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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楼里,万籁俱寂。

悄无声息的黑暗当中,蓦闻锣鼓声起,铙钹击响,时不时添上一段胡琴,霸王虞姬便开腔了。

柔和护目的圆光聚焦高架戏台。

大幕拉开,一道身影面涂粉妆,巧目流盼,内衬鲜红戏衣,外系银蓝织锦的杏黄披风,跃入众人眼帘。

千呼万唤始出来,鼓声急响如雨落,轩辕幺九的步伐亦是跟着,步步像是都踩在点上。

他瞧着满座的看客,微微吐了口气,待身后霸王赶上,迎着众人灼灼目光,戏魁袖中纤长白皙的十指一露,腰身一动,口中已是起调开腔,台上曲调立变,胡琴声起。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只一开腔,台下、楼上、雅间当中因响应上司号召,前来凑人头的魔兵原本被迫营业的不虞心思霎时淡去九成,唱词款款催魔共情入景,一众修罗兵众听的是茶不知味。

但也有魔不是为听戏而来的。

楼阁上,雅间中,当那杯清香纯洌的酒端到荡神灭眼前时,他并没有任何迟疑地伸手接住。

在阿鼻尊怅然若失的目光中,恋红梅那保养得细腻白皙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小小的弧线,收回到身前。

暗红衣裳微微飘荡如丝如雾,却步后退的优美身姿和着回荡在馨香空气中的环佩轻响。

窥得对方告退心思,荡神灭近乎命令式地开口:“坐。”浑浊男音掩饰局促心思落下挽留言辞。

一只杯盏只是拿在手中却也不饮,同袍多年,挚交规劝言辞到底听入耳中,阿鼻尊心下戒备三分。

怎知,恋红梅从善如流,大方迈步,红裙陡然飘起大半,直露一双嫩藕似的**,无限风光晃魔眼目。

她转步面向荡神灭落座。

“多谢阿鼻尊恩准。”

恋红梅恭谨说着,看魔者停杯,却也并不急着相劝,反而笑生双靥,同壶斟酒自饮了一杯。

她当年本是艳冠花坞的绝丽女子,再加上服饰华美,妆容精致,这一笑之下,仍有些倾城余韵,只不过那眉梢眼角悄然爬上的细纹,却是时间如刀刻般的痕迹,谁也挡它不住。

然对长生久视的魔而言,这反而成了岁月积淀的最佳象征,仿佛陈酿般的细韵无损美色,更添风致。

对方坦荡举动反令自身无所适从,心防须臾遭摧的荡神灭收回视线,他略微定了定神,慨然饮尽杯中物。

这时,台上的轩辕幺九掌中剑穗一摆,右手握剑而动,嘴里戏腔已然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随着乐音起伏,荡神灭仿佛也沉醉在歌舞当中,托着银杯的手指随着节奏而打着节拍。

【“曼邪音。”

“怎样?”

“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很明白,但你更该明白我,我说要保住她就一定要保住她。”

“甚至不惜背叛修罗国度就为了那个老女人。”

