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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微博被扩散开来过程是这样的——
a报社】
小编a:“关键字,袁谨然……好吧全都是‘心疼袁谨然’这些粉丝刷屏烦不烦——下一个关键字,徐倩倩……呃呃呃徐倩倩是变性人尼玛这料都掰得出来现在的网媒真心也是够不要脸难怪害得我们整个行业一起被骂是‘妓者’他们就舒坦了——再下一个关键字,徐文杰,徐文杰……咦,老大老大?”
小编推醒身边昏昏欲睡的主编,主编“唔唔”两声抬起头擦擦嘴边的口水:“怎么啦?”
小编a:“这里有一条刚刚发出来的微博,三十秒前的,说是h市中心医院有人扔了个断手断脚的在医院门口,有人怀疑那是今天下午神秘失踪的徐文杰……卧槽这什么节奏啊当年姜川的事儿重演了i公司那群人私底下是干黑/道的吧谁惹谁死——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转不转啊?”
主编a:“……你就为了这样比童话故事情节还曲折的烂段子把我推醒?”
小编a:“呃。”
b报社】
小编b:“boss,这里有个路人爆料,说刚才有人扔了两个重伤的人在h市医院门口,爆料者称其中一人是徐文杰。”
主编b:“转发微博,告诉附近的同事立刻去现场等着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
小编b:“可是那人不一定真的是徐文杰——”
主编b:“‘半夜重伤者被黑/道分子砍成重伤扔医院门口’这本来已经是个新闻标题,是不是徐文杰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你还怕多跑一趟?赶紧的。”
小编b:“是!”
a报社】
小编a:“咦唉唉唉唉唉老报社转发这条微博了卧槽明明是我们先看见的这群臭不要脸的报告老大目前转发已经五百了一千了卧槽两千了尼玛三千了我勒个去马上五千了啊啊啊啊这光速转发今天不是星期三么这半夜的哪来那么多八卦人士都不睡觉啦明儿都不上班啊——”
主编a:“……”
小编a:“……b报社已经去医院了,我们呢?”
主编a一巴掌揍向自家手下的脑袋:“想个屁啊!我们也去啊!!!!光坐在办公室吃喝等死还他妈能有新闻掉下来砸在你头上不成?!”
c报社】
主编c:“a报社和b报社都转发啦?那么勇敢?好吧咱们也转一下好了,虽然不小心成了跟风狗,但是如果事实证明是爆料者眼瞎了网友骂的也是他们……他们去现场啦?那我们也去好了,跟风狗嘛哈哈哈哈——等天亮收工了顺便可以去喝个早茶,那个谁小c啊,这次轮到你请客啦!”
以上。
当各家报社记者们扛着他们的□□大炮从各自老巢倾巢而出数印着不同媒体报社标志的车辆在这大半夜的时间里因为一条微博向着h市中心人民医院进发。大约十五分钟后,当那一条普普通通的路人微博被转发至五万,距离医院最近且最先做出行动的b报社的车已经到达了医院门口,主编大人刚跳下车就看见对面一个挂着自家报社工作牌的家伙像是疯狗似的冲自己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说我是患者的弟弟,然后我被拦在外面了,他们不让我进!”
“你挂着报社的工作牌说自己是抢救室里的人的弟弟还有脸跟我抱怨医护人员不让你进去?……………妈的当初给你面试让你过的人是谁啊?!怎么什么智商的人都往里收!!……不让你进去你趴门上看了眼么?那人到底是不是徐文杰?”
“看不清楚,蒙着脸的,那个已经死了的倒是推出来了,看身高和身形跟之前说跟徐文杰有勾搭、真假子弹那事儿有干系的神秘人倒是挺像的——出来的时候艾玛那床单哗哗全是血,我一大老爷们看着都腿软——”
“……拍照了吗?”
“拍了——”b报社的外派工作人员昂首挺胸道,“举起相机那是身为记者的条件反射。”
“那就行,好歹还记得住身为记者的荣光所在……你要是光顾着腿软拍照都忘记了那你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总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医院里走,专业的不愧就是专业的,对于医院的构造那叫个轻车熟路,一路杀到急救室门口,正好看见个护士走出来——后者一抬头就看见一堆举着摄像机的人对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护士正想转身躲又想起自己戴着口罩这会儿谁也忍不住,底气足了些冲面前的媒体人们嚷嚷:“都回去回去!谁让你们来的?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能在这里胡搞,别在这里站着,妨碍医疗秩序!”
