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怜香惜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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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反傻笑陪伴，看着少女快乐的模样，他的心中涌动着满足：“这正是少女童年所应拥有的，无忧无虑，尽情欢笑。但遗憾的是，我所能给予的，只是这短暂的欢愉。”

欢笑声逐渐减弱，孟反欲道几个笑话，却听少女开口：“谢谢你，大哥哥。”

孟反颇感疑惑：“我这是何德何能，方才还将鼻涕抹在你娘身上，你居然要谢我？”

少女听罢，再度发笑，片刻后勉力止住，道：“真该感谢大哥哥，萱儿明白，大哥哥是刻意逗萱儿开心才说得那般有趣。萱儿好久未曾如今天般笑过，实在是非常感激大哥哥。”

孟反默默无语，心中有些痛楚。他未曾想到，这样年幼的少女居然洞察出他的用心。她究竟经历了何种际遇，才能令她这应当天真无邪的年纪，变得如此成熟。

少女幽幽道：“大哥哥，我难道如此丑陋吗？大哥哥竟然不敢看向萱儿。”

孟反立即目视着少女：“并非如此，我并非不敢看向你，只是……”

“无需解释。”少女摇头，“大哥哥无需欺骗萱儿。萱儿自知自己相貌可怖。在未来，你我以及我娘，都将是蛇妖的身份。”

孟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走近少女。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轻抚她的面庞道：“萱儿，要相信，外貌虽会影响他人的看法，但不能左右一切。与其追逐短暂的美丽，不如追求内心的善良，这才能持久地吸引人们，让他们真心喜欢你，愿意与你为伴。你这般善解人意，未来定会有更多人欣赏你，让你心生欢喜。请相信我，我不是在欺骗你。我、你和你娘，同样是蛇妖。”

少女嫣然一笑：“我深信大哥哥并未欺我。他所言正如我母亲所述，然而……”她微感疑虑：“大哥哥，你能为我解释一下‘蛇妖’是何意吗？难道你就是蛇妖？”

孟反心头一震，不由得感到意外，莫非这少女并未得知自身身份？那位美丽的女子未曾向她透露过吗？或许出于某种考量不愿启齿吧。或许这时候自己直接提起并不太妥当。

于是孟反转移话题：“呃，小姑娘，萱儿，你母亲平常沐浴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我有一要事相求，刻不容缓。”

萱儿领会其言，心领神会地道：“通常母亲沐浴颇费时光，但今天只是稍微脏了些，应当不需太长。大哥哥，你找我母亲有何要紧之事？”

孟反不方便明说自己前来学习妖法，含糊地道：“此事甚为重要，对了，萱儿，你已经多少岁了？”

萱儿昂首自信：“萱儿已满十岁，堪称成年。”

“哦，十岁啊。”孟反刻意摆出思索之态，“这么说，你应当已断奶了，对吗？”

尽管萱儿相较同龄人或显得较为成熟，然仍是幼小女孩一枚，闻言顿时瞪大双眼：“你……你胡说，萱儿早就不需要……萱儿是个大人了。”

孟反惊异道：“大人吗？”仔细打量，忍俊不禁摇头叹息：“实在难以置信。”

就在少女怒目圆瞪，欲与孟反理论不休之际，木门轻启，一位美丽的女子步入屋内。

少女见状，喜极而起：“娘！”顷刻间飞扑入那女子怀中，小手伸出一指，不满地道：“他欺负我。”

面对那位美丽女子责备的目光，孟反难免尴尬，干笑道：“呃，或许有些误会，哈哈……”内心暗自咒骂：“小鬼头，仅是一点玩笑罢了，何须如此急着告状？真是，我还为了让你开心竭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