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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宿醉之后,天色渐明。
街上的喧闹声和街上的嘈杂声将两人从各自的睡梦中吵醒。
“愁心兄,昨夜多饮了几杯,失态了!”杜晋朝着李愁心说道。
“这有什么,你我知己难逢,喝多在所难免,不必介意。”李愁心回道。
“这是你的房间吧”杜晋问。
李愁心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杜晋老弟,你昨夜说今日去城外出游探访,何时出发”李愁心问道。
杜晋回答:“此时刚刚酒醒,不如你我先喝些茶水再走吧。”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的声音是瑟语的。
“愁心哥哥,你们起来了吗洛兰姐姐给你们准备了早食和茶水,大家都在楼下等你们呢。”
“知道啦,稍后便来。”
李愁心答应之后,两人在房中整理了一番仪容,开门走了下去。
两人坐在桌前,开始吃起点心来,边吃边喝茶,几位姑娘也在边上说着话,看上去十分融洽。
就在这时,店小二牵来两匹马停在门口。
洛兰说道:“杜公子、愁心公子,知道你们今日要城外游玩,特意为你们备了马匹,待会吃好之后出门便可骑走。”
见只有两匹马,李愁心问道:“为何只有两匹马难道各位姑娘不一同前往吗”
思瑶这时答道:“知道你们二人一见如故,此次出游我等就不去了,让你们好好说说话,这也是我们几人共同商量之后的结果。”
李愁心笑了笑,说道:“这还真是难得,你们这么懂事不会有什么心思在等着我吧”
琴音也说道:“愁心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不去只是为了让你们能更方便些,你居然如此想我们姐妹,真是白费我等一番心意。”
李愁心这才赶紧认错。
“哎呀,刚刚跟你们开玩笑的,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若是在城外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晚上给你们带回来,就当是给你们的礼物了。”
听到李愁心这么说,几人这才放过了李愁心。
洛兰朝着杜晋说道:“杜公子,外出游玩,注意安全,可要平安归来。”
洛兰此话一出,引得李愁心及其他几位姑娘一顿逗笑。
“哟!洛兰姑娘真是贴心,这还没走就开始担心他人安危了。”
“洛兰姑娘都这么表态了,杜公子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呢”
“你们几个,就算他们有话要说,那又岂是你们能听的。”
在一阵说笑之后,杜晋和洛兰的脸颊都红了起来。
“洛兰放心!不必担忧。”杜晋短短四字回应,却引得几人更加好笑起来。
看着杜晋尴尬的样子,李愁心急忙拉着杜晋离开了客栈。
两人骑着马就朝着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就看到城外的难民不再如之前一般,都在城墙下苟延残喘,像是有了精神一般,开始走动着,手中还拿着工具木材草料之类的,脸上也开始挂着笑容了。
两人下马一探究竟,走近之后,发现正是刺史府的人正在指挥着众人搭建粥棚和临时居住的木屋,供难民居住。
见到杜晋前来,一老者挡住了杜晋,激动地说道:“前几日多亏杜大人的救济,否则我等老弱病残就等不到今日了,现在官府已经决定在此建造粥棚救济我等难民,海搭建木屋给我等暂时居住,眼下生存下去倒是得到了解决,也不知道这官府为何突然会如此,但对于我们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那就好,以后都会更好的。”杜晋回道。
见到杜晋,更多的人围了过来,都在朝着杜晋感谢着,也在不停地行着礼。
杜晋见此,心中满是欣慰,于是朝着众人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其实这一切都是我身边的这位李愁心李公子为大家争取来的,大家如果一定要谢,便多谢李公子吧,在下所做的只不过微不足道之事罢了。”
听到杜晋如此说道,众人又朝着李愁心感激起来。
李愁心连忙说道:“大家不必多礼,也不必如此感激,只不过这天有不测风云,遇见了总要管上一管的,就不必再言谢了。”
刺史司马均看到人群骚动,走了过来。
见到是众人在感激着李愁心,也急忙走上前来,一声道:“下官参见王爷!”