正说着,一抬头却看见身后一堆穿着其他报社的家伙提着同样的设备冲着这边飞奔而来——
“怎么啦怎么啦?”
“出来没出来没?”
“老b你们拍到什么了分享一下呗,卧槽就你们狡猾离医院近了不起么?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徐文杰我要求不多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人还活着吗?”
“死的那个是谁?尸体哪儿去了?能拉出来我们拍一下么保证给医院logo马赛克?”
护士:“……我要叫保安了!”
……
谨然最近几天本来就处于时刻紧绷状态,于是在这一天的大半夜接到方余来电他也是好一阵地惊魂未定,下意识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或者是这些天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好不容易强行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坚决不能怂”,骨气勇气接起电话,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让他赶紧开机,刷微博。
大半夜的,刷微博。
谨然握着电话的手都是冷汗,这会儿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从最顶端呼啦一下就到达了地面,他长吁出一口气一边嘟囔着“方余你今年年终奖是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一边拿起自己的另外那个私人手机,私人手机是不关机的,谨然打着呵欠划开它,半眯着眼睡眼朦胧地进入微博,随便刷新了下,就发现自己的屏幕首页被一条信息屠版了——
那是一个定位在h市人民医院发出的微博,po主以医院工作人员的口吻,在这大半夜的时间里,讲了一个属于娱乐圈的鬼故事……
大概就是说从前从前有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他好像为了角色蓄意谋杀,在初审判决下来的当天众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小明星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当所有人以为他畏罪潜逃时,他又出现了,只不过少了一条腿和一只手,变成了半个不对称人棍。
许多谨然关注的营销号都转发了这么一条微博并纷纷配上了震惊的表情。
谨然抓着手机,将这段微博读了三遍,然后又盯着“那人好像是徐文杰”这几个字看了几遍,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似的问电话那头的方余:“…………怎么回事?徐文杰怎么了?那人真的是徐文杰?不可能吧,他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会——”
“我听我在报社的朋友说,已经有报社拍到了,刚刚从抢救室推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徐文杰,但是现在大家暂时都还没有发——可能是介于上一次去你病房拍你的这件事影响太恶劣,大家这会儿都有些犯难有了新闻也压着不敢发……”
谨然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枕头,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了拉被子——这件事儿的发展方向现在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将手机从左边耳朵换到右边耳朵,舔了舔干涩的下巴,谨然听见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道:“那天徐倩倩还发狠跟我说什么让我走着瞧,还说咱们拿她没办法,不管i公司多大手段以前能在警察局弄死人,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遍了,这会儿她跟徐文杰一样被警方包围着所以安全得很……”
方余那边沉默了下:“这话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
“她被带走那天,”谨然说,“我在走廊上正好撞见。”
“都谁听见了?”
“好多人,我,姜川,一堆警察,可能还有一些趴在门上听墙角的客人。”
“徐倩倩这是在作死。”
“啊?”
“你有事没事会去老虎面前蹦跶着说‘来啊来啊你咬不到我啦啦啦’么?”
“啥?”
“……不说了,你睡吧。”
“好不容易睡着的,这么被你闹醒我还能睡么?”谨然转过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时间指向凌晨四点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我最近愁着么,对没错就像是个身患绝症的晚期病人,每天躺在床上我都担心这一天会不会是我的演艺生涯的最后一天,光想到这个我就合不上眼……”
“睡吧,”方余在电话那头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明早起来徐文杰的事情曝光之后,你的这个烦恼就不存在了——徐倩倩什么都不会说的。”
“毛?”谨然一愣。
“你应该不太清楚徐倩倩说的姜川的事情吧?其实在你醒来之前姜川也被黑过一次,那一次还有人拿鸡蛋砸他,后来你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吗?”方余顿了顿说,“就在警察局里自杀了,尽管前一秒他还理直气壮自己没错嘴硬得不行,但是后来他见了个自称是律师的家伙,然后他就自杀了,那个自称是律师的家伙是什么人他至今都没被找到——后来又有了徐文杰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砍了手脚的事情……”
谨然想了想,有些心惊肉跳地问:“……i公司到底是干嘛的?”
“普通娱乐经济公司。”方余不假思索道,“要是有那个能耐我们至于眼巴巴瞧着川纳的资源啊?”
