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合作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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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双方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怨，但是阿缇拉帝国并没有在礼节方面怠慢西格妮，给她安排了最豪华的房间和最美味的食物，还让些无可挑剔的女仆为她提供最细致的服务，在阿缇拉帝国那么多年，她还是首位获得如此隆重招待的客人。

对此，西格妮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她的注意力都在如何的同阿缇拉进行沟通，说服她答应自己的条件，让两个国家真正的联合起来应对波罗的海帝国这样的强敌，只有这件事情才是最为急迫的。

即使她每天都能够同阿缇拉进行见面，并且共进晚餐，但是她所取得的结果却是非常的有限，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承诺，不，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有办法同阿缇拉进行交流。

和战场上的那位强大且残酷的王者不同，平时的阿缇拉就像是拥有自闭症的三无少女，很难同她进行交流。

在西格妮认为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段时间，在那些骑士回到这里，同她进行交涉，才能够定下双方合作的事宜的时候，某个晚上突然出现在阿缇拉旁边的人影，却是让她无法维持脸上的平稳神色。

进入到餐厅的西格妮没有同往常一般的向阿缇拉打招呼，拉开位置坐下，而是停下了脚步，如临大敌的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她看到了久违的故人，给她带来不好记忆的，可以用敌人来形容的人物。

她在阿缇拉的旁边看到了位身上穿着全身的盔甲，那有着像是火焰又像是鲜血颜色的盔甲，在整个北地，在西格妮的印象里面，只有独独的一份。

跟随着阿缇拉的四名骑士的其中一位，在很多的时候都担任着军队统帅的角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所面临的两次实力悬殊的战斗，都是由他去进行指挥。

“战争！”

被证实已经死去的战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给了西格妮的精神带来了剧烈的冲击，她失态的抬起手擦了擦眼，又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背，确认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幻觉。

如果现在这位战争的确是她所认识的那位战争，那么另外那位骑士死亡同样能够出现在她的眼前，当阿缇拉帝国再次的聚集起了四名骑士，阿缇拉帝国的力量就需要重新去进行评价，双方之间的力量对比就不在的相等。

同四名骑士进行交手的西格妮深刻的知道，四名骑士的聚集并不是简单的二加二，而是如同化学反应般的，给阿缇拉帝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像很多年以前所发生的那场战斗，如果不是那位来自阿尔斯特的女战士拖住了几名骑士，那么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在阿缇拉首次的进攻中就已经沦陷。

嗯，现在那位能够凭借着武力抵抗四名骑士联手的阿尔斯特女战士，已经从曾经的友军变成了现在的敌人，而且还不算是敌人中最为棘手的那位。

更为棘手的是爱丽丝，除了拥有难以匹敌的力量，还拥有着超群智慧的强者，近乎完美的没有弱点的敌人。

“啊，是我。”

战争伸出手摇了摇，算是同西格妮进行打招呼，这个时候的战争和西格妮记忆里的，除了外貌以外，存在着很多的不同。

在他的旁边，阿缇拉脸色平静的坐下，如同往常般拿着勺子吃着餐盘中的食物，并没有在意战争同西格妮之前不同寻常的气氛。

看到战争并没有同她针锋相对的意思，西格妮深深的吸了口气，平缓下内心的波动，她缓步来到了阿缇拉的而另外一边，拉开了椅子坐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视线都没有离开战争。

除此以外，她还在暗中准备好了魔法，这个时候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从阿缇拉帝国的核心地区，在两名强者的面前逃跑。

比起逃跑，她还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用玉石俱焚的手段让对方克制，来维持双方的平衡，能够让双方的谈话继续下去。

实际上西格妮的想法都是多虑了，她能够考虑得到的事情，阿缇拉帝国方面没有道理会考虑不到，不管怎么说，阿缇拉帝国能够到现在的地步，作为统治阶层的几位没有几分的智慧，是绝无可能的。

现在阿缇拉帝国的确是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同联合王国之间的合作已经是非常的迫切，刻不容缓，在解决了波罗的海帝国这个威胁之前，西格妮并不在他们的名单之中。

战争就这样看着她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模样，没有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他知道现在需要留点时间给西格妮消化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合作的前提是双方都存在着诚意，所以战争不会在乘着西格妮不在状态的时候去进行交流，他的目的实际上是同西格妮一致的。

“你为什么没有死。”

这是西格妮最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如果战争出现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贝奥武夫也没有死去，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会出现在这场战争中，给这场战争带来变数。

如果贝奥武夫仍然活着，在面对现在这样的局势，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站在斯堪的纳维亚这边，同他曾经的敌人共同作战，还是站在耶阿特人的这方，加入波罗的海帝国，作为他们的敌人出现在战场之中。

这甚至可以说是能够左右现在斯堪的纳维亚战场的重要因素，如果贝奥武夫能够加入到联合王国，那么可想而知对于波罗的海帝国来说将会是如何糟糕的消息，帝国内部的耶阿特人很可能会因为贝奥武夫的缘故，拒绝参与到这场战争中。

