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节、古怪的南方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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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脸上微微一僵，他想起自己将莫妮卡骗出沼泽的时候，承诺过莫妮卡会帮助她整容，但那只是布鲁斯为了脱身的权宜之计，即使是在后世科技发达的时代，整容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别忘了你的承诺，要知道女巫对于诺言是极为看重的。”梅维丝没有在继续纠缠布鲁斯，她在离开之前收起了笑容，对布鲁斯说道。

“呃。”布鲁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于梅维丝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马库斯坐在大木桶之中，他知道这木桶是贵族用来洗澡用的，不过当冰冷的水浇在身上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毕竟不可能得到真正贵族的享受，但是呆在发臭地牢中，已经很久没有洗澡的他，舒服的呻吟起来。

“抬起你的下巴，我需要修剪一下你的胡子和头发。”一名男仆左手臂上搭着亚麻布，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雪亮的小刀。

褐色的头发和胡须纷纷落下，见见的马库斯脏乱的面孔变得生动起来，他低下头在木桶晃动中的水面上，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英俊面孔。

“男爵大人，他来了。”男仆走进了布鲁斯的卧室之中，他低下头向布鲁斯禀报道。

“好，让他进来。”布鲁斯坐在办公用的木桌前，他拿着一柄鹅毛笔，右手边是一小瓶珍贵的墨水瓶，木桌上码着一堆羊皮纸卷，这是从杰弗瑞的财务官卧室中找到的。

“哗啦。”打开发黄的羊皮纸，上面是黑色的墨水书写着一笔笔的财物进账，虽然看上去只是从领地各处收缴的农作物数目，要是在一个现代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在盘点玩具一般可笑，但是布鲁斯却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如此清晰有条理的书写记录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等一下，让斯图科夫把杰弗瑞的财务官找来。”布鲁斯抬起头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男仆吩咐道。

“是，男爵大人。”男仆连忙向布鲁斯鞠躬，退了出去。

马库斯走进布鲁斯的卧室，他看见埋头在羊皮纸堆中的布鲁斯，微微有些吃惊，他一方面吃惊于布鲁斯的年纪，要知道在与杰弗瑞打过交道后，马库斯很清楚这个有着嗜亲者名头的领主并不好惹。

因此能够杀死杰弗瑞，并且夺下他的城堡，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可是偏偏面前的这个年轻男爵却做到了。

“也许，他有一个强有力的辅助者，到底是谁呢？”马库斯心中如此想着，能够从南方到各个王国流浪游历，马库斯绝对是有一定见识的。

“哦，不错嘛，没想到你的摸样挺英俊。”布鲁斯从羊皮纸堆中抬起头，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清洗干净，穿着体面的马库斯，笑了笑对他说道。

“感谢您，尊敬的男爵大人，是您的仁慈让我重获自由。”马库斯交叉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将右手放在额头，然后优雅的绕了几圈，向布鲁斯行了一个南方礼节。

“我确实释放了你，但是并没有给你自由。”布鲁斯却笑了笑，他不会轻易的放走这名盗尸版达芬奇的，一位懂得研究解剖，又会绘画的天才可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

“什么意思？”马库斯皱起眉头，他直起身体疑惑的看向布鲁斯。

“我要你为我工作，成为我的随从，听候我的差遣。”布鲁斯站起身来，他将鹅毛笔插入了墨水瓶中，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关节轻轻敲了一下木桌。

“成为您的随从吗？”马库斯看着面前的布鲁斯，这位年轻的男爵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违抗的威严感，也许这就是布鲁斯在领军征战过程中，自然而然所形成的。

“没错。”布鲁斯点点头。

“明白了，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

“第一我想知道你那关于血液循环的秘密。”

“可以，我会慢慢教给你的。”

“第二，我每个月要收取佣金，不多就三个银币。”

“你还要收钱？”布鲁斯听了第二个条件，微微有些吃惊，他以为像马库斯这种为了研究人体结构，宁愿挖掘尸体的人，应该是全身心的献身于艺术，是一种清新脱俗的存在。

“我需要钱购买颜料和画作的工具，偶尔还需要购买大理石进行雕刻。”马库斯耸了耸肩膀，他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成交。”布鲁斯同意了他的条件，马库斯伸出自己的右手，冲着掌心吐了一口口水，接着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哦？”布鲁斯纳闷的看着他的举动，随即反应过来，于是也冲自己的手心吐了口口水，两人的手掌拍在了一起。

“请原谅，这是南方人的习惯，只有这样雇佣才能够成立。”马库斯与布鲁斯击掌完毕后，顿时轻松了起来，他笑着对布鲁斯说道。

“明白了，马库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你能够替我完成。”布鲁斯没想到南方人的习俗如此古怪，不过布鲁斯确实有一件事情，也只有像马库斯这样的艺术家才能够完成。

“愿意为您效劳，男爵大人。”马库斯向布鲁斯鞠躬后说道。

贝墨西公爵站在城墙上，他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去一颗鸡蛋，这完全不符合他高贵优雅的身份，但是他身旁的贵族们和士兵们表情也差不多，所以此时也没人在意这种小事。

“主神在上，这就是神恩骑士的力量吗？”一名廷臣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祈祷手势，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城堡外的森林边缘，农奴起义军的部队被神恩骑士们打的落花流水，原本厚实的阵地，在数十名神恩骑士的冲击下，简直不堪一击，在短短的数小时内，那些人多势众的农奴起义军们便如同鸟兽散，他们面对着神恩骑士的战马和利剑，软弱的就像是一群婴儿。

“撤退，撤退。”农奴起义军崩溃四散，即使在其中的北方战士们极力维持阵线也毫无作用，神恩骑士每挥动一下剑就带走一人的性命，每刺出一矛便穿透一人的身体，厚实的盾牌如同薄纸一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