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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众追随者一阵忙乱,刚才救治于姓修士的几人,又展开身法迅速扶起黑木。仍然留在方一可身边的几人,虽狠狠盯着陈瑜,但明显大部分心思仍然放在黑木那里。
这方一可虽只是内门弟子,但可以看得出他手段很是不凡,能够令手下如此和睦,据陈瑜看来,刘可城都做不到。
急速地喘一阵,陈瑜一边戒备着一边借机恢复修为。
记得和风明澄一战,他使出了碎星剑法之时,紫苏为了给风明澄压力,说了一句让风明澄见识真正碎星剑法的话。
碎星拳和碎星剑乃是同一门绝学,紫阳宗只要是金、火、土灵根的亲传弟子都可以修炼。但事情就是这么吊诡,陈瑜可以轻易掌握碎星拳,却将碎星剑练地似是而非。
尽管已经掌握了碎星拳,但这不是术法而是战技,以陈瑜如今的修为,只一道拳印于他仍然是巨大的负荷。
“他们在那儿!”突然,自丘陵后有数道光华疾驰而来,为首一个灰衣粗豪大汉大声道:“这些人狡猾狡猾的,骗了我们进山拼地你死我活,他们在这里摘桃子,太也可恶!”
其身后跟着服色各异的五个修士,也是一路骂骂咧咧向这里直冲而来。
陈瑜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遍苦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告诉自己,今日之事绝难善了。但更多修士的到来,总有将他压垮的时候,而且很明显这次来的六个修士都是散修,他陈瑜在方一可面前还可以卖个面子,让其同意自己单打独斗,但是在散修面前,他真没这个面子!
“各位道友且住!”陈瑜正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有什么利益可以引开这些散修,冷不防,方一可看着已经临近的六个散修,道:“这个魔修已经归我方夜宗了!”
这里除了王柳氏,明明王平安才是最大的魔头,而方一可却说“这个魔头”。他是见猎心喜,不原暴露天生魔种的信息,他要独揽斩杀天生魔种的功劳!
此种想法王柳氏瞬间就想明白,但心中除了凄苦却只能依靠眼前的陈瑜。仙凡结合之所以不被修仙界接受,除了有红颜白发的顾虑,最严重的就是夫妻间于凡人一方太过不利。王柳氏是通过自损根基,甚至生了孩子之后到了要进补的地步,才没有让丈夫死在自己手上。如今她虽然拥有凝气十五层的境界,却根本没有相应的实力。
“格老子的,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宗门弟子占了”那灰衣粗豪汉子也是凝气九层,因此对上方一可自问还有些底气。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凝气九层修士,实因想要修炼到凝气十层,这中间有一道非常难以越过的壁障。
本就长的脸霎那拉地更长,脸上怒气一闪而逝,方一可侧头对自己追随者道:“温兄弟,你带五个兄弟杀了他们!”见粗豪汉子那里尽是凝气八层修士,深吸口气,换了语气道:“便是不能杀了,也帮我抵挡一二。”
温兄弟是一个凝气八层的青衣修士,向方一可郑重一礼,道:“公子放心,他们不会打扰到这里!”说着点出几个兄弟,也不废话直接与粗豪汉子轰轰烈烈地激战在一起。
“严师妹,这里有两个魔修。”斗法声音响起,方一可又向严若真轻声道:“为兄托大,想要那魔种!”
“这是应该的。”严若真娇滴滴的声音,令陈瑜一阵腻歪,只听她道:“只是小妹不敢杀紫阳宗亲传弟子,因此这位陈师弟还请方师兄劳神。”
重新看向正一脸戒备之色的陈瑜,看着其清秀的面容,特别是其一身淡紫暗纹服饰,方一可道:“陈师兄见谅,在下不想再有意外,不能再跟你单打独斗了!”
深吸一口气……
“瑜公子,你退开吧!”王柳氏依然一身粗布农家妇人打扮,一块普通的蓝色粗布挽着发髻。王平安仍然把大拇指塞进嘴里吸溜,长长和涎水拉成丝,又一次将他身上的粗布衣衫濡湿。
见陈瑜转身不解地看着她们母子,王柳氏凄然道:“在下自修炼之日起,遇到的所有修士都在全力杀我,可我最初修炼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修竟是魔功!”
王柳氏脸上的刀疤早已消失,光洁的脸上一双眸子里噙着泪水,其身上成熟妇人特有的韵味,令从没有过母亲的陈瑜心中一颤。
“瑜公子,今日我们母子注定难逃一死。”王柳氏看着陈瑜,双手环在王平安双肩将其抱在怀里,道:“我的夫君憨厚善良,但是自平安出生到他去世,没听过平安叫他一声爹!这些年来,我一直教平安喊‘爹,娘’。还请公子再帮我一次,只这一次就好。求公子请他们,容我带平安去夫君坟前,让平安叫他一声爹!”
陈瑜浑身一震,心里突如其来的酸楚,令他瞬间有些呼吸不畅!陈氏祖地距离漆郡只五十多里而已,他的父母就葬在那里。但是来到漆郡已经足足二十天,他借口着忙,借口着要养伤,明明已经连出漆郡四座城门去散心,至今却不曾去父母坟前作一祭拜!
