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症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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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过的日子里，松寒完全没有出门玩乐的欲望，除了偶尔监督监督陈潜练武，就是在家里研究“死梦术”。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松寒吸纳梦灵力快的很，但是就是没办法勾连成一个完整的程式，学会这个法术。这让从小就干什么都能成功的宿慧天才松寒郁闷的很。

松寒没什么进步，他的两个下属倒是在武学上突飞猛进。便宜大舅哥樊仁本身就是天赋异禀，有了松寒的鼎力支持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泡一泡普通的药浴，樊仁就顺利的在一个月内达到了差不多能够击败两名重装士兵的地步。

别以为这很容易，能够在大齐成为重装士兵，即“步人军”的，起码也都是力大无穷，又有武学底子的。再加上几十斤重的铁甲和重剑，屠杀十来个普通的衙役总是很容易的。

而松寒从小的助手朱玉也在松寒的指导下有了些微的进步，不过可能是受制于天赋，并且本身命格也不怎么样，很难有意外的惊喜。

所以朱玉的武学总是卡在“一人敌”的境界上不去，照着这么下去，他就算还有十几年时间练习，但能不能到达练体巅峰都不知道，更别说有进阶元力的希望了。

鉴于此，松寒觉得需要给自己的亲信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一个人之一。

“小猪，你过来。”

松寒叫朱玉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的练武，光以努力来说，确实就值得培养。

“少爷，你有什么吩咐。”走上前来的朱玉还带着满头大汗，汗珠滴在院子里的土上，还未来得及渗透，就又来了一滴。

“小猪，我眼下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离开京城去办，可能很久都不能跟在我身边，你觉得怎么样。”

“少爷你尽管说，我拼了命都要办到。”朱玉的话语很平静，相信少爷的一切安排已经是他这几十年来培养的信念。

“不用你拼命，你去京城的西市，高价雇佣几个有家室技术又好的铁匠跟着你回肃州，这可能比较难，但是你可以多出点钱，分地也不是不行。然后你把松家庄的铁匠们都召集起来，再多招人多研究研究兵械的制造。等我讲武堂毕业的时候，回去起码要看到几百人能够大批量制造刀剑和铁甲的器械营，你明白吗。”

“这”从来没有独当一面，管理这么多事情的朱玉还有点犹豫，毕竟自己之前只是个贴身护卫，要是让自己管这么多人，还要完成这任务简直太难了。

“怎么了，不是还说要给我拼命吗，这么点事情就怕了？”松寒的眼神冷冽，要是朱玉没办法跟上自己的脚步，那自己也没办法一直带着他。

“保证完成任务。”朱玉咬了咬牙，不就是造个营吗，还就不相信成功不了了。

松寒的这一手可谓是煞费苦心，因为要提升人的命格实在是难上加难，要么提升你的气运，要么提升你的能力，要是没有像松寒这样的特殊情况，此两者别无他选。

让朱玉去造器械营，既是提高他的“权运”，又是提高他在管理方面的“文运”，这两者双管齐下，才有可能让一个人完成命格的晋升。

毕竟要是在大齐朝，器械营的统领怎么说也是个校尉，七品武官也是红色气运了。当然，平时要是地方豪强这么搞一个器械营，还打造刀剑铠甲，早就被官府反手抄家了。

鉴于大齐朝廷的虚弱无力，你看看，青天教都已经糜烂一州了，朝堂上还没决出出征的大将是谁。

当然了，自己的舅舅作为县令，肯定也会帮忙遮掩，在肃州这样一个偏远地区，这么干几乎不会有什么风险。

不过对于朱玉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毕竟他的本命只是纯白，而且又从来没管过这么多人，哪能压得住手下的人呀，只能说这是一趟不成功就被抛弃的旅程，一切都看他自己的了。

反正需要注意的管理事项，松寒早就耳提面命了好多次，还着重摘选了有利于管理的经史子集来给朱玉带着路上看，要是真不行也没办法了。

正安排完朱玉，松寒却突然接到自己老爹的通知，他也要回肃州了。

这倒是让松寒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自己得一个人留守京城了。

不过想想也是，松川离家快小半年了，来京城也不过是为了帮松寒搞定这个武威的名额，还有大舅哥的县令职位，现在都搞定了，还留在京城干嘛，当然是回肃州继续享受生活，陪陪老婆孩子。京城这里的马匹生意，自然有人管。

不过松川也没有让松寒孤家寡人待在京城，除了他自己带过来的几十个护卫，松川还把京城周边的生意都给松寒管。

这个贩马集团在京城的势力也颇为不小，不仅丰都的马场就有百来号人，还有京城马市的交易所，还有颇成规模的当铺，客栈，都是情报、金钱的周转之地。

仅仅京城周围就有这样的生意，怪不得松川一介商人，居然有这红中带橙的本命，而且还是太尉的白手套中颇为有用的一只。

三天后，松寒在京城外送别松川。

“爹，回去多保重啊，照顾好家里。”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你爹还用你担心吗。”说着就带着一批人骑马潇洒而去，在漫天的烟尘下逐渐成为一个黑点。

带着面巾往回走的松寒思考的是他在京城还能干些什么，还有五天，景隆十九年的讲武堂就要开学了，作为“准官员”必须经历的中羊当校，讲武堂的规矩还是比较严的，每日要去点卯上课，就不太好天天干自己的事情。

又想到自己还没有练成的“死梦术”，松寒又是心里一阵火热，赶紧跑回家先练着看，毕竟一门法术不仅仅是安身立命的本事，甚至是有的人一生追求而不得的东西。

又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松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程式凝结，这次松寒瞪大了气运之眼，一定要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程式马上凝结好的时候，突然，松寒的气运微不可查的一个波动，梦灵力凝结的程式突然就崩散了。

松寒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练不成法术的原因！就在自己的命格气运上！

原来高命格不仅能够防备法术入侵，甚至还能阻止法术程式的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