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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不大的房间,房内左右两排通铺五五排列。
屋子里已经有五个男修,境界不高,都是真丹道基之流,房间内环境还非常杂乱而且气味难闻。
这样的房间,别说沐雨晴和瞿宛灵两个女修了,就算他和程常也受不了。
八十块上品灵石就换了个这个?
花寻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着道基船员脸色不善道:“我们之前买的是单间,是灰色船令,为何带我们来这里。”
道基船员只是照常带路,不知道这位前辈何来如此一说,面露不解道:“这灰色船令就是通铺啊,目前通铺就这里有空位,几位前辈请不要为难小的。”
屋内五人看见来的四人有阳神境、塑神境和真丹境,心中不免忐忑,而且看样子这几个人还不是很好说话。他们不禁私下传音道:“阳神境还住通铺,这得混得多惨啊。”
“一块中品灵石的灰色船令,怎么他们觉得这是贵了吗?”
“他们一看就不是我们中胜修士,土了吧唧的,你看那阳神境穿的,还没我们穿的好。”
“都说四州修士自命不凡眼高手低,以前还不信,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知道就好,四州修士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辈,与他们多说无益,凭白掉了身价。一会没准成为舍友,大家还是少说两句。”
“欺人太甚!”
程常额前青筋暴涨,几个蝼蚁以为传音就安全了,可程常境界比他们高出太多,传音被他清清楚楚听在耳中。这一路上忍的够多了,当下一把抓住道基船员的领口,狠狠朝门外砸去。
“嘭!”
“哎呦!”
好巧不巧,正好砸到途经门口的人。
更加凑巧的是,花寻风和程常一眼便认出被砸之人正是当初卖给他们灰色船令的真丹船员!
冤家路窄不期而遇。
程常怒火未平更添一把柴,他大步上前,一把将真丹船员拎起来,眼中怒意几乎实质化:“八十块上品灵石就带我们来这里?你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真丹船员之前在自己的单间休息,接到方掌事命令后立刻外走去。可没走几步便被一道人影砸中,脑子迷迷糊糊间又被人大力举起,待他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当下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在‘碧涛神舟’放肆!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快放我下来!”
说罢,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迅速捏碎。
程常怒极反笑,捏死一个真丹初期对他来说不会比捏死蚂蚁费事,他可是比眼前船员高出两个大境界的人,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对他呼来喝去。
他忘了自己戴着“万人型”完全变了样貌,还道这个真丹船员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抬手给了真丹船员两大嘴巴,大骂道:“耳朵聋了?脑子被狗吃了?我问你八十块上品灵石就给这么个地方?”
这里的动静让许多修士纷纷探出脑袋,巡逻的守卫船员在真丹船员捏碎玉简后没多久也赶了过来。
不过这次的守卫不是上次六个阳神后期,而是两个塑神后期修士。
他们看见这个地方竟然出现阳神境,暗道晦气,不过丝毫不悚,一人取出通讯玉简寻求援助,另一人上前对着程常喝道:“‘碧涛神舟’之内不准动武不知道吗?赶紧把人放下,不然取消你的有效船令!”
花寻风看见守卫过来立刻走了过去,他想确认一件事。
“这是通铺船令?”
二人正紧张的盯着阳神境,全神戒备着,冷不丁出来一个塑身中期朝他们问东问西,立刻大怒。
他们没有回答花寻风的问题,而是祭出法宝刀剑像赶苍蝇一样朝花寻风挥去,边挥边喝道:“你们一伙的吧,阻碍办公,你也被取消有效船令。现在我们按照规矩将你们驱逐下船。”
花寻风见二人毫不惊异的眼神便知道灰色船令确实就只能住通铺,心中再也压不住怒气,怒笑声:“强取豪夺,期满诈骗,原来这就是‘碧涛神舟’的规矩,受教了!”
此时他已经做好下舟的准备,就算让他在海底打洞躲上五年,他也不想再坐这趟船。退灵石是别想了,不过走之前得取点利息。
说罢一掌推出,九道金色龙影迎着袭来刀剑飞舞狂啸,刀剑法宝不是一合之敌一触即溃,两人也被金色龙影击中倒地喷血。
塑身中期一招完败两大塑神后期!
这让一旁看热闹的人不禁缩了缩脖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但想到此人绝不一般!看热闹的心让围观之人没有回屋,而是继续观察着事态发展。
果然,就在两个守卫船员倒地之后,两个阳神后期的守卫及时赶到。他们看见重伤倒地的塑神后期守卫,二话不说便朝花寻风和程常攻去。
两大阳神后期不是花寻风能对付的,程常见状扔下真丹修士就要加入战局;花寻风也已经将“流星装甲”方盒捏在手中。
然而还没等四人交手,猛然间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成何体统!都给我住手!”
厉喝声伴随着强大灵力波动四散而开,撞击着场内每个修士的心神,一些修为弱的承受不住威势瞬间昏了过去。
真丹船员捂着发肿的脸颊,看见厉喝之人顿时一个激灵,随后三步并俩的挺着个红肿的大脸朝那人跑去。
人未到哭先至:“方掌事,方掌事,您总算来了,您可得为弟子做主啊。”
哭声带着满满的委屈以及愤怒,让众人纷纷侧目。
花寻风、程常和两大阳神后期听见真丹船员喊“方掌事”,知道“碧涛神舟”管事人来了,当下也没继续动手,而是寻声看去。
过道口站着三人,一人高大威猛,身着白色袄裘大披内衬红衣,中年之资脸色淡漠上位者之势尽显。
一人目光桀骜,是个身穿红色长袍的青年,长相与裘披红衣男子有几分相似。
另一人是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那真丹船员正在此人身前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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