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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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没有回家。
她不顾两姐妹的担忧、劝诫,转身去了青松巷。
又是一阵艰难前行,等走到伍夫子处时,鞋袜上都是泥垢了。
她抬手,亲自扣门,“铛、铛、铛。”
另一边,几个兵卒正在禀报。
“将军!那具尸体排查了,确实是匈奴士兵,不过”士兵有些犹豫。
严向明冷眼扫过,后者一个激灵,忙道:“不过那匈奴士兵身上的伤口,不像官兵手里的兵刃所伤,可能是他们冒领功绩。”
前者皱眉,眼神凌厉:“什么兵器所伤?”
“可能是匕首吧。”
士兵摸摸鼻子,不知道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严向明则是突然想到什么,“派人去赵家村查一下那对父子!”
“是,将军!”
屋外风雪渐深,屋内炭火通明。
窗边的案几转移到了炕桌上。
伍夫子悠闲的窝在一边,不时捻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借了地方打理好自己的程水,坐在另一边炕上暖着身子。忍不住吐槽:“吃蜜饯容易坏牙,可小心些吧。”
伍夫子不以为意,权当没有听见。但想起刚才看见这老妇人的狼狈样时,又忍不住:“玩雪容易受寒,也不见你当心。”
“谁玩雪了,我那是走路沾的。”程水无奈。
“那又是什么急事,让李家主这般身临其境。”
提起正事,程水敛目,喝了一口热茶,没想到打了一个激灵,果然是受了寒气。
见她沉默,伍夫子似有所觉,“看来真的有事发生。”
“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大事,怎么敢叨扰伍夫子清闲。”程水开口,先恭维两声,看到对面人重新放下警惕才说:“不知伍夫子对莱安城了解多少呢?”
是了,想来想去,程水都感觉自己身边,没有几个能说道各城兵马状况的人,李三刀可能知道一些;许辞所学都来源于伍夫子;其他人更不必提,只有伍夫子声望见识颇盛,或能讨论一二。
“哦—你是想问,莱安城的人?还是莱安城的兵马?”伍夫子很是敏锐,根据程水的言行举止就判断她不是在闲聊话事。
当然,也是程水没想隐瞒,除过石龙镇的平头百姓。其他居住在这里的头脑清醒的人,都能发现,镇上主要人员流动,铁矿、兵器制造和李家扩张的侍卫人数。
之所以没有引人注意,是因为流民之乱,那场暴动让所有人知道,武力是必要的,李家家主招兵买马也是为了保护石龙镇上的百姓。
伍夫子开始也和大家觉得一样,但是今天听到程水的问题,他忍不住深思。
见对方这样敏锐直接,程水懒的卖关子了:“我的人得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想请先生指教。”
“匈奴有没有可能进攻莱安城?”
“什么时候?”伍夫子吃惊,下意识的问。
“您不先怀疑真假吗?”程水意有所指。
“以我的了解,没有你这个消息,那么是不确定的。既然有你这个消息,哪怕是一丝风声,传到这里,那也有可能是确切的。”
放下手中的蜜饯,伍夫子彻底没了心情。
“起义军乍立,内乱将生,外族岂有围观之理,定要趁人之危,趁势而入,天下危已!”
“照伍夫子所言,莱安怕是有此一劫。因此,我想知道莱安城兵力如何?能抵一王将?能抵抗两王将?”
程水目光灼灼,后面两句几乎把莱安城要面临的困境都说完了。
伍夫子起身,在室内踱步,因为炭火充足、新屋子里的热炕也是个好东西,他不惧冷,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秋季的,也不止是他,今年寒冬,整个石龙镇的百姓都过了一个暖和的富裕年。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那个老妇人,只见她一身黛蓝色的曲裾,头发虚虚的插着一根木簪,双手捧着茶杯,低头啜饮,跟寻常百姓家的老人区别不大,气质沉稳,放在豪门世家也不突兀。
怎么看,都不像个野心勃勃的政客。
但是偏偏这样一位老妇人,做了很多男人该做的事,承担了很多朝廷官员该承担的责任,面对强军弩箭,第一反应是如何应对?
自愧不如啊,他的第一反应是如何退路!
终于重新坐下,他开口道:“莱安城的太守申正,已经年过半百,无甚功过,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从不插手兵部事宜,莱安城的布防守卫之权都在将军严向明手中。”
“这严向明原是兵部尚书之子,早年就征战四方,从一个平头小将做到守城大将仅仅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此子骁勇善战,一身正气,先帝也十分喜爱,曾当众对其大加赞赏,许诺他武将官职尽选。可他不卑不亢,只说愿为国驻守边关,有他在一日,绝不会让匈奴人踏进大景朝半步!”
说完两人来历,他才又重新开口:“倘若匈奴来犯,以莱安城的守备和严将军的智谋,即使是两王将联手,都不一定能攻破,家主尽可放心!”说完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程水却眉目纠结,思考半响才问:“虽然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以夫子的洞察之力,这严向明对大景朝的忠心可有保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伍夫子先是一愣,随后大怒,猛地将酒杯砸向桌面,气呼呼的盯着老妇人。
“我只是想判断一下,莱安城失守的可能性有多大。”她平静道。
“不可能!你这种猜测不只是在怀疑一个将军的人品!更是在否认莱安城内所有士兵的信仰!”
程水一时无奈,她没办法解释,她不是怀疑严将军私通匈奴。只是想根据严向明对大景朝的忠心来判断,他会不会向起义军投诚。
眼见着伍夫子越来越气,她只好放弃了钻书中漏洞的想法,提出了另外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
“这个严将军,你说是原先的兵部尚书之子,那其家族父兄可还有人在朝中任职?”
可是,对面的人像是耍起了小性子,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程水抿唇,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这下无奈的换成了伍夫子,感觉到她的慎重之意,只得开口:“他家中无甚兄弟姊妹,父亲也早早辞官归隐于山林之间,不过他母亲似乎跟他父亲不合,现居住于他外祖温太尉府中。”
程水一愣:“他跟他父亲关系好些还是母亲关系好些?”
感觉话题似乎有些跑偏。
伍夫子没好气的说:“这个人家家事,外人怎么知晓!”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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