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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二人站起要走之时,情玉一闪身站了出来说道:“赌界尊王,你还认得我吗?”
陆定海一见情玉先是一惊,然后说道:“是你?认识。”
情玉说道:“赌之前你还提到我呢,现在怎么就不认识了,我就是四年前将你连胜三局的那位赌缸里的小魔王,不认得了?那这块玉总该认得吧,这是你为表尊敬,亲手送给我的。”随手取出一块古玉来。
陆定海老脸一红冷哼一声说道:“认得,当然认得。当年你骗了我的玉,我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那好,我们今天做个了断,我要报当日被你戏弄之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四年之前,陆定海寻访到了赌狂雷耳的下落,便去一决高下,想知道赌技能达到师傅的几分,结果在上山时遇见了情玉。情玉当时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让情玉带路,情玉听他要找雷耳比赌,便嘲笑道:“你也配找雷耳比试?恐怕你连我也胜不了。”
陆定海向来心高气傲,哪能受此侮辱,大怒道:“臭小子,你敢嘲笑我,我要你的命。”
情玉却不惊慌,哈哈一笑道:“要我命可以,首先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这样吧,赌三局,三盘两胜,我输了雷耳的住处告诉你,命任你拿去,我毫无怨言,如果你输了,把你腰间的古玉给我,然后滚下山去。”
陆定海听情玉出语不凡,而且很有胆量,于是答应了,她见情玉是个小孩子,便让情玉连坐三庄。情玉也不相让,双方便赌起来,情玉摇宝缸的手法非常高明,看得陆定海眼花缭乱。情玉却在暗中将六粒骰子换成了六粒小石子,结果用这一方法连胜三局,陆定海感到颜面无存,很是恼火,于是起了杀心,情玉却抓起古玉逃之夭夭。陆定海见自己胜不了一个孩子,也不敢再找雷耳,只好悻悻而归,并且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料今日偏又碰上了情玉。
情玉说道:“报仇不难,老规矩,赌三局,我输了,古玉还你,命任你拿,并且告诉你雷耳的下落。如果你输了,我不要你的命,把这两件宝贝送给我就行。”
陆定海面有难色,潘俊道:“不行呀,师兄,三宝是师傅所留,我丢失一件已是不该,你又怎么能用它来做赌注,不可师兄。”又突然转身对情玉怒道:“雨亭,你只是个端茶送水的下人,哪有资格和我师兄赌,你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情玉也不理会潘俊,对陆定海道:“你自称赌界尊王,难道还怕输给我不成?如果怕输,趁早改名叫赌界鼠胆算了。”
岳平澜大怒道:“放肆,像你这样的无名小儿,竟敢侮辱我师父的名号,你不要命了吗?”
情玉说道:“你是哪个坟头的哪根草,竟敢和大爷我这样说话,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吗?”
岳平澜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怒,却被陆定海拦住了,陆定海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争夺这两件宝贝?”
情玉说道:“三件宝贝本为雷耳所有,后来雷耳和你师傅争高下,将他作为赌注并输给你师傅,那么他就成了赌界至尊的象征,应为赌界所共有。你要成为赌界至尊就一定要得到它,现在你知道了吧!”
陆定海说道:“不错,师傅当年能从雷耳的手中夺得三宝,那别人自然也可以从我们手中夺走,因此我决定和他赌,为我们师门的名誉而赌,为师傅的赌圣名号而赌。”
潘俊无话可说,只好点头同意。陆定海又对情玉道:“你的赌注我全部接受,我的赌注除了两件宝贝,外加我一条性命。现在开始吧!”
