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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人人都起得很早,洛达夫很早便与凌山途在院子里交谈起来,紫薇和朱薇在一旁伺候着,凌夫人则在厨房做着早饭。
李愁心则在房中修炼了一夜,算是彻底将引心诀第二层修炼完成,此时感觉浑身精力充沛,虽然练了一晚上,但是身体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感,于是伸手指向放在桌上的三尺三,意念催动,那三尺三顿时发出一声厚重的剑鸣,而后随着李愁心的指挥在屋中幻化成三千道剑影,将整个房间占满,李愁心慢慢催动,然后三千道剑影在屋中拥挤地缓慢旋转着,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银光四散。
屋外的几人看着李愁心的屋子光芒闪动,纷纷震惊。凌朱薇十分好奇,便冲了上去一把推开房门,就在门打开之际,李愁心看向房门,上千把剑随即跟随李愁心的目光而动,剑尖全都指向凌朱薇,感觉就要破门而出。
凌朱薇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在原地,眼神错愕,张大了嘴巴。
院子里的众人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颇为震惊,都被这样庞大的阵势搞得一愣一愣的。
李愁心见是凌朱薇,撤回三尺三,所有剑影片刻便消失殆尽。凌朱薇这才缓过神来,委屈地说道:“愁心哥哥,刚刚人家明明是担心你才过来的,你却拿剑指着我,还那么多把,是不是不喜欢朱薇了?把人家吓得提心吊胆的。”
李愁心闻言,从床榻上起身,放好三尺三,然后朝着朱薇走了过来,摸了摸朱薇的头,说道:“刚才我只是在修炼剑法而已,没想到小朱薇你突然就过来了,还好我及时收住了剑,好啦,都怪我,待会我上街去给你买好玩的好吃的作为赔罪,你就别生气了。”
凌朱薇扭扭头,有些怨气地说道:“这还差不多。”然后便跑到紫薇身边。
“恭喜啊,愁心老弟,看来这一夜你又学了一招极为罕见的剑术,看来是要朝着当代剑仙的方向发展呐!”洛达夫看着正在走来的李愁心说道。
李愁心则谦虚地答道:“洛兄说笑了,只是昨夜与巴青交手之后,一直心有余悸,如果没有更强的招式,之后再遇高手还是会很危险,所以昨夜归来便练了一夜,终于算练成了。”
而凌家一家人看到李愁心的实力再次提升,心中皆是高兴欣喜。
“愁心老弟,刚刚这一剑有什么来头?能否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洛达夫继续问道。
“刚刚这一剑名为飞流三千尺,实际上便是以意念来驾御外物,以一剑化千剑,剑锋所向,无坚不摧,无所不破,即便同时对敌千人万人,也能一剑破之。”李愁心说完,众人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皆是啧啧称奇。
少时,凌夫人便端上早食,说道:“打打杀杀我们妇道人家不懂,不过看刚刚那种威势,即便如我这般家庭妇女也能感到无穷的压迫之感,想来应是厉害的紧。不过现在,大家还是先吃东西吧,没有力气,再厉害的招式也发挥不出来。”
凌夫人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在一阵有说有笑声中,一群人很快便吃完了桌上的食物。
这时,洛达夫突然问道:“愁心老弟,不知今日有什么计划吗?洛某以为这件事不宜拖的时间过长,以免给了对方应对之机。”
李愁心其实心中早有主意,说道:“洛兄放心在此养伤,今日我去邀约章饶饮酒,这条线该派上用场了。”
中午时分,李愁心空着手来到章府,叩开了章府的大门,奴仆见来人是自家公子的好友,没有通报就带着李愁心进了章府,直找章饶而去。
奴仆在章饶门外敲了许久的门,迟迟不见动静,还被章饶隔着门臭骂了几句。
这时李愁心对着奴仆说道:“你试试说我在门口,看他如何反应?”
“少爷,不是小的非要搅扰少爷好梦,只是此刻愁心公子正在门口相候呢。”那奴仆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章饶衣冠不整慌里慌张便从房内跑出来,对着李愁心说道:“实在抱歉,愁心兄,刚刚这混账奴才也没说清是愁心老兄到来,实在怠慢了。”
说完朝着那奴仆怒骂一声,而后吩咐奴仆下去准备午宴,要好好招待李愁心。
正在此时,房内匆匆走出三个妙龄少女,和章饶拜别后便离开了。
李愁心坏笑着看着章饶,说道:“章少,看来昨日是春宵一夜了,怪不得都这个时辰了还深陷梦中不愿醒来,章少还挺生猛嘛,一口就吃三个。”
章饶则不好意思地笑着:“昨日多饮了几杯,让愁心老兄笑话了。”
“好了,就不笑话你了,男人嘛,这很正常,不过今天找你有正事要谈。”李愁心突然严肃地说道。
章饶正要问李愁心何事,便被突然赶来的吓人打断。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父亲有说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不过看着老爷的样子有些焦急。”
“既是如此,你将我愁心兄带到会客厅好生招待,我去去便来。”
李愁心看着焦急的章饶,说道:“章少有事先去吧,我在厅中等你。”
章饶匆匆便朝着章府书房而去。
李愁心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章府的会客厅等待着章饶,心中想到章恕如此慌忙地召见章饶,多半是因为昨夜章府外发生的事。
李愁心悠闲地喝着茶,没过一会儿,章饶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
李愁心看着有些郁闷的章饶,上前问道:“怎么了章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若是今日无暇,愁心明日再来。”
章饶看着李愁心,说道:“确实发生了一件怪事,不过与愁心兄无关,愁心兄既然来了,就为兄弟我出出主意吧。”
李愁心没有拒绝应了下来。
章饶则吩咐下人在偏厅置办了酒食,打算与李愁心边喝边谈。
饭桌上,李愁心再次问道章饶:“章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神情如此凝重?”