而如果贝奥武夫加入到波罗的海帝国，为耶阿特人进行奋斗，那么对于联合王国来说同样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士气会进一步的降低，他们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偶像成为自己敌人，出现在战场上的场景。

“我活下来了，贝奥武夫没有。”

战争知道西格妮的话里有话，同样知道西格妮是在担心些什么。

战争的话让西格妮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庆幸贝奥武夫没有活下来，还是应该在遗憾无法见到那位力挽狂澜的大英雄。

“西格妮，你不会还在认为，贝奥武夫是在和我的战斗中同归于尽的吧。虽然很遗憾，但是贝奥武夫的确是位值得认真对待的强敌。”

战争拿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美酒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这样的动作让餐厅中的气氛稍微的不那么紧张。

战争的话让西格妮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拧着眉头，紧盯着战争，没有说话。比起胡乱的进行不靠谱的猜测，西格妮更愿意等待战争的下文。

“贝奥武夫可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

无法透过面甲看到战争此时的表情，但是语气中的讥讽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得住，他可能已经通过西格妮的表情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西格妮直接就被这句话给惊呆了，她怎么都无法想象战争会说出这样的话，无法想象贝奥武夫不是死在阿缇拉帝国手中的情况。

如果贝奥武夫不是死在了阿缇拉帝国的手里，那么答案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了，不管如何的不可置信，那个答案都是真相。

“贝奥武夫，是死在爱丽丝手中的吗？”

西格妮开口问道，她的声音非常的干涩，听起来像是已经在沙漠带了很久的时间都没有喝过水的旅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够从战争的口中获得否定的回答。

“嗯，某种意义来讲，他的确是死在了爱丽丝的手中。到最后，我们都无法给他体面的葬礼。”

战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沉重的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遗憾。即使是作为敌人，他仍然会去尊重贝奥武夫，作为战士，他并不希望贝奥武夫这样的退场。

他的话语的确是真的，但是却是内容非常的容易让人误会，如果没有过于的在意，就会掉入到他的陷阱之中。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吗？”

西格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对着南方的放心，咬牙切齿。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涌现出了对于爱丽丝的仇恨。

这是源于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仇恨，如果贝奥武夫的死亡源于爱丽丝的算计，那么之后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所发生的一切都同爱丽丝有着无法撇清的关联。

不管是巴鲁森格的灭国，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崛起和灭亡，联合王国的出现，亦或者阿缇拉帝国的止步不前，都有着波罗的海帝国在后面进行推动，有着爱丽丝的算计。

不，那个时候还没有波罗的海帝国，那个时候的爱丽丝只是带着只弱小的军队，以自身强大的力量才勉强的进入到民众的眼中，就连领地都只有未开发的日德兰，那完全就是个小村庄的规模。

思极细恐

西格妮的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在思考了这几十年来发生在北地的变化，她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这次的棋局，敌人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落子，在她刚刚离开起点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了终点前，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西格妮，爱丽丝是能够预知未来，能够窥伺命运的长河，能够提前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去进行布置，她都会相信。

对于很多人来说，敌人的强大从来不是无法战胜的，真正让人感到绝望的，是那种有天赋，肯努力，有耐心，运气又不错的敌人。

很显然，现在出现在联合王国和阿缇拉帝国面前的敌人，就是拥有着这样的因素的敌人，是绞尽脑汁，怎么想象都无法找到战胜方法的敌人。

西格妮缓缓的坐下，她的右手用力的抓着椅子的扶手，面无血色，嘴唇惨白，如同刚刚经历了场大病一般。

她再次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波动，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继续问道。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消息。”

西格妮的问题让战争哈哈大笑就来，就连在旁边静静的倾听的阿缇拉都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停止把食物送入口中的动作，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西格妮。

“这是诚意，西格妮。”

“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如果连坦诚都没有办法做到，那么之后也不用去进行合作了。”

战争的浅笑让西格妮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她理解了战争话语中所带来的信息，但是却无法接受惊喜来的是那么的突然。

“合作？战争，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要进行合作吗？阿缇拉帝国愿意同联合王国联合起来共同去应对波罗的海帝国的入侵吗。”

西格妮惊讶的反问让战争摇了摇头。

“你来这里不是在希望我们能够同联合王国进行合作的吗？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耍太多的鬼点子了，西格妮。”

“齐格蒙德已经败在了齐格鲁德的手中，联合王国已经失去了独立进行作战的可能，接下来只有我们双方进行联手，共同合作，才能够争取那唯一的胜机。”

战争的话语让西格妮很想进行反驳，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战争所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留给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继续的斤斤计较。

她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能够获得阿缇拉帝国的帮助，这个合作和联合对于双方都有着难以述说的好处，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进行反驳。

今天的这个晚餐给她带来了很多足以惊吓的坏消息，但是同时获得了她努力想要获得的好消息，在定下了联合的大方面，接下来就是在比较细致的地方进行讨价还价了。

看到了战争同西格妮的握手，阿缇拉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位去进行交谈，商谈怎么去进行具体的合作。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需要遏制住波罗的海帝国的攻势，让他们前进的速度停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