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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之后陡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康学成的咽喉,将人提过来,凑在他耳边道:“我姓王,王七公子。现在认识了吗?”
说完便将他往地上一掼,依稀可闻骨头咔嚓碎裂声。
康学成吃痛却不敢动。
萧觐的一字一句好似一柄柄大刀直直砍下来,他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哆嗦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云绥见他有意救自己,在他怀里小声道:“公子,求您放我一马,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回去我一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子子孙孙,祖祖辈辈世代供奉您。”
萧觐唇角勾起笑,眼底却冰冷如刀:“活人吃什么香火?要,也是吃你这样的温香艳玉。”
云绥暗道不好,落在萧觐手里,还不如刚才就抹了脖子。
不等她舌灿莲花为自己开解,萧觐已在须臾之间一记手刀,将她劈晕过去,又解开暗玉紫蹙金绣麒麟纹鹤氅,将云绥连头带身子全裹个严实,打横抱着走了。
那陈三娘极有眼色,见康学成这等豪横人物也不敢往前,只得让那人抱着云绥走了。
云绥一天被打晕两次,又米水未进,加之舟车劳顿,身体极其虚弱,昏昏沉沉躺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晚间,她才被渴醒,伸着手要水喝。
一只微凉的冰裂纹定窑白瓷杯递到她手里,云绥捏住杯子,仰起头,一饮而尽。
萧觐就坐在她床前,一双冷冽的深邃黑眸定定的望着她。
那目光像一条冰凉的毒蛇,云绥好容易才镇定下来,“公子,你带我来的什么地方?”
萧觐道:“岐王府。”
又微眯着眼看她:“云五小姐,你打算跟本王装到什么时候?”
云绥捂住胸口,惊叹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之后她跪在床上,俯首道:“臣女参见岐王殿下。臣女从前并非有意隐瞒,而是并不确定王爷身份,所以才以公子称之。”
萧觐面上不动声色:“你真当本王是傻子?”
“臣女不敢,也绝没有这个心思。”
萧觐冷声道:“本王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不过你这条命,本王留着还有用,就先不杀你。”
听闻此言,云绥额角一滴冷汗落下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等萧觐走后,她却冥思苦想,到底她有什么用处,能在萧觐这等杀伐决断的人手下活命?
云绥越想越害怕。
岐王跟贤王之间不见狼烟的斗争,她也听过一嘴。
她还知道她爹云颐归属贤王麾下。
这么一想,她全然明白了。
另一头的侯府,云羡在亲娘去世跟云绥失踪两厢打击之下,镇日昏迷不醒,高热不断。
云颜则心有余悸,云绥可是在送葬出殡的时候,被人掳走的。
要是那拐子再差一点,可就把她也给带走了。
林氏则在忙着处理段板儿的事情。
此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有几分本事在,她叫大哥派了官兵过去抓他,竟然都给他逃脱了。
这人的存在,就好似她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若是不拔,她便吃不好也睡不香。
老太太每日都派人过去问云绥找到了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的,仅仅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周姨娘因此事病上加病,如当初的刘氏一般模样。
一片愁云惨淡的侯府门前,车马少行,却奇异的出现一匹黑毛油亮的高头大马,马上身姿挺拔的男子,只将一封火漆封住的密信往门中一掷,便策马扬尘而去。
看门的蔡婆子首先发现这封密信,她不识字,只得给周围人看了一圈。
薛成见了,就知这是个顶紧要的物件,立时捧着信封,脚下生风般去了云颐房里。
“大老爷,小的有要事要禀报您。”
云颐正为这几天府里乌烟瘴气的事情烦心,挥手让他滚蛋,薛成却不动,“老爷,这是一封密信,小的不敢擅作主张,所以才呈到您这里来请求示下。”
云颐一听这话,马上打开门,抽出他手中的信封,猴急的撕开来看,看见上面内容,眼睛瞪了半晌方才合上眼,连夜赶去了云焱院子里。
云焱看见内容,也是一惊,不过他比云颐沉得住气,沉声道:“大哥,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啊。”
上面的内容大意为让云颐做岐王一党的卧底,此次为他所用,如若不然,就要撕票。
云颐身上冷汗流了三遭,暗想,云绥被贼人掳去,还不知有没有遭遇不测。纸包不住火,若流言蜚语传了出去,就算人找到了,也不过将她送去家庙诵佛念经罢了,还能指望她嫁个什么好人家,攀一门贵亲。不连累府中其他姐妹已是万幸。
他肚子里打了个转,却立时做出一副誓死效忠贤王的样子,“自古三纲五常中,君为臣纲乃是首位。云绥此番遭遇不幸,我为人父,会替她风光大葬的,让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云焱听云颐的意思,是要舍弃云绥而全忠义,立时道:“大哥,云绥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自幼聪慧过人,又孝顺长辈,你难道就要这般舍弃她吗?”
云颐掉了两滴泪,“大哥我,也是实在无法了。若贤王知道我背叛他,整个侯府的人都要没命啊!”
云焱仿佛今天第一天才认识云颐似的,好生看了他一遍,最后只将严肃的唇角紧抿,“大哥,我要睡了,你明日再来吧。”
但等他走后,云焱却彻夜无眠,他想到云绥那孩子,乖巧讨喜,待云羡更是极好的。
何况在刘氏死后,他才明白什么是人世间最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
云绥,他一定要救。
云绥在王府里倒是锦衣玉食,未曾被亏待过。
只是萧觐总不来,她想问点什么,也没法问。
但她知萧觐此人城府极深,绝不会白白救她性命,这背后一定有更可怕的,她意想不到的阴谋。
她不得不设法引萧觐出来。
云绥在清晨,小丫头们都还没起来的时候,撕开绸裤,将布条打上结,抛上横梁,等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她便将脑袋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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