看到刺史朝着李愁心叫到王爷,众人纷纷震惊,一个个跪在地上朝着李愁心说起这些时日来的遭遇,希望李愁心能给予帮助。
李愁心连忙让大家起来,说道:“诸位放心,我已让刺史大人上书朝廷了,在朝廷的安置之策到来之前,这粥棚都不会拆卸,我相信如今的皇上不会置大家的生死于不顾的。”
听了李愁心这番话,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王爷今日到此,是为了巡查难民之事来的吗”司马均问道。
李愁心看着司马均说道:“刺史大人,不必一口一个王爷的喊着,愁心实在难以习惯,此次并非为了来看你们履行职责如何,我与杜公子有事要出去一趟,路经此处,这才停下来看看罢了,见到你将这事放在心上,那愁心自然也就放心了,希望刺史大人好好善待难民。”
司马均还想再问,李愁心却没给机会,直接说道:“即使如此,愁心就不打扰大人的正事了,我和杜公子这便离开。”
李愁心说完和杜晋一起骑上马,离开了此处,只留下一片难民们的感谢之声。
“杜晋老弟,你说的山在何处”李愁心问道。
杜晋指着正前方的路,说道:“沿着此路骑行十余里,再翻一座山便到。”
“那山叫什么山山上有什么奇特之处吗”李愁心接着问道。
杜晋也高兴地解释着:“那山名为云松山,山色秀美,云雾笼罩,山上有一道观,曰云隐观,这道观也很奇怪,从不接待外人香客,只供方外之人修行,观中有一道人,道法高深,常年倚卧于观中前庭的一棵古松上,得名卧松道人,但很多人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就连这云隐观也要有机缘的人方能寻见,似是布了阵法一般,如它的名字一样,隐藏于云中。”
李愁心听得如痴如醉,对云隐观和卧松道人充满了兴趣,再次问道:“杜晋老弟,那你可曾见过”
杜晋也是尴尬地摇摇头,说道:“说来惭愧,在下也是听一些文人说的,只是耳闻,前来探寻几次都未能得见,想来是缘分未到吧,所以这才想着带着愁心兄一同再次探访,就算找寻不见,但也能同知己相伴出游,领略这云松山美景。”
“原来如此!那便看缘分吧,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你我也能放歌山林,惬意游走,也是极好。”李愁心回道后迫不及待加快了速度,策马飞奔。
十几里路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山前。
李愁心看去,那山倒也不高,但却庞大无比,一山之间若有万千小山,一座一座突出在巨大的山体之中,十分雄壮。
李愁心看着此处风景,说道:“这山真是壮阔,若是站在高处,定如莲花盛开在大地之上一般,散发着无穷生机,再加上那些缭绕的云雾,更是让人心旷神怡,怪不得这云隐观能藏身其中,极其难寻。”
“想不到愁心兄刚到此地,就能看破山中奥秘,不错,这山除了唤作云松山,民间也有唤作仙莲山的说法,看似平常,但进入之后当真便如进入了一瓣一瓣莲花之中,稍有不慎,还会迷路。”
“当真神奇,那我李愁心定要前去探寻一番。”
看着李愁心兴致勃勃的样子,杜晋也说道:“既然愁心兄如此好爽,那杜晋自当与之同行,共探仙踪。”
两人骑着马便朝着山间而去,一边领略着山色,一边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两人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失去了方向感,但这山中的景色确实迷人,道路两侧野花四处盛放,青松奇石层出不穷,不时还有鸟兽之声,高处还偶尔有些兰草绚烂夺目,但随着不断朝深处走去,那些云雾也越来越浓重,仿佛在阻挡着凡人进入一般。
李愁心不免被这景色震惊,感叹道:
莲生天地间,
瓣瓣各不同。
既纳无穷气,
也藏千玄机。
听着李愁心的感慨,杜晋说道:“愁心兄果然神人也,短短数字便能概括这其中的玄妙,说不定愁心兄便是机缘巧合之人呢。”
杜晋所言,李愁心倒也没有过于当真,从而说道:“杜晋老弟你便别再抬举在下了,只是这山确实不凡,这路也似精心布置过一般,起初走起来平平无奇,但走着走着多走一些后,这路的布局倒是更像九宫八卦阵的走势,也许真是这云隐观里的道人所设置,只有精通阵法才能寻到妙处。”
杜晋闻言,有些意外,问道:“若是愁心兄所说无误,那不知愁心兄对着阵法可有了解”
李愁心说道:“阵法倒是略懂一些,但没有深入钻研过,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试一试吧。”
