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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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爆出来的是南都报，用的标题是《陆恒据传在超女只手遮天，凭个人喜好决定晋级？》

尽管标题里用了“据传”，结尾还加了问号，但这种预设立场的问句，其实对于读者来说，根本不会去注意，只会注意内容。

看在眼里，进了脑子里，得到的反馈就是肯定句。

虽然文章里说了：这个节目是陆恒的创意，他公司进行的投资，然后又来了“但是”：如果在你公司里办，没人会说什么，但你选择在电视上播出，就要考虑大众的选择，而不仅仅是你这个公司老板一个人说了算。

除此之外，还捎带了一下安又其：这是唱歌比赛，不是唱歌加舞蹈比赛，否则为什么叫女声？

虽然没提蒋慧，但句句不离蒋慧——昨天是6进5，只淘汰了她一个人，所以给人的观感就是，蒋慧不是因为实力被淘汰，而是被陆恒打压。

因为南都的影响力，随后一些报刊进行转载。

随后又出来《超级女声：民唱歌还是个人审美？》、《超级女声打着选拔歌手的幌子做个人选秀》等等报道。

但陆恒看到后，只是一笑置之。

“陆总，需要回应一下吗？”

不仅刘韬询问，苏省台的景治刚他们也都问陆恒的意见。

“这有什么好回应的，我不过是让比赛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狗朝你狂吠，你但凡多看他一眼，你就输了，所以没必要。”陆恒淡淡道。

刘韬一噎，差点没憋住笑，心里对自家老总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时候，大家对媒体还很重视，尤其是“差评”，但经历过未来自媒体狂轰乱炸时代的陆恒，会怕这个？

再说了，黑红也是红，只要你心态好的话，人凤姐还润去镁国了呢。

05年的冠军李雨春，当时骂声可比现在多太多了，无数人搞不懂为什么选了个中性出来，于是从舞台骂到人身上。各种口嗨、P图，还有顺口溜，铺天盖地的骂声，要放二十年后，绝对没哪个女星能受得了。

但未来证明，她确实有那个实力，而不是像当年说的有黑幕，不喜欢她的人很多，但喜欢她的人……更多，所以当时才能投出几百万张票。

再说了，大众眼睛不瞎，如果硬捧就能捧红一个人，娱乐圈就不会有那么多倒闭的公司了。

当然，到了陆恒这里，真要想捧一个人，以他的资源库，还真不是什么事，拍戏不行唱歌，一二十首歌砸出去，如果还红不了……陆恒就得拉她上科学探索频道去研究一下了。

不过这样的事陆恒也不会去做，真要想收到身边的女人，就别去趟那道浑水，想去的话，那你就一个人去玩吧，陆恒才不会砸资源去捧。

至于旗下艺人，捧几次都没起色，为什么还要给你？那么多艺人还嗷嗷待哺呢，抓不住机会能怨谁。

所以陆恒很搞不懂那些……砸大钱捧身边女人去娱乐圈的大佬，或者他们只是单纯喜欢当牛哥吧。

虽然陆恒不理会，但他们却不想放过陆恒，又一次到苏省台的时候，在门口就被围住了。

“怎么看大众对你的批评？”

“我用眼睛看啊。”

“……”

面对被噎了一下的记者，陆恒平静道：“再说了，除了那个机构外，谁能代表大众？也太高看自己了。”

说完，陆恒在徐坤的开路下，进了电视台，留下面面相觑的记者们，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但陆恒那话又没毛病，几个媒体发文抨击，代表的仅仅是那几个媒体，甚至只是那几个文章作者，能代表得了民？

陆恒再只手遮天，那些选票可是实实在在的，电话投票、短信投票还有天涯网的投票，陆恒总不能让这些都听他的话吧？

今天录制的是5进3，现在没了蒋慧，叶倩雯两口子就公正多了。

其实，如果按照前世那些规则，到了十强赛的时候，就该跟这些选手谈合约的问题了，不过陆恒也不在意，愿意就来，不愿意也不强求，毕竟他相中的人选又不是不可替代的，这个不愿意还有别人。

至于不愿意的……那就是她们的损失了，将来别后悔就行。

而今天的比赛，一如之前的票数，杜思琦和张遥被淘汰了，剩下的安又琪、王媞和符莹——也就是阿朵，进入最后的三强。

这场比赛后，更多的媒体就开始报道这件事了，而之前南都的发难，也在这种热度下消散了。

这就是陆恒不在意的原因，新闻遍地开花，又不是戳到大众的痛点或者激起民愤的事情，谁会一直关注丁点细枝末节？更何况陆恒也有他的关系，就算他不主动打招呼，很多媒体，以及大部分电视台都不愿意去报道这种没经过证实的、道听途说的消息。

再说了，成王败寇，你输了已经成了事实，热度过去了关注也就消散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还是现在，要放十来年后讯息千变万化的时代，这点事更不算什么，没多久就能沉下去，一天几轮热搜。

随后的总决赛狂欢之夜，安又其顺利拿下年度总冠军，符莹拿下亚军，王媞成为季军，这场比赛也落下帷幕。

而比赛结束了，这个结果才是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哪个选手都有一堆拥趸（dǔn），都希望自己喜欢和支持的选手夺冠，但希望是希望，现实是现实，再不服也得接受——毕竟陆恒和苏省台从头到尾都没有操作过什么，所以基本还是符合大众预期的。

