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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宫。

已是到了深夜。

扶苏依旧伏案看着竹简,俨然没有休息的打算。

这段话时间,他深感其累。

不是人困疲乏。

是心累。

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做事之难。

他过去其实没少参与政事,像立国之初的钱币改制、人口登录、田税徭役等涉及民生的诸般实事,他其实都有参与,但那时的参与,其实参与不深,只是对其有大体了解。

这次的沉船事件不然。

他是全权负责。

正因为此也深刻体会到调度之难。

更是感受到了各方掣肘。

他将手中竹简放在案上,颇为困乏的打了一个哈欠,喝了一口从嵇恒处讨来的茶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良久。

他从席上站起,背负着双手,去到了殿外。

望着皎洁星空,心绪却很沉重。

他低语道:“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当年认为古人终究不开明,眼下经历了这些事,才知其中深刻之道理啊。”

“张苍那日已说的很清楚了。”

“立足于何,将决定最终各大官署对此事的态度,我却是疏忽大意了,以为身为长公子,又奉命处理此事,各大官署理应如过去一般,全力配合,尽最大可能的去解决这次出现的问题。”

“但终究是我浅薄了。”

“我太早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了。”

“以至于为这几个官署的官员察觉,他们虽没有明面上反对,但做事相对前段时间显然消极了不少,甚至已出现严重的懈怠。”

“虽辩驳的有理有据,但根由便在张苍说的‘道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朝堂!”

扶苏长身而立,遥遥望向天穹。

少了几分意气理想,多了几分沉静现实。

他静静的扶着凭栏,任由清风拂面,吹动着发梢,心中感慨万千。

等思绪稍加清醒,他折身回了宫宇。

正坐席上。

扶苏眉头一皱,嘀咕道:“权谋权谋,当权者谋权,大道为本,权谋为用,无大道不立,无权谋不成,时至今日,我才深刻明白到这话的含义。”

“和而不同,斗而不破。”

“这就是朝廷。”

“若是不通晓权谋,在朝堂根本寸步难行,我之前过于稚嫩,对此理解太过单薄,也过于自以为是了。”

“法、术、势,此乃权谋大道。”

“韩非子深感于此,才将法家之道归给一体,并穷尽毕生洞察之力,将权谋之奥秘尽数揭开,他非是权谋之人,而是在给法家之士锻铸利器。”

“以避免明君良臣名士英雄,因不通权谋而中道夭折。”

“我之前的看法也过于狭隘了。”

他从案下翻了翻竹简,将再度吃灰的《韩非子》重新拾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并没有将竹简打开,只是双眼直直的盯着。

“《韩非子》中总结出的权谋道理,不是看书就能明白的,唯有深入权势的漩涡,才能对此有切实体会,也才能借此锤炼自身的洞察之力。”扶苏低声说了几声。

最终。

他将《韩非子》放下了。

这一次,他并未将《韩非子》置于案旁,而是直接放在了案上。

扶苏轻声道:“过去的自己将权谋之术视作阴谋,现在回想起来,却也只觉好笑,可惜那时的自己并不懂其中道理,甚至在自己主事前,对此依旧充满着不明跟不屑,然真的设身处地到其中,方知权谋之重要。”

他将案上一份竹简翻开,心无旁骛的看了起来。

这几日。

他过得并不安稳。

虽没被朝臣指名道姓弹劾,但暗地却一直被指指点点,他早已不是当初少不更事,热血冲动的人了,自是听得出这些官员的话外音。

廷尉府、少府、治粟内史府的官员,这几日没少找自己诉苦。

有的是推卸责任,有的抱怨政事太重,有的则埋怨自己的无作为,让他们的官署被民间骂惨了。

此间种种。

最终都落到了他身上。

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这股压力跟之前不同。

以前他感受到的压力,多是出自事物本身,但这次的压力,却是来自朝堂内外官员的联手施压,虽没有言明,但话里话外的挤兑,却是显而易见。

他这几日可谓备受煎熬。

他只是刚触及到政事歧见,便遭遇了这般的阻力,他已实在不敢想象,始皇过去因大政歧见,面对朝臣所承受的压力了,以及会受到的掣肘了。

只怕更甚。

朝堂无小事,便可见一斑。

在看了一会竹简后,扶苏将手中兔毛笔放下,蹙眉道:“当初我还是小看了这件事的影响,让张苍参与此事或许的确不该。”

