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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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一停所有人都恢复了神智，开始鼓掌欢呼，而那个凌波仙则拿着琴在所有人的欢呼中离开了

莫寒看着俩人还在乖乖的捂着耳朵“可以放下来啦！这么捂着手不酸么？”又想了想他俩和她不一样“不对，你俩又不是普通人，哼”

凌波仙出了水仙楼就看见坐在楼对面的那个帮莫寒找客栈的那个婆婆，脚步停了一下起身离开了，这一幕被随后出来的莫寒收入眼底

“想什么？”凌翊寒见莫寒直直的看着婆婆

“没事，就是觉得婆婆和凌波仙的关系不太简单”

颜绯对着个小丫头很是无语“好了，别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刚起身就听见了一声哨声，很熟悉，而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只有莫寒在那他们面前挥着手，“这……什么情况？”手摸了一下藏起来的哨子“还好还好，还在……嗯？不对啊，我没吹怎么会有哨声？”

一转身周围的人都没了，莫寒眼前只有空荡荡的街，在一转身一只手直直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刚刚在楼里演奏的凌波仙

“说，这哨子哪来的？”

“我……咳咳咳，松手……松”

“你竟然没有灵力？真是少见啊”凌波仙松开了手，毕竟眼前这没有灵力的小丫头根本构不成威胁“现在可以说着哨子哪来的么？”

莫寒不知道明明被她揣在怀里的哨子，什么时候到对方手里了，立刻上手去抢“还我！还我！还……好吧，先借你看看也行”

“这哨子是水仙的，怎么在你这？”

“水仙？什么水仙？你不就是……”

凌波仙突然生气了，莫寒突然感觉到迎面袭来一股强烈的冲击，这冲击太过强烈，离殇没经过允许出现护在莫寒身前，动手要回击，莫寒立刻阻止“离殇，回去”

“不行”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有剑灵护着，可是这剑灵都是……”原本就生气的凌波仙更加恼火，和离殇动起了手

几回合之下，凌波仙竟然被离殇伤着了，不过凌波仙的恼火减少了，笑着看着莫寒“你这小丫头，还挺幸运，这剑灵是自生而非……”他不想说那些残忍的事情

“离殇，回去”

离殇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回去了，莫寒立刻向凌波仙赔罪“我不是故意要让她伤你的”转而又说“是你，故意攻击我的，所以这伤……”

“只要你告诉我水仙在哪，我就原谅你今日之过”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什么水仙，这哨子是一个女子给我的，她没说名字，哎呀，不是……她说她忘了，记不清了，然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水仙，但只有她给我这个哨子，也没其他人了……”

“你说什么？她……她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莫寒看着凌波仙有些难过，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实话“我说了你……你可别动手，你本来灵气就虚弱，再受离殇一招你可就……”

在确认了他不会动手后开口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非凡人，而是以灵体的状态出现的，她说忘了什么，看到我之后又说等到了之类的话，她说她现在已不能支撑多久了，给了我这个哨子后就消散了”

“什么？！消散？！消散，哈哈哈……你说话不算数，你没遵守约定……你为什么不来回找我……为什么要我认为不在了……为什么不等我……”凌波仙突然开始悲痛，撕心裂肺的喊着语气中有责怪的意思

莫寒刚想要回哨子，结果凌波仙一挥手周围的事物恢复如初，只是没了凌波仙“还我哨子”莫寒突然大喊，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回来了，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大喊看向她

凌翊寒反应过来发现原本在他身边的莫寒站到了街道中间，还大喊“怎么了？刚刚……我察觉有灵气的波动，一转眼你怎么就……”

“没事，就是有个人抢了我的哨子”

颜绯道“谁啊？敢抢你的东西？”

莫寒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凌，波，仙”

虽然莫寒说的时候声音很正常，但是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嫌弃

“我是怎么惹到他们了？”

颜绯点着头“应该是……”

莫寒赶紧拉着他俩赶紧逃离那个地方，“哨子我不要了，休息两天我们就离开这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到了住处后莫寒才松开他俩，凌翊寒第一个动作就是摸了摸她的头

入夜之后莫寒在房间里熟睡，突然一阵凉风吹到她的脸上，一下子惊醒，看见窗子没关关窗的时候才发现婆婆说的没错，这里的夜晚真的特别凉，已经不能用凉来相容，若是不看外面的景色她一定会认为这是冬天，“真冷啊~”

莫寒赶紧关窗回到床上搂紧被子，‘砰！’刚关好的窗子又被吹开了，她只好裹着被子下床关窗，关完窗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凌波仙

“呀！你……你，你又要干什么啊！”

凌波仙里拿着一个酒壶，整个人很是颓废，懒散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来……就是想听你再讲讲她的事情……放心，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想，知道她的事情……”

莫寒抱着被子退到了一个自认为安的地方说“可是我……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也不是很了解她，我怎么……和你聊她……，再说了这夜半三更的，你这突然出现的……”

“我只想听听她的事……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我只有这样我才能记得她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我还不想忘记她……”

“什么意思？忘记？”

凌波仙拿出了那个哨子“这是她的哨子，是我当年给她的定情之物”他又拿出了一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哨子

“两个哨子？怪不得……怪不得，当时哨子明明在我这，却能听见哨声，原来是有两个！”

“这本来是我父母留下来的，他们归灵之后只有她陪着我，那时的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我们这种人，‘si’后没有转生，不入轮回，只能化成星尘归灵”

“归灵？是什么意思，人si之后不是应该魂入冥界转生么？怎么会……”

“哈哈哈，这些你不需要清楚……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她叫水仙，我们本来准备成婚的，可是族中出了事我们是……是成了从族中跑出来的仅存的一部分人……我们隐藏身份过了一段颠沛的生活，我们都想要复仇，想要重新‘回家’，换做是你……换做这世间任何一个没有参与过此事的人，见过那般惨烈的景象都会心生仇恨，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可是我们不能……”

他喝了一口手里的酒笑了“哈哈哈，这也怪我，怪我没本事……那时她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想去查明真相……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莫寒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嘴，也不知道面对这般情形时该怎么安慰，毕竟自己并不能真的懂得他所说的经历，毕竟自己虽然过得挺起伏的，但也没有向他这般，她无法想象他说的惨状是怎样的，但是他的悲痛确实真实的痛，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好任由他继续说，把原本要来听她讲变成了他独自一人的倾诉

“这哨子……这哨子被她下了术，若是两个哨子再度相逢，一人不在，另一人便会慢慢淡忘另一人，她说……呵，她说只有忘了才不会有牵挂……才会没有顾虑……呵呵，可是我不想忘记……”

凌波仙见自己讲了那么多，那个小丫头一句声音没出，一双眼睛迷惑的看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傻，笑着看向莫寒“呵，我和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

“这也不怪你不懂，毕竟你魂魄不，有些事……哎，不懂也是一种幸福”说着凌波仙离开了

“什么意思，你魂才不呢！哼！魂不？……不和喝大了的人一般见识”莫寒抓紧时间睡觉，好好的休息时间被一个酒鬼打扰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