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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看着身前欲言又止的宋云卿,无奈地笑着道,“我知道你心存疑惑,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一一告诉你。”
“问问题倒是其次的,就是这殿内殿外的仙将都是你的人吗?因为南离他们还被困在殿外……”宋云卿小脸皱着,有些担忧。
“这些仙界守将是淮熠留下来的,这是当初他答应退出鬼域的要求,连带着整个边雾沙城的法阵也由他一手掌控,除了我和白夜,城内外严抗一切外来者。所以对于殿外的争斗我也无力插手,不过只要他们能主动退出城池,这些守将不会穷追不舍的,况且以南离上神之力,这些守将伤不到他分毫,你……不必担忧。”幽夜说到后来声音变得很低,像是因着自己的无力而感到失落。
宋云卿看着眼前这张娇娇柔柔的小脸耷拉着,忍不住出口安慰,“你说的对,南离大人那么厉害当然不会有事,我不担心,你也不要为此自责。对了,我是被白夜带进来的,或许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将他们接进来。”宋云卿眼眸亮亮的,为自己的聪颖欣喜。
“这办法不成,你不是因着白夜的关系进来的。”幽夜低垂的眸子里藏着温柔。
“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长得过于可爱了,所以那些守将们都不忍伤害我?”不是宋云卿自己要自恋,实在是饶是她这种异想天开型的选手,都想不出来除了白夜以外的可信的答案。
“大概……”幽夜思绪像是途径远方遥回,最后只是笑着说,“大概是因为我。”
“因为你?”这是个什么答案。
“因为咱俩在一块呆的久了,所以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连守将都辨认不出来。”幽夜说着说着就笑了,一脸灿然,就像是幻境里的那个奶白奶白的团子。
“额……”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自恋啊。
“轰隆隆……”突如其来一声声的天震地陷,宋云卿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被幽夜接了个满怀。
“这是怎么回事?”宋云卿在幽夜怀里闷闷地问道,但身前抱着自己的人却全然没有回应,只有紧贴着自己的身躯一阵阵地传来细微的颤抖,环着自己的双臂正轻颤着越收越紧,宋云卿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挣扎着撑着幽夜的手臂,踮起脚尖去张望头顶的幽夜。惨白惨白的俊脸一阵阵得冒着冷汗,紧紧地抿着唇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轻颤。“幽夜,幽夜,你怎么了……”虽说幽夜本来身体就不好,但平时最多也就是身子娇弱一点,真正严重的情况宋云卿没有见识过,慌乱地用自己的衣袖去擦他脸上的汗津。
“呃……”感受到宋云卿轻柔的衣角擦过自己的额角,幽夜突然忍受不住疼痛,轻启嘴角,一声痛苦的呻吟止不住地溢了出来,“嗯……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这样子是旧病复发了?我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你感觉好一点?”宋云卿一连贯抛出了好几个问题,她确实是吓到了。
“我没事……但是外面好像出事了……我也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幽夜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阵轰然传来,这一次的动静很大,大有大厦将倾之势。幽夜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带着宋云卿飞到了殿外,才出殿门,整座白玉的宫殿轰然坍塌,殿外也正在一点一点陷落,幽夜想带着宋云卿一路出神殿,但身上的疼痛似是不愿意轻易饶过他,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神经,像是要将他连带进地面的裂痕和深渊。不可以,云卿不能有事……饶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幽夜的身子也止不住的轻颤着软落,像是折翼的囚鸟,“云卿……”你快走……
宋云卿整个被幽夜护在怀里,却感觉护着自己的人渐渐从自己身前往下坠,便反手将他揽住,地面好几尺深的陷痕还在不断加深,野兽卯着劲,咧着嘴,等待猎物入口……宋云卿使出全身的劲,带着幽夜向上飞,只起来一点,像是网中的飞鸟,无力逃离……
殿宇坍塌带起的灰屑在穹顶散满开来,灰扑扑的一片,看不见皎皎皓月。宋云卿被灰扑得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呛出了满眼的泪光,整个身子一阵脱力,带着幽夜直直向下坠……南离大人要是再不来的话,今天怕是要折在这里了。宋云卿这样想着,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绕上腰身,分开了她与幽夜,被紧紧地带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宋云卿心下安定……
南离一手抱着宋云卿,一手提着幽夜,缓缓落到神庙外面,一落地就听见一声熟悉又兴奋的呼唤。
“师傅……”
宋云卿回头看见向自己奔来的悦颜,身后一身清贵的锦墨慢慢走过来从南离手中接过痛苦挣扎的幽夜。“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月昼如中天,百鬼横行,我们不想找到这里都难。再说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鬼界二殿下呢……”悦颜悠悠说着看了眼正在观察幽夜的锦墨。
苍凉的夜色里,一轮圆月却泛着亮如白昼的光芒,眼见有愈演愈烈之势,月身为柴,光晕烈炙……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宋云卿眯着眼,注视着在强劲月光下周身炽焰的席焕,席焕立身楼阁之上,周身烈焰浴火焚烧,体内不断涌出火光与中空圆月向抗衡,全身悬在空中,无力的任由体内的冥幽烈火混着本命玄火不知疲倦地抗衡。“席焕殿下怎么会这样?”宋云卿从南离怀里抬起小脑袋询问,只看见南离一脸冷清地注视着中空的席焕,依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宋云卿知道眼前的事情怕是十分严峻了。但是她也万万没料到,这件事情还将会更严峻。眼见着一直在痛苦里苦苦挣扎的幽夜,整个身子慢慢脱离锦墨的掌控,与席焕两相对立,白夜高速地盘绕在幽夜身边,周身更是光晕凛然。这大概就是幻境中所言的鬼域白月神力了。“这……冥幽烈火为何会与白月神力相互抗衡?”
