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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其实距离那株人参已经很近了,然而一路有修士阻挡,四方和紫苏不能出手,刘子兴和胡满实力不足以出手,因此所遇阻路散修,全由陈瑜和李思远解决。再有一点,陈瑜修仙至今,早已屯了大批玄元丹、气血丹和小还丹,每次与人交手之后修为都有所消耗,然而紫苏仍然不允许他服用丹药恢复修为。

“瑜公子这些天应该已经有所察觉,雍国灵气虽然稀薄,在这里苦炼一个月,不及在你的泽薮院一日之功。”四方见陈瑜已经开始眼馋李思远以玄元丹迅速恢复修为,因此开解道:“但是通过这几次斗法,瑜公子恢复修为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而且通过斗法,你此时的修为比之刚出宗门时更为精湛,这都是没有服用丹药才有的效果。”

这一点陈瑜也早已发现,而且他很快联想到刚开始修炼时,紫苏在松林广场让他将修为耗尽,然后以疲惫之躯徒步穿过云海回到白鹿殿的经历。可以说他第一次在宗门考核里赢得了九连胜,大半功劳应该算在这种修炼法身上。

然而陈瑜少年心性,看着别人以丹药迅速恢复修为,而自己储物袋里明明堆满了玄元丹,至今竟不曾尝过丹药是苦是甜,有些心痒而已。

这一日的黄昏,又一次斩杀了两个散修,收了其储物袋稍事休整恢复,和李思远一起翻过一座山顶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满是翠绿的山谷。

春风的脚步并不快,这满谷的绿意也不是春风的恩赐,而是谷中遍植松柏等常青木,再因了山谷地势低洼带着潮湿,令松柏之绿不似他处一般带着青黑色。

“到了,就是这里!”李思远看着谷中深处,双目大放光明,道:“这一路上多次与人交手,在下对于和陈师兄联手得到人参已经很有自信!”

修仙界越境而战的战例凤毛麟角,陈瑜综合了典籍再结合自身经历,能想到的唯一战例,是那位传说中的余道人,以筑基圆满之境杀了一个结丹修士。但是修仙界越阶而战且战而胜之却多不胜数,无需典籍,这一路上被他们斩杀的散修,哪一个不是心里存了这种想法才与他们动手的

雍都供奉风明澄乃凝气八层修为,如今陈瑜和李思远却要联手与之为敌,虽是联手却也算得上越阶而战,而且最可气的,他俩一样存了战而胜之的想法。

“方夜宗戎殿弟子李思远,携紫阳宗白鹿殿弟子陈瑜,再次拜会雍都供奉风道友,还请道友拨冗一见!”站在山顶,迎着猎猎山风,一袭黑色长衫,头戴玉冠相貌俊朗的李思远,将自己的声音以修为远远传出,令眼前并不是很大的山谷里,倾刻间满是他的回声。

“方夜宗、紫阳宗”一道清亮的声音自谷底传出,带着冷哼道:“你们两派正在原阳生死对峙,你们的师长师兄弟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生死抉择,没想到作为亲传弟子,你们竟于此时狼狈为奸!”

“他说得好有道理!”山谷里的声音将李思远的所有回声压制,同时令陈瑜心中有了羞愧感。正如他所说,为了韦氏最终的归属,红玉长老几乎搬走了紫阳宗的所有力量,更是请了数位太上长老前去压阵。原阳韦氏掌握的灵石矿脉,对于三大宗门未来的发展太过紧要。

在如此重要关口,陈瑜却和方夜宗亲传弟子过从甚秘,于理免强说得过去,可未免太过不近人情,这让为宗门付出性命的众多同门怎么看此间事了回到紫阳宗,又如何去面对辛苦守护宗门的众多同门

“我三大宗门之事,岂是你一介散修有资格置喙的”李思远并没有看到陈瑜此时脸上的不自然,他也没有向风明澄多作解释。然而只一句话,立刻让风明澄的攻心之言没了根基。

没错,他和陈瑜都是宗门弟子,而且是亲传弟子,与世间散修于身份上有云泥之别。风明澄一介散修,平日修炼所用资源,全靠宗门和家族施舍的那点残渣,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宗门弟子的行为。

“道友却是牙尖嘴利,难道上一次被本座教训得狠了,这一次拉着别人一起再受一次”山谷下一个白衣中年冲天而起,落在陈瑜等人对面数丈处的一棵松树顶上,身体随着山风在松顶随意起伏。

此人看着年届四旬,一袭白色暗纹长衫,头发以玉簪束起。白面微须,身材颀长,手握宝剑腰悬储物袋,于松顶轻轻摇摆,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气度。

“对面可是雍都供奉风明澄”陈瑜向白衣中年一礼,道:“在下紫阳宗陈瑜,有事向风道友请教。”

