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神王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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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人所想的并不一样，高居在主位面之外的神灵们，其中的一些已经把目光放到了这场发生在乌拉尔山脉的战争中。

在阿斯加德的那一个辉煌的金宫之中，高高在上的神灵们正在围绕着一面水晶剔透的镜子，镜子里面此时倒映的却是波罗的海人在高呼着布伦希尔德之名的一幕。

此时在场的神灵并不算多，因为千年战争的开启，巨人的突然参战，让雷神托尔等战斗力强大的神灵已经奔赴了战场。

奥丁正坐在用黄金打造的王座上，他是阿斯加德神系的神王，被神灵和信徒们称为天父，奥丁的脸上只剩下一只眼睛，下巴长着长长的胡子，头上带着鹰形状的头盔，身上穿着和王座颜色相似的铠甲。

在他的右手边放置的是一把颜色如同蓝色火焰一般的长枪，那是他最有名的武器，就算是在这个神灵繁多的世界里面，也被神灵和凡人传唱着威名。

在奥丁下方的则是几个空余的位置，那都是已经奔赴战场的，托尔、提尔、乌尔等神灵的位置，另外洛基的位置也是空着的。

几名女神同样不在这里，因为她们对于那些凡人的战争并不感兴趣，她们更乐意聚在一起去谈论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为即将归来的丈夫准备好宴会。

所以，在场的除了奥丁以外，就是弗雷、布吉拉、格欧费茵和以布伦希尔德为首的女武神们了。

“波罗的海帝国，这个国家的野心还真是大，听说现在已经准备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出手了呢。”

说话的是女神格欧费茵，她望着镜子中，一边在不经意的说着。

主位面的西兰岛原本是这位女神的领地，就算是离开了主位面，她的四个儿子同样留在那里，共同的统治着那块土地，一直到波罗的海人入侵为止。

女神格欧费茵当然不会对波罗的海人有任何的好感，因为她的儿子被驱逐，她的领地被占据，就连她的那些信徒此时也已经放弃了对她的信仰，转而去信仰布伦希尔德。

“考虑那些波罗的海人，还不如先去考虑那为阿缇拉吧，这几年的修生养息，他们已经重新的变得强大起来，以现在的情况，不需要多久他们就会再一次的发动西征的吧。”

“另外，也不需要去考虑波罗的海人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他们信仰的都是我们阿斯加德神灵，就算真的他们对斯堪的纳维亚动手了，也就是左手的东西换到右手，同样可以接受的吧。”

说话的人并不是被隐隐针对的布伦希尔德，而是阿斯加德的诗歌之神布吉拉，他也是音乐、智慧与雄辩之神，他拥有一把黄金的竖琴，所弹奏的音乐，就算是神灵也会沉醉于其中，难以自拔。

弗雷在旁边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他是海姆神族派到阿萨神族的人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真正的加入到了阿萨神族之中，而阿萨神族的其余神灵，也愿意接纳一位俊美、温和且强大的神灵，成为他们的一员。

他在海姆神族的时候，拥有着战神的神职，但是来到了阿萨神族之后，为了不同托尔和提尔产生冲突，他转而成为了和平、丰饶、播种、牧养之神。

另外，弗雷还是亚尔福海姆的主人，管理着在亚尔福海姆里面居住的那些精灵，在他的管理下，亚尔福海姆变得非常的繁盛，是个美丽且和平的世界。

“信仰阿萨神族？不，他们只信仰我们的其中一位吧，估计再过几十年的时间，波罗的海人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吧。”

格欧费茵冷笑着说道，她虽然是一名强大的女神，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去违抗奥丁所下达的命令，她也没有办法去绕过诸神协议，进入到主位面，不然早在西兰岛受到攻击的时候，她就已经亲自出手了。

格欧费茵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弗雷和布吉拉闭上了嘴。

“好了，这方面我知道怎么去处理，停下吧，格欧费茵。”

