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九章:你城府够深的,修我戈矛与子同袍,张赛文,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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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张的公司员忙到焦头烂额。间中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怎么忙的,也不好意思大庭广众的抬头摆烂发呆。
大家都在手上不停,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崭新的A4纸张相互摩擦产生的气味和无形的粉尘充斥其中。
静姐回头看了看窝在老板办公室沙发上睡觉的女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站在一堆格子间旁的过道上,面对大家蹙着眉在想什么。
李斯瑞看她有些焦灼的样子,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她打开手机,短信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就应该安排多装修一间小办公室的。她给坐在眼皮子底下的他回信:别闹。
他短信再来:不管如何,我也算老板之一好吗?你站那怎么跟你老板说话的呢?
她想回应一下他的短信拌嘴,刚打开短信编辑界面。张赛文的电话冷不丁打了进来。接通后电话那边似乎站在呼呼作响的风中。
通话的语音有点断续说,静姐你还在公司吗?还在的话麻烦你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她转身进了小办公室,掩上门问:我现在在你办公室了,有什么吩咐吗?
你看看我桌子上,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布置吗?
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布置啊。你桌子上不就一个写字台,一个笔筒,一部电话,一个小文件架,一个摆件,还有几张废纸而已……
电话里只有呼呼的风声,她在心里想。这家伙到底在哪?难道在一望无涯的草原上?
今天下午临下班他才出的门,真有这么快的交通工具吗?飞机能飞过去难道不用排队安检候机什么的?
电话里张赛文再问:我再确认一下啊静姐。你仔细看看桌面,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静姐皱眉:老板你要找的东西会不会是在抽屉里?桌面一览无遗,童童都能数清楚的东西你非要给我打电话确认什么呢?
电话里又一次只剩下风声。
她把电话就这么凑在耳边听了快一分钟的风声。快忍不住好奇心问你到底在哪的时候,张赛文说那个摆件是什么形状的?
她对着话筒说:展翅雄鹰啊。
想了想不对,问,这个摆件难道不是你自己买的吗?
电话那边答非所问的咕哝了一句:谁摆上去的这个东西。
公司不光是开业当天忙,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开业前几天就开始兵荒马乱,忙到脚不沾地了。
老板张赛文见天就往人才市场跑,大家一致认为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和老东家有互不挖人的君子协定,那就去人才市场挑挑拣拣去。
静姐再三推辞,她的理由是用人用的无非是人品道德。专业技能她看似熟练,其实说透了谁都可以按照她给的三板斧去人海里找到合眼缘,合道德,最重要的是合三观的人才。
她和李斯瑞天天忙着监督工人组装格子间,指挥电工师傅拉线、选插板,忙着跟网络师傅确认路由器的摆放位置。
忙着前前后后跟保洁阿姨去指认物业给自家给指定的垃圾桶。就这么件小小的破事,她还被麻烦得楼上楼下跑了两三趟。
李斯瑞急不可耐自己上手,临开业前一天手指还被划了道口子。这家伙心安理得去打个破伤风针就整天也不露个面……
工人们都忙到尾声,陆陆续续走了。留下满地的垃圾纸皮和组装废料什么的。还有螺丝刀和电工胶布等遗漏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材料。
她正纠结是自己整理去卖还是通知保洁阿姨来收拾的时候。保洁阿姨已经讨好的谄笑着带来了几条捆扎的绳子和几个编织袋。无奈只能牵着女儿站在一边当监工。
纸皮堆里似乎有一个还未拆封的快递,小小的包装纸箱整的花里胡哨。阿姨眼巴巴看着,她知道人家是在等她手上的纸皮一起装走。
她随意瞟了一眼纸皮上英文格式的收件地址。英文地址下面,为了给投递小哥指路,有人还好心用中文把地址翻译好誊抄一遍。
她简单确认地址姓名都没错,手抓美工刀三下两下划开。拆掉保护架,把这尊展翅雄鹰给老板摆到桌子上。女儿还想搭手摸一把来着,有点沉,感觉似铜非铜。
当时心里还想,这么沉总不能是铅吧?听说是铅的话有放射性。反正有人寄来,我代劳给你摆上。要是有辐射你就自求多福吧老板,别怪到我头上就行。
老板不知道他桌上的摆件是个展翅雄鹰?这个张赛文怕不是个纯纯的二百五吧?
有人寄。
有人收。
有人给你摆上。
你坐在桌前就真的满眼只有工作?这么久过去了。难道一坐下就沉浸工作一整天?就没有打个盹看看这个摆件的闲暇时光?
如这般视若无物,难道是朝夕相对几十年的夫妻拍档?
想到这里,静姐无声笑了。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张赛文在电话里有点气急败坏说,静姐你把那个摆件给彻底检查一番。砸碎化验都不在话下,现在立刻马上动手。我想了想桌子上也只有这么个物件不太有映像又奇怪的东西了。
静姐听话随手就把摆件扒拉倒,反正你的主人交代了的。砸碎化验都行,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蹊跷……
老板老板!下面有两行小字哎!两洋迢迢暗度,忍顾鹊桥归路,You
GYY
还真有意思,纤云弄巧的银汉迢迢给改成两洋迢迢。是两个大洋的意思吗老板?GYY是谁啊?我那天看收件人确实是你我才拆包给你摆上的……
电话里只有风声。
张赛文放开臂弯,像个声名远扬的默剧表演艺术家。一套似是而非的组合手势打完,他把脸凑到她跟前。语气咄咄逼人克制着怒气小声问:你早就看到了?
黑暗中单文婷眼神平静跟他对视,无声点了点头。
他又比划了一套动作,比划完长长吁了一口气。怒气值像音响的装饰光源上上下下跳跃了几次。然后压抑着怒吼出声:
那他妈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
一个多月你知道多久吗?对越自卫反击战都才打了一个月就收兵!
你憋心里一个多月!我还他妈不知道!
你年纪不大,城府是他妈越来越深!都深不可测了你知道吗我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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