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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号”战舰在四艘护卫舰的拱卫下,缓缓的停靠在了杜隆塔尔刃拳海湾的码头上。
这艘库尔提拉斯的主战战舰这一次并非作为战争载体而来,尽管带队负责护卫的坦瑞德普罗德摩尔将军对于码头上那些同样警惕的兽人保有很大的敌意,但作为王室成员,他依然保留着一丝理智。
在甲板上,凋零者的大牧首和帝国大主教已经准备下船,坦瑞德将军也换了一套礼服跟随,在走下悬梯的前一刻,坦瑞德对身后全副武装的大副说到:
“泰勒上校,现在由你来接管舰队,警惕那些绿皮渣滓别让他们靠近我们的船!”
“遵命,将军。”
来自暴风城的海军上校泰勒郑重的行了个军礼,他沉声说:
“放心吧,将军,我会为你们守护好撤离的道路!”
“嗯”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坦瑞德才手扶着腰间的战刀,带着一只登陆小队,护送着几位使者来到了兽人的码头上,眼看着对面兽人的军队里也走出了一支使节队伍,年轻的将军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火枪上。
这个动作被站在最前方的迦勒底大主教察觉了,后者对坦瑞德轻声说:
“放松,坦瑞德阁下,我们是使者,没人会在这里袭击我们的。”
“那些是兽人,是疯狂的绿皮,大主教。”
坦瑞德哼了一声,他用锋利如刀的目光盯着眼前缓缓走来的兽人们,他轻声说:
“谁知道这些战争疯子会做出什么我可没忘记他们当时是怎么屠杀我们的同胞的。”
不过伴随着兽人的使节靠近,坦瑞德敌视的情绪却突然化解了一些,因为他看到了对面兽人队伍里的“熟人”,年轻的兽人督军萨尔,那是曾经在诺森德大陆和他一起对抗过泰瑞昂黎明之刃,一起解救过阿尔萨斯的战友。
一起上过战场的人彼此的关系自然大不相同,而萨尔也看到了人类队伍里的坦瑞德,这年轻的督军不动声色的对坦瑞德眨了眨眼睛,让后者将手指从火枪柄上移开。
这一幕同样被迦勒底大主教看在眼里,而看着大主教古怪的目光,坦瑞德急忙解释到:
“萨尔和其他兽人不一样,大主教,他是从小学习着人类文化长大的,相比兽人的外表,他有个属于人类的灵魂我们能信任他。”
迦勒底没有理会年轻将军的解释,他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大主教上前一步,和凋零者的大牧首茉雅娜站在一起,在他们对面,是直接听命于兽人大酋长奥格瑞姆的高阶督军崔伊格,以及霜狼氏族的大先知德雷克塔尔,还有年轻的兽人督军萨尔,两个大氏族的头面人物亲自来码头迎接,兽人部落安排的这个接见的档次已经着实不算低了。
这大概也代表着兽人酋长们对于这一次会面的重视,这算是个好的开始。
“感谢您的下属们送来的关于“其拉虫”的资料,大牧首阁下。”
垂垂老矣的兽人先知德雷克塔尔拄着一根兽骨杖,走到茉雅娜眼前,对这凋零者的首领说:
“依靠那些资料,我们在贫瘠之地边缘发现了数个正在酝酿中的虫巢,并且提前铲除了这些邪恶的生命,大酋长已经在奥格瑞玛城为诸位摆下了接风的宴席,他将亲自感谢凋零者德鲁伊对于部落的帮助,请随我来吧。”
说完,德雷克塔尔长者用自己蒙着黑色布条的双眼“看”了迦勒底大主教一眼,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当然还有您,迦勒底大主教,我和部落的孩子们在帝国时期,承蒙圣光教会的帮助,这一次我和酋长们可以当面向您表示感谢了。”
“这没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迦勒底摆了摆手,对先知说:
“此次我跟随茉雅娜女士而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酋长们讨论,这无关乎两个种族过去的那些事情,相信我,德雷克塔尔老朋友,这关乎我们两个种族,乃至整个卡利姆多大陆所有生灵的未来”
大牧首茉雅娜也以暗夜精灵特有的矜持的态度点了点头:
