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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过,秦荽派人去谢家递了帖子,要上门探望秦燕。
结果连帖子都没有递出去,就被人打发回来了。
递帖子的人颇有些委屈地禀告:“谢家门房说谢家老太太过年的时候贪杯多喝了些,后来又受了凉得了风寒,请了大夫拿了药好些了,此后一直在静养,说是一概不见客。”
秦荽皱了皱眉,挥手让人下去。
随后走到书案前,让青古磨墨,提笔写了一行字,然后将纸封好,递给了青古:“你将这封信交给李四娘,让她亲自跑一趟谢家,亲手交给谢家大太太。”
青古拿了信,有些迟疑地问:“咱们之前派人去送帖子,谢家的门房都不进去禀告,四娘姐去能有用?”
“她自然有法子,我信她。”秦荽对于李四娘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忠心还是办事能力。
李四娘听了青古的话,接过信就对小珑道:“你去马房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让他们准备一辆马车,就在西角门外等。”
小珑应声而去,青古也道:“我先回去了,太太身边不能缺人。”
李四娘想了想,问:“青茜能上手了吗?”
“一般的事儿,她也没有问题,只不过,太太习惯吩咐我做事,大概是对她还不太熟悉吧。”
“你多上点心,太太戒心重,要全心接受一个人可并不容易。”
“我晓得的,四娘姐不用为我担心。”青古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有些许调皮的笑,随后转身走了。
李四娘看着青古的背影有些恍惚,一眨眼,这个被她护着的小丫头,已经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姑娘了。
李四娘很快就从谢家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去跟秦荽汇报。
秦荽在查验香料,边仔细比对色、香、味、形,然后在纸上画图和写上此香料的习性和同类的香的对比。
李四娘站在一旁看了一阵,没有打扰秦荽。
过了一阵,秦荽放下笔,站起身去洗了手,李四娘忙跟了过去,递上干净的帕子,等秦荽擦干净手,又从李四娘打开的香脂里挖了一点抹手。
“谢家大太太怎么说?”秦荽问李四娘,人却是朝着炕上走去。
李四娘跟了过去,帮秦荽倒了茶,见秦荽指了另一边的炕沿,便挨着边坐了半个屁股,身子朝着秦荽细细说起自己去谢家的事。
“谢家的门房对于我们家的人似乎有些敌意,听说萧家的人便皱眉赶我们,都不等我说话,就说老太太不见客。”
秦荽有些疑惑:“第一次上门,谢家态度还算是不错,难道这中间又出现了什么事?”
“后来,我说见的他们家大太太,门房还有些愣,我说我有重要的一封信要面呈大太太,如果他们不去通报,等将来出了事,都是他们的责任,这门房这才去禀告了。”
“后来是焦妈妈出来了,说是大太太忙,让我将信交给她便是。”
李四娘自然不会交给她,说是得了自家太太的吩咐,定要交给大太太手中才行。
见焦妈妈不耐烦,李四娘又说了一句,若是不让见大太太,那就将信带走了。
焦妈妈见她如此态度,反而不再坚持,将李四娘带去见了谢家大太太。
“我见到谢家大太太后,这才将信交给了焦妈妈。”
李四娘笑了笑,又道:“谢家大太太立即打开信封,只一瞥就脸色大变,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还问我们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家太太只想能时不时见一见谢家老太太,没想到,谢家大太太当即答应了,还说我们随时可以上门。”
秦荽毫不意外有如此结果,毕竟,她拿捏的是谢家大太太的命门。
李四娘看了眼秦荽的表情,见她似乎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问:“太太,您信里提的是什么事?我看谢家大太太脸色突变,就连焦妈妈都诧异极了。”
秦荽想了想,还是对李四娘道:“此事我只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对旁人说起。”
“是!”李四娘明白,秦荽之所以告诉她,怕是有要事需要她去办。
“谢家大太太掌家多年,谢家大老爷也是依仗父亲的关系在朝中为官。谢家的二老爷也谋了个官职混日子,谢家三老爷是庶出,管着家里的铺子田庄,负责替谢家赚银子。”
“谢家看似花团锦簇,一片欣欣向荣,实际上却是内里早就空了。”秦荽说起谢家的事来,如数家珍,李四娘心头有些疑惑。
秦荽继续说道:“谢家是大房掌家,谢家大太太管着家中大小事务,所有开支都要经过她的手。二房不满,可毕竟是嫡次子,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时不时给大房制造些困难。”
“可真正麻烦的是三房,三房因为是庶出,可能力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嫡子,尤其是二房的二老爷,不止无才能,反而吃喝嫖赌样样行,尤其是,他喜好听戏,在外面养了一个戏班子,那银子花的是毫不手软,大太太那边如果拿不了银子,他便去找三老爷,弄得三房是苦不堪言。”
李四娘不太明白,自己只是问了一句信上写了什么,可太太却仔细说起谢家的情况来。
秦荽喝了口茶,又继续说起来,眼神看着窗外,语气有些飘忽:“谢家的矛盾,算不上大问题,可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长此以往,这个家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而我给谢大太太写的信,只有一句话。”秦荽收回目光,神情严肃起来:“谢家大少爷在卖官。”
李四娘脸色大变,差点儿从炕上站起来。
不是李四娘觉得此事严重到让她这个外人都害怕,而是这事关乎谢家整个命脉,而太太如此去大大方方写信去威胁别人,这不是明晃晃告诉谢家:我知道你们的把柄,而且,这几乎是宣战!
“太太,我们为何要和谢家为敌?”李四娘和秦荽说话,一向比旁人更直接,她也晓得,秦荽喜欢这样。
“因为,我要让旁人知道,我们和谢家不和,如果,如果有一天,谢家倒了,我们也不至于受到牵连。”秦荽的话不好听,却很有道理。
李四娘虽然不知道秦荽为何笃定谢家要倒霉,还会牵连到算不上姻亲的萧家,但,她无条件信任秦荽。
这种信任,从当年她在街上被游街时,回眸看见秦荽的那一刻就刻下了。
“太太,可是需要我做什么?”李四娘只沉默了几息,便抬起头问秦荽。
秦荽很满意李四娘的聪慧,笑着点头:“我确实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我不会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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