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收获和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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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都的面积其实没有多大，体积也比不上主位面波罗的海帝国的首都海底莱斯城，因为形成年月的原因，很快，爱丽丝就来到了出现异常的地方，但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之前的那艘残破的船只残骸，而是一颗至少高达两百米的巨树，那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死亡世界的生命之物。

莹莹的绿光出现在了巨树的树叶上，粗壮的根数深深的扎入到泥土之中，周围的泥土由黑灰色变成了棕色，其中一些还变成了红棕色，整棵树连同周围的土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一下子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让人不敢置信。

爱丽丝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眼前奇异的景象，她一下子无法理解，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贸贸然的采取行动，可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谋定而后动。

不管是在什么事，爱丽丝都习惯性的遵循着三个步骤，这是少有的，在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好习惯，比起这个时代的人们，这种科学的分析方法，在解决问题方面有着很大的优势。

原本在这里的应该是已经变为残骸的精灵战舰，虽然说爱丽丝已经获知了那艘战舰原本是由一颗战争之树改造变形而成的，用特殊的魔法使其变成了战舰的形状，支撑精灵的虚空航行。

但是坠毁在死之都的时候，那颗战争之树无疑是受到了重创，只是还没有死去而已，而眼前的这颗扎根在大地上的大树，哪里有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

“那些精灵撒了谎吗？战舰原本是用世界树制造的，而不是战争之树吗？还是说这个战舰的真面目连那些精灵都不知道？”

“不，这的确是战争之树，这是没有错误的，那些精灵在那样的环境里面没有说谎，也不可能在这个话题上撒谎。”

爱丽丝仔细的观察了之后，获得的却是这样的结论

，精灵是不可能撒谎的，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在爱丽丝的面前撒谎。

“等等……这是……”

爱丽丝阻止了身后幽魂跟随的动作后，缓缓的向着那颗大树靠近着，在距离大约大树两米的地方，爱丽丝停了下来。

她微微的眯着眼仔细的观察着这颗树木，抬头望着那些璀璨碧绿的树叶，感受着如沐春风的气息在身边环绕。

然后，人偶直直的跌到在地，没有了声息，在身后幽魂的惊慌之中，爱丽丝放弃了这具傀儡的控制，把这一份灵魂转移到了另外一具傀儡的身上。

有些事情不敢相信的时候还没有办法确认，但是一旦已经确认了，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不需要过多的分析和无望的猜测。

现在需要去做的，是处理这个会给整个死之都带来巨大问题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转化成收益，让整个死之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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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都的魔法塔之中，整个半位面防御最为强大，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也是爱丽丝布置了最多的后手，安放了最多底牌的地方。

爱丽丝甚至可以自豪的宣称，即使是神灵进行正面进攻，想要攻破这个魔法塔，都需要耗费长久的时间和花费极大地代价。

“难怪你们打算继续的坚守下去，原来你们的手上有着这样的好东西啊，不对，应该说这样的东西，你们居然胆敢去触碰，就连我都被吓到了。”

“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去触碰这样的禁忌？你不知道触碰这样的禁忌会被神灵认定为罪人，受到所有人的追杀吗？还是说你觉得你们能够愚弄神灵，能够欺骗神灵，以你们部落，还是以你的实力？”

“不知道有多少的实力强大的传奇和半神都不敢去触碰的禁忌，你们这一个，只是有着一个传奇的精灵部落，就这样触碰了。”

“当然，对于我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神灵的威胁从来都不是重点，但是你们这样程度的防护，可是对不起这个东西的价值。”

爱丽丝笑着说道，仿佛是在看着小丑在舞台上表演一般，做着自认为搞笑却一点都不好笑的表演，在沉醉于自己表演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整个剧场连一名观众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少女，已经不在是那一具简陋的人偶模样了，虽然说还没有完全的脱离人偶的范畴，不过却是可以更进一步的，用艺术品来称呼了，是有资格被摆放在神灵宝库里的宝物。

洁白的皮肤，身上穿着的是柔滑的礼服，头上披肩的长发，散发着幽幽的黑光，明亮的眼睛之中带着不一样的色彩，单纯从外表上来进行判断，是无法区别出这事一具人偶的。

此时，爱丽丝的手上正拿着一个透明水晶小瓶，水晶小瓶中装着半瓶绿色的液体，那碧绿的颜色，给整个房间都带来了生机的碧绿。

母亲，孕妇，婴儿，树苗，花苞，盛开，繁衍，生育

单纯只是呆在这个房间之中，就能够让人联想到一切可以和生命，可以和孕育相关联的词语和概念，甚至可以下这样的断言，那碧绿色的液体本身就代表着生命，可以断指在上，可以起死回生。

在爱丽丝的对面，是一名被魔法禁锢的精灵，身上还有着锁链和项圈的束缚，头上带着黑色的眼罩，遮蔽了他的视线，不过这些束缚却无法掩盖精灵身上所散发的强者气息。

无法看见，无法动弹，唯一能够动用的器官就只剩下嘴巴和耳朵，以及那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只依靠这点，是没有办法进行反抗的，是无法逃离这个爱丽丝所准备的豪华牢房的。

当然，精灵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处境，没有真正同爱丽丝交过手的他，没有见识过爱丽丝强大的他，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绝对的差距所带来的绝望。

“不说话吗？还是说你在恐惧着说话，害怕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信息？”

“这个时候你还怀着侥幸的心理吗？觉得我只是一个在这个位面诞生，没有去过虚空，什么都不懂的土著吗？”

“认清事实吧，你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你已经成为了这里主人的战利品，成为了俘虏，接下来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下场，是成为魔法试验品，还是被清洗记忆作为奴隶被贩卖，一个传奇施法者，还是俊美的精灵，绝对可以卖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

