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前出扫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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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还有意外收获，有三个后金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被从一处地窖中搜了出来，不知道是她们自己躲进去的，还是他们的丈夫在最后时刻心软了。

其实平心而论，这三个后金女人长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虽然估计岁数都不大，但是看起来都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明明可能只有二、三十岁，但是看起来还没有后世一些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看着动人。

但是即便如此，她们对于石城军中很多单身的年轻士兵来说，还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自从俘虏了她们，很多士兵眼中都冒着绿光，有几个胆大的，还上去假装不经意的搂搂腰，蹭蹭屁股，胆小一些的，则只是站在原地，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严亦飞，希望他能同意自己这帮兄弟们轮流享用这几个建奴女人。://y

同样作为男人，严亦飞自然能理解这些单身男人的欲求，严亦飞也知道，自己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漠视这些士兵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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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严亦飞同样也知道，这个口子是万万不能开的，因为军纪这个东西就宛如一道大坝，就算坝体上只开了一点小口子，随之而来的也是全线崩溃的后果。

一旦今天严亦飞同意他们轮流享用这几个建奴女人了，那么明天他们会不会去打辽东其他地方百姓家女子的主意呢？后天会不会打一些石城岛上阵亡将士遗孀的注意呢？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因此，严亦飞决定哪怕回去去登莱等地买一些风尘女子回来，也绝对不允许他们碰这几个建奴女人一丝一毫。

……

不久后，派出的哨马回来禀报，说附近数十里，均未见建奴援军前来。此时严亦飞身后的刘大江立刻接上了话茬：“看来建奴镶红旗并没有立刻集结，复州和盖州的建奴还不清楚我军的规模和攻击决心。”

“不错，我也这么看。”严亦飞不知道这是一个机遇还是一个挫折，如果镶红旗不能迅速完成集结，那么严亦飞就有可以借这次冬季扫荡，来拔除更多的后金据点来消灭更多的敌人，同时趁着历史上天启三年后金决定将所有辽东半岛百姓都撤出之前，将更多百姓转移到自己的控制范围。

同时，严亦飞也知道，在这种绝对优势面前，明军对后金军的伤亡比和交换比也会很好看。

但另一方面，如果复州、盖州的后金主力不能集结起和石城军人数相当的军队，那他们就未必敢出来应战，严亦飞同样不会拒绝一次会战，来歼灭更多后金军的有生力量。但是此时想这些也是无用，严亦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他下令道：“把伤兵安置到马车上去，战死的士兵也都带上，返程的时候一起带回我石城岛进行安葬。”

此战石城军阵亡两人，轻重伤员共计十余人。此次跟来的辎重兵队伍中，还有十五名充当护士的女兵，这些女兵虽然也身穿一件鸳鸯战袄，但却没有批甲，而且她们的战袄也根据严亦飞的命令都染成了白色。

这主要还是因为严亦飞觉得女人还是穿一身白好看，另外也有他潜意识中对“白衣天使”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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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兵在路上，都可以搭乘运送给养的辎重大车坐，她们的装备则是小刀、草药和针线，严亦飞发现如果让女兵，而不是糙老爷们去给伤员处理伤口，不仅伤口处理的会更好，而且那些受伤的士兵就不会疯狂地哭爹喊娘了，反倒都竭力装出一幅男子汉气概来。而且女性的细心也会让伤员们恢复的更好一些，这对伤员总是有好处的。

大军在水马台附近生火造饭，饭后严亦飞就命令全军休息，十五个女兵就开始给士兵们唱歌，官兵们全都一扫今日战斗的疲惫，也扫去了没有得到建奴女人的失望，全都香甜的进入了梦乡。

天启二年十月底，天气还没有完全变冷，严亦飞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动员石城军全军了，历史上，在天启三年，也就是明年，辽南马上会爆发规模空前的大战。严亦飞认为后金的战略局面没有太大变化，所以这场大战不可避免，他急于让士兵们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好进一步让自己的一千余名新兵快速成长和成熟起来。

于是，严亦飞就在水马台召集了主要军官开会，除了范思达领自己的千总队一部留守石城岛之外，其余几位千总全部到齐。

首先还是作为主官的严亦飞下达作战决心：“据张松岩千总的骑兵队侦知，复州一带只有建奴三、四百战兵，都是二流部队，算上临时集结动员起来的辅兵，建奴兵力不会超过一千二百人……”