“大主教说的没错,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德雷克塔尔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他侧开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么,看来我们就得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奥格瑞玛了请跟我来,客人们。”
在高大孔武的兽人士兵们冷漠的护送下,一行人登上了为他们准备的,由超大型的科多兽拉的“马车”,沿着兽人们用砖石和烧干的泥土铺设的道路,从拳刃海湾一路前往奥格瑞玛城,在这片艾泽拉斯罕见的红土地上,充斥的是一番荒凉而又具有特殊美感的风景。
身穿着一身黑衣的迦勒底大主教靠在颠簸的马车上,他一手握着胸前的圣光徽记,一手握着腰间的紫色仪式刀的刀柄,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看样子是在祈祷。
而在他灵魂中,迦勒底正对萨拉塔斯说到:
“女士,你能保证自己释放的气息不会被兽人们的萨满和巨魔的祭司们觉察到吗?我对他们所使用的神秘力量了解的并不多,但一旦被感知到”
“放心吧,迦勒底。”
第五古神用慵懒的声音回答到:
“巨魔的洛阿们是在我眼皮底下诞生发展的,兽人们的萨满之道和艾泽拉斯土生土长的元素使用者们没什么区别,我对他们的了解要比他们本身更深刻我释放出的微弱气息足以让克苏恩觉察到我的大概方位,实际上,我觉得你此时更应该担心自己。”
“什么意思?”
迦勒底问到,萨拉塔斯则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上一次在闪光平原,克苏恩驱使着翼虫作为它的眼睛,近距离确认了我的存在,这一次,它再捕捉到我的位置之后,出现在此地的,就可不只是翼虫那么简单了别小看其拉虫,我的迦勒底,它们浸润在克苏恩的力量下已经有千万年了,它们早已经进化出了全新的力量。”
“克苏恩也许被困在泰坦的封印中无法行动,但它的爪牙会代替主人执行屠戮相信我,这一次到来的,必然是其拉虫里最凶狠,最残暴的战争精英,兽人会如你所愿看到虫人的威胁,但前提是你得能在这必然会到来的屠杀中活下来而我却不能太多的帮助你,迦勒底。”
“为什么?”
大主教语气玩味的问到:
“你是在害怕克苏恩吗?”
“不不只是克苏恩,盯着我的,远不止是克苏恩。”
第五古神的声音缓缓的消散在了马车中,迦勒底则摇了摇头,他睁开眼睛,在马车不断摇晃的窗户中,在那荒凉的暗红色大地尽头,兽人们用砖石和木材搭建起的城市奥格瑞玛,已经历历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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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瑞玛,这座城市的名字很显然是用来肯定现任大酋长奥格瑞玛毁灭之锤为新部落做出的功绩的。
这座巨大的城市如一座战争堡垒一样屹立在杜隆塔尔的红土地最北方,整个贫瘠之地和杜隆塔尔最大的淡水河从这座堡垒西方流过,在城市西边是一座悬崖,兽人们建立了一座横跨赤水河的桥梁,那是城市的三个出口之一。
在更北方的艾萨拉荒野上,还有奥格瑞玛的大门,当然由于最近艾萨拉荒野上恶魔横行的缘故,那座城门目前是紧闭的。
人类和凋零者德鲁伊的使节从奥格瑞玛正门进入城市,在兽人平民们的注视中,它穿过城市的街道,最终停在了格罗玛什要塞的大门口。
兽人们喜欢用英雄的名字来命名特殊的建筑物,这座用于酋长们开会以及制定政策的大要塞,就是用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名字命名的,就连地狱咆哮本人,都将这视为一种荣耀,这代表着族人们对他们的肯定。
使节团从马车里走下来,眼前具有纯正兽人风格的要塞大门洞开,在门外有全副武装的兽人卫士手持战斧,就如同雕塑一样侍立在道路两侧,给这欢迎仪式多少增添了一丝战场的杀气。
