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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马如果不暴发野性跑起来就既快又稳,丝毫没有运动巅波的感觉,蒙歌和情玉直如腾云驾雾,残阳未灭,已到了康城。情玉先下马,再将蒙歌接下来。蒙歌取出小竹哨递给情玉道:“这个就送给你吧,以后你如果想见神马就吹一吹,只要能听见,它就一定会赶来见你的。”
情玉道:“这个给了我,那你呢?”
蒙歌道:“我会再作一个的,我们是好朋友,就算没竹哨,我也能找到它,而它也会来见我的。”
情玉道:“真神奇,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蒙歌道:“这可是个秘密,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情玉认真的点点头,蒙歌道:“有一次,我骑着小白马出去玩,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唱歌儿玩,它就忽然出现了,当时还被吓了一跳呢,它见我害怕就跑了。过了一会儿我唱歌它又跑了来,还蹲下身子,我就大着胆子摸摸它,它不动眨着眼睛看着,我拿东西喂它,它就吃,我感到很好玩就骑到它背上,哪知它忽然站起身飞快地跑了起来,我当时都被吓哭了。”
情玉笑道:“你真没出息,它喜欢你才会驼你的。”
蒙歌道:“那时候可不知道,它听见我哭就停住蹲下身,我下来后骑上小白马就往回跑,它一直跟着直到我回家后才离开,以后我出去玩的时候,便总能遇到它,慢慢地我不再害怕,和它成了好朋友。我作了这个竹哨,它听到就远远跑来了,我们就一起在草原上玩。”
情玉看看蒙歌天真无邪的样子,感叹道:“也只有她这般清纯可爱,全无杀气的小姑娘才能让神马接近而成为朋友,大人们的野心和仇恨使得自身杀气笼罩,动物们一见就害怕地逃走了,哪里还敢接近,更不用说这极具灵性的神马了。”不自觉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幸福圣洁的女孩,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蒙歌笑道:“我那位姐姐才是仙子呢,我只是个小麻雀。”
情玉知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解释,说道:“我该走了,你回城吧。”
蒙歌道:“让它送你回去吧,你们也是朋友啊!”拍拍神马的脖项说道:“他也是朋友,你送他回去吧。”
情玉试着上马,神马并不反抗,蒙歌道:“它已经接受你了,你以后可以骑它,但不许去打仗。”情玉点点头二人挥手告别。
走不多远,便看到草原上点点火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情玉知道大家出来找他了,呼喊着奔上前来。火光纷纷聚拢了来,众人见到他骑乘的神马惊喜万分,要为他庆功。
情玉道:“不是我驯服了它,我们只是成为了朋友。”跳下马来,拍拍马背、摸摸马的鬃毛,说道:“朋友,去吧。”那神马在他身上蹭了几蹭,一声长嘶撒开马蹄飞奔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连称可惜,情玉道:“没什么可惜的,我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来,在这个世界上它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没有谁能将它驯服,而只能全心全意地与它为友。我们回去吧。”
赤风牵过一匹马来,情玉骑上,众人一齐返回营地。路上情玉讲了今天的经历,众人连称神奇。这天晚上,大家仍是聚在草地上庆祝了一番,只是意义有些不同罢了。
过得五日,一切准备就绪,董浩天下令拔营进军康城,驻军于城下,西夏军也自作好了防范。号角声起,宋军全面进攻,西夏兵严防死守,拼命抵抗,这康城城墙高大坚实,西夏兵居高临下,弓硬箭强加之生死之战,寸步不让。宋军接连攻了三次都未成功,伤亡之数颇为惨重,董浩天只好下令先行退开将城围住,召集众将前来商议新的攻城之法,情玉也自应召而来。
众将商来议去总是在过去几种常用的战术中徘徊,难有新点子,但这些战术过于常规化,西夏军也自晓得,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大将不由地叹道:“怎么就没有一种百试不爽的战术呢?让我等军民不必再操这许多心。”
又一大将道:“如果真这样那就成了固定战术了,你一攻城成功了,他一攻城又成功了,双方岂不都在攻城上耗费人力,最后谁能取胜?”众人纷纷点头。这位大将又道:“所以我认为,作战就应花样百出,如同下棋,变数多了方有更多惊险更多趣味。”
先前那大将道:“打仗若像下棋那么轻松就好了。”
董浩天道:“打仗其实就像下棋。”对第二个说话的大将道:“严将军,听你之言,对此战已有新的计划?”
