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战略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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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在哲学的上面，才会有客观和主观之分，当然，在这个有着魔法和神灵的世界，主观和客观的界限已经没有那么的明显。

因为很多东西，不需要去弄懂原理，只要去做了就可以获得结果，就好像你明明不知道为什么苹果会从树上掉落，但是却能够在树下用手接到苹果一样。

随着阿缇拉第三次西征的结束，北地难得的回复到了平静的局势，除了在波罗的海帝国新占领的那三块领地上还有着零星的抵抗外，其他的地方基本都很难能够看到战斗了。

虽然现在时间已经越来靠近春季，但是天气也越加了寒冷，比起相互的厮杀去争夺领地，那可怕的东将军才是真正的需要全身心投入应对的大敌。

特别是刚刚经过战乱，才平息下来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就更是如此了，随着战争的结束，来自波罗的海帝国和北海海盗王国的支援已经停止。

战士们需要从新拿起弓箭，去森林中布置陷阱，猎取足够的食物才能够继续的生存下去，在这样寒冷的气候里面，要在战争过后的森林中找到猎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虽然生存不易，但是总而言之还是可以正常的生活下去的，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所有的斯堪的纳维亚人都不会开口抱怨此时的生活，在怎么艰难的和平，都要比战争要来的珍贵。

就在这勉强的和平之中，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和新生的高姆政权，他们的使者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日德兰的城堡之中，来到了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的面前。

他们的要求也出奇的相似，都是希望能够获得波罗的海帝国在物质上的支持，并且发表同他们建交的公文，希望能够获得波罗的海帝国的承认，承认他们才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唯一正统政权。

按照道理来讲，一个政权是否正统，应该是由神灵来决定，因为神灵的层次才可以决定一个政权是否是合法的，正统的，是否应该存在的。

但是因为北地现在的，所出现的波罗的海帝国一家独大的局势，让这两个政权都希望获得波罗的海帝国的支持，甚至成为波罗的海帝国的盟友，让波罗的海帝国出手，解决掉对面的敌人。

波罗的海帝国和高姆政权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发生战争的，一方面，高姆和西格尔都是优秀的政客和政治家，知道在这个时候，用军事手段是无法彻底的解决问题，另一外面，神灵们也表达了不希望他们出现战斗的意思。

不要看神灵因为诸神协议无法正面的插手主位面的事情，但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这片土地上，神灵的意志对于凡人还是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在很多的时候，国王都不会愿意去同神灵发生冲突，因为两者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层次上面。

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接见了两名使者，但是都没有答应对方所提出来的要求，现在的局势和以前已经有着很大的不同，阿缇拉军的威胁已经被削弱到了极点，所以波罗的海帝国不愿意向他们无偿的提供物资了。

波罗的海帝国的财富不是无中生有的，每一把武器，每一具装甲，从最开始的矿石到成品，经过了几十道工序，经过几十名工匠的手，里面不知道蕴含了多少先进的技术。

这些东西如果出产到其他的地方，作为贸易的商品，将会交换回巨大的财富，就好像在曾经被封锁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把产自日德兰的武器，可以换取一车的野兽毛皮。

对于波罗的海帝国的决定，两名使者都表示非常的遗憾，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失望，历史已经证明了，爱丽丝和赛米拉米斯都不是昏庸的君王，他们都有着可怕的远见，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事情，不会因为一点奉承和面子而做出损害帝国利益的事情。

当然，援助不是免费的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免费的东西骑士从来都是最为昂贵的，看起来占了便宜的一方，其实才是损失最大的一方，看起来是冤大头的人，其实是笑道最后的赢家。

“毛皮，矿物，知识，还有人口。”

爱丽丝提出了她的要求，虽然说在另外的三块新占据的领地上还有些许的麻烦，但是看情况，彻底的完成平定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而要消化这三块领地，大量的资源就变得非常有必要了，特别是用来建设的矿物和人口……这三片新占据的领地，罗斯是一片草原，卡累利亚和芬兰都是森林，只有一些小山丘，矿物并不算丰富。

而人口，这三块土地上，在经历了常年的战争和动乱后，人口的数量已经降低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数字，随便走一走都能够看到掩埋在泥土中的白骨。

这三块领地都是非常优秀的，有着非常大潜力的领地，只要稍微的投入一点，就可以收获可怕的财富，就好像罗斯一样，甚至能够以一块领地支撑起一个帝国的后勤，让阿缇拉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连续三次的向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发起规模宏大的西征。

两名使者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所燃烧的火焰，毛皮本来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稀缺的东西，即使是普通的居民家中都有着大量的存货，而矿物，如果能够说服那些固执的矮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人口也很好解决，他们可以派出军队，去深山中袭击其他种族的部落和村庄，掠夺那些人口出口到波罗的海帝国，换取珍贵的物资。

如果不行的话，他们还可以到对方的境内去掠夺那些斯堪的纳维亚人，正如千百年不断重复的出现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事情一样。

斯堪的纳维亚人这个民族的概念诞生的时间还非常的短，还没有彻底的成为一个固有的概念，很多的斯堪的纳维亚人还在用巴鲁森格人、哥特人、耶阿特人这样的称呼来称呼自己，其他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使用着相同语言，有着同样信仰，长得相像的外族人，是不会被彻底接纳的对象。