“我不会背叛修罗国度,如果真找出证据。”】

进入楼中的蔺雨都才走了两步,人群之中便站出八个手持软鞭的魔兵,猝不及防的出手,他们不但围攻、还要突袭。

八条软鞭一下子缠住了病兰四肢和脖颈,尤其是脖子上,缠了四条有尖刺的皮鞭,如果是一个同等粗细的木头,被这一绞一拉,恐怕也要立刻断折,变成木屑。

而就在这八条鞭子缠上的第一个刹那,人群之中又有多道身影相继冲出,现在还有数人从两边栏杆、行列酒桌之上纵来。

一时间,蔺雨都前后左右、头顶四面,都有人使出杀招袭来,魔影之密集,竟在一瞬间给人以一种燕雀都插不进去的感觉。

病兰双腿不弯,地面却突然卡点一震,整个人弹上半空。

醉邪八友被手中软鞭拉扯,也在同时双脚离地,随着蔺雨都四肢大张,头颅后仰,他们八个就身不由已朝着旁边的合围而来的魔兵扫荡过去,如同八个人形流星锤。

自以为得机冲上前来的二十三只魔,当场有十九个被砸的筋断骨折。

当蔺雨都落地之时,身上缠绕的软鞭寸寸碎裂,

他右手一扫,断裂的软鞭击落了三把飞刀,拳力在一个无声靠近的杀手脑门上隔空一击,那人立马栽倒。

应童律从前方纵来,十八招毒蓝手刚使出半招,肩膀上就挨了一掌,跪倒在地,双膝欲碎。

夔阴师紧随在应童律身后,在应童律跪倒的时候,一口气发出三十六枚风刃,被病兰左手衣袖一卷而空,暗器反取划过跪地者咽喉。

最后从夔阴师口中射出的邪针,又被蔺雨都口中吐出的一道劲风吹的半途反射回去,吐气成箭贯穿魔将颅骨,绞灭对手生机。

魇将追到病兰身后的时候,这一拨的二十三人已经躺倒二十二个,膝碎臂折比比皆是,死相惨不忍睹。

他抬手探臂,一只火红的朱砂掌提放收发按向病兰后心,

魇将这一记狠招蓄势已久,虽然击中,但他脸上却现出惊容。

只因蔺雨都双臂大张,竟然在这一瞬间,用两片肩胛骨向中间一挤,死死的锁住了魔兵右掌。

足一跺地,踩点轰响中,病兰仿若旗花火箭似的飞起。

这一下去势实在太快,他用两片肩胛骨锁住了敌者右掌,以绝高速度往上一提,竟然硬生生将对手右臂从肩膀上撕扯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掩映在喧天锣鼓当中,魇将血洒长空。

锁骨蓦松残臂落地,高起身影踏梯云纵旋身,病兰反足抽出,蝎尾倒钩隔山打牛点碎心脏,猛一用力竟是将魇将视为脚下皮球。

其后,十步之内,修罗国度十三名高手摆出的阵式先遭魇将尸体一冲,再来被蔺雨都六掌三拳尽破,从头目到魔兵,悉数左肩骨碎,右手大拇指折断,死状无不凄惨。

十七步,来自钟山鼓与鹗钦丕各率三四修罗兵士联手出击,六件奇门兵器悉数被插在了梅香坞内的同一块宴饮木桌上。

至于和病兰对过一掌的双魔,倒飞三丈开外,撞断数根门柱,头破血流,进气少出气多,眼看是不活了。

三十九步,七大军势三十一个后进魔兵先后出动,没有一个撑过两个呼吸,叠罗汉一样被撂在了游廊侧旁,三十一具尸体堆成小山,恰恰抵住底楼封顶。

直到蔺雨都行至抄手游廊后半段,高架戏台在望时,已不下于百余魔兵落败,甚至其中有一魔想借地行术偷袭的。

殊料他头颅刚刚探出,周边的土石就被病兰两下踩得硬密,动弹不得,出也不是,入也不是,就那么一颗头突出在地砖间,旋即就被一脚踩爆,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现下,拦在他面前的是方山恶叟与毒蜂娘子,蔺雨都抬手在分寸毫厘间屈指在先前信手夺过的朴刀上弹了一下。

一声碎响,早已布满豁口的朴刀寸寸折断,病兰一挥袖,刀刃残片在他扬手间裹挟破空之势封喉索命。

至此,埋伏魔兵尽败,反观走过这段路程的蔺雨都,仅有左手袖口的衣料,被划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裂缝。

他孑然如旧,孤身一人,背后那一副伤败血景全成了映衬,却衬出几近于百兽千军压境的慑人神威,放眼望去无魔立锥。

不,也许有。

交兵声响或能为锣鼓覆盖,但血腥气味不会,姗姗来迟的荡神灭目睹此情此景。

遍地魔尸入眼,阿鼻尊面上不由掠过狂怒的神色,提元运功踏足迈进,周身登时生出一股凛厉的杀气,直冲过来。

光是这股充满杀戮气息的气势,就足以使人心惊,这股杀伐气势显然只有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嚣将才能拥有。

