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千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5章 败家娘们儿,日月大明,熊猫千户,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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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周正还是迟迟未到,杨波愈发焦躁不安,早知如此,就该派出人手去一趟沈家堡,杨波暗骂自己太蠢,不仅低估了眼下的困境,反应还迟钝,坐在盱眙县衙干等,算怎么回事?
心念至此,杨波立即起了身,想去外面找个人到沈家堡送信去,抬眼便见到种九在门口探头探脑,杨波皱眉看着他。
这人还有个字,种景升,虽是破落军户出身,想来也是读过诗书的。
“公子,小的”
“什么大的小的,人话不会说啊,有事说事,我正忙着呢。”杨波出言呵斥,脚步并没有停下。
“有件事,小的我得告公子一声”种九言辞犹豫,吞吞吐吐地,让杨波神色颇为不耐,种九看在眼里,正了正肩膀,又道“史大人正谋划着要重新分田,这事儿”
“什么?”
杨波本就心里烦躁,闻言不由怒火中烧,这不是添乱吗?
可一想到,史大人就是史可法啊,史可法是他尊敬的人,杨波没了脾气,他不能冲史可发火啊。
这两日,两人也没少接触,史可法性格沉稳,学贯古今,历史上,做官做到兵部尚书的高位,这样的人,岂是一般的无名小辈?
杨波分地,无论男女老幼,按人头敲,史可法却打算把妾室和未婚女子剔除出去,不参与分田。
鉴于杨波已经把田都分了下去,史可法的变更只在账面上进行,也就是说,一家一户的田总数不变,但归在家庭成员名下的份额,账面上做些调整。
这其实是,那晚在酒宴上,史可法听到周掌柜说起,他家的小妾找他索要田地之时,就在心里琢磨的事。
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自古以来,尊卑分明,长幼又序,男女有别。
在史可法看来,杨波的做法,坏了礼法,乱了秩序,动了大明的根基,乃是大逆不道之举。
杨波可以一走了之,但后果,却是由史可法来承受,同僚不会视而不见,乡下的老人回来哭诉,这都是可以预见的,杨波在时,出了事,火枪营拿着火抢气势凶凶往那儿一站,不服也得服,杨波走后,烂摊子,迟早还得他来收拾。
史可法也有顾虑,他是杨一鹏所荐,督帅大人似乎对杨波有所求,他还指望杨波到盱眙开办工厂呢,是以,对杨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督帅的门生,史可法也不能全面推翻杨波的做法,动静闹大了,反而不美,尽管他有自己的坚持,也只能对分田方案做些微调。
周掌柜的一个说笑,代价可不小,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被逼卖给了杨波,罗汉出手快又狠,周掌柜已然被赶出了盱眙。
同样是周掌柜的说笑,却让史可法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每家的田地总数不变,但分法截然不同,这样,倘若同僚问起来,也好有个说辞,同时,又不显山露水,就算杨波知晓,大概也只能接受。
杨波听种九说完,不禁哑然失笑。
站在历史的角度,不能说史可法的做法就错了,毕竟现在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女子完全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几乎没有独立性。
难不成,杨波还要跟史可法去掰哧掰哧,男女平等,人权,女权,妇女能顶半边天?
随他去吧。
史可法已经给他留了面子,杨波心里有事,没精力在此事上跟史可法纠缠,杨波抬脚往前走,不料,身后的种九却是鼓足了勇气,突然开了口。
“公子,我想跟随公子左右,为公子效力。”
杨波扭头观瞧,种九躬身抱拳,坚定的眼神看着杨波,眉宇之间,满满都是期待的神色。
种景升这是要投靠杨波?
这人识得眼色,处事圆滑,分田的事儿,他出力甚多,有些手段,事情办得也漂亮,连韩赞周对他都称赞有加。
不过,这人总是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又让杨波觉得他是那种油腻小吏,让杨波觉得他是个趋炎附势之徒,用可以用,但杨波瞧不上他。
杨波强买下周掌柜的产业,两千多亩地,还有聚风楼,聚风楼和原先一样经营,但那两千多亩田,杨波却另有想法。
那些地就交给现有的佃户,平素各自耕田,农忙时相互支援,其他资源,比如耕牛,可以共享,他们无需要向杨波缴租,只需按杨波的方式去经营,基本上是一个互助合作社的模式。
聚风楼和合作社,杨波打算交给邱太乙。
将来杨波还要在盱眙开办工厂,盱眙和沈家堡中间隔着淮安,以现在的交通方式,来往也说不上方便,确实需要有人在两地之间奔走,既然种九愿意投靠,那就先用着?