章饶端起酒杯,与李愁心饮了一杯,缓缓说道:“昨夜在章府外面出了一件怪事,一群特殊的人死在了章府外面,浑身都是针眼,今天一早胡进胡大人便修书一封来找父亲问责,应是将我章家视作怀疑对象了,父亲得知后,怒火中烧,所以适才将我喊去,要我尽快查明此事,可是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还指望愁心兄给在下出些主意呢。”说完,又饮一杯。
“原来如此,看来昨夜死了的这群人不一般,若是死的是常人,胡大人应不会如此吧?”李愁心问道。
“唉,罢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就不瞒愁心兄了,愁心兄的手段我见识过,昨夜之事绝不是你所为,其实那群人是泰和号上的人,他们的老板泉生和胡进、严则法还有我们章家都有生意往来,昨夜出了这件事,让胡大人不免怀疑是我章家所为,毕竟近些年章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胡大人开始有些忌惮章家,所以怀疑是我章家想要自立门户,脱离他们的交易圈,才来向章家发难。”章饶边说边摇头。
“看来你们之间的交易不简单呐,章少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李愁心继续问道。
“唉,这胡大人也是,我章家怎么会如此做法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要是真有此心,杀人也不会选在章家附近,也不知道胡大人怎么想的。”章饶没有回答李愁心的问题。
“如此来看,兴许是胡进胡大人别有用心吧,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不知,现在无法为你出谋划策。”李愁心有些不经意地说着。
章饶听了李愁心的话,一边喝酒一边思索了很久,于是有些迟疑地说道:“其实都是杀头的买卖,既然愁心兄将我视为朋友,我也就全说了,不过这事还望愁心兄烂在肚子里,不然,即使我章家无法左右愁心老兄,但还有胡进和严则法等诸多势力呢,一不小心可是会要了愁心兄性命。”
“既然那么危险,我还是不知为妙,章少还是就此打住。”李愁心及时说道。
“愁心兄可不能这样,我还指望愁心兄指点迷津呢,怎么能安心看着兄弟我遭受这般苦楚呢。”章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一切告知李愁心。
“罢了,那愁心便舍命陪君子,你且说来我听听看。”李愁心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
“其实,一直以来,章家、胡进、泉生都在做着贩卖军备的勾当,章家负责将采购来的铁矿交予胡进,胡进除了鄂陵刺史外,还担任着军器监,负责边关将士的军器制造,本来凌山途和严则法都是其手下得力干将,但自从凌山途发现不法勾当后持反对意见,便被陷害,现在严则法成了唯一的心腹;而泉生则是江上商贩,经营着泰和号商船,专门负责运送货物和销售,将制造好的军备通过商船贩卖到东海及南海各地,换来的银钱则采用‘四三三’的分成形式分别给胡进、章府、泉生,前些年消停了几年,不过近几年又开始运营起来。”章饶一边说一边摇头。
“昨晚便是泰和号到鄂陵上货,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泰和号的人在章府附近死了十几人,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章府现在是头号怀疑对象。”章饶继续说着。
李愁心听完章饶的大概介绍,心中若有所思,但是没有说话。
章饶见此,连忙问道:“愁心兄,是否有了见解?还请如实相告呐!”
李愁心犹豫片刻说道:“你说会不会有一种情况,其实人是胡进及严则法杀的,为的只是找个借口除掉章家,之后他们就少了一个分取利益的伙伴,他们反而能得到更多利益,毕竟章家只负责供应铁矿,这个环节其实是最容易取代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说不定他们早就与一些矿商熟识了,就用不上章家了,而昨夜这样一来,泉生自然会将矛头指向章家,胡进等人也会顺势而为发难章家,于他们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个人揣测,章少用来参考就行。”
章饶听完李愁心说辞,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之前他可是从不敢往这方面想,于是继续问道:“愁心兄,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又该如何应对?”