“你!你、你说你叫陈瑜”白衣中年正是风明澄,他从谷底冲天而起,落于松顶之时,所有心神很自然地被四方和紫苏这两位高阶修士吸引,直到陈瑜开口,这才将注意力转移。

但是在雍都之时,陈端无需门房确认,只一眼就看出陈瑜就是他的亲孙子。实是陈瑜与他的生父陈康长得太过相像,可以说,他完全是陈康少年时的模样。风明澄没见过少年陈康,然而只这一句,立刻令陈瑜心中一动。

“看来道友确实见过我的生父,那风道友能不能说一下,十五年前可曾杀过我的生父陈康”很奇怪,在陈氏的时候,他多次看到陈唐而未能生起杀机,但此时,看着仍然在松顶上轻轻摇晃的风明澄,陈瑜的心中却有杀意在涌起。

沉默,风明澄修道多年,根本不曾想到只是杀了一个凡人而已,十几年后竟令自己陷入如此被动局面。当然他忌惮的并不是陈瑜,作为凝气八层的修士,他当然知道修仙界不乏越阶而战且战而胜之的斗法。但一路来到风明澄面前的陈瑜可以作证,这世间最多的,是实力强大者对低境修士的碾压。

风明澄真正忌惮的,是一身奴仆装束,躬身立于陈瑜身后的四方。以及跟在陈瑜身边,一身暗红衣衫,掌中托着一只没毛小松鼠,正好整以暇看向自己的紫苏。陈瑜的那点实力他没有放在眼里,但四方和紫苏,同样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道友还是如实相告吧,老朽只是一介奴仆,不敢插手公子之事。”四方察觉到风明澄的忌惮,一句话令风明澄刚松了口气,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令风明澄敢怒不敢言。

“只是主上有吩咐,定要保护瑜公子周全。”风明澄仍然一副奴仆的彬彬有礼样,道:“如果风道友当真要伤瑜公子,在下说不得也是要出手的。而且风道友无须沉默以对,须知这世间有搜魂一说。”

自成为雍都供奉以来,从未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整个雍国便是国君,也不敢对自己语出威胁。但风明澄看看四方又看看紫苏,若当真被搜魂,便是不死从此也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当真不如就此死去。

自陈瑜向风明澄问话以来,李思远就带着刘子兴和胡满让开几步,表示了自己不插手陈瑜之事。他看地正起劲,早前看戏文话本,经常有贼人残杀忠良,却不慎未能斩草除根。多年以后那忠良之后修炼了盖世神功,回来斩杀贼人为父报仇的桥段。

只是书中所写固然精彩,却如何抵得上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真人真事。他早就知道陈瑜打听风明澄绝对不简单,却不曾想到,陈瑜就是那忠良之后,如今修炼了一身本事回来找风明澄报仇。一时间竟看地有些津津有味,甚至连谷中那株人参,他都不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了。

“陈公子的父亲之死另有隐情,在下当时也只是奉命行事。”风明澄看着陈瑜,咬牙道:“至于奉了何人之命,恕在下不能说!”

“你敢耍我!”陈瑜心中的杀意腾地冒起,怒道:“整个雍国百多年里难见一个修士,而且为了一个凡人,十多年前谁会命你杀我父亲而且能够命令你,那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你别告诉我是雍王给你的命令!”

“陈公子,那人在我身上种下了禁制,我当真不能说得太多。”风明澄神色里已经带了恐慌,道:“而且我当时要杀的是你的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陈瑜愣神片刻,仍然感到脑袋里一片浑沌,摇摇头又回头看向四方和紫苏,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紫苏甚至因为吃惊,那只小松鼠正在舔着她的掌心都没有察觉。

轻拍储物袋,陈瑜取出一卷画轴打开,看着风明澄道:“你要杀的,可是画中人”

画中,一宫装女子左手挽着小编篓,身子微侧螓首微偏,右手正在够着一株月季花。有微风吹来,宫装女子的衣袂轻轻飘起,但她的脸上带着淡雅的微笑。

李思远有些好奇,凑过来看看画中相貌普通的女子,再看看眉清目秀俊逸非凡的陈瑜。他也目睹了陈端初见陈瑜时的情景,此时心中却有了自己的猜测。

陈瑜的母亲确实雍容典雅,娴静温和,但只看画像长得很有些普通。可能正因为此,陈瑜才会长得更像其父,然后在大街上,陈端初见之时就将他认出。

“没错,正是这个女子。”风明澄看着画中人,瞳孔骤缩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道:“当年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杀了她!”

“据我所知,我娘只是小门小户出身,嫁给我爹或许会惹怒武州冯氏,但冯氏实力远弱于陈氏,他们应该没胆量也没能力策划杀害陈氏下一任主母之事吧”此事有古怪,陈瑜想来想去,看着风明澄道:“那给你下令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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