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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血肉生物的来源,目前在探险者协会,已经得到了一套完整的,有迹可循的解释与说明。
艾泽拉斯的第一批血肉生物,来自于被血肉诅咒侵蚀的泰坦守护者们,他们岩石或者钢铁的躯体被诅咒腐蚀,他们遗忘了内心伟大的使命,心智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于是,在秩序崩坏的混乱中,文明,诞生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说是千喉之魔尤格-萨隆塑造了现在艾泽拉斯的文明,是没有错误的,毕竟第一批血肉诅咒,就是由这位千喉之魔散布出去的,当然,它的目的并不是要建造一个完全自由的艾泽拉斯它有别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尤格-萨隆亲手塑造出现在的文明起源。
所以,艾泽拉斯文明时代的历史,其实是建立在一个非常诡异,非常糟糕,非常混乱的基础上的。
凡人并非由他们相信的正义神灵塑造,相反,他们诞生于最堕落的邪恶之中。
如果用神棍一样的语气描述的话,那么就该是
血肉的诞生,充满了叛逆的原罪!
这也是很多信徒信仰崩溃,甚至最终加入暮光之锤这样的邪教徒组织的原因,因为他们无法接受,自己与生俱来的“恶”。
所以目前探险者协会的那些关于血肉起源的资料,都是处于被封存的状态,不管是在帝国,还是联邦,这份资料都不允许被公开这并非是一种政府对人民的隐瞒,相反,这是一种“善意”的保护。
当然,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在奥杜尔的内殿最深处,在浩浩荡荡的邪教徒们的清理中,一座已经坍塌了大半的远古神殿的通道被很快清理了出来,这是位于这座泰坦之城的圆环形内殿通往下层的通道,也是通往泰坦之城里隐藏最深刻的秘密的通道。
但从这道坍塌的大门和通道走入其中,还并非能直接进入尤格-萨隆的真实封印之中,就如同古加尔说的,那个最深处的泰坦囚笼被四道来自不同守护者的力量锁定,依靠邪教徒们的手段,根本无法破除它,只能等待文明联军们将那些封印重开。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这些进入此地的邪教徒们无事可做,实际上,他们正在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仪式。
“这地方的空间和时间都被扭曲了。”
本尼迪塔斯回头看着背后的通道,一种诡异的力量在影响着这里,那些修建通道时建立的石柱,都在以一种诡异的“扭曲”和“折断”的方式存在于通道之间,它们的某一部分就像是被锋利的利刃斩开,彼此并不相连,甚至被弯曲成了“L”型的样子。
但如果去触摸那些石柱,就会发现,这些柱子在物理形态上依然相连,只是因为空间的错乱,导致它们看上去已经被摧毁了。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地面与深层大厅的连接处,那些就像是被战争摧毁的崩坏阶梯,每一处都遍布着危险的空间裂隙,就在刚才,两个倒霉的邪教徒一时不慎坠入其中,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被扔进了鬼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狱里。
在这处地方行走,必须极其小心,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守护者们最后的挣扎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但即便他们可以操纵空间和时间,也依然敌不过尤格-萨隆的力量。)”
食人魔古加尔慢悠悠的给自己的同伴解释到:
“虚空就是这样美妙的东西。(它永远无法被正面摧毁,在它蔓延的阴影里,万物都将被融入其中。)”
“虚空就只是这样吗?”
本尼迪塔斯对于古加尔的描述不屑一顾,他低声说:
“在你眼里,虚空就这么浅显吗?真是让人失望但也没关系了,所以,我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愚蠢的浪费时间,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英雄”们身上吗?”
“当然不!(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古加尔转过身,站在高处的露台上,看着下放在那一片混乱的大地上,正在勾画着一个巨大法阵的邪教徒们,而在那些邪教徒前方,通往尤格-萨隆封印处的道路上,一个巨型生物的石雕正矗立在那里,仅仅是注视那黑暗中衍生的巨大怪物,都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深渊的呼唤
很显然,这史前的怪兽虽然被施加石化封印,但它其实并未死去。
“那是上古之神最忠诚最强大的追随者,源生于堕落血肉中的最初生灵,最强大的无面者将军(它在凡人的愚蠢神话中被称之为“克拉西斯”,意为毁灭的君主,每一个克拉西斯都是珍贵的,可惜,这里只剩下了最后一头。)”
古加尔面色遗憾的对身边的本尼迪塔斯和那些在走廊中休憩的螳螂妖说到:
“克拉西斯是承载上古之神意志的战争使者。(这些骇人的恐怖生物拥有强大的力量与野蛮的智力,它们所掌握的黑暗魔法,甚至可以粉碎泰坦守护者的心智。)”
“比如正义之神提尔。(呵呵,那强大的守护者被尤格-萨隆最忠诚的两位克拉西斯将军,充满黑暗荣光的基希克斯和扎卡基围堵在逃亡之路上,最终那守护者不得不选择牺牲自己来拖住强大的克拉西斯。)”
食人魔摊开双手,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抱入怀中:
“但那又怎么样呢?提尔还是死了而那样强大的黑暗战将,在我们眼前,还有一位。(告诉我,本尼迪塔斯,凡人该怎么对抗这样被我们唤醒的黑暗之力呢?)”
“他们无法对抗!”