那将军道:“只是一些不成形的想法。”
董浩天喜道:“说来听听。”
那严将军道:“末将以为我们这样全面进攻还不如集中力量攻打四座城门,我军排成列队开向城门,城墙之上地方狭小,能容多少兵士?如此一来对我军的损伤就会大幅度减小。我军的进攻会把敌军引到门楼边,其他地方兵力自然薄弱,那时再突然发起进攻,敌军用兵不及,我军便可轻易乘虚攻入城。”
董浩天拍手道:“好。”众将也纷纷点头表示此计可行。
董浩天既下令兵集四门,全力进攻,同时分出兵力准备从薄弱处攻上城墙,但事实却未像计划的那般如意,西夏兵很有秩序,只要动少量兵士在城楼上防守城门,其他兵士仍自严守阵地不为所动,四座城门自银涛和狂涛破门而出后又加固了许多。宋军一时攻之不开,反被城上西夏兵的羽箭石块所袭,死者甚多,尸体倒堵住了城门。董浩天一看此计不成,又自下令退兵,这样对宋军很不利,需知士兵作战的斗志、体力都会随出战次数的增多而不断衰落,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宋军虽在攻城,但久攻不下,信心也自动摇。
众将又聚在一起商议,那严将军颇感内疚,董浩天道:“此事怪不得你,不必自责,这只不过是尝试,攻城的一次失败罢了,也可说是一种进步。”众将纷纷点头。
情玉站起身道:“元帅说得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们如将此作战方略改善一下,仍自有望在天黑前入城。”
众将一听急问道:“如何改法。”他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情玉道:“我建议兵分三路攻城,留西门作为他们败走之用,当然不是让他们真逃,只是将他们引出城,然后我们的伏兵再出击,可将他们生擒”。
董浩天道:“最好为佯攻。”
情玉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们要作一批坚实而简易的木质大盾,是一次可以掩护住四人或六个人的那一种。盾面是半圆或菱形,但还要在盾面上附一层薄铁皮。
一大将道:”铁皮有,木材却不多,又都细小。”
情玉道:“可以砍树,将树杆直接从中间创开,截成一丈长六尺宽,再在横创面上钉上六到八只把手即可,此外还要一些比较细长的木料。”
一将听得莫名问道:“我们是要建个古楼呢,还是要建一座桥梁?这不大合情理呀。”
情玉笑道:“我们只要搭建一座简易的木质通道,挡住敌军的箭石,让我军士兵可以在里面快速行走,全力攻城即可。”
董浩天道:“我明白了,如此一来,敌军的箭石就伤不到我军,放火亦是无用,我军便可以在坚实的外壳掩护之下全力攻破城门。城门攻破之后,也可借此通过长驱直入,敌军城墙上的防守便全无用处,只是自我分散兵力。”
众将听董浩天这么一解析,顿时省悟,钦佩不已。
情玉道:“我们准备好这一切时,离黄昏已经不远,天色一暗,敌军容易隐藏,对我军很不利,因此我们要快速攻破城门,分秒必争结束战斗。”
董浩天沉默片刻说道:“情玉少侠,我想请你带领众江湖朋友一起攻城,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很容易攻上城墙,只要一入城,一人打开城门,我军就可一冲而入。只是这种事作起来太危险。”
情玉道:“我风云一体自是义不容辞,只是那些江湖朋友,我得征求他们的议见。”
董浩天道:“好,你先与他们谈,如果他们不同意也没关系。”
大家都知道,这些江湖中人虽然也是保家卫国而来,但出兵作仗乃是生死悠关的事,谁都会考虑,而且这些人又非士兵,不愿出战那也是无可非议之事,谁也勉强不得。
情玉一见到众江湖豪杰便被围住,众人纷纷嚷道:“怎么攻了四次还没入城?今天还攻不攻了,这城要攻到什么时候,快点动手,我们都等不急了。”
