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最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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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土地，除去波罗的海帝国所占据的南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占据的西北方和阿缇拉军所占据的东北方外，其他的地方都是荒无人烟的和文明隔绝的土地，上面生活着大量野蛮的种族。

在日德兰半岛的南方，石勒苏益格的更南方土地，那里的土地是空无一人的，有着大量可以驯服的人口，并且那里的资源非常的丰富，拥有着比北方还要更加肥沃的土地，更重要的是比起寒冷的北方来说，那里的气候更加适合生物的生长，不需要在冬天去应付那酷烈的严寒。

所以……

“不，如果波罗的海帝国需要扩张，也不会选择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你都能够猜得到，但是最重要的一个，是关于那些的。”

爱丽丝没有讲得更加的详细，而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有些东西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半真半假比完全的真话还要让人容易相信。

西格妮明白能够让爱丽丝感到顾虑的肯定不会是来自天空的威胁，而是在比天空还要外面的地方，来自虚空的神灵，那可以轻易的改变主位面地形的可怕存在。

“那么……你的目的，是想要让我们巴鲁森格代替现在的哥特人，主宰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吗，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腹中怀着的是哥特人的血脉，留着和西格尔同一种类的鲜血。”

“我更没有忘记你是巴鲁森格的公主，没有忘记巴鲁森格是怎么毁灭的，而且你腹中的孩子，以后将会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王者，而不会被局限在巴鲁森格这样的小格局之中。”

爱丽丝的话语让西格妮猛地一震，有股感动从内心的深处油然而生，巴鲁森格的公主，在成为了西格尔的妻子，成为了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皇后以后，就很久没有人用这个称呼来称呼他了。

“而且，我可以在着你给你承诺，这五条条约所订立的对象是西格尔作为国王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

换句话来讲，如果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国王不在是西格尔的话，那么这些苛刻的条件，就可以不必去遵守，不必去执行。

“明白吗，西格妮，我之所以提出这些条约，只希望达成一个目的，我希望掌握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人，不是西格尔。”

不是信奉洛基，并且各个层面都极为难缠的西格尔。

“让我考虑一下吧。”

沉默了许久，西格妮还是无法拿出一个决定，虽然说她知道她只要答应下这些条件，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就可以获得波罗的海帝国全方位的帮助，有很大的可能度过这一次的危机，并且她个人能够单方面的获得波罗的海帝国的帮助，完成她的那一个已经搁浅很长时间，最近才重新启动的复仇计划。

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必须继续的存续，这是她作为奥丁后裔的责任，她的丈夫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作为一名女儿一名妹妹一个被灭亡了国家的复仇者必须做到的义务。

就这样，双方之间的谈话暂时的告一段落，西格妮需要时间去考虑，到底做出何种的选择，她需要去考虑波罗的海帝国提出这样的条件到底是有何种的目的，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西格妮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爱丽丝帮助自己，是因为那所谓的友谊，没有谁比她还要明白了，她和爱丽丝之间的关系，最多就只达到见面相互点点头的程度。

吟游诗人口中的那些什么深厚的友谊，什么在战场上可歌可泣的故事，其中的大部分都蕴含无法忽视的利益，充斥着欺骗和误会。

夜晚静悄悄的过去，在西格妮进入到日德兰城堡的时候，外面的戒严也随之散去，日德兰的军队或是回到了军营中进行日常的训练，例如那些犀牛人，或是继续的在城中巡逻，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例如那些鹰身女妖。

一道道黑影融入到夜色之中，在房屋的屋顶快速的进行着移动，他们潜入了房屋之中，随后混乱的声音响起，杀戮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的发生，又在不经意的时候结束。

今天这场戒严，对于日德兰来说，不是没有价值的，在这座鱼龙混杂的城市之中，有着大量其他势力的探子，平时这些探子都隐藏得极深，难以发现，是日德兰一直想要解决的疑难杂症。

所以，这一次的西格妮来到这里，之所以会大张旗鼓的弄这样整个城市的戒严，其中有一个因素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把那些隐藏极深的老鼠，给引诱出来，并且一口气的解决。

日德兰和石勒苏益格，这两座城市里面，有着波罗的海帝国中最精锐的暗杀者部队，每一名暗杀者都是经过哈桑的训练，并且成功的度过考核的。

稍微的露出一点点的马脚，都可以被他们寻找到，如同熟练的猎人在熟悉的森林中猎取猎物一般的轻松，因为在他们的教官里面，可是有着一名叫做百貌】的，最擅长伪装的哈桑。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爱丽丝的秋后算账，那些在之前的日德兰危机中，质疑斯卡哈的，企图串联起来搞事情的家伙，同样在这一夜被清洗被安上了探子的名义杀掉。

在绝大部分的时候，爱丽丝这个人和大度绝对扯不上丝毫的关系，特别是关乎到她关心的人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的小肚鸡肠。

这样的变故，在日德兰这座城市还是极少能够遇得到的，不，应该说在爱丽丝建立了日德兰这座城市，到现在，发生这样的清洗内部的事情还是首次。

……

等到太阳的光芒照射大地的时候，那些许的血腥味已经被海风所吹散，日德兰的刺客很好的掌控了局面，尸体被扔到了护城河之中成为了食人鱼的食物，剩下的血迹还有战斗的痕迹，都会有专门的人处理。