情玉说道:“你要白搭一条命,我也不嫌多,我们现在就开始,三盘两胜一决生死。”
陆定海也不再多说,一把抓起九粒骰子,道一声“开始”,便一个接一个投入宝缸中,飞快地摇动起来,声音却是很小,隐约可闻。只见他左手导右手,上面导下面,一会儿是手指,一会是手背,把一个宝缸舞得满天飞,像耍把戏般。再看情玉可就差劲多了,拿起骰子瞧一瞧放进宝缸里,再拿起一粒,像给骰子相面一样,最后一个投入宝缸,两手一捉笨拙地乱摇一气就放下了,双手随便按在桌上,只等陆定海。
陆定海见情玉放下宝缸,手舞得就更欢了,不多时啪往桌上一扣,说道:“小子,你先猜。”
情玉抬眼说道:“你缸中现在是一个倒立的人字,待会儿倒下也是一个人字,是三个一,三个五,共二十七点。”
陆定海脸色稍微一变,马上又笑道:“你果然厉害,现在我猜你缸中是是零点,因为骰子变成粉末了,对也不对?”说罢啪地一下一拍桌子,大声呵道“开缸”。
情玉却啪地一下手拍在桌面上,说道:“好,开缸。”
另外两个赌客上前打开宝缸一看,只见陆定海盘中确是一倒立的人字,由九粒骰子尖对尖形成的,仍在不听宣传。不多时,倒下后也是个人字,果然是三个一,三个五,共二十七点。而情玉盘中,不是粉末,而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是骰子由棱角处裂开形成的,也就是每粒骰子有六个面,裂开成六个小尖塔,总共是五十四个,这些小尖塔,就全部尖对尖按照由大到小,排列成一大片,所以一共是一百八十九点。第一局情玉获胜。
陆定海此时才知道自己小看了情玉,他刚才一拍桌子,想用内力改变骰子,不料情玉也拍桌子,内力竟然被对方压制住。第二局对他已是决胜局,他要拼死一搏。
情玉一把抓住骰子,投入缸中,便很有节奏地摇起来,陆定海却像情玉上盘一样,将骰子一粒粒放入宝缸中,然后由慢到快,再慢再快地摇起来,花样少了许多,两人从一开始摇动宝缸就毫无声息,好像宝缸是空的一般。
一炷香的时间,情玉小心地放下宝钢,便专心地看着陆定海,而陆定海还专注于他的宝缸,又一炷香过去,陆定海放下宝缸说道:“你先猜。”
情玉也不推脱,说道:“好,我猜现在是零点,开缸后事九点,你缸中只有一粒骰子,对也不对?”
陆定海一听,脸色全变,好一会儿才大吼一声:“不对。”
情玉却也大吼一声:“一定是,现在你猜。”
陆定海一口答道:“立柱一点,对也不对?”
情玉说道:“开缸以后你自会知道。”
开缸的结果是,陆定海的盘中是一粒特大的骰子,每个面上都聚集了九粒骰子的一面,最大点为五十四点,最小点为九点,现在盘中转了一圈,倒地也是九点,情玉得盘中没有骰子,坐着一个老和尚,穿着袈裟,头上有九个红色的戒斑,算是九点,众人看他们两人的赌术,无不称奇。
第二局算是情玉取胜了,那么陆定海不但输了两包连自己的命也输了。
陆定海神色大变,面现惊慌,全无赌尊模样,不住地喊着: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赌界尊王,绝不会输给你这个无名小卒,绝不会,我要再赌,如果这局再输了,我手捧人头送给你。
情玉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笑说道:“好,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双方再度开战,陆定海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拿起骰子,一扬手,九粒骰子一下子飞上半空,他举起宝缸,骰子就如同流星一样坠落当中,他盖上宝缸,飞快地摇起来,毫无规律,毫无节奏又快用猛,像发疯一般,但却没有一点声音。
情玉抓起九粒骰子随手一扬,也飞上半空,然后落在手上的上方,好像被什么托住,落不下去。情玉双手一拢,手中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球形,九粒骰子便在圆球内撞击移动,不多时情玉猛然抓住圆球按入宝缸,拿起宝缸摇了两下便放下了,接下来两眼一闭手按桌面,静静的等待。
再看陆定海,还在疯狂地摇着,双眼紧闭,但是面上却显出惊讶与艰难之色,因为他摇动骰子时,感到有无数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强大阻力,阻碍他手中宝缸的摇动,于是他更加没有命地摇动,想摆脱阻力却是不能,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宝缸按向桌面,却感到宝缸像按在棉花上一样,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不仅大惊失色,众人却还以为他赌术高明。
情玉抬起眼皮说道:“这局你先猜。”
陆定海说道:“好,我猜你是三个小立柱,棱边相对,上面三粒骰子是二、四、六,共十二点,该你猜了。”
情玉说道:“你缸中是两个六点,三个四点,一个五点,一个一点还有两粒破骰子无点,总共是三十点。”
陆定海轻蔑的一笑说道:“说这么仔细,简直像真的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打开宝缸看看。”
打开宝缸,陆定海盘中果如情玉所言,但情玉盘中呢,在上方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宝缸,骰子还在里面飞速移动,根本不能确定是几点。
陆定海彻底不淡定了,惊呼道:“悬空永动式,你竟练成了前人设想的赌术,悬空永动式?”
情玉轻轻的一笑说道:“悬空但不是永动,它过会儿就停了,至于是几点我也不知道!”
