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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坐在台上了,他喝了口水,端正了一下话筒,咳嗽一声,呼噜呼噜地像是蒸气机车发出的喘气声,眼光将会场上那些人往下压了压,说:“这个,这个,这可能是半个世纪以来,不,也可能是这个镇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正处级哈给大家做报告哇。以后写镇志,想必是浓墨重彩的一篇儿了”。
贾松枝这么一讲,台下立马一片笑声。副镇长胡春来给旁边的人摆条说:“显摆呢,谁不知道谁呢,以前我们一起放牛时,他穿个开档裤,鼻汁都流过了河,牛要拉屎,他双手把牛屁股给蒙上,往里挤压,看实在是不行,他调转身子,把牛尾巴搭拽在肩背上,死活不让牛拉出来呢,跺着脚哭喊着要牛将一泡牛屎夹回他家牛圈拉呢。现在虽然是官了,说的还是这些没日月没水平的话呢”。
贾松枝爱耍。见到那些小女子,就吹说,我与哪个领导是同学,哪个干部是我学生,他娃儿,君命敢抗,师命难违的嘛。
小女子你要是没有啥事做哈,我可以给你找个工作呢,还可以弄个铁饭碗呢。
你有工作可以给你换个好地方呢,
“背心改乳罩,地位一样高,位置更重要”。那些小女子觉得他还是好大的一个挎挎哦,也是个人物哦,也相信他。
虽然开始也有些吃不准,怕把自己的身子搭陷进去了,弄脏了身子,但是又都确信他是个大娃子官,就在衙门里边上班呢,那也不是骗人的。
那些小女子都经不起他如弹簧般的巧舌的团,在一来二去的过程中,他就将那些小女子家哄骗了。
那些小女子也不管他年龄多大了,都叫他贾哥,贾哥前,贾哥后,路头路老,到处都有些小女子叫他贾哥。
他也给同僚交流吹牛呢,吹说:“活人,现成的,谁不会呢,有本事就去哄找几个摆摊起,你看我,没有那个指甲子,就不剥那个蒜瓣子,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哈哈哈”,同僚们都掩鼻而笑了。
都说,你这首长讲话还是文明点呢,可是人家他脑筋急转弯,说:“你们想多了,一部红楼,道学家看见淫,经学家看家易,横看成岭侧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嘛,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子嘛,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呢,哪有完全相同的两个女人呢。哦,我比喻说的是工作哈”。
明白人一听,这是生活的厚积薄发,厚积在性的生活里,薄发在工作的名义上,茧巴都发出光亮了。
但是他的问题,不,准确地说是本事,还不完全在于此,还在于他把人家给哄了,能够把你哄到下边去,也能够把你哄到上边来,能够把你哄进屋来,也可以把你哄出屋去。
他会莫明其妙的将那些原来与他好过的后又有些委屈的小女子,给糊弄起走了。
他原是区上稳当办主任,他要将那些消费染搞过的女子糊弄消化掉,他甚至将那些小女子介绍给自己的侄儿子,做自己的侄儿媳妇。
甜甜开始是喊他贾哥,后来就喊他贾爸了。那天,趁着没有人看见,贾松枝还悄悄的摸拽了一下甜甜的脸蛋,说:“宝贝儿,想死你了”,这个时候,甜甜就风情万种了,隔锅饭儿香了。
但是侄儿没有那么多,也有甩不脱的小女子,那秋秋就是。她找到贾松枝,说:“贾哥子,丑话说在前头呢,怪的很呢,都说是,哪儿哪个,就在哪儿养伤呢,就跟定你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螃蟹横着走呢,我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我要吃你呢,喝你呢”。
缠得贾松枝实在是没有办法,贾松枝也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就直接说:“我们呢,盐是一样的咸,醋是一样的酸,肥水不落外人田呢,给我做儿媳妇了”。
秋秋说:“那才怪哦,亏你想得出来哦,人可以不太高尚,但是不能太卑鄙,这个还是要拿住把稳哈,你以为我,还不是在哪儿都是垫铺草呢”。
这以后,有人在的时候,他就是秋秋的贾爸,没有人在的时候,他就是秋秋的贾哥了。
可是,夜长梦多,纸包不住火呢,也有露马脚的时候呢。那天,贾松枝到儿媳妇屋里坐坐,没想到他女人王吵吵来了,三嫂子想看看孙子,说是隔辈儿亲呢,一走到门口处,听见媳妇屋里像是有人在说话样,门还是反锁了的呢,可大孙儿犬狗子这两天没有在家啊,会是谁人在媳妇屋里说话呢,她探头探脑的,蹑手蹑脚地贴铺脸面在门上,听了一会,敲了几下门,里边一下子到没有声音了,三嫂子又敲了几下门了,说:“秋秋,开门吧,我来带孙子呢”,秋秋就回话说:“那,你等一下呢,稍许,门还是打开了,秋秋扭捏着身子,捋落着头发,束缚着腰带,眼睛虚起,瞪眼看着王吵吵,装做得若无其事又无所谓的样子。三嫂子进屋了,看到枕头上放着的小孙子,想起一句话,那就是,娃儿放在枕头上,看他妈卖啥呢,三嫂子把脑壳两摇,鼻子两耸,心想,这个明明刚才有人在说话呢,怎么不见人了呢,就假装在床下找小孙儿的鞋子,直往床下瞅,一瞅,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说:“哪个狗日的在媳妇子的床底下匍匐着的呢,再不出来老子给你泼一瓢尿了,这一说,那贾松枝不是说不出来就不出来,而是从床下边拱出来了。三嫂子一看,
