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小姒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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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爰剑心里已经有了数，又指着南方百里沃野说：“那个方向，可有道路通往南柯”

尚老官也躬身施礼，说：“报告将军，南面是个盆地，西南向都是万仞高山，莫说是人马，就是鸟也飞不过去！”

上官又指向东，问：“东向可道路”

尚老官拱手说：“东去百里，有一山谷，名东谷，东谷是两山夹一沟，道路崎岖蜿蜒，也有百里，过东谷便是南柯腹地了！”

南宫族长咧开没牙的嘴，说：“将军不用问了，西芷国通外界就两条道，一条是北道，通蛟河城，一条的东谷，通南柯！”

上官爰剑又问：“四位前辈可知南柯的情况”

南宫族长摇头说：“我们世代居住于此，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听说前后南柯之间有一天坑，天坑下面居住一个怪物，八只脚八只眼睛，每天守着一张大网，捕获掉下去的人。天坑中间有一悬浮石桥，前后南柯在桥两边各修防御工事，前南柯修的工事叫止北隘口，后南柯修的工事叫御南关。”

上官爰剑听罢，心里已经有了主张，对四老说：“我欲为民除害，杀死魔鬼虺，不知前辈们有什么主意”

四位族长听罢，都目瞪口呆！

上官爰剑看一眼众人，说：“四位族长，非我妄言，只要是有生命的物种，就没有杀不死的，何况现在我们已知道了它的弱点！”

李少卿看一眼上官爰剑，不无疑虑地说：“我们只知道它怕冷怕火，别的什么弱点，我们是不知道的！”

厨子潘二随声附和：“四位前辈世代居住于此，都没找到杀死怪物的办法，我们刚来此地，哪里就能找到办法”

小姒瞪他一眼，说：“若胆怯，直说，烽燧顶上很挤，你可以滚下去，甚至可以滚回蛟河城！就是滚回东平，卖你的羊杂碎汤，也没人管你！”

厨子潘二一听，不再说话，蔫蔫地躲在李少卿身后，摸了摸老腰老腿，刚才被小姒打的地方，还疼着呢！

上官爰剑看一眼厨子潘二，说：“怪物还有一个弱点，体形巨大，吃得多，消化得快！”

“这算什么弱点！”厨子潘二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姒提着双锏走过去，厨子潘二蜷缩着身体，说：“小姑奶奶别打了，刚才打的地方，还疼着呢！”

小姒一听，扑哧乐了，转身下楼，说：“我去尿尿！”

众人一听，都乐了。

小姒本已下了楼梯，听人笑她，又沿着梯子爬上来，瞪着眼睛，和每个人对视一遍，说：“尿尿有什么可乐的，你们不尿尿吗”

众人呲呲笑着，低下头。小姒这才又下楼去了。

上官爰剑收住笑容，说：“魔鬼虺吃得多，消化得快，说明我们不用久等！”

众人这才明白上官爰剑的话，心想这确实算不上什么弱点。

上官爰剑看出众人的担忧，抬眼望着西芷湖，挥手点指，说：“魔鬼虺怕火惧寒，我们可在那里挖一圈壕沟，壕沟里添上柴草，淋上桐油，待魔鬼虺从水里出来，我们点燃柴草，将怪物拦截在壕沟内，待到天亮气温低时，我们趁魔鬼虺行动迟缓，伺机杀死它！”

众人一听，都暗暗竖起大拇指，无不点头称善！

于是，由四老组织民众挖沟填柴，上官爰剑则亲领百人，砍伐两寸粗细的白蜡杆二百根，取两丈两尺长，将一头削尖，做成扎枪。

李少卿不解，问：“世兄做这个何用”

上官爰剑指着身后，说：“你看士卒手中兵器，长矛不过丈二，刀剑只有五尺，要堵截魔鬼虺，难免有伤亡，若让士兵手持蜡杆，进可做扎枪，退可做拒马。只要将怪兽困住，你我才方便动手。”

厨子潘二看吧，有个疑问，不敢和上官爰剑直说，凑近李少卿！李少卿伸手推开他的脸，说：“有话这么说就行，你的嘴臭，太熏人！”

厨子潘二夸张地白他一眼，说：“你是个粗人，不和你说了！我找小姒去。”

李少卿咧开半边嘴，讥笑：“你肉皮子又紧吧了！”

小姒想去湖边，用手扒开芦苇，伸出一只脚，用脚尖点着尖芦苇间的腐叶，刚一用力，脚尖便湿了！她一眼看见厨子潘二，招手叫他。

厨子潘二像打了鸡血，乐颠颠地跑过来，心里虽还有些惧怕，脸上却堆出一脸的媚笑。

小姒说：“蹲下！”

厨子潘二不解其意，心里搜肠刮肚地想着，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生怕再挨打，又不敢违拗，战战兢兢地蹲下身。

小姒趴在他背上，说：“背着我过芦苇荡！”

厨子又堆出一脸难色，说：“去那干什么，湖里不是有魔鬼虺吗！万一冲出来，我们跑都来不及！”

小姒面无表情：“你背不背吧！”

厨子潘二心一横，说：“若和妹妹死在一起，也是件幸福的事！”说罢，两手搂起小姒的双腿，站起身，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噗喳！噗喳！腐枝败叶的积水，没过了厨子潘二的脚踝！

小姒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动情地说：“我家姐妹三人，我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姐姐出生时，一条腿被接生婆拽脱了臼，长大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不便，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出门，父亲背着大姐，母亲抱着小妹，我在他们身后走，当时我常想，我若有个大哥哥，就能背着我了！”

厨子潘二知小姒何意，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哭腔道：“妹妹在我心里，人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小葱一样，干净鲜嫩又有辣味儿！我做菜吃饭一顿也离不了。妹妹若真嫁给我，你就如一颗白菜心儿，我愿做一堆老菜帮子，一层一层地护着你！”

小姒嗔怪道：“看你把我比喻得！人家本来挺动情的，让你这一说，什么感觉都没了！”

厨子潘二嘿嘿笑道：“这种感觉本来就不该有！”

小姒真怒了，说：“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