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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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钰自立为王的父王当做眼线的年轻妖狐,自打一切开始,就一直在这个部族之中了。这个部族的兴衰历史他是亲眼见证。但是,他却没有他本该有的那样留恋这部族。
很久之前,他作为一个无主遗孤被收留进这个部族,在其全盛的时候,亲眼一步步认知这个势力,几乎没有谁教他什么。那个时候他亲眼见证了势力凶残却要人理解的处事。那个时候他虽然对于如此凶残不抱好感,但对于救他命的氏族,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其势力遭遇背刺,极盛转衰的时候,和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那一批妖狐们一起留下来,他甚至立刻就开始留恋起过去。
他怀念强大的势力。由奢入俭难,谁不怀念呢。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有一个额外的不切实际的梦想。在与这些投降派们交流的时候,他一度觉得,这家族的再次出头之日,这钰珏二位情同手足,关心同族,常常以各种方法化险为夷,身上看不到一点滥杀无辜的苗头的二位,若是当上了该势力的领头代表,也许可以扭转思想,改变这个势力。虽然那个时候这二位还完全不是什么足够突出的存在,看起来什么都做不到,但对他们两个,他还是极力支持。
但随着这二位的成长,他逐渐发现,他们和过去的那些代表们越来越像了。
这里的越来越像不是说谁变成了谁。这身后正一只手放在他背上的钰一直都没变,他一直都是那个满身看不到一点凶残嗜血的他。但是,从他们的变化中,他看到了一些令他不禁停下自己过去无限坚定的意志的规律。
就像进化总会对需求产生一个最优解,从而产生趋同进化,让截然不同的种族进化出极其类似的形态结构一般,权利的短暂路途让他更快速地发现了一些规律。
进化论是个很老的东西,它早已被否决,但演化本身从未被否决,演化的理论只不过被完善之后不再叫进化论。实际上,内核从未发生改变。他也看到了。
他发现,不可战胜的力量从来不是最可怕的敌人。最可怕的敌人一直都在每个人身边左右着每个人。
最优解。
曾经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很多截然不同演化支,在现在看来简直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物种,不约而同地都演化成了刃齿虎的模样。虽然优劣依旧分明,但演化的内卷确实干过这种荒唐事。
不卷怎么活。在环境的限制下,有时候道路完全是唯一的。世上选择如此之多,但并没有谁有权力规定必须有一个正确答案。
在限定了难以动摇的既存权利结构之后,他看不到一点希望。
妖族的寿命实在太长了。长到仿佛一切都是不朽的。不死和不朽是两回事,但是如果不死过于长久,那和不朽差别也不是很大。
即使是早已腐朽的一切,活着也代表着很多东西。寿命反而成了演化的枷锁。
他早已放弃了希望,直到钰他们那拥有颠覆势力平衡的力量的父亲带着另一套完全没有见过的权利结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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