坐在王座上的奥丁开口结束了这场无端的战斗，他的那只散发着睿智微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镜子的画面，看着那些身上穿着坚固的铠甲，使用着战术应对着几倍于自身的波罗的海人，不知道到在思考这一些什么。

半响，他开口说道。

“布伦希尔德。”

“在的，伟大的天父。”

布伦希尔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点头应声道。

今天的冷淡少女，身上仍然穿着那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不过因为是在金宫中，在奥丁的面前，她的手中没有拿着那把巨大的长枪。

她是奥丁的长女，是女武神的首领，在遇到爱丽丝之前，只是单纯的听从着奥丁命令，执行着被赋予她职责的人偶没有丝毫的感情。

但是在遇到了那位并不属于她命中注定之人的爱人时，开心、悲伤、惧怕等等的情绪开始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也许对于一名统治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代表的是工具产生了背叛的可能。

但是奥丁同时也感到欣慰，因为布伦希尔德不只是他的女武神，同样也是他的长女，他乐于看到自己的女儿产生快乐的情绪，在这一点上，大部分的父亲都是共通的吧。

不过，奥丁并没有对布伦希尔德改变的原因去进行深究，因为坐在他这个位子上，特别是在他用一只眼睛换取了智慧之后，他都在那一个最终的结局在进行努力。

那是连他最亲密的兄弟和爱人都无法诉说出口的景色，为了保密，他甚至把自己的那一段记忆给封印了，截断了任何被人窥伺的可能。

“他们是我们的勇士吗？”

奥丁平静的问着，但是神王的威严还是扑面而来，如同实质的重物一般，压在布伦希尔德的肩头。

“是的，他们在为我而战。”

布伦希尔德一板一眼认真的回答着。

“他们死后的灵魂将归于何处？”

奥丁再次问道。

“我是女武神，我将接引他们去往瓦尔哈拉。”

布伦希尔德再一次的回答着，她的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像似有任何说谎的地方。

旁边的神灵都在点着头，就连刚才想要为难的格欧费茵此时也无话可说，对于他们这些神灵来说，能够获得凡人的信仰，能够让这些凡人死后为他们而战，彻彻底底的成为他们的所有物，就已经足够的了。

“那么，布伦希尔德，我的女武神，我的女儿，放手去做吧。”

奥丁认真的看着布伦希尔德，然后说出了让在场所有神灵都感到震惊的话语，这简单的一句话就代表了阿萨神族的神王已经认可的波罗的海帝国，并且放弃了对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面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和斯堪的纳维亚联军的支持。

在场的众神都陷入震惊之中，但是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就连格欧费茵也没有出声，因为以她的地位，并不能够去干涉奥丁所作出的决定，就连提出建议都是一种逾越。

这个时候能够开口阻止反对的只有洛基、托尔那样的大神，但是他们都没有在这里，而布吉拉和弗雷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为难布伦希尔德的。

斯堪的纳维亚联军只是因为那场战争获得了神灵的关注，并不代表他们获得了神灵的支持，特别是现在看到了波罗的海人同乌拉尔山脉地区土著之间的战斗之后，神灵们更加的认为，比起让高姆去消灭阿缇拉，还不如让波罗的海人接过这样的任务。

至于斯堪的纳维亚帝国，这个踩着巴鲁森格所建立的国家，除了洛基以外，没有人会喜欢这个国家，因为西格尔的所作所为，是和阿斯加德神族的主流思想也是不符的。

看那些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性格，也知道他们所信仰的神灵有着什么样的性格了，战斗、烈酒、女人、宴会，这四个词语基本上就可以涵盖他们的一生。

“明白了，伟大的天父奥丁啊，我必定不会让您搞到失望。”

布伦希尔德用力的拍着胸口的盔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她大声的感谢着她的父亲，她的神王，然后转身离开了宫殿。

