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只能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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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夜离开后，裴澈提议道：“我们分头四下找找？”

重熙有点烦躁：“我都感应不到她的存在了，还找个屁啊！”

“万一呢？你找都不找，就这样下断言？”

重熙蓦然心头一紧，目光转向裴澈，质问道：“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我搞鬼？”裴澈失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在冰渊动的手脚，毁了玉儿的仙元！”

裴澈也不否认：“那你说，这次我是怎么搞的鬼？清尊全程在，他也帮我打掩护？”

重熙倒也知道，哪怕白澄夜不记得曾经与傅玉的感情了，也不致于会放任别人伤害她。

裴澈对夏梦晚道：“师姐，我们去附近找找吧。”

“好。”

待走出一段距离，裴澈便往夏梦晚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师姐，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她？”夏梦晚一惊。“傅玉娆？”

“对。她消失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夏梦晚看着裴澈，心情有些复杂。

白澄夜前些天就来过一趟慕家，慕家家主慕雪川正在闭关。

这次来，他还是在闭关。

但白澄夜却等不了了，强行将他敲出关来。

“被元神空间弹出去了？”慕雪川道。“这个麻烦了！元神空间，是非常特殊的空间，没有做好相应的接应准备的话，是会被送去虚空之境的。”

“虚空之境？”白澄夜暗自心惊。“要如何才能出来？”

“除非有破碎虚空之神力。”

破碎虚空，即打破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可以在三千世界，任意遨游。

那是，神主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如今的傅玉，自然不可能做到。

“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

白澄夜的脑海中有了片刻的空白。“玉娆……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慕雪川肯定地说。“破除元神空间，是一定要做前期准备的，你怎么不先来问问我呢……”

话音未落，慕雪川就收到了两道冰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说：“把跟元神空间相关的书，拿来给我。”

慕雪川知道他是不死心，想自己再从书里找找办法。但是，慕氏空间术，向来不外传。更何况是最高深的元神空间，如何能让外人知悉呢？！

于是，他就拒绝了。

“这怎么行？清尊，你是知道的……”

虽然慕雪川是在花名在外的大渣男，但作为大氏族族长，白澄夜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所以之前慕含璋在凡间害人性命之事，才会从轻发落。

但这会儿，白澄夜却没有耐心听他再扯那一套，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也要知道，玉娆不仅是我的亲传弟子，更是天尊唯一的女儿。若是让天尊知道，他唯一的女儿迷失在了虚空之境，回不来了，你以为他会像我这样客气地与你进行交涉吗？”

慕雪川暗自吐槽：你也没有多客气啊！

“他那火爆脾气，你也不是不知。他若是管你要书，你敢说一个不字，他直接一把火把你这慕家给烧成灰烬！你信不信？”

慕雪川暗自道：可现在管我要书的人是你啊！

“保空间术，还是保你慕氏一族，你选吧。”

“……”慕雪川有点无语，正色道。“清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交出空间术，你就要灭我慕氏一族？”

白澄夜道：“是天尊会灭你一族。而我，给了你一个选择。”

（天尊：？？你们在说什么？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慕雪川：……我真谢谢你了！

白澄夜催道：“赶紧给我。天尊快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都是为了你慕氏一族着想。你赶紧麻利地把空间术给我，不然等天尊知道了，你们一族就玩完了！我这是为了救你们！

慕雪川只能不情不愿地说道：“那你发心魔誓。看过就忘，绝不外传。”

白澄夜发誓：“绝不外传。”

看过就忘，他可不能保证。

以他的能力，基本上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而且，倘若这空间术里，藏有能救玉娆的办法，那他还要学呢！

慕雪川这才取出一个玉简，递给他。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不放心地提醒道：“你就在这里看。不许复刻，也不许带出这个门！”

“慕氏家学，不可外传！这是慕氏祖训！”慕雪川再三强调。

“知道了。”白澄夜直接伸手拿了过来。看一遍，他就记下了，用得着复刻吗？

待他放下玉简，慕雪川就赶紧“抢”了回来，非常宝贝地收了起来。

“怎么样？我说没有办法吧！”

“其他的呢？”白澄夜问。

“什么其他的？”

“元神空间相关的典籍，就这一个？”

慕雪川道：“至高法诀，你还想要几个？”

“那就把跟空间术相关的所有典籍，都拿来我看！”

“这……不好吧？”

白澄夜身上的气息蓦然一凛，他们所在的会客厅的门和窗瞬间崩塌。“我刚才说过，空间术和慕氏一族，只能保一个。我不是在开玩笑。”

意思便是，我没有时间跟你纠缠，你再磨磨叽叽，不情不愿的，我就不客气了！

“你现在把东西给我，天尊那边的怒火，就全部由我来一力承担。你拖着不给，那就只能等着我和天尊一起，向你逼问！”

仙界本来就是以强为尊，慕雪川也没那么硬气敢跟青龙、朱雀二城叫板。只能将他带去了书房，用密钥开启了一个秘密书阁，开放里面所有的空间术资料，供他参阅。

白澄夜看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看完了。

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这些东西融会贯通，寻找寻回傅玉的契机。

“我说了没办法吧。”慕雪川小声说。

白澄夜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设元神空间，把我送去虚空之境。”

“……你要做什么？”慕雪川不解。“虚空之境，去了，就回不来了！不是开玩笑的！”

他这难道是怕天尊那边不好交待，所以准备一命抵一命，平息朱雀的怒火？

白澄夜道：“以玉娆之力，绝不可能破碎虚空。我或许可以。”

“你也不行。”慕雪川不怕死地说了句真话。

“不试，又怎知不行？”白澄夜道。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他就留在那里陪着她。毕竟是他这个师父考虑不周，使得她被送到了虚空之境。

那里什么都没有，让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如何呆下去？

若是有他陪伴在身边，多少也是一种慰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