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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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准备过去了，今年也是丰收的一年啊。”

坐在日德兰城中间城堡最高处的阳台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爱丽丝轻轻的拧了一口放了蜂蜜的红茶，甜美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让她如同猫咪一般的眯起了眼睛。

波罗的海帝国的成立，菲英岛、西兰岛的成功征服，让日德兰、莱斯、菲英、西兰连成了一条直线，构成了一条黄金水道，每天都有数不尽的货物在日德兰的港口进行交易，难以计数的商船来来回回。

商业的发达让爱丽丝的小金库迅速的充盈起来，每一天都能够看到金灿灿的金币被运到里面，堆积成一座座的小山，如果让那些巨龙看到这样一幕，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弄出一个打劫的戏码吧。

“是啊是啊，还真是丰收的一年，如果你能帮我处理掉这些东西的话，那就更好了。”

埋头在放满了桌子，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的斯卡哈，听到爱丽丝的感叹，不由得抬起头白了她一眼。

“斯卡哈，我听说过有个词语叫做能者多劳，有能力的人多做一点，总没有什么坏处的。”

爱丽丝挠了挠脸，从阳台外移开视线，看向了那位难得没有穿紧身衣的少女，脸上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神情。

爱丽丝也知道让斯卡哈这个喜欢战斗，乐于战斗，痴迷于战斗的战斗狂人，安安分分的呆在日德兰帮助她管理这座城市，训练军队，的的确确是为难她了。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手下能够独当一面的吸血鬼女仆都已经有了各自的任务，琪尔还在山之翁哪里进行晋升传奇的训练，赛米拉米斯现在在忙着管理波罗的海帝国，新建立的帝国的事物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比这里还要多。

再说了，日德兰这座城市是爱丽丝最早建立、最核心最关键的城市，如果没有一名传奇在这里驻守，她也没有办法分心去其他地方搞事情。

“也不知道我是被你喂了什么魔药。”

看着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爱丽丝，斯卡哈除了叹气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和魅力，让她沉迷进其中不可自拔，手中这些事情明明在心底觉得非常无聊，却还是甘之若素的去做。

“好吧好吧，等会吃完饭我陪你打一场，当做饭后运动。”

爱丽丝当然了解斯卡哈，知道她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从本质上来讲，斯卡哈是一名好为人师的战斗狂，非常单纯也非常好理解。

听到爱丽丝的话，斯卡哈的双眼猛地一亮，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眼前的这些堆满桌面写满文字的文件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可恶了。

在日德兰的这段时间，斯卡哈并不是第一次同爱丽丝进行战斗，虽然每一次的战斗最终都以她的败北而告终，但是每一次她也都能够清晰的感到自己战斗力方面的进步，特别是在同施法者进行战斗的经验方面，和以前有着极大的差别。

如果让现在的斯卡哈和当年对抗阿缇拉军队的时期相比，她有信心能够以微小的代价短时间之内击败之前的自己。

“罗斯草原那边怎么办？你觉得那些家伙能够对阿缇拉展开威胁吗？”

“当然，那些可是毛子，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家伙。”

对于罗斯草原那块地方，爱丽丝了解的其实也不多，只是知道它是阿缇拉最先征服的地方之一，辽阔的草原上非常适合畜牧业的发展，是阿缇拉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最重要的后勤保障。

“毛子？什么东西？你是指生活居住在罗斯草原上的那些人类吗？”

“额。”

对于斯卡哈的问题，爱丽丝尴尬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那些人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毛子这个称呼，并且里面满满的恶意。

“好了，不纠结那些问题了。”

爱丽丝摇了摇头，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那些罗斯人的事情？他们的文明好像比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边还要落后，现在还处于非常原始的阶段，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部落也是由血缘关系所构成的。”

爱丽丝脑海中的那个图书馆差不多可以被称为主位面最大的图书馆了，但是时间在不停的前进，世界也在不停的变化，人文方面的事情，也许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以前的资料和情报也只能够作为现在的参考罢了。

她之前也让人专门收集罗斯草原的情报，也吩咐了去罗斯草原进行贸易的阿丽亚，但是很多东西都是外面的人不了解的，难以打听到的。

“以前，和贝奥武夫一起对抗阿缇拉的时候听他们说过。”

斯卡哈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走到爱丽丝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罗斯草原上，有很多的人是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因为比起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环境来说，罗斯草原更适合人类居住。”

“随着斯堪的纳维亚人的移民，阿萨诸神的信仰也在罗斯草原发展了起来，不单单是人类，那些半人马、豺狼人也同样开始信仰阿萨诸神，一直到被阿缇拉征服为止。”

“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后裔，信仰的还是阿萨诸神吗？那个时候贝奥武夫是怎么想的？”

以贝奥武夫的那个性格，看到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后裔被欺负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想的他都没有办法，因为隔着一片波罗的海。”

除非是在冬季海面冰封的时候，不然以斯堪的纳维亚人那糟糕的造船和航海技术，想要横跨度过危险的波罗的海，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而且后面阿缇拉很快就征服了卡累利亚地区和芬兰地区，贝奥武夫也没有精力去管更遥远的罗斯草原的事情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为了防御两次阿缇拉的入侵，他们损耗极大。”

“这样啊。”

爱丽丝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远处忙碌的码头上，看着那些如同蚂蚁一般搬运着货物的犀牛人，轻声的道。

