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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殊不知,云绥并没想到要在她这找证据。
只不过想要让她自乱阵脚,露出更多的痕迹来而已。
她让桃叶去找了薛管事,让他观察下所有的小厮长随采办当中,有没有忽然发迹了的。
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薛管事办事向来认真,即使云绥没给好处,他也尽心尽力的。
他请几个管事喝了几盅酒,他们就什么都一箩筐说出来了。
发迹的那个叫段板儿,人是个滑不留手的,一肚子坏水,还有个爱赌的毛病,家里的媳妇都被他强迫去做那等下作营生,仍填不平这个窟窿。
他被赌债迫的走投无路,卖身为奴,却找到了一条出路。
就是为府里的姨娘丫头们采办东西,因他长的眉清目秀,不像下流之辈,丫头们也多跟他亲近。
他又有一张巧嘴,哄的那些整日困在二门内,没见过几个男人的丫头七荤八素的,平日里也调戏言语不断,揩油占便宜,没有他做不出的。
他帮忙办了几次,做的都不错,名声鹊起,渐渐就搭上了邹姨娘。
邹姨娘也是爱听奉承的主,这奉承正是段板儿的长处,她将邹姨娘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听的她通体舒畅,又见他俊俏,赏钱也多给一分。
段板儿在府里混的如鱼得水,前阵子似乎又做了一桩大买卖,身上还穿起了缂丝。
却不知树大招风,他已被人盯上,好景不长了。
薛管事试图套他的话,这人却语焉不详,跟他各种打马虎眼,像是以为他是来抢生意的。
他只好再出别招。
薛成在赌坊做了个局,使得段板儿输了个精光,段板儿却信誓旦旦道:“求大爷饶我!我明日必拿银钱过来,绝不食言!若我所言不实,就让我家那三岁小儿暴毙而亡。”
这话说的也忒重,众人听了也纷纷劝:“算了算了,等一天又能如何?”
却只有薛成晓得,他这种脏烂臭堆里爬出来的,什么狼心狗肺的话说不出?
况且他那婆娘生意做了好些年,那孩子指不定是谁的。
他关心的只有段板儿的钱从何而来。
他将所见所闻悉数告诉了云绥,又问她下一步该如何。
云绥道:“舅舅,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明天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情,就行了。”
段板儿进府时神色匆匆的,一径偷摸去了邹姨娘房里。
邹姨娘见到他,吓的魂不附体,“你来这做什么?”
“小的来给姨奶奶提个醒,不要忘记了小的的好处。毕竟那芍药花加藜芦散,可是要命的东西。”
他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小包香料,笑道:“姨奶奶,小的这里还有一包,没脱手出去,您看您是不是?”
邹姨娘狠狠啐了一口,“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是在威胁我?你个狗奴才,你敢威胁我,我一句非礼,就能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信吗?”
段板儿被骂,依旧腆着脸笑着:“对不住,姨奶奶,只是小的,现在实在手头紧,姨奶奶就当是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日后一定为姨奶奶肝脑涂地,这个秘密小的也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邹姨娘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好,好,好你个狗奴才!”
她摘下头上的金钗,珠翠,掷在地上:“给你,都给你!赶紧给我滚!”
段板儿俯身在地上捡着金钗,一面连声道:“谢谢姨奶奶,谢谢姨奶奶,小的永远记得姨奶奶的好!”
邹姨娘狠狠踢了段板儿一下,段板儿还笑道:“姨奶奶踢的小的真舒服,要是不解气,就再来几下吧!可千万别把奶奶的花容月貌给气没了。”
他生的俊秀,又笑的满面春风。一番话说的邹姨娘气慢慢就消了。
正欲同他嘱咐两句,忽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来人是云绥。
邹姨娘跟段板儿都吓的弹起,却听她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下流事情,待我去禀告祖母,可有你们好受的!”
段板儿认得云绥是府里的五小姐,又养在老太太屋里,早就今非昔比,看她这架势,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于是立马反水道:“小姐,误会误会啊!小的也是被邹姨娘逼迫的。她强迫我买芍药香粉进来,同意就赏我金钗珠宝,不同意就要让我全家偿命啊!小姐,小的冤枉啊!”
又拿出香粉跟地上的金钗,“这就是证据啊!”
云绥怒目看着邹姨娘,“邹姨娘,原来是你一直在害二太太,芍药跟藜芦药性相冲,你便每日都熏着一身芍药香粉香膏上赶着去春归堂献殷勤,妄图以此来迫害二太太,使她受药性所致,气血两亏,最后小产。”
“真是好恶毒的心思!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邹姨娘闻言,抖如糠筛,指着段板儿道:“是他!他污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自私闯到我的房里来的。芍药香粉是他拿来讨好我,金钗是他从我头上拔下来的。至于你说的什么药性相冲,我根本不知情!”
云绥静了半日,却忽然笑起来:“邹姨娘,你自己说的,人在做,天在看。我昨天就已经在你房里搜到了香粉,你如今还想抵赖吗?”
邹姨娘从前就预想到会有今日的情形,忙跪地道:“五小姐,我,我所作所为都是被人逼迫的!是大太太,大太太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她被二太太夺走了掌家大权,所以心有不甘,就让我日日带着熏满芍药香味去二太太房里。我根本不通药理,若非大太太指使,我又如何能想出这样一条毒计来?”
云绥心里尘埃落定,她要的就是邹姨娘这句话。
她猜测邹姨娘不过一个末流官员之女,不可能如此见多识广,这背后定有高人相助。
而这个人,除了林氏,不做他想。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邹姨娘虽然算个人证,但是没有物证,一样无法扳倒林氏。
必须要抓贼拿赃才行,邹姨娘跟这个段板儿她暂且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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