敏锐的神灵看到冷淡的神王长女略显得急促的脚步，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几丝的笑容，布伦希尔德是奥丁的长女，在很多的时候，她都很认真的去管教着她的弟弟妹妹们，很认真的去履行长姐的职责，即使是冷淡人偶】一般的关心，也让她的弟弟妹妹在这样冰冷的神界中感觉到些许的温暖，如同冬天晚上的月光一般。

目送了布伦希尔德匆匆的离开神灵们重新把视线放到了大厅中的那个镜子上面，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发生在乌拉尔山脉的战争再一次的出现了变化。

兽人和豺狼人的组合才刚刚的打开局势，就又被波罗的海人搬回来了，因为他们没有获得休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在快速的流失，在感到疲倦了之后，身体的反应力和灵活性都在下降，这让他们更加难以去闪避波罗的海人的攻击。

他们不能够被半巨人命中，因为半巨人那可怕的力量，可以轻易的把他们分成两半，就算是他们穿戴了从敌人那里获得的防具，可怕的力量也会透过盔甲，作用在肉体上。

“看来这一场还是波罗的海人的胜利。”

弗雷认真的评价着，也许是因为放弃了战神的职责原因，他的性格在来到了阿萨神族之后变得非常的温和，但是尽管是这样，他多年作战带来的经验，仍然影响着他的眼光。

“嗯，只要他们不像之前的那一场，放弃自己的优势，傲慢的出去进行战斗的话，这一场战争的结局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诗歌之神布吉拉赞同的点着头，他是北地所有吟游诗人所信仰的神灵，他谱写的诗歌和赞歌在神灵之中广泛的流传着，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英雄诗歌和神灵赞歌。

“对了，你们听说过吗，那个在北地流传的《贝奥武夫》的故事，里面不管是诗词还是节奏都把握得非常的棒，我已经发动了我的信徒，务必让他们帮我找到它的创作者。”

布吉拉话锋一转，就聊起了那一个已经流传开来，并且造成很大轰动影响的《贝奥武夫》，比起这些打打杀杀的战争，他更关心同他神职相关联的东西。

“嗯，的确是听说过，写的很好，基本上把贝奥武夫的生平都记载了下去。”

弗雷点了点头，亚尔夫海姆的精灵国度里面，也开始流传这个故事，大量的精灵沉迷在其中，激烈的讨论着那本书中所运用的写作技巧。

“嗯？”

“嗯？”

弗雷和布吉拉同时停下了讨论，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镜子的上面。

波罗的海人和乌拉尔山脉土著之间的战争再一次的发生了变化，他们出动了巨怪和食人魔开始向着城墙发起进攻，并且为了保证进攻的顺利，他们还给巨怪和食人魔施加了牛之蛮力】熊之坚韧】等增幅力量和耐力的魔法。

“那些凡人着急了，他们在城墙上还没有取得优势呢，现在让巨怪和食人魔进场的话，直接就会招到那些放在城墙上床弩的攻击。”

布吉拉分析说道。

“没有用，你没看到他们已经把床弩都放到了箭塔的上面吗？那些兽人和豺狼人已经不能够像昨天那样干扰床弩的射击了。”

弗雷摇了摇头，反驳了布吉拉的猜测。

“现在占据着优势的是那些土著吧，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孤注一掷的进攻，可以缓一点，缓一点，慢慢的来打，不用那么着急的吧。”

格欧费茵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插入了话题中。

从她的话也可以看出，就算奥丁已经承认了波罗的海人对于布伦希尔德的信仰，承认了他们对于阿萨神族的作用，但是心中的芥蒂还是没有消失，她仍然希望那些乌拉尔的土著获得胜利。

“他们不能不着急，因为他们的祈祷，他们的神灵现在可是在注视着他们哦。”

弗雷轻轻的笑着，他在嘲笑乌拉尔山脉土著的愚蠢，稳扎稳打的胜利却因为急攻进切的做法把自己逼入了没有多少选择的境地。

自己信仰神灵的注视，这可比什么魔法，什么魔药还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