“张苍是上计御史,并不负责惩治官员,而今因我的冒失,却让张苍承受了诸多压力,不仅将御史府其他御史得罪了,还将各大官署的官员也得罪不少,只怕今后张苍在朝中很难做事了。”

“张苍本就因体型为朝臣嫌弃,此事之后恐更难晋升了。”

“我确是亏欠张苍了。”

但很快,扶苏的目光就变得坚毅。

他知晓。

有些事必须要去做的。

若是换做以往,被这么多人劝阻,恐早就直接放弃了,也会直接去采纳杜赫等人的提议,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磨砺,他的意志早已蜕变,变的无比的坚定,绝不容变更。

他朝殿外看去,高声道:“魏胜,这几日城中情况如何。”

魏胜道:“回公子。”

“公子吩咐的事,已派人去做了,消息也都传出去了,经过几日时间,城中大多市人都知晓了,不过其中也夹杂着不少的质疑跟驳斥,总体而言,市人对朝廷还是报以信任的,也相信朝廷出手能解决此事。”

“只是距离春耕时日越来越近了,底层情绪明显又变得躁动了。”

“公子,你看”

扶苏微微颔首,道:“此事我自有主意。”

“是。”魏胜道。

魏胜看了看天色,满眼担忧道:“公子,现在天色已不早了,该休息了,公子如此操劳已数天了。”

“臣忧心。”

扶苏眉头一皱,不悦道:“这点劳累算什么?有些事本就是我大意导致的,若是当时能”

话说了一半,扶苏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阴翳,没有再说,只是振臂道:“好了,就这样吧,等真该休息时,我自会去休息。”

“不用你劝!”

见扶苏发火,魏胜面露惧色,怯怯不敢再劝。

扶苏重新看向案上。

望着少府、廷尉府呈上的文书,眼中露出一抹冷色,道:“我的确对你们现在的懈怠懒政毫无办法,因为伱们总是找得到理由跟借口,但现在的各大官署已非是半年前了。”

“在这大半年里,在父皇有意的控制下,各大官署提拔了不少官员。”

“不少都是新晋升上来的。”

“你们不做事,自有其他人去做。”

“大秦还没到缺你们不可的时候,想借此对我施压,你们打错了主意。”

“我扶苏岂会向你们低头?!”

扶苏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若是在大半年前,他对此还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但在这大半年里,大秦对各大官署一直在进行调整,这也给了扶苏插手的机会。

现任廷尉府的史禄。

其本为灵渠的监御史,监督灵渠修建,在其任职期间,灵渠修建都没有出任何纰漏,在去年十一月,为父皇任命为了廷尉正。

此人可为自己助力。

除了史禄外,还有少府的铜官司马昌。

司马昌为秦将司马错之后,司马氏在秦国历史中,都算得上是一个影响不小的家族,但司马氏在这几十年已渐渐没落,究其原因,主要是牵涉到了一个人。

白起!

司马昌其大父司马蕲曾为白起副将,最终因牵连进白起的事被杀,而昭襄先王杀白起的影响很大,以至后续几代秦王,都不敢冒然启用牵涉其中的家族,整整数十年,司马氏也因此没落。

等到始皇上任后,这才给白起正名。

不仅封赏白起之子白仲为侯。

还重新启用了当年被牵连进去的各大家族。

司马氏得以重新复起。

只是几十年过去,司马氏在秦国的影响力早已大不如前,司马昌、司马欣两兄弟,眼下一个为铜官,另一个只是为掌兵校尉。

除了这几人外,还有一些新晋官员。

这些都能为扶苏所用。

想到这。

扶苏眉头一皱。

他感觉这一切似是自然而然,但显然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有人在暗中布局,大秦眼下的一切变化,仿佛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在走。

一念间。

他的脑海浮现了两道身影。

一个是始皇。

另一个则是嵇恒。

扶苏并没有就此多想,多想也没有任何益处,他将竹简上面做了一些批注,并没有继续再看竹简了,他也终于感到了一些困乏。

连打了数个哈欠。

这才起身出了书房,朝就寝的偏殿走去。

殿外魏胜早已等候多时,见扶苏出来,也是连忙跟了上去。

扶苏的身影消失在宫宇中。

此刻。

天色已有些发白。

四周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是发出沙沙的响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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