“今年的冬天看来会很忙啊，希望阿丽亚能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

阿丽亚正在罗斯草原上实行她所制定的计划，想办法跳动罗斯草原各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并且支持其中的实力最强的一支，让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对罗斯草原的统一，然后在东面完成对阿缇拉帝国的牵制。

只要如同之前的霜巨人半人马叛军一样，牵扯住阿缇拉帝国的一些精力，哪怕只是牵扯住一名骑士的战斗力，对于新生的波罗的海帝国而言都是极好的。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边呢？我见过西格尔，那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就算因为耶阿特人的缘故，他的处境很艰难。”

说完了阿缇拉帝国，就不得不说说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现在波罗的海周围的局势将会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维持三足鼎立的情况。

“那边……”

说道这里，爱丽丝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看到爱丽丝欲言又止的模样，斯卡哈好奇的问道，因为能够让一直以来都信心十足，智珠在握的爱丽丝露出这样的表情，殊为难得。

“从波罗的海建立开始，西格妮就没有和我联系过了，而我发的消息她也没有回应。”

“西格尔发现你们之间的联系了？”

“不，如果是那样还不是最糟糕的地方，现在我连那些白熊人还有雪山德鲁伊都联系不上了，上次阿丽亚回来就有报告，他们没有来接受我们对他们的援助。”

如果说联系不上西格妮还可以用西格尔发现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作为理由的话，那么连白熊人和雪山德鲁伊都联系不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对，雪山德鲁伊如果联系不上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耶阿特人已经败亡，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已经得到了统一，西格尔加冕为王，信仰的也是阿萨神族的一员，雪山德鲁伊之中也有着支持西格尔的人，他们改变立场在爱丽丝看来实属很正常的事情。

最坏的可能性就是西格妮自己决定，同爱丽丝撇清关系，不在纠结于同西格尔的仇恨，全心全意的当她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王后。

“那个女人能够忘记西格尔杀死她父亲兄弟，毁灭她家乡国家的仇恨？”

斯卡哈想了想，怎么都不觉得那个感性的女人会那样轻易的放下这些。

“不知道了，现在我们和西格尔已经真正的撕破了脸皮，除非我亲自出手，不然很难从他们那里获得情报。”

自从接受了耶阿特人之后，爱丽丝可以说是真正的和西格尔撕破了脸皮，连表面的盟友的情面都扔掉了，正式的开始进行敌对，这也是为什么她光明正大的下令攻击一切来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商船的原因，而不像之前那样借助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帮助。

“女人……爱丽丝，你之前好像提到过，说西格妮怀上了西格尔的孩子？”

突然，斯卡哈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看向旁边的爱丽丝。

“斯卡哈，你是说孩子吗？这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当拥有巴鲁森格人和哥特人的血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且还是一个男孩的时候，那么西格妮会放弃直接向西格尔复仇，转而把目标放在自己孩子身上，让他最终登上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王位，开创一个巴鲁森格人的帝国，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说不定西格妮会为了孩子放弃复仇，忘掉她的父亲兄弟，专心专意的去扮演好一个王后，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角色，那些雪山德鲁伊估计也是基于这方面的原因和考虑，才会改变立场的吧。

“如果西格妮放弃了复仇，那么我所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团结一致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哪怕他们现在还有着各种没有处理的问题，还因为耶阿特人的那场大火处于虚弱之中。”

“这样说来的话，之前大张旗鼓的收留耶阿特人，没有做好西格妮态度转变，就是我的失误了。”

爱丽丝之前所做的决定，都是基于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刚刚建立，内忧外患，西格尔的王位无法稳固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现在最大的忧患西格妮放弃复仇的话，那么她所布置的东西都需要推倒重新布置，所做的计划也要重新改写。

“不是什么失误不失误的，就算是命运女神都无法在看清命运长河的流向，出现这些问题也是很正常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去分析出现的新情况，在想办法去解决出现的新问题。”

斯卡哈安慰着说道。

爱丽丝点了点头，却没有在说一些什么，如果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猜想中的情况，那么从西格妮的性格进行分析后所制定的策略，她需要负首要责任。

“爱丽丝，现在我们说的这些，只是根据现有的情报分析得出的结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那边真正的情况如何，西格妮的情况如何，还有那些雪山德鲁伊的情况，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现在就下结论还是太早了。”

“不过，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有错的，一件事情做几个方案出来，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爱丽丝并不认同斯卡哈的观点，把问题消灭在萌芽阶段才是她的习惯。

“斯卡哈，日德兰这边就拜托你多花费点心思了，阿丽亚、斑比、丽米她们三个有赛米拉米斯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过石勒苏益格那边……”

“石勒苏益格那边我会看着的，那些哈桑还有那个山之翁都不是我的对手，放心去吧。”

斯卡哈善解人意的接过了爱丽丝的话，她知道那些哈桑和山之翁的危险性，能够在没有达到传奇的时候就成功杀死传奇的强者，她可不相信一纸契约能够束缚得了他们。

“不用担心太多，山之翁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摄于我的存在，他们也只会弄一些阳奉阴违的小把戏，毕竟之前同他们签订的条约是一个平等的条约，他们也只是我们的盟友，而不是我们的手下。”

担心斯卡哈的性格会同山之翁发生冲突，爱丽丝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放心吧，你只需要专心的处理好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问题，那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东西就交给我和赛米拉米斯吧。”

明明刚才还在抱怨，明明内心中充满了对于那些永远写不完文件的厌恶，但是话语到了口中就变成了爱丽丝的话语，也许对于斯卡哈来说，这就是名为爱情的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