“啊”的一声,说,你,日得,贾松枝,你个老混帐东西,又混了帐篷了,你饭吃饱了,钻到媳妇床底下,你在怕你妈的啥,老子把你当人你不像人的,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亏你也做得出来哦,羞你先人的壳壳老爷哦。
都说的哈,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祸害人吗,满街走的都是嘛,屙尿的一会功夫就成了,唯独你,只晓得盯着鼻子下边的一踏,古而言之,父子同孔,搞断人种呢。
秋秋,你,你个不贪害的,用青杠棒杵磨嘛。都干的些少和老的事。吵传出去,看你们那脸好意思见人不,你们嘛,干脆也发个尿罐子大的恨,一个跳到尿桶子里淹死算逑了,一个扯根逑毛勒死算逑了”。
贾松枝见三嫂子越说越来了,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上来一下子就蒙住她的嘴,说
“我又没有给媳妇两个少和老呢,就是怕你夹疑误会,我才钻到床底下去的呢,你不要乱逑说呢,哪个不要脸呢,鸡有个鸡脸,狗有个狗脸,麻雀子有个胡豆大的脸,自古奸情出人命呢”。
三嫂子说:“你哄三岁小娃儿,不是少和老连裆,那关门做啥,反起锁门做啥,钻到床底下做啥,心虚呢。从现在起,老娘给你没完了”。
贾松枝憨起一坨,手足无措。秋秋被眼前的一幕也给吓着了,不知如何是好。
三嫂子越说越气地说:“老狗日的,老子要把你的哪个刀旋了,丢去喂狗。你个小妖精的,老子要把你的哪个东西给你扯烂,扯成烂草帽子样的一笼圈,叫你没法伺候人了”。
说着说着,三嫂子就扑秋秋去了,抓扯秋秋的头发,两个女人就染裹在一起了,在屋里推搡着,进三步,退三步,退三步,进三步。
秋秋叫贾松枝说:“你快些打你那个没啥用的老麻子”。三嫂子喊贾松枝说:“你快些打这个只知道卖的狐狸精”。
贾松枝就在他们中间隔离拉拽着。秋秋决贾松枝不帮自己打老麻子,三嫂子也决贾松枝不打小妖精。
贾松枝照着三嫂子的脸甩了一巴掌,三嫂子一下松了手,跑出家门了,大声吆喝说:“快来看啰,快来看啰,这一家子人哦,活的没逑名堂哦,少和老哦,少和老哦”。
一会儿,邻里街坊就有些人伸起脑壳,煽动耳叶,听,说:“家家有个长长短,户户有个捋不伸,哪个石头下边不藏几个螃蟹,长草短草一把挽到嘛,唯独就这家人,家丑外扬呢,还真没逑名堂呢”。
贾松枝好这一口,他带用的人也是一路货色。他为了将耍过的雯雯安置妥当,就将雯雯许配给老金了。
老金当过几天兵,在社会上混,老金早就知道贾松枝和雯雯的事,就顺水推舟,将汤下面,成人之好。
老金心里想的是我给你遮个丑,提起柱头让石凳了,让你二两生姜,你总要认得了称呢。
说出来的却是:“贾哥子,好大一个事,好呢,好事办好呢,你说咋对就咋对呢。有个事呢,说是你差一个轿夫,那我来给你开车嘛,贾松枝见没有办法了,就说,那也行嘛,但是你要和雯雯好好地耍,好好地过”。
贾松枝又给雯雯说:“老金是一个行伍出生,身体素质好得很,硬货呢,你也不是哪儿的弱人,天生一对,地配一双,他好,你也就会好,包你满意呢”。
雯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我相信贾哥也不会害我的哈,但是就是你要给他弄一个饭碗,你要不给他一碗饭吃,总不能叫他把人抱着啃哈,还挖揩我的窝儿油了”。
贾松枝有时一个人也在偷偷地得意地笑,为解脱自己,自己混到这个份上,把这两个人飞针走线地串起,天衣无缝,无论如何都是合适的呢。
老金喜欢跟单位上的那些女人打情骂俏。他虽说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多少权力,但是他有的是力气,头发粗短乌黑,手杆上的筋骨像是都长在了肉皮的外头。
硬伸硬杆的几个指头,只要一弯曲,就是一副鹰爪了。他经常到各个办公室去窜,去挑逗那些女人,盯着人家的那些好看的地方,先动嘴,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的了。
也不管那些女人家同不同意,趁人家不注意,他喜欢将手臂勾搭在那些女人颈肩上,似乎是要跟人家勾搭上了。
他喜欢用手臂去挽住女人的蜂腰,好像是想将天下美色揽入怀中。可他也没有想一下,自己,一个轿夫,苍蝇子背上害疮,也就多大一点脓血。
他好像也坐实了那些女子的心态,想他去摸一下呢。但是当他真的去摸一下的时候,那些女子就又有些温怒地骂他了,有时又还假装给他毛起,像是猫,像是小狗,脊梁上的毛立起来了,嘴巴中发出
“”噗嗤,噗嗤”的声音。热天了,静静穿得少,衣裤像是只有二两,穿的非薄,跑的飞快,老金看着看着就上去了,晃着头,转眼瞄瞅了一下没有人,一把就将静静手杆抓摸住了,静静说:“说是说,笑是笑,伸脚动手没有家教”,都有些冒火连天地好半天才挣脱,没有想到,女人家也是金枝玉叶,后来手杆被捏污了,晚上静静的男人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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