于是两人商量边走边在路旁做上记号,即便探寻不到云隐观,至少也能安全返回,不至于迷路。
李愁心开始按照九宫八卦图的方位来前行,杜晋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做记号,没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更深处,周围的云雾也愈发浓重了,甚至慢慢地也看不见了前路,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便连彼此的身形都看不全了。
杜晋这时说道:“愁心兄,看来此山确实玄机重重,要想轻易找到确实过于困难,看此情形,若是你我再往前走,恐怕即便做了记号也难在寻到来时的路,不如今日便到此吧。”
李愁心看着此时的情形,虽然认同杜晋所言,可内心却难以说服自己,再好好看看四周迷雾,李愁心灵光乍现,像是有了新的想法,言道:
回首下望来时路,
深浅脚印皆虚雾。
若识此中真道理,
探破只在顷刻间。
杜晋闻言,急切问道:“听闻愁心兄此意,莫不是还想继续上前”
李愁心说道:“杜晋老弟,你回头看看我们的脚印,深深浅浅,但那都是已然走过的路,就像我们之前的人生一样,虚虚实实,但总归都是已经如云雾般过去了,但前面的路还未迈出脚步,若此时退出,说不定我们已在门前,却被这一时的犹豫反而错过了推门而入的机会,也许这一重重的迷雾虽然浓厚,但也能让我们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只要坚定了内心,这勘破便在一瞬之间。”
李愁心说完,杜晋恍然大悟,说道:“愁心兄,你是说这迷雾兴许是这云隐观用来探测人之心性的,只要能够看破,出口就在前方,而我们只管迈出脚步。”
“没错,正是如此。此时已到此处,换做常人定会知难而退,但这一退便是错过,所以我认为我们还能再继续往前,指不定下一步就完全勘破玄机了。”李愁心说道。
此时杜晋也缓过神来,说道:“愁心兄,你说的极为有理,世间之事亦是如此,若是遇事都知难而退,那一生也注定将毫无精进。”
“杜晋老弟,你信我吗信我的话就往前一步,这一步不是悬崖就是出口。”李愁心问道。
“当然,愁心兄,我杜晋虽不是什么大贤大能,但这一步也许就是困住自己多年的那一步,这一步,我迈!”杜晋坚定地说道。
两人刚刚朝前走了一步,这雾气便突然逐渐散去,瞬间云开月明般,一个不大的山心湖呈现在眼前,对面便是一座道观模样的建筑,只见远远看去,那道观中一株巨大的苍松隆起,散发着无穷的生气,但从此去有山心湖相隔,已然无路。
杜晋十分激动,说道:“愁心兄,你看,我们真的做到了。”
李愁心也有些激动地看向道观,确实很惊讶,说道:“原来这真的便是对来者心性的考验,从濒临绝境的窒息和压迫感之中再进一步,往往便是重生,便是涅槃。”
“说得好!年轻一辈中能有人有如此见解,确实不易!小友报上名来!”
突然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像是从道观而来。
两人皆有些讶异,看着彼此。
但李愁心还是率先回道:“在下李愁心,不知前辈何人”
杜晋也说道:“在下杜晋,敢问前辈名讳。”
那声音又凭空消失,不再回应。
突然,那道观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仙气飘然的童子,只见那童子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杜晋见那童子迈步就要进入湖中,想大声提醒,却看到那童子每伸出一次脚,脚下便长出一朵金莲来,似是铺好的路砖一般,那童子稳稳当当行了过来。
两人难免吃惊,但李愁心又说道:“看来真被我说对了,这一步若不是不敢迈出,又怎知前面是悬崖还是新的天地,正和这小仙童此刻的行为一般。”
说话间,那童子已经到了两人跟前,有礼说道:“李愁心公子、杜晋公子,两位既然勘破一切,便是云隐观的客人,小童子灵风,特奉师尊之命前来请两位公子入内。”
“师尊敢问仙童师尊何人”李愁心问道。
童子答道:“正是卧松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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