“我石城军此战出动骑兵队七十余骑、甲、丙二个步兵千总队全部，加上乙千总队一部，共计步兵一千一百余人，另外，还有炮兵千总队大部和辎重兵队，因此此战我军一共出击一千八百余人。

这个兵力配置称得上是石城军的精锐部队倾巢出动，因为张松岩也信誓旦旦地保证盖州建奴的兵力同样空虚，后金军没有打造船只，附近几百里也没有渔船可以调派，因此在黄骨岛堡留守一个千总队，在石城岛留守半个千总队，再加上配套的炮兵和辎重兵，就足够在预计出击的这几天里，保护石城军的地盘不受侵犯了。

“新编的水营，负责将主力部队在陆地和石城岛之间来回接送，王守备，我军的

海上安全就交给你了。

“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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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守备，则正是严亦飞的老熟人王辅，自从天启同意石城军建立自己的水师之后，严亦飞就找来了王辅任水师主官。

严亦飞后来才了解，这王辅祖上也是出身海贼世家，在福建老家就是对日的贸易商人，在浙江沿海的时候就是半个倭寇。

后来倭寇大部分被除，王辅的祖上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不仅没被杀头治罪，反而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明水师的官军，到了王辅这一带，来到辽东发展，现在加衔已经去掉，以正式守备官身领石城岛水营。

严亦飞最后总结道：““此次我石城岛出兵共计上下官兵一千八百一十六人，马二百五十匹、火铳五百三十门、三磅炮四门。本次出击，我军目的是扫荡黄骨岛堡至归附堡、红嘴堡一线所有的建奴据点，并焚毁复州建奴三成以上秋粮，将沿途所遇百姓全部带回我石城岛，同时纵横复州以东三日，择机重创复州、盖州留守建奴，并在建奴其他旗大举来援前平安返回。”

这种规模的出击相信能让辽南地方村落的汉军自卫队望风披靡，监军郝睿明和营中军官都意气风发，严亦飞也对此战充满信心他最后大声：“望诸君共同努力!”

众将轰然称是。

……

第一批登陆部队在第二天傍晚就在黄骨岛堡附近登陆了，天明前后续的部队也抵达海岸下船。

全军迅速前进抵达水马台前进基地休整，计划中第一天不会有重大军事行动，部队需要恢复体力，而登陆的迹象显然无法瞒过后金侦骑，所以严亦飞部骑兵四出，努力阻止后金探马靠近基地打探情报，希望能让对手认为明军兵力不过两、三百人，而不是近两千人的大部队。

结果很令严亦飞很满意，第二天一早，明军出发后不久，前卫就报告迎头碰上了一队后金骑兵，敌军侦骑发现明军浩荡的军列后拨马就走，眨眼间就从明军前卫的视线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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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将军，一切可好么？”郝睿明这是第一次随军参见战斗，虽然觉得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建奴的积威之下，还是觉得有点没有自信，就拍马来向严亦飞确认一下。

“郝公公放心，万事顺利。”严亦飞制定的常规行军标准是每天四十里，按照这个速度前进，正好能在三天后到达归附堡、红嘴堡一线。

第二天天亮后，明军早早出发，很快就赶到小寺河渡河，接应的水营很快就开始把部队运了过去，首先过河的五十骑兵迅速散开侦查，然后就是一整个千总部渡过，再往后是中军，最后全军渡过安然渡河。水营官兵也迅速离开，驶向大长山岛附近海域去了。

部队整顿完毕，重新击鼓上路，快到午时的时候，明军兵锋所向，几个驿站、烽火台又是黑烟滚滚。

傍晚前遇到的几个驿站和仓库都被后金军焚烧了，守军跑的快的早就溜之大吉，跑的慢的则如水马台守军一样，全家上下躺平成为石城军的战利品。

下午的战斗让后金军明白这队明军不是来武装大游行的，所以都很理智地避开了明军锋芒。

“今日就到这里，全军扎营休息吧。”下完命令以后严亦飞就把随行的卢庆瑜、李泽坤、张文斌、公沙的西劳等人找来了：“据张千总的情报来看，看来建奴是开始集结了。今天晚上建奴的信使也快抵达海州了。我们明天按计划继续前进，扫荡归附堡和红嘴堡之间的驿站和仓库，看看建奴有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