情玉待众人安静下来,方才将作战计划简略地讲述了一下,众人一听皆称妙计。这些江湖侠客多是粗狂之辈,不认文字,更少有什么高深计谋,单凭一身武功拼杀的占了绝大多数,情玉所说战略是他们所想不到的,不管有用没用先叫声好再说。
情玉道:“一切都在准备,两三个时辰后便要攻城,我们这样些江湖中人,武功卓越战斗力极强,要是出战,定然能给敌军以致命打击。因此我想以我们江湖中人为先锋攻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齐声道:“有什么可考虑的,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仗。”
一个大声道:“我愿作为先锋的先锋,只要能尽快攻入城中,我便是第一个被箭射死也再所不惜。”
众人推他一把道:“打仗不要讲死好不好,我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情玉道:“对,我们要活着回来。”见群情激仰,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说道:“我们兵分三路配合攻城,只要有一人入城,开了城门,我们这一仗便事胜了。大家自由组合,分成等数的三组,尽量使实力均衡。”
众江湖豪客素来难以群居,更不喜借他人之力,便此时也是以实力论长短,难以互相配合,乱了一会儿,勉强分成三队站定。情玉数了一下,一队大约有六七十人,暗道:“这几日来助战的江湖朋友可又增加了许多。”见众人不再说话,于是说道:“我带一队人攻东门,第二队就由……”
情玉正想叫赤风带队,却见银涛和狂涛跳了出来说道:“我们弟兄俩愿带其他两队”。
情玉一时大喜,说道:“两位义弟愿带队,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众人还对这兄弟俩不了解,信得过情玉却信不过他二人。一人站出道:“他二人有何能耐来率领我们?我还自信我能带领大家呢。”
众人纷纷嚷道:“对,对,除非他们的武功能让我们折服,否则我们要另谋带队之人。”
情玉笑着对二人道:“二弟三弟,露一手吧?”
银涛道:“这还不容易。”身形一闪飞奔而出,风一般与众人擦身而过,众人只见到一个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还未明白过来,银涛已站回原处,伸出手来一看,乃是一把铜钱,都是从众人身上取来的,并不道破,随手一扬,铜钱纷纷散开,如雨下落。银涛剑光一展,银雨般伸向飞落的铜钱,只听叮叮叮叮一串急促的轻响,随之长剑入鞘闪在一旁,唰的一下铜钱尽数落地,在地上整整齐齐的铺成一片,足有七十个之多。众人早被他闪电般的身影和更胜于闪电的剑法惊得呆滞了,都怔怔地看着他不发一语。银涛衣袖一挥,轻风过处,地面上的铜钱尽数分成四瓣,整整齐齐不偏毫厘。轰的一下,叫好之声像炸开了锅,不绝于耳。
银涛道:“弟弟,该你了。”
狂涛道:“我就借哥哥的这堆铜钱比划一下吧。”猛一跺脚,地上的铜钱尽数平飞而起,狂涛手中长剑刷地挥出,一闪之间又自入鞘,铜钱落回地上仍是原样。
众人叫道:“好好,这位少侠的内功真是了得,能将这许多铜钱尽数弹飞起来,又都同时落地更属不易。”
情玉道:“他的剑法可丝毫不亚于他的内功,众位请仔细看。”
狂涛轻轻一跺脚,只见那许多铜钱尽数从中间分成两层,下面的一层丝毫不动,上层的一层翻飞过来,落在地上金灿灿的一片,很是闪亮。原来他一剑挥出,已将这些铜钱削为两半。此等手段可比将铜钱分成四瓣难度大了许多。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之欢呼之声更胜于前。
情玉道:“由这两位带队,大家可还有异议?”