至于知识，两名使者都没有答应这一点，知识方面他们无法做主，因为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会涉及到神灵，如果是涉及到神灵的话，就连西格尔和高姆都要谨慎的对待，不敢在明面上有丝毫的逾越，以免被神灵所记恨，受到神罚。

这方面爱丽丝也有心理准备，而且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迫切，她已经从西格尔的手里获得了大量的关于神灵的知识，那些北地特有的神术和魔法，然后又从之前所收留的，已经融入到波罗的海帝国里面的耶阿特人手中获得了关于狂化，关于奥丁血脉的信息，所以她的内心对于知识的渴望，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渴求。

而之所以这样说，还是一种谈判上的技巧，提出四个条件，否定其中的一个，那么另外的三个达成的可能性就会增加，特别是其中的矿物和人口，是现在忙于消化的波罗的海帝国所迫切需要的。

“放心，我们波罗的海帝国信仰的是奥丁之女，女武神瓦尔基里的首领，布伦希尔德女士，我们不会去窥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土地，因为那是奥丁神所眷顾的土地。”

看出了两名使者眼中的忐忑不安，爱丽丝平静的说道。

随着布伦希尔德的信仰在耶阿特人之中的流传，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去信仰布伦希尔德，关于波罗的海帝国后面神灵是谁，很多人都可以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爱丽丝早有预料的，认为会发生的事情，当秘密传入到第三者耳中的时候，秘密也不能够被称为秘密了，并且爱丽丝也没有很特意的去同布伦希尔德保持距离。

一方面，承认了已经众所周知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另一方面，爱丽丝已经认为波罗的海帝国已经变得强大，强大到了不需要遮掩同布伦希尔德关系的地步。

对于爱丽丝的保证，两名使者感到更加的忧虑，如果爱丽丝是同阿缇拉一般，有着不同信仰的异教徒入侵者，那么他们可以团结一致的进行抗衡，以神灵的名义，调动信仰的力量。

但是如果波罗的海帝国也是信仰着阿斯加德诸神中的某一位，那么某种程度上来讲，波罗的海帝国也可以划分到自己人的范畴之中，他们对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也可以宣誓主权，毕竟比起洛基来说，布伦希尔德的地位在阿萨神族中显得非常的特殊，并且不容忽视。

至于爱丽丝所谓的保证，两名使者都没有放在心上，就算他们把爱丽丝原话带给西格尔和高姆，他们那两位同样也不会真正的相信，因为爱丽丝是一名上位者，西格尔和高姆也是上位者，从阶级来看，他们是属于同一个阶级的。

世界上说谎最多的，其实并不是骗子，因为骗子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讲述的会是假话，只有那些上位者，才是满嘴的谎言，他们明明知道自己讲的是假话，却又一遍一遍的去重复，去企图让其他人相信他们所讲的是真话。

不相信就对了，爱丽丝说出这些话其实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波罗的海帝国成为了庞然大物，必然会成为一些人的心腹大患，必定会被一些人放在主要敌人的方向上去进行针对。

但是，这种针对会拉进两者的距离，两进两个矛盾重重的势力之间的距离，这虽然会增大对波罗的海帝国的威胁，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两个距离接近的仇人，他们之间的摩擦会变得更加的剧烈。

如果波罗的海帝国的威胁开始减轻，在几年之内都没有出现对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野心，那么可想而知，两者必然会发生剧烈的冲突，并且这个冲突会持续的延续下去，一直到其中的一方灭亡为止。

神灵已经无法明面上的去干涉主位面所发生的事情，只是简单的神谕的话，可以给西格尔和高姆非常多的，可操作的空间，让他们在神谕之下，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如果神灵不允许激烈的交火，不允许剧烈的军事冲突，那么小范围的发生战斗，用政治手段，用经济手段去削弱敌人就成为了他们的首选了。

爱丽丝认定，这样的事情是必定会发生的，所以她希望可以用手段人为的加速这段时间，用不明显的手段，来加剧两者的冲突，如果能够彻底的让两个势力分裂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说有什么是信仰无法解决的，那么仇恨就是其中的一项了，当两个势力长期的为敌的时候，经常出现冲突的时候，两个势力的民众必然会出现互相敌视，甚至仇视的情况。

要化解这样的仇恨，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且有着非常详细的，可行的计划，另外在执行这个计划之中还不能有意外的发生。

比起爱丽丝来说，这两名使者还是过于稚嫩了，他们不是不聪明，也不是经验不丰富，而是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界限了他们的世界观。

他们站的并不够爱丽丝高，所以也无法像爱丽丝那样看得那么的遥远，并且他们只是一名使者而已，根本就无法以王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在宽度和深度上都受到了局限。

看到两名使者互相敌视着，有压抑着的离开了大厅，赛米拉米斯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

“你说的谎言，可是连普通的小孩都不会相信啊。”

“不不不，正因为我说的话都是谎言，所以他们才会深信不疑，他们除了相信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因为他们已经从我的口中获得了他们最想要的信息。”

“在短时间之内，波罗的海帝国都不会把重心转移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上面，这对于他们而言，是所有消息之中最好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