爱丽丝继续问着，此时她使用的是有别于人类躯体的少女声音，清脆之中带着些许的傲慢，光是听声音就会给人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模样。

这的确是傲慢，语气之中带着的那一丝得意，在俘虏的面前，在不经意之间，爱丽丝已经不在可以的掩饰内心的想法，偶尔的肆意妄为，一点都不影响

“这个东西，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能够让受到重伤，垂死的战争之树变成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应该是世界树的树汁吧？虽然这只是我第一次看到实物，但是从那些传闻之中，我还是可以确信的。”

虽然是疑问，但是话语之中却是一股却是言之凿凿，充斥着肯定，她当然不是因为传闻才如此的确定，也不是什么猜测，而是本来就知道，并且极为了解。

死之都这个半位面可是依托在世界树的一片叶子的上面，对于世界树树汁这种东西一点都不陌生，爱丽丝用这种东西制造的魔药，挽救了她几次性命。

只有这样充斥着生命力的东西，才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让一个濒临死亡的战争之树从新回复原状，并且影响到周围的土地。

“……”

精灵酋长仍然没有开口，但是很明显因为爱丽丝这句话，已经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很难在想之前的那样维持着心湖毫无波澜的状态。

对方已经把真相都猜测出来了，就算他想要闭嘴掩盖些什么，还是非常困难的，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毕竟被人知道的秘密，就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世界树的树枝，你说如果给阿斯加德的神灵大人们知道，一群精灵居然胆敢去染指世界树，你们……会怎么样呢？”

“还是说，你认为精灵一族，那些亚尔福海姆的大人们，会为了你们这一群亵渎了世界树的罪人而同阿斯加德诸神翻脸吗？我想，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一点不剩下的毁灭，把任何有关你们的记载从书籍上消除，在你们的土地上洒满盐，不让任何的生命生存。”

精神上，物质上，过去的，未来的，全部一点不漏的毁灭，这是对于亵渎神灵的罪人，应该给予的惩罚，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也是为了杜绝这样罪人的出现。

死亡只是惩罚的开端，罪人的灵魂还需要被永远的折磨，一直都彻底的湮灭，变成无法修复的灵魂碎片为止。

“不，你不能这样做……这不公平……”

没有等爱丽丝把话说完，精灵脱口而出，那样的下场光是想象就让精灵的内心感到崩溃，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解决，无法接受这样的终末。

“我为什么不能够这样做？精灵，你找一个我不能这样做的理由出来，还是说你觉得为你保守这样的一个秘密，对于我有什么好处？你可以给我提供什么？”

爱丽丝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里面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作为胜利者，爱丽丝没有必要去将就失败者，不管哪一方面都是如此。

她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把战果扩大化，从眼前这名精灵酋长的手里获得更多更值钱的东西，不管是物品，情报，知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想要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我们的东西都到你的手里了，就连我都已经成为了你的俘虏，我已经没有能够给你的好处了。”

精灵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刚才一不注意被对方窥伺的漏洞成为了弱点，接下来就像想要继续的顽抗下去，他的手中也失去了筹码，或者说他手里筹码的价值在急剧的下降。

但是，即使是在言语的方面占据一点的便宜，都能够让他感受到莫大的满足，即使只是发泄心中被击败，被俘虏，被背叛，同伴死亡的苦涩和悲伤。

“我不想去猜测你手里到底有多少的筹码，也不想知道你到底能够给予我多少的惊喜，作为被我俘虏的失败者，你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属于我，作为战利品。”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在你的家乡翘首以盼等待着你们回家的亲人们，在你的心中拥有多大的价值，你所有的东西能不能抵消这个价值。”

是的，世界树树汁这件事情，是同他们整个精灵部落挂钩的，被阿斯加德的神灵知道的话，一切身上沾染着罪恶的罪人，都需要得到惩罚。

也许是死亡，更有可能是比死亡还要糟糕，永远无法逃脱的折磨。

“……”

爱丽丝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那个水晶小瓶，轻轻的晃动，里面的绿色液体在微微的晃动中带起一串串生命的光辉。

即使有着水晶瓶的隔绝，在外面布置了魔法，被束缚住的精灵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近在咫尺的，是宝物也是灾厄的液体。

“不要说得那么的危言耸听，如果我的族人们是我的共犯，那么接触了这个东西的你，也同样是无法被神灵饶恕的，亵渎了世界树的你，最终将会获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不要把神灵想象得那么的伟大，他们可比传说流言之中还要卑鄙无耻得多，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触禁忌的存在，即使这个只是一个可能。”

精灵狠狠的说道，这些话说出口之后，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刑罚了，不过如果能够和仇人死敌同归于尽，他还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和你一样的下场？开什么玩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同归于尽的筹码吗？你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我吗，你能动弹吗，你能反抗吗。你能挣扎吗？”

“这个东西。”

爱丽丝轻轻的敲了敲水晶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发现了罪人，惩罚了罪人的我只会获得神灵的赏赐和祝福，这可是代表着神灵脸面的诺言，你觉得他们可能会为了这点点的奖励而做出违背自己诺言的事情吗？”

“你应该知道的，神灵并不是万能的，神灵的力量也无法改变所有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阿斯加德的神灵和奥林匹斯的不同，他们这里要单纯得多。”

爱丽丝不管精灵酋长看不看得见，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字缓缓的说道。

事实上，就算爱丽丝和布伦希尔德的关系正常化，被阿斯加德神灵接受，被奥丁认可，她都无法保证，接触了世界树之后，可以逃脱那些神灵的惩罚。

可是，精灵并不知道这些，在爱丽丝的谎言和谈判技巧之下，他很容易的就相信了对方的话语，认为自己的威胁失去了效果，认为自己手中的筹码变成了没有用处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