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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看着裴尘的样子丝毫不惧,随即以魅影一般的姿态将裴尘围住。
裴尘闭上眼睛感知三人动向,只见那三人无论怎么袭来都能被裴尘用手中的锈剑格挡,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侯文道见状,也命人上前围杀裴尘,不过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是裴尘对手,几个来回之后,除了魑魅魍魉三人还站在场上,其余人等都倒在裴尘剑下,侯文道觉察事情不妙,逃到一旁柱子后躲了起来。
三人再次朝着裴尘袭来,仿佛四面八方不断有人朝自己进攻的裴尘蹬地腾空而起,一招怒涛从上而下击出,只见三人在裴尘强大的剑意之下抵挡片刻便被击退,三人嘴角都渗出一丝鲜血,均被震伤。
“没想到这裴尘果真名不虚传,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剑法反倒进步许多,看来我三人是难以讨得了好了,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魑说完三人互相点了点头。
三人不得已祭出杀招魅影锁魂杀,三人呈三角阵型,魑正对着裴尘,其余两人从腰间取下一条黑色锁链,看上去阴诡得很,魑则从腰间拔出一把奇怪的匕首,若蛇信子一般,随即三人施展开来,顿时不见人影,场上空荡荡的,除了雨落在石子上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突然两条铁链凭空出现,缚住了裴尘的双手,魑也凭空出现在裴尘正前方,这一番操作便如幻术一般,倒让裴尘吃了一惊,裴尘想要挣脱,却发现那铁链之上似有千万根倒刺一般镶进自己的血肉里,挣脱不得,魑瞅准时机朝着裴尘飞跃而来,匕首直指裴尘咽喉,眼看就要刺中。
裴尘及时松开手中的长剑,用脚一踢剑柄,只见长剑从下而上飞出,将缚在右手的铁链斩断,再伸手握住长剑将剩余一条铁链也斩断,此时两只手臂已然血流不止裴尘急忙退后,朝着魑再挥出一剑,由于此时剑意已不如刚刚,竟被魑勉强接了下来。
“没想到你三人居然还藏有如此杀招,确实让人防不胜防。”裴尘朝着三人说道。
三人邪魅一笑,看着裴尘那鲜血淋漓的手臂,以为拿下裴尘已是不争事实,于是再次朝着裴尘以魅影之姿攻来,果然,这一番攻击三人发现裴尘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还是被裴尘一一挡下。
“不好,这铁链有毒。”裴尘这才意识过来。
“哈哈哈,现在才发现晚了,除非有我等三人的解药,否则你每运一次功这毒药便渗透三分,直到你力竭而亡。”魅有些得意地朝着裴尘说道。
裴尘此时也觉得心血翻涌,身上的力气也正在一点一点流失,心知不能纠缠,必须速战速决取来解药,否则即便自己活了下来,这手臂估计也得废了。
裴尘腾空而起,祭出一式‘潮落’,这招式即便自己与李愁心对决之时都未曾使出,没想到今夜却用在此三人身上。
只见一道剑意泻下,空中万千雨点在这剑意周边凝聚,形成一股宛若潮水般的势,就要朝着三人落下。
三人见状,再次以魅影之姿试图躲避,只不过浪潮之下,何处安身,那剑潮持续不断泻下,即便三人身法诡异迅捷,终究还是难逃这一剑,数千雨点如剑一般打进三人身体,随即跌落在地,浑身不停流出鲜血。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发现我等身在何处的?”魍魉此时惊恐地看着已然持剑立于身前的裴尘。
裴尘长剑直指三人,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要知道你们三人引以为傲的香味便是送你们上路的引路香。”
三人听完恍然大悟。
“快将解药拿来!”裴尘怒声说道。
“没有!”魑回道。
话音刚落,裴尘便上前一剑封喉,魑当场殒命。
“果真没有?”裴尘再次问道旁边两人。
魅犹豫不决,刚要张口却不曾想裴尘长剑已至,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裴尘转向魍魉,还没张口,没想到魍魉却先开了口。
“裴大侠,有解药有解药,就在魑怀里的那个红色瓶子里,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裴尘蹲下身在魑的怀里果然找了魍魉所说的红瓶子,为了以防万一还给魍魉吃了一粒,见没事自己才将解药服下,片刻症状便好转不少。
裴尘将剑指向魍魉,吓了魍魉一哆嗦。
“大侠,饶命!饶命!都是那高必山指使我等前来的,饶命呐!”
裴尘将剑放在魍魉颤抖的肩膀上,说道:“今夜可以饶你不死,不过你回去跟高必山带句话,‘不必他来找我,我自会找他而去’,滚吧!”
