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身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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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哈耐心的讲解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女战士给阿丽亚的却是一种老师在教导学生的感觉，看起来不像却没有一点的违和。

“那些不安定的人，也许会因为现在的生活而选择忍耐，会为了继续生存下去而选择忍耐，就如同美酒一般，越是陈酿就越是香醇，仇恨也是这样，时间的推移只会让仇恨的种子茁壮成长，在某一天化为火焰，点燃整个城市。”

“你觉得我们的敌人，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他们必然会选择在我们疏忽的时候，在我们做一些什么事情的关键时候，点燃这把火焰。”

“而且，杀戮和暴力只能解决浮于表面的问题，真正的这个东西，只依靠杀戮和暴力是无法解决的，那个东西，只有等待爱丽丝的到来才能够拿出一个决断。”

斯卡哈伸出了右手，指着天空之中的那朵没有丝毫变化的乌云认真的说道，手中的长枪可以撕裂天空的乌云，但是浓郁的水汽很快就把缺口重新填满，因为所谓的撕裂，并不能够让其间蕴含的水汽消失，也就不能让天空中的乌云消失。

“阿丽亚，我知道这样的天气，你们吸血鬼并不喜欢，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们在任何的时候，都要深思熟虑的去考虑问题，不能被自己内心的情绪所左右，解决眼前的问题是很重要，但是不能用问题来解决问题，不能用漏洞来填补漏洞。”

“……受教了，斯卡哈大人。”

阿丽亚沉默了半响，她艰难的吸收着斯卡哈话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知识，最后不得不承认，在各个方面，不管她怎么去努力学习，她同几名女主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的难以跨越，连背影都望不到的艰难。

“不过，接下来维持秩序的事情还是要靠犀牛人了，这样的天气，鹰身女妖可没有办法飞起来，半人马的行动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看来下次要和爱丽丝说说关于这种天气的事情了，北地的夏天，可是占据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啊。”

维持秩序，除了维持秩序以外，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情，阿丽亚听出了斯卡哈言语之中的深意，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绝望之中拯救，才能够获得更多的希望，爱丽丝，某种程度上来讲，你真的越来越像神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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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爱丽丝，脸色难看的抬头看着天空，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南端的地方，只要花费半天的时间就能去到日德兰。

虽然距离日德兰非常的近，但是在这里并没有受到暴风雨的影响，璀璨的天空之中，奇异的星光，组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就在这样绝美的画面里面，一红一蓝不停闪烁着的星星，破坏了整幅画面，同死之都有着联系的爱丽丝，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正因为如此，她的脸色才会如此的难看，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日德兰区域迎来了久违的暴雨，那些地精们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样的阴谋，主位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结果虚空之中，千年战争才刚刚展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火巨人和霜巨人就联手不知道想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可以遇见的，作为巨人的死敌，神灵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正在缓缓的拉开序幕。

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对波罗的海帝国有利的，这让爱丽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不由的怀疑，帝国是否也被自己身上的灾厄】所影响到了。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局势可以缓一缓，洪水和兽潮在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停歇，而且以西格尔和阿缇拉的能力，他们之间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分出胜负，是绝无可能。”

“地精那些家伙，想要图谋一些什么，以他们的性格，必定是要经过长久的争吵，这个只要付出金钱就可以获得他们的情报，不需要放太多的精力在这边。”

“虚空之中的事情，只有在虚空之中才能处理，主位面这边想要干涉也无能为力，除非能够从奥丁的手里拿到可以绕过阻碍的通行证。”

“在排除了这些之后，剩下需要去考虑的就只有这个了，笼罩在日德兰上空的乌云，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

即使是间隔着一个海峡，爱丽丝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不知道连绵了多少公里的乌云，其中爆发出的雷光，更是让天空的星光都稍显暗淡。

“……什么人？！”

就在爱丽丝突然停止了飞行，她悬浮在半空之中，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同时身上开始闪烁着防护魔法的光芒。

“……撤退了吗？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老鼠们。”

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天地之间只剩下波涛涌动的声音，爱丽丝连续放了三四个探查魔法，不管是探查生命的，探查热量的，还是探查气息的，反馈回来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

“看来，需要和赛米拉米斯说一声了，内部肮脏的老鼠，还是只有垃圾桶最适合他们，继续的放任下去，只会助长他们的猖狂。”

爱丽丝低头望了望脚下的大海，留下了一句饶有深意的话语后，不在停留，继续前进。

日德兰的那一个降雨，绝对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天气，虽然里面没有任何的魔法，没有任何神灵出手的痕迹，但是把整个波罗的海的水汽集中在日德兰的上空这样的事情，还是无法欺骗爱丽丝的双眼。

“印象之中，只有那位叫做暴风雨的魔王，那个掌握了北海的霸主之证的家伙可以做到这一点吧，还是说那些隐藏在主位面一直没有”

已知之中，唯一拥有这样可能性的，就只有弗朗西斯·德雷克一人，但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和波罗的海帝国有着共同利益的北海霸主都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而且，爱丽丝认识的弗朗西斯·德雷克，可不会玩这样偷偷摸摸的把戏，不会这样连身份都不表明，就这样不宣而战，撕毁双方的协议。

如果是她的话，必然会大声的宣告，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用战斗，用计谋，用手段，来进行争斗，虽然不守规矩，但是却格外的堂堂正正。

