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虚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二十六章 魂丝束缚妖树反扑,玄门天尊系统,凌空虚踏,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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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藤山眼中光芒一凝,无形之中天地间仿佛刮起了一股强风,在他身后耸立的那杆漆黑色的军旗猛然间飘扬了起来,其上浮现出无数道玄奥的符文,赫然正是先前帮助齐子晖镇压魔性之时所浮现的阵道纹路。
身为军中主将,他可不能让齐子晖在他的眼前再度入魔,若是那根青色丝线有着脱离掌控的趋势,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大阵军威,以军法镇压之力强行将之镇封。
“难以躲避,不可捉摸,确实是七魄线令人畏惧的地方,可它最大的特点却并非在此。”
“七魄之线,源于魂魄本源,以七情为引,一旦沾染便难以驱除,寻常手段对其没有半点作用,魂线入体,倾刻之间便会与魂魄元神相连通……”
似乎察觉到了石藤山心中所想,齐子晖却是冲他微微摆了摆手,一枚青色的小令浮现在他的肩胛之上,将那挣脱了半数封印的青丝又重新压制了下去。
“唯有心力之法,或者说元神之上的宝物才能对它加以压制,上将军放心,老夫虽然沾染了这道七魄线,但是却在其入体的一刹那便以法令将之制约在了左臂之上,其对老夫的影响完全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势必不会再被其影响神智!”
“况且即便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真的有了失控的趋势,大不了也只是舍弃一条手臂而已!”
齐子晖单手点在那枚青色令牌之上,道道青色的光晕涌向他的那条臂膀,又重新化作符文将那枚碧绿色的七魄线封印了起来。
听见他那明显有着几分不在乎的声音,倒是让石藤山不由得微微气结。
明知这七魄线难缠至极,还主动将之沾染入体,这老小子行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其实别看齐子晖说的轻松,实际上他自己也明白这七魄线的危险性,虽说他将这七魄线的影响尽数限制在手臂之上,舍弃手臂确实能够将之摆脱,但是莫要忘记了,这七魄线可是直连灵魂的法门。
这便意味着他所要舍弃的,并非仅仅只是**上的手臂,而且还要包括灵魂的一部分,割裂灵魂识海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一不小心,便是痴傻半生的下场。
况且即便这“自斩一刀”的方法成功了,也意味着他今后灵魂不全,修为再难精进,即便得到一些能够重续断肢的天材地宝,甚至夺舍他人的躯壳,这条手臂都无法恢复半分。
灵魂之上的创伤,就是如此霸道。
“七魄线如附骨之蛆,一旦沾染便难以驱除,若是被其控制了神智,便很难得恢复自我,若想要破解,唯有从源头之上予以镇灭……”
石藤山闻言心里止不住地摇头,这话说起来和没说一样。
天上那无穷无尽的七魄线虽然难以看清究竟连于何方,但即便是猜也能猜得出来,它的源头必然是那颗屹立于苍穹之上的邪魅妖树,甚至还能够追溯到那位以心道之法证得王道八重天位格的天王身上。
予以镇灭?开什么玩笑!
齐子晖也是微微叹息,他自然知晓这其中的艰难,但他自认学识浅薄,单单是为了确认这七魄线的力量,他便不得不以身犯险,也确实不知晓其他的破解之道了。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撤回点将台去,融合另外两座军阵,重整军伍,再汇合魑魅与她座下所收拢的兵将,或许还可以一战!”
石藤山微微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为此而失去战意,即便明知对方难以匹敌,他的性格也不允许他不战而溃。
齐子晖收回“障目宝令”,冲着石藤山重重一抱拳,便领命而去,大军在他的调配之下很快便加快了步伐,向着南方立于城关中心的点将台疾驰而去。
而在他们快马加鞭地向那边汇聚之时,那口金色玄钟之下,偌大的点将台上却再起变故。
在那天地间万千丝线显化之时,苍穹间所悬立的那口镇魔佛钟内所传出的钟声便越发急促了,隐约之间,那无穷无尽的青色丝线竟然如有灵智一般,向着这口庞大金钟之处汇聚而来。
这口大钟乃是点将台上的阵法所化,“金钟荡魔大阵”,在佛门的传承之中也算是威名赫赫的顶级阵法,此阵之繁密,非佛家尊者级的高僧不可布置,同样此阵一旦激发,对于邪魔歪道特别是鬼魅之力,绝对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点将台上的这口金钟大阵平日里隐藏在重重阵纹之下,那是多年以前佛家一位高僧绘制而成,可正因为此阵隐秘,多年来也未曾加以维护,使得阵法之力多少有些流失。
而苍穹云海之上这些无穷无尽的七魄线却是一位心道王座所领悟的神通,又是经过一株心魔灵根衍化而生,自然非同凡响。
普通的一根、两根的魂线便以足以操纵一名军中将士,在无形之中连通他的七情六欲延展入他的魂魄之中,让他不自觉地化为那棵妖树的傀儡。
而这无穷无尽的丝线少说也有百万之数,这般恐怖的数量一同向那金钟耸立之处汇聚而来,简直就犹如山洪暴发一般,那排山倒海之势足以令任何人胆寒。
当!当!当……
面对这种无穷无尽的数量,即便那荡魔金钟所震荡开来的佛法之力将其震退一二,可退散的还不如汇聚的多,眨眼间,那口悬空大钟竟然隐约间有被这汹涌的青丝包裹起来的趋势。
那原本震耳欲聋的钟鸣之声也在此时变得沉闷了几分,那轰然扩散开来的佛法之光也像是被乌云遮蔽了一般,显得有些晦暗,渐渐有些难以向四方传荡了。
而在那点将台上,立于阵法之中的七大宗师对那金钟的变化自然是最为了解的,阵法反馈过来的压力在这短短瞬息间便拔高了几个台阶,一时之间,即便是魑魅的脸色都不自觉地沉凝了不少,其余几名老者已然各自开始施展压箱底的手段了。
然而在他们几人竭尽全力之时,这份压力竟依旧有增无减,几名老者各式各样的秘法神通皆已展现,其中有一名看上去略显佝偻的老人竟然直接震碎了身上的衣服,全身上下涌现出沸腾的火焰。
这火焰像极了当初那八百猎杀者所施展的“玉焚”之法,只是却明显未曾达到那玉石俱焚的程度,但即便如此,在一位宗师的手中施展出来,气势也是相当的惊人。
在那熊熊烈火燃烧之中,他的气息暴涨了一截,使得他那个方位的阵纹倾刻间便明晰了不少,只是这等秘法对他的损耗也是相当庞大,这短短片刻之间,他那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已然完全化为了银色。
如他一般的秘法,七人之中展现的不在少数,可随着阵中的压力逐渐攀升,魑魅眼中也不由得震动了起来,心中微微有些冰冷。
她知道自己有些失算了,她想过这荡魔金钟腾空之后必然会迎来那妖树的反扑,可她却未曾想到那妖树之中衍生出的力量竟是如此霸道,七魄线除了操纵人心之外,浩瀚的数量汇聚在一起,竟然能产生如此骇人的压迫感。
阵法之中的损耗没有半分舒缓,被那无数丝线重重包裹的金色佛钟除了那略显沉闷的钟鸣之外,竟然还隐约传出了些许“咔咔…”的声响,显然被那无数丝线包裹起来的感觉并不美妙。
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要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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