说罢,魍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跌跌撞撞朝着府衙外跑去,生怕裴尘反悔。
侯文道目睹了一切,此时已瘫坐在柱子后面,身下潮了一地。
裴尘朝着侯文道走了过来,眼神凌厉,吓得侯文道连连挪着后退,那身下的潮湿痕迹也被拖出一条长痕来,十分狼狈。
“侯知府,先前你确不是个好官,本该杀你,但念你是屈从于高家淫威之下,今日留你一命,今后好自为之,择日将这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奉还于民,三日之内若没动静,我必返来杀你。”裴尘朝着声泪俱下的侯文道说。
“下官明白,下官谢谢大侠不杀之恩,以后一定做一个勤勉清正的好官。”侯文道及时回复。
“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的锈剑杀起人来也是锋利得很。”说罢,裴尘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府衙。
而惊吓过度的侯文道久久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离开府衙后的裴尘知道是时候离开望京了,因为此时的风雨很快便该落在西京。
同样是后半夜,死里逃生的魍魉回到高必山府上。
高必山看到浑身伤痕的魍魉吃惊不已:“没想到还是小看了这裴尘!真是该死!”
“大人,裴尘还让属下给您带了句话。”魍魉忍着伤痛继续说道。
“什么话?”
“他说不必大人前去找他,他自会找上门来!”魍魉说完便晕倒在地。
一旁的仆人问道:“大人,他晕了,现在怎么办?”
“只剩他一人也没什么用了,不必治疗了,拖下去处理了吧。”高必山冷冷说道,心中想的却是裴尘带来的这句话。
仆人听令便将魍魉拖了出去。
高必山在房中来回踱步,心里涌现出一个想法。
“裴尘,既然你潮落惊风雨,看来咱家也该早些做做准备了,看来得用那个人来对付你了!”
一夜风雨过后,清晨的阳光如此清澈温暖,照在李愁心等人有说有笑的脸上。
“师父,你说裴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张小攀问道。
裴尘看了张小攀一眼,说道:“放心吧,你裴大哥剑术超然,天下间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上次为师与他对招他也未使出全力,隐藏了他的最强剑术,为的只是将你托付于我而已。”
听到此话,张小攀原本担忧的神色轻松起来,还调侃道:“原来是裴大哥让着师父你呀,怪不得打了平手!”
李愁心却说道:“目前确实如此,但不用多久,我定会超过他的,只要你跟着为师好好修炼,你也可以超过任何人,包括你裴大哥!”
张小攀在李愁心的这一波鸡汤面前,瞬间变得斗志昂扬,说道:“真的吗?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剑术?”
李愁心看着张小攀笑了笑:“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师徒二人近几日关系融洽,身边的六位姑娘感觉到了一丝醋意,都觉得李愁心自从有了徒弟便有些冷落了她们。
书意说道:“愁心哥哥,自从你有了徒弟以后,是不是都把我们姐妹忘了?”
李愁心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徒弟是徒弟,当然和各位姑娘不一样了,不要乱说。”
可任凭李愁心怎么说,此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六位姑娘你一句我几句都在说着李愁心的不是,弄得李愁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张小攀说道:“各位姐姐,哦!不对,各位师娘,放心,师父只是因为小攀出来难免多关注小攀了些,但师娘始终都是师娘,小攀永远都只是徒弟,还请各位师娘就饶了师父吧。”
听完张小攀的话,几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琴音说道:“你这孩子,人不大,嘴还怪巧的。”
张小攀看着几人都停了下来,就朝着李愁心说道:“师父,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愁心一脸疑惑,问道:“上次?什么时候?说了什么事?”
张小攀笑笑,看了几位姑娘一眼,继续说道:“就是给几位师娘排序的事。”
张小攀话刚说完,李愁心脸色一变,说道:“你小子,可别乱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什么?要给我们排序。”瑟语离得近被听了去,然后大声地朝着李愁心问了起来。
“没有没有,可别听小孩子乱说。”李愁心草草回答。
可是一旁的几位姑娘闻言却不愿意了,都说李愁心敷衍她们,再次一人一句朝着李愁心说着。
张小攀看着眼前一切,乐道:“师父,其实排排序也好,不然一直像这样你可受得了?”
李愁心瞅了一眼,确实招架不住,说道:“各位姑娘,既然如此就给大家排排序吧,但不是排师娘,别听小攀乱说。”
各位姑娘,都说说你们的生辰和年岁吧,咱们就按照年龄来排。
几位姑娘闻言,都将自己的生辰和年岁报上。
一番交流后,还是紫薇年岁稍微长了一些,今年刚好十八岁多几个月,琴音正好十八,而瑟语、书意和棋韵都是十七,只有朱薇今年刚好十六。
李愁心想了想,说道:“那便紫薇当大姐,琴音二姐,瑟语老三、书意老四、棋韵老五,朱薇就当小妹了。”
李愁心说完众人都很乐意,只有朱薇嘟着嘴念念有词:“凭什么人家当小妹!”
