第224章 人心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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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洗好了吗？我把食物带来了。”

敲门声再一次的响起，也许是还在害羞的缘故，少女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的细小。

怯怯的声音虽然微小，但还是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少女，她张开了双眼摇了摇头，明亮的火光映入眼帘，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桶中的滚滚热水已经剩下些许的暖意，水中的花瓣失去了光泽，笼罩着帐篷的水蒸气已经消散。

“等下，马上就好。”

爱丽丝从木桶中站了起来走了出来，光着脚站到了毛茸茸的地毯上，拿出一根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用魔法烫干了头发，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鞋子后，才打开了大门让少女进来，也许是洗过澡的缘故，爱丽丝的警惕心渐渐的放了下来，没有如同刚才一般的小心翼翼。。

琪尔带来的晚餐是烤鹿肉，炖熊肉，还有一碗热腾腾的鱼汤，齐格蒙德还是很优待爱丽丝的，子啊军营里面的物资已经非常稀缺的情况下，他还安排了这样丰盛的晚餐。

两人吃过晚餐，收拾完残局，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少女那亮晶晶带着柔和水光的希冀眼神，她感觉整个人的脑壳的都要炸开了，脑中的幻象直接被击碎，在刚才斯卡哈可是说过的，今天晚上她可是会来履行契约的，把自己作为战利品献给胜利者一晚的契约的，如今紫发少女真的留下来的话，那么留给爱丽丝的就是一道选择题了。

“是可爱的琪尔，还是身材窈窕的斯卡哈，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

说是选择题，其实爱丽丝早已经有了答案

爱丽丝最后还是选择和紫发少女一起，不管怎么说，琪尔都是自己最为亲密的人，犯不着为了一个只认识一天不到的少女而冷落她。

一夜无语，时间很快就过去。

等到早上的时候，简单的洗漱过后，爱丽丝刚打开门的准备出去，她就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

持枪的赤瞳少女重新穿上了她的那一身诱人犯罪的衣服，手持着诅咒的魔枪，站在了帐篷门口，听到了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看着爱丽丝，眼睛一眨不眨充满了压迫和不满。

爱丽丝尴尬的笑了，移开目光不敢去接触对方那犀利的眼神，她先关上了身后的大门，隔绝掉视线不让少女看到里面的情况，然后才回转过头，重新面对这位被自己放了一晚鸽子的少女。

“那个……”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爱丽丝这个时候只好摸着脑袋傻笑了两声，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算了，本来契约就没有规定时间，主动权在你的手上。”

斯卡哈沉默了一会，移开了眼神，扭过头不去看爱丽丝，然后转身离开。不过爱丽丝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的怨气，不知道是埋怨对方放自己鸽子的行为还是在埋怨爱丽丝并没有履行胜者的权利。

等琪尔起床一起吃完早餐了早餐之后，爱丽丝带着琪尔跟着侍女来到了军中最大的帐篷之中，拉开门走了进去，一股夹杂着臭味的暖气扑面而来，里面已经坐满了各个部族的首领，他们大多脸色难看，三五个聚在一起嗡嗡的议论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面对着大门的爱丽丝的熟人，已经成为了这个军队领袖的齐格蒙德，他现在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一身合身的铁制铠甲，武器放在脚边的架子上，坐在一张铺着白熊皮的椅子，撑着脑袋一脸无趣的望着下面。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少女，那是他的妹妹西格妮，和之前爱丽丝在雪原上见到的不同，现在的她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装束，一头小辫子已经解了下来，一身闪耀着点点魔法光辉的绿色长袍盖住了火爆的身躯，手上拿着一只法杖，一脸的寒意。

斯卡哈和弗格斯也在这里，不过他们坐在了角落的位置，周围整整一圈都没有其他人，看起来和整个大厅中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从斯卡哈那冷峻的面庞来看，她也应该不会介意自己被冷落的事情。

感觉到大门打开，又有人进来，正在议论着什么的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等到看到是一位不认识的少女之后，他们的议论就更大声，乱糟糟的好像几百只鸭子聚在一起一般。

“就是这个少女吗？她打败了斯卡哈？”

“别小看她，别看她的模样长得那么的美丽，荷罗斯加可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嘘，小声点，别给她听到，小心她像那个女暴龙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说出的这一句话，让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们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边缘的那位赤瞳少女，不敢在多言。

显然，这里的家伙，这些部落的首领肯定都被斯卡哈给教训过，而且还被打服了，不然以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个性，他们肯定不会出现这样胆怯的表情。

“啪啪啪。”

突然传来的拍击声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感受着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之后，齐格蒙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众人说道。

“这一位想必我也不用多做介绍了，来自日德兰的领主爱丽丝小姐，我知道你们之中也许有人认识荷罗斯加，而且和他的关系不错，但是……”

稚嫩的双眼的环视了一圈，特别在几位男子的身上稍稍停顿，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等到那些人都移开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之后，齐格蒙德才继续说下去。

“贝奥武夫已经说过了，战斗之后，恩怨两消，荷罗斯加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还是说……你们想要违背贝奥武夫的意志吗？”

过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人开口反驳，齐格蒙德才满意的点点头，他让西格妮安排爱丽丝和琪尔落座。

“好了，既然该到的已经都到了，我们也应该来说一下关于阿缇拉的问题了。”

“不过在那之前，大家对于贝奥武夫让我接任联军首领的位置应该没有什么意见的吧？”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了，在奥丁神的见证下，我等会服从订立的盟约，聚集在您的旗帜下对抗那来自东方的恶敌。”

下面的首领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起身向着首位的齐格蒙德行了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礼仪，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