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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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然一笑,百媚顿生,“婶娘说的是,都是阿烟不好,仗着郎君疼我,纵容我,做出逾矩之举来。想来像郎君这么好的人,也不会在我人老珠黄之后,连这后堂都不踏一步。白露可一定要照着这样的人找,莫要找些配不上你的。”
瞧着眼前人都有些发愣,江颜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勾着笑地往尹玉堂身边儿走,到他身边把她胳膊一挽,娇滴滴地便开口。
“闺趣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否则这女人只被当成个生子管家的玩物,这一生多可惜。”微微一顿,她抬眸看向王氏,笑颜如花,“婶娘,您说是不是?”
江颜这个人很少会打没有准备的仗,尤其是在对上一个很难缠的女人。
所以昨天下午她用一盘子糕点外加两壶羊奶,哄着尹家的婢子给她把八卦从头到尾讲个遍,若不是因为时间有限,江颜可能还打算继续听下去。
旁的八卦她没记住多少,王氏的倒是记住不少。
比如说,这王氏自打嫁过来开始就一直磕磕绊绊的,家里郎君从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再鲜少来过,这么多年日子看着显赫,实际上和守活寡差不多。
如愿以偿地瞧见王氏黑下脸,江颜挽着尹玉堂的手臂,笑吟吟道,“那婶娘,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等等!”
听见这声喊,江颜顿住脚步,面上的表情稍微凝重几分。
难不成是她猜错了,王氏不是个面子第一的人,现在准备不要脸和自己这个小辈吵一架了?
“婶娘还有何指教?”
江颜心里谨慎,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就只是笑眯眯地问。
被挽着胳膊的尹玉堂其实是很想甩开的,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旁边又有这么多人在瞧着,他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合。
否则,王氏肯定话更多。
“尹衾也该到说亲事的时候了,最近我帮她物色物色,遇见合适的就嫁人吧。”
看不出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在说自己,王氏也不好发作,就只能拿尹衾的事儿来刁难他们。
一旦尹衾也嫁出去,这整个尹家几乎就是她的了。
听见这话,尹衾的脸色都白了。
她本能地望向尹玉堂,目光中带着几分求救。
她的兄长应当心知肚明,王氏不可能会给她找什么好人家。
尹玉堂面色一沉,正想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江颜掩唇而笑,目光扫过尹白露,“这素来讲究长幼有序,白露还没说亲事呢,怎么好先给阿衾说呢?婶娘,这般做法,说出去了怕是要落人口舌呀。”
她的眼神充满担忧,像是真情实感地为尹白露着急。
“啊对,我想起来了,之前我阿兄说过,这满长安的没成亲的郎君呀,都在秦郎君的一本花名册儿上。”江颜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笑得那叫一个友善,“等我回头讨来,让婶娘好好瞧一瞧。毕竟白露年岁也不小了,若是一直在家中拖着,下面的妹妹们都没法儿嫁人呢。”
这话换谁来听都是在为尹白露着想,王氏明知她是在借此推脱,也不好明说。
就只能给尹白露使个眼色。
她们是平辈,深一句浅一句的说过分了也能糊弄过去。
尹白露没看她,但还是没绷住自己的火气,拍桌怒道,“江颜,你不也是上头姐姐都没成亲,就先嫁人了么?”
“白露,我们能一样么?”江颜一副看傻孩子的表情。
她是不想嫁人了,在江家混吃等死天天和江辰在一块儿多好,还能看见府上的仙女姐姐。
但是李仁之的意思,她能反驳么?