而看到这种布置,年轻的坦瑞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认为这是兽人的一种示威,但是很快,年轻的督军萨尔就为他解释到,这其实是兽人们迎接重要客人时才会有的礼节,崇尚勇武的兽人们认为勇武的士兵代表着荣耀,他们希望将这份荣耀分享给自己的客人。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
在格罗玛什要塞大厅的正前方,穿着古朴的黑色盔甲的奥格瑞姆毁灭之锤站在台阶上方,他看着一身黑袍的迦勒底大主教,他在时间流逝中变得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这个依然高大的兽人酋长沉声说:
“可惜在燃烧平原的战场上,我没有见过你,迦勒底摩根”
“这是好事,大酋长。”
面对兽人大酋长这意义不明的话,大主教迦勒底依然满脸带着平和的笑容,他一边拨弄手中的念珠,一边回答到:
“这让我们现在的见面不显尴尬,毕竟,在燃烧平原你是以失败者的身份退场的。”
大主教这句强硬的回答让他身后的坦瑞德嘴角挂上了一丝挑衅的笑容,年轻热血的将军因为这句话,顿时对迦勒底大主教一向温和,甚至有些妥协的形象大为改观,但大酋长并没有因为迦勒底的回答而愤怒,相反,他向下走了几步,看着代表人类教会而来的大主教,他轻声问到:
“那么,和我们一样来到了卡利姆多的人类帝国,血管里依然还流淌着勇气吗?”
“当然!”
迦勒底抬起头,和大酋长四目相对,他说:
“正是勇气驱使着我前来这里。”
奥格瑞姆看了一眼迦勒底,他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另一边的茉雅娜鹿盔,然后对这位高挑的女士伸出了手:
“感谢您的帮助,凋零者的首领,您无私的援助让我们躲过了隐藏在地下的虫子们的威胁”
茉雅娜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和大酋长的手握在一起,她看着奥格瑞姆,这个传说中的兽人酋长,她轻声说:
“但危险的时刻还未过去,大酋长,甲虫之墙之后的虫人是个威胁,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而言,都是!”
“哈哈哈”
奥格瑞姆发出了一连串低沉的笑容,他转过身,以主人的姿态,邀请着身后的客人们进入要塞,在那里,一席具有兽人风格的宴席已经准备完毕了。
“现在是欢迎的时刻,那些倒胃口的事情,我们推后再说。”
眼看着奥格瑞姆的身影消失在要塞中,迦勒底和茉雅娜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一起迈起步伐,带着身后的使者们,踏入了兽人的大厅中。
而就在同一时刻,在遥远的希利苏斯大沙漠的最南端,在那古朴的,在时光中磨砺了千年的高墙之后,十几个诡异的身影呼啸着冲入天空,在诡异光幕的流散之下,以超越声音的速度,窜向了大陆北方的天际。
正如第五古神预料的那样,克苏恩在觉察到杜隆塔尔方向的古神气息后,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而被封印于大沙漠之下的上古之神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落入了萨拉塔斯的算计之中,他的这个本能的举动,会为它麾下的虫人收获一些难缠的对手
不过,以上古之神,千眼之魔克苏恩这样的存在而言,就算它知道了,它也一样会这么做,它不会犹豫哪怕一分一秒。
毕竟,在它眼中,这个世界最终在它的侵染中回归于虚空,一切生灵,人类与兽人,地精与精灵,野蛮的半人马甚至是崇敬它的那些信徒们没什么区别。
这些生灵各自的文明和存在也毫无意义,那只是一些注定要被毁灭的血肉残渣而已
它是上古之神,虚空先锋,生命之敌就算兽人不参与这战争又如何呢?它迟早也会将矛头对准他们无非是早与晚的差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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