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八章 心动的理由,权宠悍妻,六月,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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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宁刚想说,便听得下人进来禀报:“苏大人,靖廷大将军来了。”
苏意乐了,“这小子不是在吃酒吗?怎地大晚上的往本座府中钻啊?快请进来!”
瑾宁下意识地把脚放下来,端坐了身子。
苏意睨了她一眼,“还知道自己失礼没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吗?”
“自己家人就不拘束,他到底是外人嘛。”瑾宁汗颜。
“闺女啊,好好考虑一下师父的提议。”苏意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背道。
瑾宁端了酒,“你真以为你徒弟是个稀罕货?人人都抢着要?人家是说了亲的。”
“说了亲也能退!”苏意霸气地道。
瑾宁懒得搭腔,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陈靖廷本只是乏闷想找来苏意这里讨杯水酒喝,方才的那个场合,着实让他厌烦。
没想却在这里见着了瑾宁,他含笑道:“三小姐竟也在?你们师徒二人好快活啊!”
瑾宁微笑看他,这一身青色锦袍显得他身段颀长利落,烛光之下,面容柔和,那眼睛竟是迷死人般的美丽。
“大将军怕也是闻到了酒香味来的吧?”瑾宁道。
陈靖廷扬袍坐下来,“可不是?苏大人这里别的不多,好酒多,我这不是闻着酒香来了吗?”
他和瑾宁坐得很近,沉水香的味道兜头兜脑地朝瑾宁压过来,她只觉得呼吸间都是这个味道,说不出的沉醉迷人,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山中躲的那一宿。
她看了他一眼。
刚好他也正看过来。
瑾宁今晚穿得很随意,一身宽松的青色袍子,是男装,来的时候没带衣裳,苏意便给了她一身自己新作的袍子,很长很宽松,长发只在身后束起,脂粉不施,她的皮肤本来就很好,这般素面朝天,便有一种纯净的美。
陈靖廷的呼吸有些凝滞。
他觉得是因为这酒香扑鼻。
苏意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叫人去取酒杯筷子来,然后微微地抬了抬眸子,不甚经意地道:“对了,靖廷,听说你说亲了,哪家的姑娘啊?”
陈靖廷微笑,“也真是巧了,和我同姓,陈侍郎之妹陈幸知。”
“噢?”苏意笑了,“本家结亲啊?那可是好事。”
下人取了杯子上来,为陈靖廷倒酒,陈靖廷捧着杯子,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转了一下,酒一滴不洒,“是好事。”
他的声音有些隐晦不清。
“怎地?不喜欢?”苏意问道。
陈靖廷笑了,“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总得成亲的。”
“是啊,你父亲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确实得成亲传宗接代,只是,也别为了传宗接代而成亲,若不喜欢,推了便是,兴许以后会遇到喜欢的。”苏意道。
“不必了,长姐为我寻的婚事,不差。”陈靖廷淡淡地道。
瑾宁怕师父说出回不了头的话,连忙便扯开了话题,“对了,今晚李良晟纳妾,你不是该在府中吃酒吗?”
“吃过了,酒也敬了,我金子也撂下了,算是尽了礼。”陈靖廷饮了一口,看着瑾宁回答说。
瑾宁瞪大眼睛,“你撂下金子?”
“不知道送什么,给金子她,喜欢什么买什么,干脆!”陈靖廷皱眉道,谁还得空去揣测她喜欢什么然后费心去张罗?
瑾宁笑了,“那表妹得多生气啊。”
苏意伸手打住,“行,你哪里来的不知廉耻的表妹?可别胡乱攀亲。”
苏意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对了,丫头,关于长孙拔的事情,你说你想插手,我又交给靖廷,趁着靖廷今晚在此,你们不妨说说这事。”
说完,他站起来,又打了一个哈欠,仿佛真困得不得了,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瑾宁知道他的小算计,想让她和陈靖廷单独相处,可确实她是真想参与此事。
陈靖廷倒是怔了下,长长的睫毛下闪着疑惑之色,“苏大人熬不得夜?他可是连续熬个三天三夜不带说累的。”
瑾宁连忙饮了一杯酒,都替师父感到脸红,“许是最近忙碌,真累了。”
陈靖廷嗯了一声,“最近南监事儿多。”
他看着瑾宁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你想参与长孙拔这案子?”
“对,我想参与!”瑾宁为他倒酒,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
陈靖廷听完之后,立刻摇头,“不,长孙拔武功很高,你不是他的对手。”
瑾宁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他的弱点,且我也不需要跟他打,大将军,这一次你听我的,这是最好的法子,还能知道福州案的主谋是谁呢,师父调查了这么久,愣是没把这人给揪出来,长孙拔这里是一个突破口。”
陈靖廷确实想破了这案子,但是,这计策到底是凶险,若有什么闪失,她……
“你实在不必以身犯险,我们可以找其他人。”
瑾宁耐心地道:“不,大将军,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恨我,也只会盯着我。”
陈靖廷沉默了一下,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瑾宁有些生气了,“为什么?”这分明是好计,而且能把福州案的主谋挖出来,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靖廷看着她,面容沉静,“我不想你受伤!”
瑾宁怔住了!
“你……”她呼吸有些凝滞,“你是怕我出事无法跟师父交代?你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陈靖廷垂下眸子,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美丽的阴影,手指依旧转动着杯子,“不,不是,总之我不答应。”
风很好,树叶沙沙。
瑾宁眼底有些濡湿。
“靖廷,”她改了称呼,注视着他,“你我在狼山算是换个命的交情,我若没把握,会轻易说出这计策来?我不是那种该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我是一个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我有我制敌的办法,而且,长孙拔不除,我在国公府也不得安生,其中原因,你知道的,师父能保我几次?还不如除了他,干净利落,而要彻底打他个不能翻身,只有我这个办法,他是老狐狸,你们追查了这么久,都没突破,这便是证明。”
陈靖廷看着她闪动的眸子,那张充满自信又坚毅的脸,听她说她不是被呵护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这话没有一点的无奈和埋怨,反而她以此为荣。
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凝望良久,他败北,“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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