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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夜光杯,多惬意啊。一天,有两个浓妆艳抹,一看有些是小姐模样的女子,飘到孙高鹏办公室了,说是要见王哥,孙高鹏鼻梁上的眼镜架子往鼻翼处些许滑落,他想,这定然是首长在外边沾的花花惹的草草了,这,这,作为首长,定然会有些品味,总不能尾巴一揭是个母的就行啊,但是毕竟人家是首长,不说是过得硬,也是过得去啊,孙高鹏看到美色还没有高兴喷嚏出来,却又本能地正了一下脸色,说

“啥王哥王哥的,谁叫你们在这里来了”,蕊蕊说:“哥,你看你蹬鼻子上脸了,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孙高鹏说:“那倒也不是,这个应该是到那一山唱那一山的歌,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彼一时,此一时也,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所以我经常说,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呢,在这里,毕竟大小是个场合,不能要王哥王哥的了,要注意人家的形象,你们要注意影响呢”。

晶晶说

“说那些,你不信去问一下人家王哥子嘛,人家说,王哥子就是王哥子嘛,他还不也是个人,衣服裤儿脱了还不是也是个净巴溜的人,他又不是不是人喊叫的呢,还是他喊我们叫他王哥子的嘛,要不我们离他八茅坑远呢,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呢”。

孙高鹏说:“你们也是哦,想看看我有法去问不嘛,看牛娃儿有法把牛卖了不哇,我有法去问秃子,说,人家说你是秃子,我不相信,你把帽儿揭开我看一下,是不是秃子呢,那这样,你们说,有什么事嘛”。

蕊蕊说到:“找王哥子解决问题呢”,孙高鹏说:“你们,你们找首长解决什么问题呢”,晶晶捋了一下秀发说:“那这个你只要给你们首长一说我们找他,王哥子他就知道了”。

王会整在隔壁屋子里头似乎听见了,应声出来,惊喜又窃喜地说:“哦,是你们啊,是那一阵风把你们吹来了,来,来,来,坐,在我这里,你们是无障碍通行嘛,是送上门来的群众工作嘛”。

蕊蕊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呢”,说话间,两个女子都溜进去了,门不轻不重地

“砰的”一声给关上了,孙高鹏本能地把头往开里一裂,望着这还在颤抖的门,他上前几碎步,里边传出来了窃窃私语声,他想将耳朵贴上去,听听隔壁,但是他知道这危险,又几个纵步轻跳到座位上,可眼睛还是瞟着这道门。

他想,这是隔壁老王啊,这门也玄乎,门一关,外边就开不开了,就是他要进去,也要在外边端端正正地站着喊报告,有时腿杆都站弯了。

以前的秘书长马局之早就给他说了,未经许可不得进入的哈,就像是旧社会说的是上海滩上的门禁,有的写的是,人与狗,不得进入,这个是这里的规矩呢。

孙高鹏还记起来了,有人摆谈过,说是这个首长小时候,也就是还是个首长胚子的时候,八人坐席,那切好的猪肉片子,一人只有一片,一人头上一点红呢,可是他一筷子撮过去,夹了两片,一下入到嘴中,一口咬下去,油飙的多远,大家只好憨憨地把他望着呢。

弄出来的事,大小也是个事,甚至一草帽子扣盖不严呢。还听说是他读师范的时候,那时是桌餐,餐盆中一人两个小馒头,这,大家是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不是纪律规矩,也是生活惯例呢,王会整他已经吃了两个了,却又用筷子夺挑起一个,吃了,王会整也不说什么,那才只吃了一个馒头的人疑惑的眼光,先是看着盆子,再是瞅瞅人,再到处搜寻着,还摸了自己的脑壳,心想,见鬼了。

有的人努努嘴,有的人挤挤眼,示意是王会整他给多搞了,可看上去,那王会整咬着馒头,馒头还冒着热气,稳起十八佛,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说是秦朝的时候那李斯,老汉赶场马了一刀肉儿回来,挂在墙上,叫李斯看到,说晚上回来煮肉肉,大家都捞心刮肠的了,就出去做活路去了,也不知道是肉儿挂的矮,还是猫儿跳得高,反正肉不见了,他老汉回来,见肉没见了,抓扯着李斯的手,该打屁股了,李斯转着圈圈,被打得跳高高。