众人齐声道:“没有。”
情玉道:“好,大家先养足精神,待进攻开始,我们便分三路一鼓作气攻入城中打开城门。”众人齐声叫好。
三个时辰已过,一切准备就绪,董浩天一声令下,兵分三路攻向东、南、北三门,另派一路兵力在西门外设伏。三路士兵举着坚实的木质大盾挡在头顶和身体两边,一批接着一批,如同一条巨蟒冲上前去直逼城门,西夏兵的羽箭射在上面全不起作用,巨大的石块砸下来也只是一沉便滑到了两边,根本伤不到盾后之人。一到城门之下,士兵便用随身携带的木材搭建支架,将盾架在上面,形成一条木质简易通道,直伸展到西夏士兵羽箭射不到的地方,宋兵在通道之中来回奔走,运来攻城器械,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城门。西夏士兵的羽箭将木盾射成了刺猬,仍是伤不到人,石块砸下去,嗵的一声滑在一边堆集起来反而碍事。正如情玉所料,西夏兵士采用火攻,大桶大桶的石油倾倒下来,火把丢下,大火轰的燃烧起来,但木盾外层全用铁皮包裹着,根本就烧不到里面,守城敌军一看全部傻眼了。
号角声响起,情玉、银涛和狂涛兵分三路领着众江湖来客攻向城墙,西夏士兵集于一处,羽箭如飞蝗般射来,将众江湖豪客狙击得寸步难行。情玉知道唯有几人冲上城墙打乱敌军的防守,否则众人实难攻上城头,而这个人只有自己和银涛、狂涛兄弟俩可以做到,于是向身后众人喊道:“大家先且退后,出一箭之地,待我破了敌军的防守,大家再一齐冲上。”不等众人作答,操起地上一面铜制圆盾,舞动着长剑冲上前去。
飞来的羽箭尽数被他手中盾牌挡住,被他的长剑击落,接近城墙时,脚下全力踢出,嗖嗖嗖三声,宋军退走时遗落在地的三枝缨枪自地上射出,一根高过一根的插在城墙上。情玉紧随缨枪飞速欺上前去,一跃而起,力歇时刚好落在第一根枪杆上,一弹而起向上冲出。只听咚咚咚一串疾响,钉在盾上的箭枝真比雷雨还密集三分,落在第二根枪杆之上正要弹起,猛听得头顶呼呼作响,知道有巨石砸到,急忙一剑向上划出,以四量拨千斤之法将巨石引在一边,又自跃起。刚抓住第三支枪杆,却听到三股劲急的风声压到,乃是三块巨石砸了下来,当此之时,躲之不急,只得举盾全力向上一顶,咣的一声响,石块撞飞开去,但枪杆也已折断。
情玉不等身体下落,一剑刺入墙中,借力向旁边一闪,同时将盾牌插入城墙之中,身体吊在盾牌下猛地一转身,那圆形盾牌便顺着墙面滚了四五尺,留下一条笔直的沟痕,正好避过了三四块落石。此时距墙头不足一丈,但头顶嗡嗡之声更为急促。暗叫一声该死,伸手入怀摸出一枚“冥菊”扔上城头。小而锋利的飞刃旋转射出,守城敌军冷不防会有暗器打到,顿时伤了一大片,惨叫之声直冲天际,其余众人惊恐之中纷纷后退,哪还顾得防守,飞箭落石尽皆停止。
情玉待那飞刃射完之时,一跃而起落上城头,见众西夏兵涌到,剑光绕身三匝,环环伸展开来,围在前面的三层西夏兵尽数被他剑光扫中,命死当场,其余士兵一见,惊呼着向后退避。情玉不等他们再次涌到,举盾过顶,一头栽向城中,城下众兵听到惊呼仰头观望,只见一团黑色的物事坠落下来,以为是石块,急忙向后退让,待得近了些方看清乃是一盾,盾后还藏有一人,又涌上前去,举刀乱砍。情玉站直身子,双脚站在盾上,直跌入黑压压的人群中,几声惨叫随之响起,见众人乱刀砍到,剑光一展挡格开去,弹起身又落入人丛中,挥动长剑杀向城门。
众西夏兵认得情玉,心中恐惧至极,却是不敢后退,呼喊道:“他是情玉,杀死他杀死他。”个个奋不顾身向前冲杀,情玉剑光虽然犀利,但这些士兵全然不顾生死,以身作盾,掩护同伴向前冲杀,阻挡他靠近城门。情玉武功虽高却终是抵挡不住这种大军的密集冲击,虽然对方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倒下,但自身压力却是丝毫不减,空有一身绝技却难以施展,严防之下如沧海一叶随波逐流。