沉重步伐声落耳,病兰微微皱眉,伸手往后一抹,把藏背铁尺取到手中,眼角余光陡见一条高壮黑影大步流星朝他奔来。

那人三步赶上,临到身侧咫尺,豁然收势止步,双脚立地生根,然后朝蔺雨都撞了过来。

常人这般急奔,顷刻势必难消余力,可魔影动若脱兔之下,说停就停,稳若青松,病兰只来得及将尺一横,荡神灭已到面前。

他的动作很是怪异,上半身像是颗铁砣般朝前直直一倒,抵肩推肘,侧身朝蔺雨都靠了过去。

看着不急不缓,可就是这么一靠,病兰连人带尺整个人宛如被巨锤砸中,挺拔的身子竟似脱了线的风筝,滑出去四五步之远。

杀人并不是非要用武器的,拳头也可以。

凶掌带着浓烈的狂暴气势,那股布满整个空间的杀气丝毫不弱于前次的狂涌,甚至更有节节攀高的态势,阿鼻尊转瞬欺至蔺雨都身后。

左足点地身形半仰,似陀螺般回旋侧滑而去的病兰方才卸力完全,又是极端危险直觉袭上心头。

脚下旋飞斗止,蔺雨都扳腰挺直上身,对剪回钩单足,右腿如一柱擎天,爆音好比响鞭破空,魁星踢斗倒打紫金冠迎上魔者巨灵大手。

厉掌对狠腿,短兵相接,病兰借回旋应势弥补先天力道之差。

这面僵持未歇,那厢荡神灭紧随其后,左手一抖,宽大衣襟绕腕而转,缠臂贴肤,如同暂时把宽袍大袖绞成一件紧绷劲装。

劲装单臂,五指捏爪,撕风而去,出手狠辣,快如闪电,恰如腥风拍面,爪牙森然势同猛虎下山,扣向蔺雨都心口。

强招出,阿鼻尊登觉左臂一震,同时一股透骨冰冷的寒气从手掌心中直传至胸口。

这是病兰悄无声息地提指挡在胸前,运起真力以应,而荡神灭苦在隔着对方上身,瞧不见他竟会使出如此奇招。

而今指尖掌心两下相碰,寒冰魅风指劲已借这一触之功渡过,需知正面对敌,阿鼻尊有内力护体,决不致任这指力透体侵入。

只因蔺雨都手足兼用,握尺右臂提撩反刺造就如此错觉。

病兰一记白云出岫有如闪电般,一股冷气从尺端上直传过来,给人以全身皆冷之感,点向荡神灭玉堂穴。

玉堂穴并非致命的大穴,但位当气脉必经的通道,若是一加阻塞,全身真气立受干挠。

来招尚未击实,阿鼻尊已察有股阴寒之气从肌肤中直透进来,忙运内力抵御,右掌悍推仿若沉杵捣出迫退蔺雨都。

趁势前翻筋斗,腾挪快影停在一处梁柱面前,病兰提气发力人已似猿猴攀枝蹬树似的扒了上去,足下几个纵跃借力往楼上窜去。

而那恰恰是魔者禁脔所在。

‘恋红梅……’

阿鼻尊瞳孔急缩,足踏八步赶蝉,双腿连蹬,只似流星赶月,脚下之声好不沉闷厚重,嘴里只道:

“给我下来!”

他纵身一扑,右腿从上而下,如挥斧般当空劈落。

戒尺钉入柱体,蔺雨低喝一声,腰身拧转,双脚连环挪步,一脚一步,双腿轮番飞踢,快如劲风,鞭腿反钩接下开山巨斧。

匹练腿影横竖交叠相击,各自震撼。

趁机陡升数尺的荡神灭提跃上楼,人与魔交错而过,几在同时,病兰按尺借力倒挂金钩,似雨前飞燕般翻身落地,亦来到上层。

碎骨残躯

见状,阿鼻尊眸底掠过讶色,魔爪一摆,脚下就势抢前三步时,爪势展开,幻作千百爪影,长江大河般朝蔺雨都攻去。

错脉极创

长袖轻轻一弹,堪堪抵著这惊人的攻势,病兰大袖挥动,掀起层层幻影,罩向阿鼻尊面门。

劲气交击,蔺雨都闷哼一声,脚下不由自主的被那强大的劲力震得整个人抛跌开去,非是向后倒落,而是横移数尺暂避锋芒。

单手去势不减,荡神灭五指悍然抓下,立在刷漆栏杆表面清晰的留下五个窟窿,坚硬如石的紫檀木材,在他五指之下,就像是一堆酥脆烧饼,碎屑零落。

骇人爪痕仿若猛兽留迹般跃然于木表,阿鼻尊却似全然不想给病兰喘息的功夫,仍是紧追不落。

眼前魔者仿若山魈穿林逼面而来,狂猛爪风催人肝肠。

阿鼻尊的招数全是自杀戮战场磨砺而来,杀伐气势惊人,拳风似乎压得烛火更加灰暗,只在一瞬间就发出了数十次的攻势。

蔺雨都甩袖抖臂,双掌仿若青竹竿头抖出半个圆弧,迅捷无伦地从面门转向腰部,布开左右擒拿以待敌手入毂。

谁知荡神灭不退反进,足下发力,右膝轰然暴起,直顶向病兰下颚,森然凶厉的爪风中,魔者双掌五指一并,如刀似戟,狠狠贯向对手刚刚抬起的两条臂膀。

似是看到其中凶险,蔺雨都一屈膝使了个铁板桥,身子弯腰向后一倒,足下发力,人已贴着地面倒滑而去,又是退出丈许开外,

与此同时,若有心还无意,一道金光于半途自病兰怀中掉落。

从刚才那短暂的交手中,病兰已经看出,若论招式的精妙与变化无穷,自己远胜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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