杨波这么想着,索性回到书案前坐下,拿出一只笔来,刷刷写了信,信是写给沈燕青的,就让种九走一趟沈家堡,省得再去找别人了。
说来也巧,杨波刚刚写完信,周正却赶来了。
杨波喜出望外,但好景不长,周正带来的消息又把他给砸晕了。
沈燕青到淮安了!
还有封雅雯,周正就是跟她们俩一起到的海州,之后,沈燕青带着封雅雯急需前往淮安,求见杨一鹏,而周正从海州抄近路,一路狂奔,赶往盱眙,因为他知道,杨波正急盼着沈家堡方面的消息。
得知沈燕青去了淮安,杨波顿时脑袋炸裂,这简直是胡闹,没来由地把她自己置于险境,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这败家娘们儿。”杨波震惊不已,不由骂了起来。
“公子,大小姐她说,封雅雯的事,是她亲自经手的,不关你的事,让你不要理会那些流言,还说,只要她去和督帅杨一鹏言明,流言即会烟消云散。”
沈燕青太天真了,流言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么?
周正原原本本把沈家堡掌握到的情况,都告诉了杨波,左文灿被杀的现场,季顺也带人勘验过了,左文灿被一个黑瘦的高个儿头用火枪-枪杀了,而那只火抢正是养马场军营丢失的那一把。
显而易见,有人用偷来的火枪,杀死了左文灿,然后嫁祸给杨波,还到处散播谣言,这是蓄意陷害。
那么,沈燕青就更不应该去淮安了,这娘们儿不长脑子吗?
“大小姐她是担心你就在盱眙不归,误了月底的婚事。”周正见杨波脸色都变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替沈燕青辩解了一句。
亏得她这会儿心里还想着月底的婚事!
沈燕青还真是有一颗勇敢的心啊!
这都是信息沟通不畅所致,杨波不禁想到,此时要是有部手机该多好,遇事不要慌,把手机拿出来,发个微信先。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复杂了,杨波本不惧怕淮安对他使用武力,他唯一担心的是,早前送给杨一鹏的那一百支火枪,倘若必有一战,说不得,杨一鹏会拿来对付杨波,杨波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肯定不爽。
但也是仅此而已,真打起来,杨波手上有火箭炮,谁怕谁?一炮在手,天下我有。
杨波已经把冷兵器时代提前结束了,跟他打仗,不是人多,就能赢。
杨波只是担心沈燕青听到谣言,对他产生误会,而现在,沈燕青却反过来劝他,不要在意那些流言,两岔气!
更关键的,沈燕青是杨波的未来夫人,马上要成亲了,她人在淮安,杨波反倒投鼠忌器,束手束脚了。
淮安城内对杨波,对沈家堡心怀鬼胎的人多了,就连杨一鹏,杨波也不相信,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无论如何,沈燕青身处险境,杨波绝无可能坐视不理,他立刻找来方立春,必须去淮安,一刻也不能耽误,马上出发。
与此同时,沈燕青和封雅雯坐在马车上,正在赶往督帅府的路上。
封雅雯忐忑不安,离督帅府越近,心情就越紧张,她是沈燕青好说歹说,才同意来淮安见杨一鹏的。
沈燕青倒是老神在在,似乎并不担心什么。
杨波和封雅雯之间没事儿,沈燕青再清楚不过,既然如此,定是有人杀了左文灿,又私下传播谣言,损害杨波的声誉,以为这样就能打击沈家堡的生意?
沈燕青是这么想的?!
流言又如何?关于杨波的流言,沈燕青听得多了,还有人说杨波是吉星下凡,三头六臂的哪吒,看一眼就能发财的财神,多了。
早前还说杨波私吞了刘二的三十万两银子呢,杨波赚银子的本事大着呢,用得着贪墨那点儿银子么?
火柴厂,马车厂,那银子都跟流水似的,哗哗地流,还有玻璃镜,一面一千多两银子?偏偏就有人买!
沈燕青这么想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面玻璃镜来,镜子里的她,绝美的容颜,脸颊晕红一片,竟似有些羞涩的模样。
在她看来,杨波虽然本事大了一点儿,又是个帅逼,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胎俗子,吃了瘪,也会生气,在床上做热身,猴急猴急的,爽是爽得不得了,可那些个动作,还真是有些羞人呢。
“噗呲”沈燕青红着一张脸,竟是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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