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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顺风耳,我对声音更敏感。
这尖嗓音又像男又像女,我也确认不了性别。
不过田衣草的手下进进出出都是女人,连粗犷嗓音的阿娇都是女人,估计这尖嗓音也是女人吧。
田衣草:“你这么心急,要不你自己上?”
“也好。”那声音逐渐靠近,“我上就我上。”
等人从黑暗中显现,大家都有点意外。
来人实在不是很像女人。
阿娇虽然虎背熊腰,但还是能看出是女性的。
可这位刚进来的陌生人,即使穿着女性服装,还是觉得有点不自然。
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然。
“算了不装了,嗓子疼。”那人自顾自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水。
现在这声音就很像男人了。
但ta袒胸露背,胸又像女人的。
好懵。
直到二心腹不确定地询问:“伪娘?还是人妖?”
那人闻声抛了个媚眼给二心腹:“这位哥哥懂的好多。”
二心腹打了个寒颤:“只是去过东瀛和暹罗。”
那人又撒娇道:“哥哥你看我是伪娘还是人妖?是男还是女?”
二心腹抚摸被吓到的心脏:“应该不是女。”
“性别不是关键。”角落养伤的大心腹话音颤抖,“关键是,他是个变态。”
那人把玩一条丝巾,来一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戏码。
好多男人表情像吃翔一般。
“大哥哥,你这么说人家,人家好伤心的。”那人矫揉造作地朝大心腹挤眉弄眼。
田衣草:“好了,不是说你上吗?”
那人拿了另一根桌球杆,傲娇地让米瑙让开:“姐姐仔,唔该借i。”
说的是j市话,米瑙能听懂,乖乖让出位置。
那人动作利落,310号球一秒进袋。
田衣草的女手下们都欢呼夸赞:“好靓仔啊。”
那人甩了甩头发,得意洋洋,在一声声“靓仔”中满足了极大的虚荣心。
只有米瑙叹息:“为什么不是311?”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那人听见了。
那人把桌球杆立在地上,自己利用杆做圆心和支点,撑着杆转来转去,走来走去。
偶尔还蹦一下,双脚离地。
有孩童般的天真。
可大心腹畏惧的眼神,还有那句“变态”,足以说明眼前之人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话,更加印证这一点。
他对米瑙说:“米小姐,报仇,十年不晚。看着几十人一个一个被玩死,最后才轮到自己。既想快点了断,又害怕真的来临。这种内心的无尽煎熬,我觉得比实际的惩治更来得可怕。”
烛光若明若暗,倒映在米瑙瞳孔里,也是明明暗暗。
“这位先生,您说得对。”米瑙从有点暗的位置走出,带着坚定的眼神。
“我的性别是个谜,别随意就定义我为先生。”那人又把玩起自己的丝巾。
米瑙:“此处的先生可以理解为,老师。”
那人盯着米瑙。
米瑙一改不久前的畏畏缩缩、大胆和对方对视。
那人率先败下阵来,微笑:“成长得挺快。”
米瑙也笑,笑容里多了一层想通后的睿智和洒脱:“以前太糊涂,才会陷在一些事情里无法自拔。先生一句‘十年不晚’,一语惊醒梦中人。”
“比起我那已经掉光头发的爸,还有一把年纪的海韦尔,我单靠年龄都能熬死他们了。”
“何况现在……”米瑙视线扫过米共和海韦尔,勾起玩味的唇角,“他们都落到我手上了。”
没等海韦尔怒发冲冠,米共就破口大骂,指责米瑙是白眼狼、不孝顺。
末了,还强调自己是地中海,是有头发的,并没有掉光。
阿娇忍不住笑:“一说起身高、头发和弟弟,男人真是好容易破防。”
米瑙嘲讽:“你让我勾引各种男人好让自己上位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女儿吗?”
米共原本暴跳如雷的姿态,顿时石化,僵在原地。
米瑙继续控诉:“你还偷拍我和别人的视频,发给你的老板。比起女儿的身份,说我是你的棋子更贴切吧?”
米共尴尬地环视四周,得到围观和看戏的眼神无数,羞愧地低下了头。
米瑙乘“胜”追击:“海韦尔公开播放我的不雅视频,你也没把他怎么样,还依然和他合作、一起潜逃。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我的‘福气’。”
米共恼羞成怒:“闭嘴,我是你爸。不管我做得多么不对,你都必须尊敬我、孝顺我。”
米瑙用手指挖了挖耳朵,满不在乎:“真是脏耳朵的发言。”
米共还想指责米瑙,田衣草凉飕飕一句:“310号男士,出列接受惩罚。”
310号是海韦尔的一位小弟,就站在海韦尔前面。
他猛然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还没来得及躲,就被田衣草的女手下们拎出来了。
海韦尔就这么目视小弟从自己面前被拎走,完全没有反攻的余地,惊得额头的几缕白发都在发抖。
那陌生人围着310号转了几圈,嫌弃道:“太瘦弱了,不是我的菜。”
阿娇嘿嘿笑:“没事,龚工,阿娇愿意效劳。”
一个豪华大座椅被搬进来,那人一屁股坐下,然后瘫着,朝天花板翘起二郎腿。
毫无坐相。
那人:“都说别叫龚工了,别人老误会成公公。”
阿娇捂着嘴巴偷笑。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最新章节。
田衣草从出现到现在,表情一直平静,偶尔会cu一下“流程”。
比如现在,她再次提醒,310号该接受惩罚了。
阿娇眼珠子转了转:“二小姐,就在这里吗?”
田衣草扫了几眼全场,最后目光放到丁董身上:“丁董,你家妹妹和她爱人要不要回避?”
丁董刚张开嘴巴,丁美涵就嚷嚷了:“你们玩游戏不叫我们,现在惩罚环节还要我们回避?哥,我事先说好了,我们不走。”
瞿婧露拉了拉双手抱胸的丁美涵:“美涵,别和你哥唱对台戏。”
丁美涵撒娇:“亲爱的,我们都已经睡了一会了。我现在不困,要玩游戏。”
瞿婧露左右为难。
田衣草挑眉:“丁大小姐,你要确定是‘玩’游戏还是‘看’游戏哦。”
“玩”和“看”二字都加了重音,但是丁美涵显然没听明白。
她歪了歪脑袋:“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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