“这……”锦墨看着在中空一脸惨白的幽夜,紧紧蹙着眉宇。“冥幽烈火是上古真神幽冥的本命神火,而白月神力亦是上古月白真神一身的功力。相传二位真神师从同宗,互为挚友,约下一生誓约互为友人也互为对手,相守不离。直到月白真神成年,与自小定有婚约的星繁女君依约成婚。婚礼之上,幽冥真神谓其背誓,誓要与之一较高下,扬言只要月白真神胜过自己一身的冥幽烈火即算做是履行誓约,自此以后两相无关。可月白真神不忍伤害挚友,与幽冥真神比试向来只点到为止,从未曾想要真正一教高下,更不愿与挚友决断,便一路隐匿。幽冥真神一路追赶,追至鬼域沙海,二人缠斗之下,月白真神弃一身神力缴械投降。至此,世人只知冥幽烈火随着恶绝留守沙海,世代守护也世代牵制着遗落鬼域的白月神力,对两位真神的下落一无所知,至今任无可确认是否早已陨落。白月神力与冥幽烈火为天生的敌人,两相抗衡,两相压制。”
“这么邪乎?”悦颜禁不住叹了一句,“那幽夜怎么办?”
“眼下的情形已然成了上古神力的对决,我们若是强行干预,只怕会被两方神力夹攻,但若是置之不理,只怕最后他们会两败俱伤,更甚者一方被消失殆尽。”锦墨眉宇凝结,无外乎是担心幽夜。
“这……”宋云卿听见这话,神经都绷紧了,她很害怕,眼下这两人不仅仅都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是自身良善的友人,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她下意识地紧紧攥着南离胸前的衣襟。
“别怕……”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紧绷的情绪,南离轻声安抚,修长的指节轻轻摩过小巧的背脊。“你们不觉得眼下这种情形出现的过于巧合了吗?恰巧火神殿下来到了边雾沙海,遇见了恶绝,承袭了冥幽烈火,恰巧幽夜闭关城池内,更是遇月圆,白月神力盈消更迭……”
“你的意思……眼下的情遇是他人刻意谋划而成?背后谋划之人不仅仅对两人的情形了解透彻,能一手操控边雾沙城,更对两相神力如数家珍,这样的计谋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运作,但他的目的是什么?白月神力与冥幽烈火相抗衡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呢?”锦墨黑着脸沉思。
“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为了两相神力的抗衡、消磨、融合、平衡,窃得上古神力。我说的对吧,天帝。”南离泠清的声音里溢满愤懑。
“哈哈哈哈,本君千百万年不见南离上神,不想南离上神还如当年似的爱与人说笑,席焕与幽夜皆为本君骨血,一脉相承,本君如何忍心看他们深陷危险却置之不理呢?”皎辉的月光映在一身金冠银袍的淮熠身上,有如神邸亲临,满面春分拂柳,眼眸里却藏着深沉沟壑。身后跟着太子殿下齐彦和不少兵将。不轻不重的声线里是勃勃野心,“浅夜归来,烈焰炙燃,白月入冥幽,幽月建骨,冥夜铸身,神君临世。”
“幽夜……”锦墨眼看着幽夜周身光芒骤然大盛,吞噬着天际圆月的皓白,强劲地向席焕袭去,席焕周身炽然红翻的烈火叫嚣着反抗,皓辉与炽焰交融,像是打翻了漫天的霞光,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唯有两人极致苍白的脸上闪着潸潸汗水叫人看了焦急……
“你藏进神庙去,不要出来涉险,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南离轻抚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子,忍不住在宋云卿发顶上落下轻轻一吻。
宋云卿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环着自己的手臂一松,接着就被一阵神力送进了神庙内,泛着斑渍铜青大门‘砰’的一声,隔绝了殿外所有的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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