而狂欢之夜的第二天，国十强的选手再次聚集到苏省台，不仅看到了之前时不时看到的刘韬，也近距离的看到了陆恒，又是一阵兴奋。

当然，第六名的蒋慧并没有来。

闹成那样，还找媒体抨击，陆恒不会找她，而她那边，估计找也不会来。

事实就是如此，蒋慧还在家里跟父母吐槽，而她妈还在安慰她：

“一个小小的选拔比赛而已，算得了什么，你爸已经给你找了瑛黄，到时候直接从香江发专辑，比她们强多了。”

“对，陆恒是发展不错，但不代表他旗下的歌手就能有那么好的发展，到现在为止，他公司也成立这么久了，不就出来一个组合，而那个组合也就一首歌出名，没什么大不了的。”

“瑛黄那边还说了，给你找最厉害的词曲作者，其中就有那个给王斐他们写歌的林稀，给你量身定做歌曲，到时候在排行榜上竞争，就不是陆恒那个小瘪三能操控得了的。”

蒋慧顿时兴奋起来：“哇，真的吗？”

“当然，对你爸还不相信吗？”

“嘻嘻，谢谢爸爸。”

“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用跟那些普通女孩竞争，因为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赛道上，懂了吗？”

“嗯，懂了爸爸。”

……

而苏省台——

“作为十强选手，其实从进入决赛开始，我就应该跟你们签约的，但我并没有这样，知道为什么吗？”

有像安又其、王媞这样参赛过有经验的选手大概猜到了，也有第一次参赛，还一脸茫然的。

不过她们都没吭声，安静等着陆恒继续说。

“大概有些人猜到了，不错，其实在之前，宝岛或者香江，以及内地有些选拔比赛，比如东南卫视那样的大擂台节目，如果达到一定程度的名次，就要跟他们的代理公司签约，而条件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跟最终的名次有关。”

那些刚刚还不太明白的选手，这下都明白了，但看向陆恒的眼神，又有些诧异。

“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是吗？”陆恒笑道。

“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才二十岁，甚至比你们中个别人还小一些，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尤其是音乐方面，主要靠的我自己，我自己原创的歌曲，我出去谈的合作等等，所以我不希望我选拔的选手是因为合约上来，而是凭借你们的真正实力。”

“所以，我不仅仅搞海选，还搞投票，甚至短信、电话和网络投票，就是让更多的观众参与进来，更大的参与基数，才能做出最公正的判断，而他们判断的依据，就是你们在舞台上的表现。”

安又其她们露出恍然之色，看向陆恒的眼神，不仅仅是佩服，还有更多的崇拜。

“现在的你们，就是国观众选出来的，能够代表真正实力的名次，是大众的认可，但这只是你们的一小步，举一个不太恰当、但又非常贴切的例子，我们歌手就相当于商品，而现在的你们，已经经过检验，是合格的、优秀的商品，但想要发挥商品真正的作用，就需要到大众面前，而公司签约，进行一系列培训，以及制作专辑，就是这个过程。”

“而你们如果跟我们恒星公司签了约，别的不敢保证，但作为歌手，肯定会有专辑出来，而且专辑里至少会有一首我创作的歌曲，这是我的承诺。”

站在她们的面前，陆恒侃侃而谈。

这些对于他现在的身份来说，可以说，也可以不说，但陆恒既然做了，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虽然不至于让她们感恩戴德，但该让她们知道的还是要知道，这也相当于签约前的一次攻略。

陆恒虽然对她们签约有很大的把握，但事无绝对，所以多一层加固也是好的。

而她们此刻的确对陆恒多了感激，纷纷出言表示感谢。

陆恒摆了摆手：“我说这些，其实就是一个目的，希望你们签约，你们是通过我的节目发掘出来的，就像是种子经过孵化，开始长出一定的高度，我自然对你们有更高的期待。”

安又其立即道：“陆总，我愿意签约。”

阿朵她们也纷纷道：“陆总，我也愿意签约。”

很兴奋，几乎众口一词。

陆恒笑着双手下压，画风一转道：“当然，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机会不是无限的，一个班的学生也有好有坏，最终这张专辑会不会红，或者说会不会让你们名气继续保持还增加，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根据你们第一轮的专辑发售情况，再进行调整。”

这是陆恒的性格，他习惯把一些最坏的情况放到开始，而不是去隐瞒、去忽略。就像当初他跟苏省台签约，还有更早的那些合作，都把条款、细节锱铢必较，一开始肯定会有争吵，但签订合约，开始合作后，都比较顺畅。

“给你们几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中午苏省台有个发布宴会，到时候你们也会出席，我希望在那之前有结果，无论你们签与不签，都没关系。”

“再说了，比赛都结束了，你就算不签我也拿你们没辙，但你们应该想清楚，比赛结束只是来了名气，还需要后续的专辑，也就是商品真正走到歌迷手中，这样才能稳固，而在现在的音乐制作公司里，我们虽然发展时间短，但发展的速度和效率，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谢谢陆总。”有人道，随即迎来大家的附和，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在这个场合，都会从众。

“安又其、王媞和张遥，我对你们的定位是，准备组一个女子组合，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听到陆恒的话，安又其她们仨都愣了愣。

其实当歌手来说，谁都想独一无二，那些出现在台上的组合，其实一开始也都是公司的安排，很少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陆恒的话让她们仨一时间都有些诧异，甚至冲淡了这种喜悦。

不过她们暂时也没多说什么，到一边去各自打电话，找一些亲友，以及相熟的圈内的人进行询问和商量。

没多久安又其来了，说道：“陆总，我没有意见。”

张遥过了一会儿也来说道：“陆总，我可以。”

最后王媞才过来，而且她旁边还多了一个中年女人，王媞介绍道：“陆总，这是我母亲。”

王媞她妈上来就道：“我女儿辛辛苦苦参赛，最后就让她弄组合，还是三人组合，这也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