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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勇士抵达帝国哨站四个小时后。
战斗已经度过了最激烈的阶段。
经过星际战士和当地抵抗者的不懈努力,六艘舰船被完占领,来犯的敌人悉数遭到击溃。
附近已经没有了负隅顽抗的邪教徒。
他们要么遭到击杀,要么躲藏了起来。
还有的则是举手投降。
哪怕身上挂一个炸弹项圈,后半辈子当牛做马都无所谓,奢求能够继续苟活。
到底只是些卑劣的小虾米而已,被周围的人裹挟着行动,又不是说一投混沌了,身上就自带永不战败属性。
一般来讲,帝国方是不接受这种投降的,留着又没啥价值,还容易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也没资格继续活着。
维牧则是宽宏大量的多留了他们一会儿。
他让人替那些死去的忠诚将士立了一座简单的石碑,并让投降的那上千罪人跪倒在石碑面前,聆听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叛国、谋杀、劫掠、恐怖袭击每一项都是重罪,犹如一记记重拳,轰击在他们的内心之上。
罪人们自知处境渺茫。
“根据帝国神圣的法律,你们将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维牧最终宣告了他们的命运。
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死俘虏,应该会让恐虐感到满意,毕竟祂有一部分格位代表着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打输了就代表你弱,应该被淘汰。
不过经维牧这么一转换,原本的杀俘行为就变成了公正的裁决。
你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伱触犯了法律,而不是因为什么你没打赢——你根本就没机会打赢。
而法律正是秩序的基础,混沌的对立面。
尽管在目前混乱的大环境下,像这样的极少数行为顶不了什么实际作用,能够稍微膈应一下恐虐也是件好事情。
数千名罪人遭到处决,他们为自己的背叛之举付出了代价。
但那些遭到他们杀害的人不会因此复生,对幸存者内心造成的悲痛也不会因此得到抹平。
随着战斗的结束,各方开始向维牧汇报战损情况。
“我是这里的指挥官谢恩,尊敬的节度使大人,神皇保佑,感谢您的及时增援,守备军有1043人存活,大部分还能继续战斗。”
那名穿着破旧少校服的男人开口道。
“我记得你们这里儿守备军的满编人数应该是12000人,也就是说战损超过了九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维牧以非常随意的姿态蹲在石碑前,在地面上生起了一团小小的火堆。
“他们都是英雄,成功履行了对神皇的誓言。”谢恩说道,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坚毅。
“希望他们在黄金王座那里能过得好一点。”维牧长长叹了口气,又抓起一把纸张扔进了前方的火堆之中,“对了,我听说你当时还打算跟敌人同归于尽来着。”
“敌人势大,唯有这样才能对他们造成更多杀伤,只是托您的洪福,让我们仍有为神皇服务的机会。”
“不错,先去找战团的药剂师看看伤势,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接管这里剩下的事情。”
“遵命,大人!”
谢恩和一众伤兵向维牧行了一个天鹰礼,接着便带领他们前往了螳螂勇士们临时搭建的医疗室。
“尊敬的节度使大人,我是采矿工会在当地的负责人埃娜,我们工会有四万名成员幸存,超过十一万人不幸牺牲。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保持了对神皇的忠诚,与敌人英勇抗争。”
之后,一名中年女性站了出来,轻声汇报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
维牧没有扭头看她,而是继续保持着火堆的燃烧。
“还有非常抱歉,节度使大人,我们当中的部分成员在战斗中丧失了信仰,选择向敌人臣服,不过那些人已经遭到了处决,我向您保证,没有一个变节者逃脱制裁,守备军们可以作证,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对帝国绝无二心。”
名为埃娜的负责人连忙跪在地上,慌张的解释道。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她之所以试图隐瞒,就是怕这位节度使知道后,大手一挥,将他们工会的人部给突突。
对于一位统治整个星区的大佬而言,千万条人命都只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甚至比踩死一只蚂蚁都还要简单。
“毕竟不是正规军人,你们采矿工会能够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维牧没有过多为难这些人,“帝国不会追究此事,档案中只会出现工会成员英勇奋战的记录,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谢谢您的仁慈,节度使大人。”
埃娜如蒙大赦,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维牧身旁。
最后是螳螂勇士战团,来自老螳螂的亲自汇报。
“我们一共损失了十三人,节度使大人,外加二十七人轻伤,四人重伤,基本上都是舰船内的混沌生物造成的击杀,阵亡者的遗体和基因种子已经完成回收。”
“所以你的情况算是轻伤还是重伤?”
维牧已经听说了老螳螂在对阵混沌卵时受伤,也注意到了他腰部的不适。
“一点微不足道的擦伤而已,久疏战阵让我的动作变得有些愚钝。”
尼奥特拉有些愧疚的说道。
“或许在这之后,你会听到一些来自亚空间的低语。”维牧提醒道,“它们会觉得你的心灵比较容易突破。”
“您已经向我揭示了它们的面目,而我永远不会屈服于它们。”
老螳螂淡淡的说道。
“好好整备战团,我们和红海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维牧也愿意相信他。
在听完所有的情况汇报之后,维牧继续蹲在石碑的面前,一边加入纸张保持火堆的燃烧,一边仔细思考着什么。
“所以你这是在干吗?”
一旁的莫尔见状忍不住问道。
这小子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你在问我?”
“废话,我当然是在问你,你生的那堆火有什么意义吗?看着都不像是在照明取暖。”
“你说这个啊,这是我老家的一种祭奠方式。他们相信在坟墓前面烧掉一些东西,就能将那些东西寄给死去的灵魂。”维牧解释道。
“所以你就一直在烧那些纸张?”莫尔诧异道,“他们要那么多纸张干嘛?”
“那是因为人们没那么多资源去烧真的东西,才用纸张和上面的图案代替。”维牧说道,“我烧的这个是黄纸,相当于给亡者寄去黄金。”
“封建迷信。”莫尔摆了摆手,“除了白费燃料和污染环境以外,我看不出这样的行为有任何作用。”
“那建造教堂还是浪费石材和人力呢,你敢跑去国教总部跟那帮神棍这么说吗?”
维牧反驳道,怼得莫尔哑口无言。
他将最后一把黄纸扔进了火堆,火焰的烈度随即提升到了极致。
突然又有一阵强风袭来,将那些燃烧的纸张吹得四散而飞。
烟消云散,正如这些逝去之人一样。
“现在怎么办,你寄给亡者的黄金被风吹跑了。”莫尔提醒道。
“不要管它。”维牧则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天上,“要不把那几艘叛徒的战舰也给烧了吧,反正留着也没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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