李愁心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还是臆断,那就动手去暗中查探,去查你们生意当中的每一环,如果真是这样不用多久便能有结果。”
章饶听完,端起酒杯敬了李愁心一杯,高兴地说道:“愁心兄稍等,我这便去与父亲商议,看父亲如何抉择。”
李愁心却说道:“章少只可说是自己想到的,切莫将我托出。”
“明白。”章饶迫不及待便往书房跑去。
过了许久,章饶回来了,激动地与李愁心说道:“父亲听了之后,认为极有道理,吩咐我着手暗中调查,若是真的如此,也能早些应对变化,不然真被他们得逞章家就完了。”
章饶一边感谢李愁心,一边却揣着其他心思。
李愁心察觉章饶话意未尽,说道:“章少,既然如此,不知章少还有什么疑虑?”
章饶这时吞吞吐吐地说道:“愁心兄,兄弟我知道这样一来风险难免,可是凭我一人之力若是出了变故恐难以自保,身边又没有武艺高超且值得信赖之人,不知愁心兄是否愿意与章某同往,日后章家必有重谢。”
李愁心闻言一笑,“章少多虑了,想我李愁心初到鄂陵,章少便对我以礼相待,名贵礼物送了不少,情分面子都给足了在下,如今又和我兄弟朋友相交,如此重要之事都能如实相告,这个忙,愁心岂能不帮,报答之话就休要再提。”
章饶见李愁心说了一堆肺腑之言,心中难掩激动,说道:“既然愁心兄如此仗义,便全仰仗兄长了,章饶一定唯愁心兄之命是从,毕竟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认知的。”说完,章饶有些尴尬地笑着。
李愁心倒也不客气,直接问道:“那章少可知军器制造的地方在何处,就从那里开始入手吧。”
“这是自然,不过那地方一般人进不去,但我章家却能以运送铁矿的由头来去自如,不知愁心兄有何高见?”章饶答道。
李愁心言道:“那就请章少准备好铁矿,今夜咱们就去一探究竟,不过现在我得回三妙堂交代一声,做些准备,晚点再来与你汇合,就先告辞了。”
章饶听完李愁心的话,就送着李愁心出了章府,随即安排家丁到章家仓库准备好今晚的铁矿。
而李愁心知道章饶已经上钩,迅速赶回三妙堂将一切告知洛达夫与凌山途等人。
一盘棋到此开始围绕章家展开。
李愁心与洛达夫商议道:“洛兄,为了让章饶深信不疑,今晚还得请洛兄和序兄帮个小忙。”
洛达夫好奇,“什么忙,愁心老弟直说即可。”
“想请两位今夜尾随我等到军械炼制厂,演一出戏。”李愁心说完凑近洛达夫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洛达夫听完,哈哈大笑,“愁心老弟高明,不过对于章家少爷会不会有些残忍了?”
李愁心却说道:“他们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也该吃吃苦头了。”
于是几人一番商议之后,分头行动。
傍晚,李愁心找到了章饶,两人合计之后打算运送着铁矿便往军械厂赶去。
而事先准备好的洛达夫与序三秋则乔装过后混进了队伍后面。
到了城郊的军械厂,通过一番盘问查看之后,队伍顺利进入,趁搬卸铁矿之时,李愁心示意章饶带自己四处转转,章饶便找了借口要查看一下进度,便带着李愁心开始转悠起来。
一直到了存放成品的仓库外,只见那些工匠将不同品质的军械及盔甲等分为两类,各放在一边,李愁心问道:“这是为何?”
章饶却习以为常解释:“这当然是区分对待,好的就拿来贩卖,而那些次品都是边角料打造而成,因为边角料有限,只能等存够了才会运往边关,所以边关才会出现军械易损和不足的情况。”
李愁心闻言,心中怒气横生,但为了大局忍了下来,平静地说道:“咱们往前再看看吧,说不定还能有意外发现。”
一直到了一个角落,此处几乎无人,也较为黑暗,章饶说道:“愁心兄,前面什么也没有了,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也就是此时,隔着仓库的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对话。
“看到严大人了吗?胡大人有事找他商议。”
“严大人之前来过,不过后来说是要去二两楼与人商谈新的铁矿供应渠道,此刻应该在二两楼。”
“知道了,我去二两楼跑一趟!”
章饶与李愁心闻听此话,章饶一脸怒火,便要上前询问,却被李愁心拉住了,“沉住气,章少,这个信息说明今晚至少没白来,还需从长计议。”
顷刻,对话的声音便停止,不过却在章饶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李愁心知道目的达到,于是和章饶说道:“我看此处看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跟去二两楼外观察一下,看看严则法是否真的在那。”
章饶恍然大悟,没有管还没卸完的铁矿,扔下队伍和李愁心便往二两楼赶去。
二人在二两楼不远处的茶坊坐下,直盯着二两楼门口。
没过一会,果然见到严则法在一人的陪同下从二两楼走了出来,往刺史府方向而去。
章饶看到此处,心中又怒又惊,急忙告别李愁心,直言要迅速回章府告知章恕一切,话未说完就策马而去。
李愁心看着远去的章饶,感慨这局棋已然开棋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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