不远处,方一可的追随者,和粗豪汉子带来的人激战正酣。不断有劲风向这里吹来,拨动了他的发丝、王柳氏的发丝以及,王平安嘴角的涎丝。
抬手摸摸王平安的脑袋,又伸手帮其擦去嘴角涎水。也许是错觉,陈瑜在王平安的目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清明。
只是错觉而已,而且无须揽镜自窥,陈瑜知道自己如今定也红了眼眶。慢慢转过身来,从方一可和严若真的错愕中,陈瑜知道自己此时,确实已经红了眼眶。
“方师兄,严师姐!”陈瑜再不说话,只抱拳深深一拜!
“这就对了,陈师弟!”方一可也松了口气,陈瑜可是白鹿殿弟子,他自忖有魔种这个理由,便是将陈瑜杀了想来也没什么。但毕竟是紫阳宗的亲传弟子,万一他某一天外出,遇上紫阳宗弟子要杀他报仇可如何是好
留下两人照顾于姓修士和黑木,方一可带着三个追随着,与严若真一起送着陈瑜和王柳氏母子,向前面五里处的墓地走去。
路过里长孤零零的棺木,陈瑜想了想,袍袖轻挥将其收进储物袋。之前已经拜祭过,今日帮他入土为安,也算是全了一段缘份。
小王村的墓地应该请专门的风水师看过。
后面低矮的丘陵是山,前面是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河,墓地处于中间,也算得上背山面水了。从村子到墓地这十里方圆,也确实不适合耕种,虽长满了野花杂草,但草下全是咯脚的石块,陈瑜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知道要将这些石块清理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过了小河上几根原木搭建的小桥,匆匆将里长下葬,再以风刃术平推着土方,形成一座新的坟包之后,方一可和严若真等人,看着陈瑜和王柳氏向着王旦的墓地走去。
“小王村的人死去之后先不忙立碑,他们会在坟堆旁留下一个位置。”王柳氏伸出右臂紧紧抱着王平安的肩膀,对她左边的陈瑜道:“等丈夫或妻子也去世,会将他们合葬在一起,然后才立碑。”
“我不知道亲生父母的坟茔在哪里,我父亲去世后,遗体被山贼一把火烧了。”陈瑜想了想,道:“我却从没见过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也不算同穴,只是同一个坟堆。”王柳氏看看自己儿子,神色里满是悲伤,再看看眼前墓地里种植的松柏,在盛夏里张扬着繁荣,目中满是不舍。便是已经确定了赴死,又有谁能够坦然
“我和平安的头颅,想来要被他们带走了。”王柳氏光洁的脸上有泪水簌簌而下,道:“有劳公子,将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好!”
“到了。”王柳氏道。
这座孤零零的坟茔果然没有墓碑。
王旦于六年前去世,但坟上却不似周围坟堆那样长满荒草,想来定是王柳氏时时前来为坟堆除草。是什么样目不识丁的农夫,以什么样的憨厚善良,令一个魔修如此死心踏地
“世间男儿要么以女子为财货,要么认为我等女子想要的太多。”王柳氏拉着王平安跪倒在坟前,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道:“他们或许是对的,女子就是财货,想要地确实很多。但于我而言,我只想要一个真心对我之人,便是一生都过着清淡贫苦的日子我也情愿。”
陈瑜还没开窍,他听着这话没什么感觉。但方一可和严若真却心中一动,一直以来,他们在意的是王柳氏魔修的身份,其实从根子上讲,王柳氏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平安。”王柳氏看着儿子,将其拇指自嘴里取出,道:“快按照娘教你的,叫爹!”
“娘――”王平安看看面前坟堆,又看看王柳氏,叫出的却不是“爹”。
“乖,平安乖,你昨晚还叫了,快叫爹!”或是知道挣扎已然无用,王柳氏引导着王平安之时,脸上再无凄苦。她脸上带着笑,对王平安进行着循循诱导。
“娘亲”但王平安很不配合,在王柳氏的多次诱导下,叫出来的仍然是娘亲二字。
看看天色,已经是未末申初。陈瑜除了最初时向王旦的坟堆行了一礼,然后就一直沉默。严若真的脸上已经有了浓浓的不耐烦,不断起伏的胸膛,可以证明她此时已经到了暴发的边缘。
方一可不断告诉自己,左右只是等王平安叫一声“爹”而已,便是教鹦鹉,也绝花不了多少工夫,耐心等待便是。
“爹――”
严若真心中的怒火迅速熄灭,而方一可大喜,似王平安在唤他一样的大喜。
王柳氏也是喜极而泣,再想想儿子冲着王旦的坟茔喊爹之后,即将面对的命运,一把抱着王平安痛哭出声。
“方师兄!”方一可正要跃跃欲试,陈瑜突然转身面对着他,道:“紫阳宗有炎冰狱,我已经通知了寿县的两位筑基师兄,他们会过来,带王柳氏母子进炎冰狱!”
“你敢骗我!”方一可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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