当此危机时刻,随他攻城的豪客们也已经上了城墙,见他形式危机,手中暗器如雨般撒了下去,杀伤了一大片,随之呼喊着一个接一个自城墙上滑了下来,挥刀抡棒冲杀过来护住情玉。情玉身上压力顿减,长舒一口气精神为之大震,说道:“多亏你们及时赶到。”
众家答道:“大家齐力攻城,怎能让你单冒奇险,杀呀……”后面的话便都成了喝骂之声。攻入城中的侠客越来越多,在情玉的带领下,如一把利剑将城中敌军割裂开来,直冲到城门下。情玉一纵而起,挥剑斩断最上面一道门关,众豪客推开下面一道门关,城外宋军举着攻城木嗵的一下撞在门上,折断中间的一道门关,城门顿时大开,众军士通过木质通道如潮水般涌进城中,与敌军杀成一片。
银涛和狂涛比之情玉还早一步打开城门。银涛带领的一队江湖中人被密集的箭雨压制住,大喊一声:“我去开南门。”操起地上一把钢刀,左刀右剑挥舞着拨开射来的箭枝欺到城下,一跃而起,剑光化作一顶大盾,将落下的箭石尽数扫落开去,一刀插入城墙已上升了多一半,双脚在刀刃上一踩弹上墙头,一剑劈出一条血路,跳入城中剑气四散,荡开一条大道,直接奔到城门下,砍断三条门关,放宋军入城,由起步到开门只半柱香的时间,干净利落,完美无缺。
狂涛带的一队被压下后心中大怒,喊道:“王八蛋,我将你们全都杀了,丢进南海喂鲨鱼。”双手舞剑直奔到城下,并不停步,身体一倾,双脚踩着墙壁向上飞奔,剑光在前将飞箭落石全部扫开,上到一半时,左手催动内力吸附在城墙上,双脚在墙壁上一蹬又向上升,如此三翻,已到了城墙边。西夏兵都看傻眼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他剑光扫中翻下墙头,其余兵士见他过来一起涌到合身扑上,将他牢牢抱住要推下城去。狂涛全然不顾,身上挂着四五个西夏兵上前奔跑,一纵身向城内跃下,身在空中一把一个将几人抓过放到脚下,轰的一声落入人群,几人顿时被城中士兵的尖刀刺成了蜂窝。狂涛喊道:“来杀我呀,笨蛋。”挥动长剑在人群中左点右刺,横砍竖劈,剑光时聚时散漂移不定,直到将一套五伤剑使完方才想起自己此次来是开城门的,抬头一看却哪里有门,大叫奇怪。忽然听到身后嗵嗵声响,转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方才乱砍乱杀之时早已到了城门下。剑光起处三道门关齐断,外面的宋军一撞之下城门洞开,收势不住直朝他撞去。狂涛大惊道:“自己人,别乱来。”一跃起身,坐在宽大的城门上,看着脚下的宋兵不断涌入,笑道:“还好,本人身手不凡,否则可就被你们误杀了。”
三座城门已破,宋军以洪水破坝之势杀入城中,将城中守军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西夏军败局已定,士兵殊死拼杀,城中喊杀之声直冲云际。此时唯有西门没有动静,李延寿带着一万人马在城中来回奔走,将散兵汇集在一起终于有了两万人,知道西门外必有伏,带兵在城中游走一圈,想从其他三门突围,但三门防得极严寸步难进,思之再三,决定打开西站向外冲。
城门开启,外面竟没有一兵一卒前来抵挡,暗道:“宋军莫非真要放我一条生路?”带了两万人马直出西门。刚冲出一半,忽然从斜地里杀来一队宋军,将逃军拦腰截断,一万人马堵死城中。李延寿顾不得许多,带了仅剩的残兵向西继续逃窜。未出三里,一面大宋军旗拔地而起,晃得几晃,四下里呼喊之声大作,无数宋军如从地下钻出一般,将所剩残兵团团围住。