不过现在虽然排除了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嫌疑，但是爱丽丝还是打算去往北海一趟，希望能够从她的口中获取一些情报。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一次去往北海，必然会收获一些东西，就如同刚才的，在没有任何的探查下，她发觉有人悄悄的靠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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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兰下了半个月的暴雨？当然，这个情况我当然是知道的。”

德雷克坐在首位，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的啤酒，大声笑着说道。

“这个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我手下那些小家伙手里的东西，因为这场暴雨可是损失不少。”

日德兰是德雷克势力极为重要的一个销赃点，连绵的暴雨不只是影响到了日德兰，还影响到了海盗的销赃，让他们手中的那些战利品无法直接的变现成金币和生活物资。

什么？你说那些地精也能够处理这些物资？别开玩笑了，那些地精的开价可是狠得多，如果把东西卖给地精，换的东西连基础生活都不过，更别提挥霍了。

“所以，德雷克，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够解决这场暴雨的，我想听一听有着暴风雨魔王】这样称号的人，关于这场暴风雨的意见。”

爱丽丝并没有吃放置在眼前的食物，这是极为难得的事情，她认真的看着弗朗西斯·德雷克，冷着一张脸，语气格外的认真。

“好吧好吧，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弗朗西斯·德雷克并没有认为爱丽丝是在怀疑自己，她对于眼前的少女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如果对方产生了怀疑，绝对不会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询问这样的问题。

“嗯……”

“好像没有啊，如果说没有魔法，不是神灵的话，在北方能够这样随意操纵暴风雨的，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但是你没有办法控制整个波罗的海的水汽，没有办法让一场暴雨连续下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停息。”

爱丽丝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弗朗西斯·德雷克的自吹自擂，她承认对方在海上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但是这样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另外的一个层次和领域。

“喂，知不知道含蓄一点啊，这样说实话，很伤人的。”

我可不觉得你会因为这句话而受伤。

望着毫不客气的把杯中啤酒灌入口中，另外一只手拿着撕咬一半的猪蹄，爱丽丝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

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弗朗西斯·德雷克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脸上带着酒醉的桃红，用着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爱丽丝，虽然说在北方，说道暴风雨就会联想到我，但是这并不表明，能够控制暴风雨的只有我一个人，比我还强的那些，比我还弱的那些，只是没有我那么出名而已。”

“半神，那些雨神，雷神，还有一堆一直相关的神子，以及一些遗留在主位面的神器，都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我想，拥有神器的你，在这方面应该是在了解不过的吧。”

从外表上来看，已经喝醉的德雷克的话并不可信，不过四目相对之中，那没有一丝一毫迷茫的清明，又在明确的告诉着爱丽丝，德雷克的这些话没有一点水分。

“我的敌人是谁？我的朋友，德雷克。”

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比起无端的猜测，爱丽丝更情愿相信，在德雷克的脑海里已经存了答案，关于这场针对帝国的暴风雨。

“我想，你自己其实也有了答案了吧。”

……

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太过于详细，德雷克也相信以爱丽丝的聪明，从这一句简单的话中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没有参与？”

“爱丽丝，不要小看我弗朗西斯·德雷克，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只有那一纸随时可以撕碎的誓言。”

弗朗西斯·德雷克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红色，对于爱丽丝再一次质疑自己，她感受到了屈辱和不信任。

“抱歉，我不是……嗯，我只是太着急了，不是在怀疑你。”

爱丽丝张了张嘴，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她选择了较为诚恳的道歉。

弗朗西斯·德雷克收下了她的道歉，这并不代表她的大度和慷慨，而是因为眼前道歉的人是爱丽丝，是波罗的海帝国的主人。

“我收下你的道歉，不过爱丽丝，请注意，你是一名王者，而我同样也是一名王者，撇开我们之间的交情不说，我们代表的不只是我们自己，还有着我们身后的国家。”

“有些不合时宜的玩笑，劳烦你注意一点，就算我不放在心上，我手下的人也不会一笑而过，最终影响到的只会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

“我不希望这样，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虽然说北海和波罗的海是邻居，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冲突，但是你我都知道，我们双方的合作所获得的东西，要比这点点冲突损失掉的东西要多的多。”

这是来自朋友的劝说，也是来自一名地位相同的国王的友好警告，即使喝了很多的酒，大大咧咧的德雷克，在这方面看得却是十分的透彻。

“……我明白了，弗朗西斯·德雷克。”

爱丽丝久违的喊了德雷克的全名，不过从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被训斥的愤怒。

爱丽丝承认之前她的态度的确是有着问题，她可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被训斥而恼羞成怒，正如德雷克所言，她是一名王者，而不再是以前那个，每天沉浸在只是之中的小女孩了。

“德雷克陛下，你的礼物，我们波罗的海帝国收下了，愿我们之间的友谊，天长地久。”

爱丽丝拿起了放在面前的酒杯，晃了晃里面已经变得冰凉的啤酒，碰了碰德雷克放在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啤酒。

“再见了，德雷克陛下，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再见了，爱丽丝陛下，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伴随着相互的告别声和祝福声，波罗的海帝国的实际掌控者，冲天而起，飞快的掠过海面，向着日德兰半岛所在之地，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