“那这些事……”
“你别管什么人干的,总之你记着,这会儿连你都感觉到不妥了,徐倩倩只会觉得更加不妥——前脚刚说完觉得自己安全得很呢后脚她弟弟就出事了,这是啪啪打脸,你觉得这个时候她还敢说什么?原本大不了就是坐牢顺便拉你一起垮台,现在她还得惦记惦记,那个她惹不起的家伙能去警局能去法院,一而再再而三,最后是不是连她呆着的监狱里也能去……”
“……”
“所以恭喜你,没事了,以上,早点睡。”
说完了一系列的娱乐圈鬼故事后,经纪人先生在那边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恭喜你”后无情地挂掉了电话,谨然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倒回床上,看了看徐文杰出事的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
果不其然除了转发表示震惊的路人之外,一些徐文杰的粉已经和其他的路人掐了起来——但凡有人拍手叫好的,徐文杰的粉就会冲上去大骂“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你这样有没有人性”,谨然抿抿唇觉得其实徐文杰的这粉说得也挺有道理……结果转头往下拉就看见自家粉冲上去“啪啪”抽之大嘴巴丫骂“你家徐文杰换子弹想要谋杀我然就有人性了么呵呵哒他就是条狗有什么资格谈人性”——
谨然翻了个身,吧唧了下嘴,忽然又觉得自家粉说得似乎更有道理。
手指再往下滑,一路认认真真地将评论和各种嘴仗认真看下来,十五分钟后,躺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终于成功地把自己的三观看乱了。
一方面他想拍手称“大快人心”,另一方面他的理智告诉他虽然“恶有恶报”这件事说得是没错,但是这么个“恶报”的打开方式好像有点不走寻常路——思来想去完全失去了睡意,瞪着眼看着天花板,至于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看,最后谨然也没得出个结果,他就得出个“才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纠结得要死的老子三观超正”这样的结论。
谨然翻了个身又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凌晨五点十五分,外面天还是一片漆黑,真是夜深人静扫地大爷出动的时候,他决定去骚扰一下姜川。
……
谨然以为自己会面对一个被打扰了水面然后怒火中烧的姜川。
没想到门一开他面对的却是美男出浴图。
“……”站在门口的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问正用浴巾擦头的男人,“这大清早的你洗什么澡?”
姜川转过身往屋子里走:“这大清早的你敲什么门?”
…………今天的姜川和平日里的比起来似乎有些暴躁。
谨然问了一个显然是姜川不想回答的问题,而姜川也不甘示弱地提出个谨然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两人打平手,谨然走进屋子里看了一圈,东闻闻西嗅嗅却没有闻到属于女人或者某种液体释放之后残留下的气息,姜川的床被子掀开了,但是床上还挺整齐,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睡过,谨然在那张整齐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问:“你今晚出去了?”
姜川闻言背对着谨然的背影一顿,片刻后,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一眼黑发年轻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等他再提问就主动说:“睡不着,骑车出去兜风。”
“哦,”谨然盘腿坐在床上,仰着脑袋看姜川,“看手机了没?”
“骑车兜风,看什么手机,你以为我骑的单车?”姜川面无表情地回答,这时候他转过身,不经意地便对视上了这会儿从床那边的方向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黑色瞳眸,他稍一顿,放下手中浴巾,“怎么,出事了?”
“嗯,”谨然应了声,看姜川脸色变了变,又赶紧摆手说,“不是我出事,是徐文杰——啊,今天下午他不是失踪了吗,刚才出现了,听说是被人砍了手和脚扔医院门口来着,人没死但是和死也没多大区别了……刚才方余打电话告诉我,虽然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徐文杰出事到底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搞不好歪打正着能震慑到徐倩倩让她不要张口乱说——”
姜川沉默。
谨然想了想好像是因为自己过于激动说话语无伦次导致男人没有听懂,定了定神准备将前因后果再说一遍时,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儿钻入鼻中,紧接着,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便挨着他,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谨然转过头,眼里满满是对方手臂结实凸起的肌肉,他有些晕眩。
却在这个时候,听见姜川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问了句:“那这件事,你怎么看?”
“啊?”谨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戳了戳姜川的手臂上凸起来的肌肉,后者蹙眉拍开他的手,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问,“问你怎么看,动手动脚做什么?”