尹白露一怔,想想也是。
在这儿耽误的时间太多,江颜已经感觉尹玉堂的肌肉都有些僵了,她便微微弯唇,软声开口。
“婶娘要说的话说完了么?”她一只手指无辜地压着下唇,神色坦然地笑道,“若是说完了,阿颜和郎君就先告辞了。毕竟,我们还要去商量一下我们的闺·中·情·趣呢~”
最后这一句话扔出来,王氏人都傻了。
当着外人的面将这种话说出来,怕是连平康坊的那些娘子们都做不到。
江颜明明就是江侍郎府上的嫡女,是绝对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看王氏被这一句话炸的没心思难为她,江颜如同小狐狸一般露出个得逞的笑,拽着尹玉堂溜了。
临走的时候还没忘给尹衾抛个媚眼过去,暗示她赶紧跑。
她是看出来了,合着王氏一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儿干,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这俩美人儿。
王氏这边的人被雷得外焦里嫩,连尹衾也偷偷走了都没发现。
好半晌尹白露才反应过来,捂着爆红的脸哀嚎,“阿娘,她,她,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到底是尹家出来的,尹白露骂人也没什么花样。
而此刻,被公认为“不要脸”的江颜正拍着自己的胸口喘气。
怕王氏后反劲突然追上来,江颜出她院子之后就开始拉着尹玉堂撒丫子跑,一路跑到这僻静无人的树荫下面,才喘口气。
还不忘拍拍尹玉堂,“你注意一下,走路同手同脚。”
虽然尹玉堂的脸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这人的表情已经出卖他了。
显然也是被她说的话惊到不行。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意识到自己反常的尹玉堂更加恼羞成怒,不知为何如今的江颜竟能如此恬不知耻,他甩袖转身,冷声道,“你是个女人,说话怎可如此孟浪?”
“我说的哪里孟浪了?”江颜装傻,蹦蹦跶跶到尹玉堂面前,指指他的脖颈,“婶娘说的闺趣是这个,你要找我研究的不也是这件事情么?我说我们去研究闺趣,哪里不对?”
江颜撇撇嘴,丝毫不觉得良心痛地甩锅道,“明明就是你想多了,还说我的不对?”
“你!”
在嘴皮子上,尹玉堂就从来都没有赢过江颜。
不过江颜这么一提,倒也让他想起来了。
尹玉堂沉着脸,声音冷冰冰的,“所以,你为何要往我的脖颈上画这种东西?”
“为了报复。”江颜十分坦诚,一摊手道,“昨天晚上喝醉酒没少说我坏话,指着我鼻子骂我。你骂我,我还要给你换衣服擦脸伺候你睡觉,所以心里来气,忍不住就画上去了。”
这么坦诚,反倒是让尹玉堂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而且,谁知道你早上居然不洗脸的啊。”江颜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郎君,你每日是要去面见皇帝的,怎么能如此不恭敬呢?俗话说得好,这人的一张脸洗得干干净净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你不尊重旁人也就算了,怎么能连陛下都不尊重呢?”
转移话题小能手江颜敛着眉眼,说话的态度倒是真的让尹玉堂觉得可能是自己做错了。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对劲。
“江颜!”
尹玉堂怒极,寒声道,“你是江侍郎的嫡女,怎可如此骄纵任性?如今你是我尹家的媳妇,就应当克己复礼,做事怎可如此不经考量?”
“我就这样。”江颜叉腰,一点儿都不怕他,“你嫌弃我啊?你嫌弃我你给我写休书啊!”
光有本事骂人,没本事写休书,算什么男人。
她巴不得尹玉堂赶紧厌烦她,然后一脚把她蹬出家门呢。
“休书?”尹玉堂气的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江颜,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会放你走的,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尹家!”
尽管他一直到如今都不知道,江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尹玉堂仍旧时不时地会因为回想起前生,而对江颜有杀意。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尹玉堂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江颜就地解决的冲动,眯眸看向她。
谁曾想,不服输的江颜对他对视半晌,竟然眼圈一红,嘴一扁,大哭起来。
“哇!”
江颜蹲下身抹眼泪,委屈得像是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你喝醉酒折腾人家半宿,连床都不让上,还不让睡觉!人家就画个小猪,你自己没洗脸还怪起我来了!呜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我阿兄果然没说错,嫁进尹家之后连你都不肯护着我,我肯定要被一万个人欺负了!”
这哭声有一瞬间是把尹玉堂的大脑哭懵了的。
脑子在努力回忆自己哪句话说的重,还没等他想明白,江颜就哭得更大声了。
“你凶我,你就为这种事情凶我!你从来都不问我委不委屈的,你好过分,呜呜呜呜你欺负人,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江颜看上去哭得伤心极了,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只能看见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有一个后脑勺。
而实际上,江颜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俗话说得好,一哭二闹三上吊。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江颜只能出此下策。
不等尹玉堂做出什么反应,后方便传来一个低沉而苍老的男人声音。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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