李斯想了一晚上,肉在哪儿去了呢,船里不漏针啊。第二天大人又去做活路了,他发现老鼠洞了,有油迹样,他就找来锄头,掘地三尺,他老汉回来的时候,本来还是气鼓气胀的,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抬头一看,吔,那一刀肉儿又挂起的,问清楚了,睁着牛眼睛看着李斯儿,一下把他包起来,撮着嘴,直是在李斯的额头上亲着,亲的一声响,还喃喃细语说,我的儿啊。

于是乎,大家觉得这王首长多吃多占似乎有历史文化渊源的,也必将是已经是他个人发展的符合逻辑的必然结果。

王会整办公室最后头有卧室,夫人杏花是知道的。一次,在给王会整收拾卧室时,发现床下边有女人用过的秀美的手巾的残存,还有几个清洁的美丽的苍蝇在上边匍匐躬耕吮吸。

那些个苍蝇,一会起飞,在空中自由地飞翔几个大圈,一会儿又停在那有些异味的手巾上。

杏花想起了一句话,说是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终究是苍蝇,也怪深刻的了。

一看再完美也是苍蝇的苍蝇,额头皱起来了,有些反胃,有些晕厥,踉跄几步,幸好手还是扶在椅子上,站稳起来了。

杏花心想,这人,说是就是左一撇,右一捺,互相依靠,又一说是才站得稳,活人就是要站起,还要站得稳,而自己,头戴的是首长夫人的花篮光圈,而内心的酸楚也就只有自己捏鼻而受了。

杏花讨厌那些飞物,是他们的翩翩舞姿吸引了她的视线,使她看到了使他遐想联翩的圣洁之物。

也是哦,甘蔗哪有两头甜哦,夫君,好大一棵遮阴蔽日的树哦。给她安插了多少娘家人哦。

方脑壳,瘪脑壳,圆脑壳,奔锄脑壳,斜物墩,胖墩,独眼龙,结疤脸,乌烧边,鸭客子,乌龟客。

这一档子,脱草鞋,换皮鞋,进门槛。这个局,那个办,这样长,那样长,都是日搞完了的。

还是好大一颗摇钱树哦。吔,他看到了这里的一个巨大的保险柜,联想到王会整平常屁股上挂的钥匙,有道是,屁股上挂钥匙,锁管那一门的呢,没想到这狗日的还留的有一手,锁管的是这一门的。

他想起了这锁钥关系,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啊,一把钥匙开多把锁了,这钥匙就是能钥匙,这一把锁要是什么钥匙都夺搞得开,这锁就是一坨废铁了。

哦,他记起了,一次看到过他踮起脚,就着裤腰带上的钥匙,开保险柜的样子,说的那是放文件档案的柜子,是不是有些私房钱在里边呢。

却又转念一想,毕竟王会整在外边盘弄的钱,大头是交给她了的,自己才是王会整最大的保险箱。

是他,就是他,还是他,使我们不尽财源滚滚来。说是任何比方都是蹩脚的,说实在话,每天就像是有一股银子水在往家里淌一样。

只要他能够为家里挣到钱,就像是牛一样,能够犁田耙地,就是不戴嘴笼子,偷吃几口庄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何况这男人你也不能将他管得太紧了,说像是手抓沙,你越是抓得紧,那手里的沙金,就越是溜走的快。

对男人,要像是放风筝样,要让他飞,不让他飞,就是个窝里横的抱鸡母了,但是风筝放飞的再高,都要把风筝绳紧紧地拽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正道。

这就像是在官场上提携培养女婿一样,弄不合适,馍馍就烤糊了。王会整,是三个基本呢,工资基本不用,吃烟基本靠送,有的基本不动。

杏花想起了,以前,为他沾花惹草的事,也不是没有拌嘴争吵过,但是后来杏花想开了,男人嘛,就是个挣钱的耙耙,女人嘛,就是个装钱的匣匣。

有的事,一泡尿的时间,你管得住啥嘛。于是乎,那天,杏花的闺蜜给她耳语,说:“姐儿呢,说是会儿哥又去耍小的去了哦”,结果杏花伸出纤纤细手,遮着嘴,像是认真地在说:“悄悄地,快些个悄悄地,哪个猫儿不偷腥嘛,哪个石头下边就不藏几个螃蟹嘛。一瓢水的事嘛”。

王会整也给他吃了定心汤圆,是老大,也给他敲响了警钟,要当好老大,还给他指明了发展的方向,要从妇人的俗套向夫人的高雅发展。

杏花也恨起了自己的弟弟吴勇气。那天吴勇气给他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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