……………………今天的姜川跟平日比起来好像确实有点暴躁。
谨然缩回被冷不丁揍了一下的爪子,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却意外发现此时此刻对方正用那双湛蓝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一时间,谨然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因为他发现姜川打从他进屋开始就表现得怪怪的好像并不是因为他暴躁,而是因为……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鬼?
谨然莫名其妙。
“……什么怎么看,我对这事的看法是矛盾的。”在那样的目光逼迫下,黑发年轻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一方面我觉得挺开心的,如果按照方余那样的说法,虽然出乎意料,但是我们却意外地找到了一个能让所有人闭嘴的方式,再肆无忌惮的人终究也是怕死的,对不对?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很矛盾,其实如果不是担心牵扯到徐倩倩她会曝光我使我受到威胁这件事,我更希望她或者徐文杰能够得到公正的法律制裁而不是私人制裁——”
姜川露出个不满的表情:“你在背政治书?还是中小学生思想品德行为规范?”
谨然一脸尴尬:“什么鬼,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啊——我一直很想很想解决这件事,却苦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最后这样的‘办法’出现了,虽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但是终究也还是找到了一个成功解决的方式。”姜川替谨然将话说完,他站起来拉开窗帘,这时候,外面天色蒙蒙亮,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东方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男人微微眯起眼,半张脸沐浴在那微弱的光线当中,这才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不同处理事情的办法,对于你而言或许这不可理喻,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说不定只是他们最喜欢使用的方式……之一。”
坐在床头边盘着腿,仰着脖子看着男人背影的黑发年轻人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姜川没回答他,只是问:“现在心情怎么样?”
谨然想了想后回答:“……如果徐倩倩能闭嘴,那不得不说,挺好的。”
“那就行了。”
“……”
“没事干少哭鼻子,哭多不值钱。”
“哈?!”
“把眼泪留给真正能欺负你的人。”
“谁?”
“早安。”
“……”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谨然表示自己有点受不了中文八级的跳跃性对话方式,长吁出一口气,他放松了自己向后倒在姜川的床上……耳边响起了男人摁下打火机时发出的“啪”地一声轻响,黑发年轻人动了动,稍稍垂下眼,可以看见男人靠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背影,他侧着脸,叼在唇角的烟草星火点点,乳白色的烟雾缭绕之中,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见一抹朝阳正缓缓升起——
谨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强而有力的跳动。
他希望方余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希望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在好转。
躺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稍稍弯曲起身体,抱住姜川的被子,想了想忽然没头没尾地嘟囔了句:“我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地在所有人面前从那扇柜子里走出来。”
“……”
姜川吸烟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没等多久,便看见那虾米状赖在自己床上的家伙将被子抱得跟紧了些,压低了声音更小声地说:“但是不是现在,我希望如果真的那一天的话,不是我一个人在面对这件事。”
“什么?”
“比如,首先那个时候,我得有个能让我如此奋不顾身的媳妇儿。”
这时候就应该有雄伟且煽情的背景音乐声起。
谨然默默地想。
三秒后——
“胆子小么,出个柜还要人陪着你出。”
“……”
缩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撇撇嘴,也是佩服姜川破坏气氛的能力,索性不再搭话掏出手机继续刷微博准备看看这天都亮了是不是有哪家报社也该放出消息说说徐文杰的事情,结果刷到一半,他却突然失去了声音手指也忽然僵停在了原地,姜川听见他话说一半没了声音也奇怪地转过头来,却发现黑发年轻人正一脸茫然地瞪着手机屏幕——
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姜川皱起眉凑过去,跟着低头看黑发年轻人手中的手机,于是就看见了这么一条微博——
李狗嗨:在徐文杰遭到如此迫害的今时今日,拒绝沉默,从我做起:狗爷我不得不真诚地建议警察同志去挖挖徐倩倩家的后院,说不定能有什么惊喜。】
微博发表于二十秒前。
姜川:“……”
谨然皱起眉:“徐倩倩埋那个零件的事情你还告诉其他人了?”
姜川瞥了他一眼:“没有。”
谨然:“……”
姜川:“……”
黑发年轻人和男人相互瞪视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迟疑,两人相对无言,这个时候,经纪人先生哼着起床歌吼着“姜川起床开工了”从外面踢着正步走了进来,一边走还能听见他刷微博时手机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一脚踏进屋子,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方余欢快地表情一收敛,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干嘛?”
谨然同样面无表情地道:“狗爷吉祥?”
姜川则说:“大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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