黑主教凝视着眼前那即将被邪教徒们的魔法重新唤醒的克拉西斯将军,即便是处于石化的状态,这头克拉西斯的外表依然充满了某种黑暗堕落的气息,它那章鱼一样的脑袋,触须,那充满混沌与毁灭的双眼,那鱼璞一样的装饰,庞大的躯体背后如蜘蛛一样的扭曲虫肢,还有两只类似于鱼鳌一样爪子,在腹部又衍生出的诡异虫爪,这玩意就像是将所有代表混沌的生物集合在一起而扭曲成的怪兽。
它也许和它的邪恶主子,那些以世界为食的上古之神一样,根本就不该出现
他摇了摇头,作为一名自身邪教徒,本尼迪塔斯自然也很理解克拉西斯是什么,它又代表着什么,根本不需要那得意洋洋的食人魔古加尔为他解释。
克拉西斯诞生于上古之神最纯粹的堕落血肉中,它们对黑暗魔法的掌握使得他们拥有了极强的再生能力那几乎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再生速度,在一名克拉西斯被杀死后,这些诡异而强大的黑暗生命依然可以缓慢的积蓄虚空能量,最终重回现世。
而一些血腥的,残忍的邪教徒献祭仪式,则可以加快它们复生的速度,这些东西上古之神创造出的最恐怖的战士,正如古加尔所说,曾经正义之神提尔在两头克拉西斯的围堵下战死,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些怪物的强大。
“他们只能等待绝望的降临”
黑主教摇了摇头,他轻声对古加尔说: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那么我就能放心了呼唤并释放尤格-萨隆的仪式再不会被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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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旅行”
从德莱尼人的飞船上走下来的大主教迦勒底站在北地最凶狠的寒风中,他身上穿着的,朴素的黑色长袍在那风中被吹打的猎猎作响,相比数年前的年轻人形象,如今的大主教显得非常消瘦,他蓄起了短短的胡须,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手握一本黑色的古旧教典,金色的圣光徽记悬挂在他脖子上,让他看上去充满了一种职业性的悲天悯人的气质。
在大主教的长袍的系腰处,悬挂着一把紫色的仪式匕首,并不奢华,也并非强大的魔法物品,根据大主教私下的说法,这是一位老朋友早年间送给他的礼物,而那位老朋友已经死在了兽人战争中,所以非常具有纪念意义。
总之,如果非要在如今的圣光教会寻找一名“完美”的教士,那么大主教迦勒底,绝对能荣登榜首。
他的私生活简直清白的如最传统的苦修士,而他在暴风王国信仰界的名声,甚至可以比肩那位鲜血王瓦里安陛下了。
“这样的旅程太过劳累,也太过耽误时间了。”
大主教就像是抱怨一样,自言自语的说着,在他身后,一名修士打算将皮裘披在主教身上,却被迦勒底拒绝了。
“我不需要,我的兄弟。”
他对那年轻的修士笑着说:
“圣光会庇护你我而且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低温而已。”
说着话,在大主教身后,一些带着强烈苦修气质的牧师们陆陆续续的从德莱尼人的飞船上走下来,其中一些牧师手里提着沉重的连枷,这和他们的外表强烈不符。
这批修士的身份是特殊的,是圣光教会根据《银灰圣典》,结合圣光教义训练出的新一代“灰烬骑士”,他们使用圣银武器作战,兼顾了诚挚的信仰与优良的武技,他们更像是特殊的圣骑士,但不穿盔甲
信仰,就是他们最坚固的护甲。
这批灰烬修士已经在过去的数年中证明了自己,他们掌握的武技,对于各种黑暗之力具有强烈的克制,而灰烬骑士秘传的修行方式,让他们在铲除黑暗的过程中也变得越发强大,目前,灰烬修士的训练方法已经向整个人类帝国的所有教会推广开,介于目前的世界形式,这样的力量增强得到了所有国王的支持。
在凛冽的寒风中,大主教的手指习惯性的抚上了腰间的匕首,那个慵懒的黑暗之音在他心头回荡,就如同一位老友一样。
“那么,做好直面尤格-萨隆的准备了吗?迦勒底”
面对这个问题,迦勒底大主教笑了笑,他轻声说:
“若我回答没有你会让我离开这里吗?”
“你说呢?”
萨拉塔斯小姐姐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讥讽:
“你觉得我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所以,我已做好了准备,只是我很好奇,在吃掉了克苏恩最后的血肉精华之后,如今的你是否已经找回了自己的力量”
大主教闭上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深入骨髓的寒冷让他的头脑都变得清醒了起来,他低声说:
“你知道,如果仅仅是依靠我的力量,是无法对抗尤格-萨隆的,我需要你,更何况,我们和其他被蒙蔽的人不同,我们很清楚,泰瑞昂,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我顺利过关的,要对付他,可比对付囚笼中的上古之神困难太多了。”
面对迦勒底的坦承,萨拉塔斯小姐姐发出了一阵悦耳的笑声,但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
“那你便更应该提前做好所有的准备,我的迦勒底,你知道的,一旦你落入了泰瑞昂的手中,你应该很清楚,我可不会因为你,就在我羽翼未丰之前和他正面打一场”
“你我行走在一条艰难的道路上,而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所以别让我失望,迦勒底,如果你不幸掉队了,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抛掉你!”
“你知道的,对于掉队者,我一向是弃之不理的。”
“好吧,好吧。”
大主教睁开眼睛,一边温和的与身边的修士们讨论着圣光的教义,一边在内心中回答说:
“那可真遗憾啊”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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