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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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医院里，手术室亮着“进行中”的鲜红灯光。

哥顿颓废的坐在手术室外，想抽烟又想起这里是医院，怕影响到里面躺着的人又放下手。

“你这家伙！是怎么看着人的！”随即赶来的邦布瓦一拳砸在了哥顿的脸上，把他的墨镜都砸歪了。邦布瓦明显来的很匆忙，甚至身上还有没有完全消散的硝烟的味道。

哥顿看看头发有些凌乱，明显做完任务还没处理好自己就跑过来的邦布瓦，没有说话的。或许在他的内心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紧小少爷导致发生了这种事。

手术室外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兰和妃英理还有必须的笔录要去做，柯南不知为何有些神不守舍的沉默，也被小兰带走（哥顿看着这个小鬼就烦，虽然知道小少爷对这个家伙异常感兴趣，但是也不想拦住他），而万能的管家朗巴德先生，很巧合，今日代表乌丸集团出席了一个在游轮上的酒会，现在临时调用直升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抵达。

邦布瓦对着哥顿发泄了怒火，看着平时没正形的男人沉默的样子，也顿觉无力，只能默默坐在男人身边，看着刺目的红灯发呆。

手术室外的两人沉默异常，手术室里的神昭却也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样像个摔碎了的瓷娃娃一样被人奋力拼凑。

大概是由于手术室里的灯光太过耀眼又太过熟悉，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使得即使他现在的体表特征受了在外人看来极严重的伤害，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的神志。

‘书’大概是由于被高等世界抑制在此方世界好像变的有点幼稚，在刚刚他被撞伤开始就一直在脑海里大呼小叫哭哭唧唧，好似神昭受了多大的罪似的。天知道神昭最痛苦的来源其实就是因为承载了它。

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进医院那一刻‘书’突然地消失了（被大佬召唤)，神昭难的试图主动沟通都没有回应。现在又躺在手术台上，这个场景就好像他十四岁那年，亦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作为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实验工具的日子。

听起来好像很可怕，毕竟隐藏在光明下的实验有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神昭清晰的感知到脸上被罩上呼吸面罩，手臂上的静脉被插入微凉的针头。

啊，是麻醉药吗。

神昭想。

真可惜，普通的麻醉药早就对他无效了。神昭的耳边传来麻醉师惊恐地叫喊“病人还没睡！麻醉再加就过量了！"和医生护士们手忙脚乱的操作。他只觉得自己脑海深处有什么，盯着灯光陷入一种放空。

思绪前转，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是几岁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怎么可能记不清，只是不想记罢了），“造神”实验进入一个奇怪的阶段，是研究员的恶趣味吧，他们认为“神”应该是无畏的，没有害怕，也不会受伤。而他们的试验方式是，从划伤小口子开始，实验他们的恢复能力，不论是电击，火烧，亦或者高空坠落，破开胸腹。他们不能哭喊，不能表达出对疼痛有感知，恢复的时间从小到大要在几秒到三天。而不合格的试验品，会被销毁。

在小小的神昭看来，他并没有感到这有多么残忍，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没有。以前的他，是实验的‘工具’没有了一个可以被制造出更多的消耗品。现在的他，也是‘工具’支撑世界的工具，虽然好像比较稀有，不过谁使用工具的时候会小心翼翼的？

‘啊。。。工具坏掉的话，就会被扔掉了吧，换个新的什么的。’神昭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我也可以拥抱永眠了吧。。。’令人惊异的，他扯出一个没人看到的小小笑容，随着思绪的翻涌眼瞳逐渐暗淡，一口口血呛在氧气面罩上，触目惊心。

‘书’回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还没来的及安抚自己被大佬威胁的可怜的小心脏，就被吓得在神昭脑内大喊：“别！不行！不可以！想都别想！你以为是谁的都能承载我的吗！？你是唯一的奇迹，你要是死了的话，整个世界陪你玩完！给我醒醒！”

神昭听到‘书’的喊声，好像从某个深渊中挣脱出来，眼瞳又逐渐有了光泽。他在医生惊恐地眼神中，费力的抬手拿下了面罩，对他说：

“直接做吧，麻药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