陆定海好像瞬间被掏空,神采全无,感叹一声说道:“我输了,这条命,现在就让你拿走。”说罢,一根手指插向自己的心脏。
眼看师兄要血溅当场,潘俊一把拦住说道:“师兄,不要呀!”晏安、潘颖然、岳平澜等人都上前劝阻。
肖金玉说道:“人家既然认输了,我们也不要斩尽杀绝,留他一条命好了。”
情玉点头说道:“我怎忍心看着一位赌界高手死去呢?他命我拿来也没用,留着吧!”
潘俊转头问道:“你们是赌狂雷耳的徒弟,是来为他夺取这三件宝贝的,是也不是?”
肖金玉说道:“他是我不是,你要知道什么就问他好了。”说者一指情玉。
情玉摆摆手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来为雷耳夺取三宝的,但我不是雷耳的徒弟,而是他的朋友。”
众人一听,都是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雷耳去秦岭山中隐居时,遇见了情玉,见他很聪明,想收他为徒,情绪却不答应。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相处,雷耳更加喜欢情玉,演变成了好朋友,情玉当时不过九岁而已,以后雷耳就把赌术当作游戏教给情玉,并且和情玉起探讨新的赌术,研究出许多新的花样来。刚才所用的,悬空术,就是其中之一。
情玉十七岁时雷耳生病去世,临死时对赌界三宝念念不忘,希望情玉能为他取得三宝,情玉念在朋友一场便答应了,可以说情玉这次来落邺是专程来夺取三宝的。
潘颖然脸色大变,怒道:“你是专程来夺取这三宝的,那么先前你连输三场都是假的了,都是为了混入我家夺取三宝,亏我对你这么好,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情玉感到颇为内疚说道:“我也没想骗你,只不过为了完成朋友的遗愿,只能出此下策。”
潘颖然伤心道:“骗了就是骗了,还有什么想与不想,狡辩。”
情玉说道:“现在这样,我也很内疚,你对我好我知道,以后我定会报答你的。”
潘颖然说道:“谁要你报答,哼,从来没有人敢骗我,你竟公然在我家将我欺骗,梁雨亭,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我要用你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肖金玉火上浇油说道:“他不但在这件事情上骗你,而且名字也是在骗你,他叫情玉,待会你杀他时,为此要多补上几刀。”
情玉瞪了肖金玉一眼,肖金玉却假装没看见。
潘俊浓眉一竖呵道:“你为三宝而来?那么先前潜入我家偷走九粒龙牙骰的也是你了?”
情玉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不是我干的,而是他,肖金玉,不过你的骰子打在他的脚背上,让他跛了两天,双方就算扯平了,各不相欠好不好?”
潘俊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哼,你们当时求我收留,骗居我家,我就知道你们必定有所图谋,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奔着三宝来的,现在我告诉你,这两件宝贝你休想带走,不但如此,你还必须交出九粒龙牙骰,否则可别怪我老夫手下不留情。”
情玉说道:“愿赌服输,这两件宝贝是我赢来的,你们想赖账吗?”
肖金玉说道:“情玉,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拿走这两件宝贝的,现在怎么样?打赌你输了,是不是应该把赌注给我呀!”
情玉已经够烦的了,现在肖金玉还火上浇油,情玉气得不行,瞪了他一眼说道“给你”,扬手一枚铜钱奔向肖金玉面门,肖金玉一抬手,双指夹住说道:“谢谢谢谢,然后装入怀中。”
晏安顿时恼怒呵道:“你竟然戏弄我们。师傅,他欺骗了师妹又骗了两宝,现在还戏弄我们,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再说什么了,先将他们拿住再慢慢惩治。”
潘俊道:“好”,就要动手。肖金玉一看不妙,向情玉使个眼色,两人便同时扑向两件奇宝,抓起后一个飞跃,避过众人便夺窗而出。潘俊、潘颖然等人紧跟其后飞出窗外,情玉与肖金玉双脚一着地就向城外逃去。潘俊等一路追赶,并不断发出暗器,终因肖情二人轻功太好,毫发无伤,逃之夭夭。
情玉和肖金玉逃进一片树林中,不见有人追来便停下来,大口喘气,口袋里一摸一大把骰子,都是潘俊打的暗器。两人相视哈哈大笑,总算成功夺取了两件奇宝。
明天就是一个月的比武约定期限,二人说定,明天早晨在这片树林里一决高下,滑石坡就不用去了,然后回客栈拿寄存的行李。
潘俊等回到赌坊,陆定海已经一去无踪,只留书信说从此归隐,不再赌博。潘俊原想让陆定海帮他夺回三宝,现在知道陆定海要归隐很是生气。潘颖然依然哭泣不止,无论怎么劝都不管用。
这一夜,潘颖然留书出走,说要去找情玉,要将他斩杀于剑下。第二天,晏安奉师傅之命前去寻找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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