几人看了看,都笑得合不拢嘴,棋韵还朝着朱薇说道:“谁让你年纪最小呢。”
朱薇一听立马回了去:“谁说年纪小就要当小妹了,再说你们几个虽说年纪比我大一两岁,但有些地方可比我小多了。”朱薇说完把胸脯朝着几人挺了挺,弄得紫薇和棋韵都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李愁心朝着朱薇看去,那娇小的身躯没想到还挺有料的,正当李愁心看着朱薇挺起的胸脯时,张小攀在一旁干咳一声以作提醒。
李愁心回过神才发现其他几位姑娘正在生气地盯着自己。
连忙说道:“好啦好啦,暂时就先这样排吧,等以后再说。”
张小攀也急忙朝着众姑娘按着刚才的排序一一喊了师娘,几位姑娘也都高兴地答应了。
只有李愁心一人有些错愕。
不过看着几人都开心地相处,李愁心也没多想,骑着马走在前面看着大好河山,心中感慨万分。
一早上的跋涉,几人好像弄错了方向,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行进,却到了离望京不远的一个小镇,这小镇名为元封,算是望京下辖的一个边缘小镇。
几人赶路也累了,也没管那么多,便在此处歇息,也算随遇而安了。
李愁心找了一家茶馆,几人便坐了下来吃起茶点来,听着坐台上的先生说着书,很是惬意。
“话说近几日,望京出了一个无名剑客,连日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高府众人和知府的爪牙。却没人真正见过他的容貌,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像是专为这世间惩奸除恶一样,如今这望京已然一片祥和,民怨消散,这都多亏了这突然出现的无名剑客。”只听台上的先生绘声绘色地说着近日望京风雨。
李愁心闻听有些好奇,朝着台上丢去二两银子,说道:“先生所言可有依据?还请先生能否再细细说上一遭。”
台上的说书人看着二两银子,十分高兴,急忙收起银子说道:“客官不知,这事老汉我也是今早听从望京刚到的商队所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老汉只是将此事拿来此间,作为茶间闲话趣事来讲罢了。不过听闻那人手持一把锈剑,作恶之人在其剑下无一活口,那些恶人都躲着不敢出门了,连官府都在他的震慑下竟然做起善事来。仅此而已,还多谢客官打赏。”
李愁心听罢,没有再问,心中已有些眉目,此人多半便是前些日子刚刚分别的裴尘。
张小攀听着说书人的一番赘述,入了迷,对那无名剑客开始崇拜起来,说道:“以后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李愁心却说道:“傻小子,那人分明你也认识。”
“难道?难道那是”张小攀还没说完就被李愁心止住,然后朝着张小攀点了点头。
张小攀一脸欣喜,问道:“师父,那我们能不能去望京走上一遭,徒儿也想感受一下大城市的风采。”
李愁心想了想,说道:“罢了,既然已来到此处,那便不妨走上一遭吧,为师也没去过呢。”
旁边几位姑娘听闻也十分高兴,满心想着去了繁华的城里就可以买高档的胭脂水粉,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激动不已。
几人稍作休息后便朝着望京的方向而去。
而已经离开望京的裴尘此时却不知道李愁心等人正朝着望京而来。
裴尘此时已然身在西京,仍旧和平时一般,背着一把生锈的铁剑在街上晃来晃去,最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毕竟从高永禄那里得来的钱财还有剩余,不能亏待了自己,再说自己身上的毒虽然已经无碍,但外伤仍然没有痊愈,还需修养治疗些时日。
而在众人眼中,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江湖游侠,还是那种没有什么本领的游侠,根本不会将之与在望京搅弄风云的无名剑客联系在一起,毕竟见过自己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住进客栈之后,裴尘先是将长剑解下,拉开袖口查看了手上的伤口,果然还是密密麻麻的有些痕迹,还不时刺痛着。没成想这魑魅魍魉的手段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人都死凉了,留下的伤还这么疼。
于是裴尘没有多做歇息,便出了客栈,就近找了一家医馆打算包扎一下自己手上的伤,毕竟此时也不急于一时,要想在西京动一动高必山还需从长计议。
裴尘到了医馆,解开衣袖。没想到那大夫一见裴尘的伤口就被惊讶到了,说道:“阁下这些伤口如此密集,定然钻心之痛吧,阁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真大丈夫也!”
“区区小伤,无碍,又不是断头,大夫只管将我处理一下,弄些止痛愈合的药物包扎起来即可。”
裴尘说完,那大夫便找了药来磨碎弄成膏状,没一会儿便将裴尘的手臂包扎完好。
很快裴尘便出了医馆,在周围闲逛一圈,看似闲逛,实则是熟悉周边情况。最终见周边离城中心较远,也无官府驻守,便安心地回了客栈打算在此住些时日,周密计划一番。
而此时的李愁心等人也已到了望京城外,正欲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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