董浩天、温在野、情玉三人拍马上前。董浩天道:“泰山即倒,西湖水干,李延寿已走途无路,投降吧。”
李延寿大喊道:“还没有,我还有这许多兵士,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仍会一勇往直前,至死不渝。”
情玉道:“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你不要太过自私,这些士兵也是人,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害得他们马革裹尸。”
李延寿道:“他们是西夏士兵,就应毫无条件为我作战。”一挥手喊道:“杀呀!”
情玉大喝道:“你们真要为他送死吗?看看你们自己,一身是伤怎能冲出重围?李延寿根本不顾你们的死活,你们何必为他卖命?”
温在野道:“你们已经兵败了,没有什么辱荣可言,唯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你们还有家人,他们不会在意你们是胜是败,他们在乎的是你们还活在世上。难道你们不想回家见自己的亲人吗?”
董浩天道:“只要自愿放下兵器投降,我保证不伤你们分毫,战事一结束便送你们回国。”
众西夏士兵面面相觑大为心动,忽然一大将喊道:“别听那些汉狗的话,我们投……”
还未说完,旁边一人刷的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高声喊道:“我投降,我要回照顾我爹娘,他们还等着我呢。”将弯刀丢在地上。
旁边另一人也喊道:“我还有老婆孩子呢。”也将手中兵器弃在地上。
众西夏士兵见二人放下了武器,纷纷效仿。
李延寿大喊道:“不许放,不许放,谁投降我就杀谁。”一刀将身边一人砍下马去。
一兵士喊道:“到此时你还想着杀人,你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何苦为你送死,大家说对不对?”众士兵纷纷附和。
董浩天道:“你已经众叛亲离了,束手就擒吧。”
李延寿哈哈大笑道:“休想。”忽然挥刀向脖子上抹去。
危急关头,旁边两条身影一闪而出,将下手中军刀夺下,左右一架落下马,来直奔到董浩天面前,跪地说道:“我二人已将罪魁祸首拿下,请大帅发落,也请大帅留我们这些小兵性命。”
董浩天道:“我早说过了,只要投降,我就保你们无事。”
二人齐声道:“谢大帅。”
情玉微笑着对二人点点头,小生说道:“做的不错。”
二人笑道:“那是当然。”
李延寿顿时省悟,大叫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三字尚未出口,已被封住了哑穴。
这二人正是身着西夏兵服的银涛和狂涛,他们按情玉的计划混入敌军,活捉了李延寿。
董浩天下令收缴所有武器,将投降的西夏军押回营地,带着李延寿登上城头,向下高喊:“李延寿已经就擒,你们还不快快投降,真要尽数死在这城中吗?”
众西夏兵士见他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头,李延寿一声不响地被押着站旁边,全然失去往日的威严,心中一冷,纷纷放下兵器举手投降,一场激战到此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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