当然，清理掉了这一批人之后，就空出了很多房屋，可以分配给其他的居民居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日德兰城内的拥挤问题。

另外，关于这些人员处理的通报，被写在了亚麻纸上，粘贴在各个公共场合，让其他的居民阅读，让他们明白，违反帝国的法律，将会获得如何的下场。

因为冬天才刚刚来到，海面还没有完全的冰封起来，昨天还异常拥挤的港口，在今天却是无比的空旷，在黎明来到之前，满载着货物的商船就离开了日德兰，运送着加工还的物资，去各个目的地展开贸易，去赚取几倍十几倍的利润，西边的航线已经确认过了，有了完整的海图，现在那边是没有经过任何开发的，拥有着无数资源的处n地。

在那个还没有开发过的市场里，只需要付出很少的代价，就可以获得极为丰富的，甚至可以说是可怕的报酬，就例如日德兰所生产的，普通的铁制匕首，在凯尔特三岛可以换取等量的黄金或者魔法材料。

对此那些生活在凯尔特三岛上的土著还感觉到非常的划算，只因为之前同他们进行交易的是来自北地集团的地精，凯尔特三岛的各个种族，已经饱受了地精的剥削很久了，和那些地精一比较，现在的这些来自波罗的海帝国的商人，简直就是良心商人。

同商船一同离去的还有渔船，他们去进行今年最后一次的捕鱼活动，北地的冬季是让人心有余悸的，即使是在波罗的海这样安定的远离战争的帝国，偶尔也会出现被寒冬夺去生命的例子，所以捕鱼的船队尽可能的去获取更多的鱼获，作为食物的储备，来应对冬季。

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北地又开始动荡起来，休战休整近一年的两个帝国再一次的开始了碰撞和战争，所有的人都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波罗的海帝国是否会卷入到其中，成为这场戏曲的第三名主角。

下面的民众无法预测到未来的讯息，起床吃完早餐的西格妮同样无法预测，她昨晚睡得并不安稳，起床的时候有着难以掩盖的眼袋和黑眼圈。

昨天晚上爱丽丝所给出来的提议让她很难去拒绝，在维持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维持阿萨神族在主位面利益的情况下，为巴鲁森格一族报仇什么的，是她做梦都想要完成的事情。

她所疑虑的并不是这样做有什么不好，而是无法信任爱丽丝，无法看清她最终的目的，之前的话语她更倾向于是谈判的技巧，而不是推心置腹的忠告。

她们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之间的交流永远都会带有无法抹去的利益，一名是巴鲁森格的公主，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女主人，一名是让整个本地恐惧的灾厄少女波罗的海帝国的缔造者。

“咚咚咚”

在西格妮站在阳台的边缘，低头看着整个热闹的城市，注视着城市中的居民，脸上带着的真诚的没有丝毫虚伪的笑容之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爱丽丝吗？进来吧。”

明明是有着隔绝声音魔法的房间，但是西格妮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到门外的爱丽丝耳中，让她敲门的动作微微的一顿。

木门被轻轻的推开，身上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爱丽丝踱着步子走了进来，粉红色的家居服让少女的身上少了几分魅力，多了几分可爱。

“真是难得，如果让那些听到你的名字就被吓得吃不下饭的家伙，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肯定会让他们无法相信的吧。”

西格妮上下的打量着，口中说着斯堪的纳维亚特有的打趣，昨天她脸上的纠结已经看不到，迷茫也从眼睛瞳孔中消失。

“居然有心情来打趣我，看来你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了吧，关于我昨天的提议。”

爱丽丝走到了房屋中的桌子旁，拉开椅子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面包，塞入了口中，随后又倒了一杯牛奶。

牛奶是新鲜的，早上刚刚产出就送到了城堡之中，在日德兰的周围不只是有着犀牛人所开垦的天地，还有着半人马管理的牧场，那是半人马除了打猎以外，最重要的收入。

牧场让半人马可以真正的定居了下来，改变了他们曾经的逐水草而居的习惯，并且这样的牧场模式能够生产出更多的物资，畜牧在里面获得更好的照顾，就算是到了冬天，也不需要担心被冻死的问题。

当然这样的模式就算其他的地方想要学习，也是无法学得来的，一方面他们没有蓄养畜牧的技术，另一方面他们也没有能够拥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建造牧场。

“爱丽丝，在我下定决心之前，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回答我，答案不含任何的虚假。”

转过头把视线从这座奇异的城市上收回，西格妮走到了爱丽丝的对面，来开椅子坐了下来，她的双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很重要的问题？”

“很重要的问题。”

“关于我昨天提出那些条件的？”

“你的回答将让我决定是否去答应你的条件。”

爱丽丝陷入了沉吟，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西格妮做出了这样的改变，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寻求着什么问题的什么答案，但是如果一个答案能够让她答应自己的条件，完成波罗的海帝国的布置，爱丽丝将不会吝啬这点点的真诚。

“可以平息战争，让斯堪的纳维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西格妮的语气中带着祈求，带着希望，还混夹着恐惧，她期待着能够从爱丽丝的口中获得答案，又恐惧着爱丽丝所给出的答案和她所想的相左。

战争的界定是什么，如果说西格妮所说的战争指的是这场同阿缇拉军所进行的，那么爱丽丝可以肯定的讲，如果没有外力的加入，随着波罗的海帝国的加入，这场战争将会被强硬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