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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对于中洲,因了元州的关系,陈瑜一直有个错觉。他认为中洲修士不讲忠义,没有道德底线。但他显然忘了,或者有意躲避一个事实。陆临风、刘叉、赵抽,以及诸葛荇、昭僖这些人,再有崔祛严格说来,也是中洲修士。

中洲也有清风霁月的坦荡之士,也有义薄云天的忠义之士。这里的修士为了获得修仙资源,不得不做出各种出格之事,但也正因此,这里的修士比谁都渴望仁义和道义。

中洲,也有自己的规距!

冯莫白擒了陈瑜,昨天对他一番殴打却未伤他性命。并不是不愿杀他,而是冯莫白在城主府任职,他要讲规距。

陈瑜虽然落难,但他的人脉,以及身后的势力令任何人都不敢小觑。远的小丹痴陆临风,以及溟沧派赵抽且先不说,在陈瑜身边的崔祛,以及通过灌婴这个扭带与陈瑜和所联系的,就有一尊元婴大妖灌夫。

灌夫是冯莫白所畏惧的,陆临风、刘叉和赵抽,也令冯莫白忌惮,还有一个崔祛,更是冯莫白不敢得罪的。这些人别看境界并不高,但冯莫白很清楚,他们只需稍稍露个口风,世间有太多结丹甚至元婴修士,会为了巴结这些人而取他冯莫白的脑袋。

但中洲有规距。

只要他冯莫白能拿到证据,比如,陈瑜来风临城没安好心,陈瑜想要将风临城据为己有!

且先不说这证据如何站不住脚,也不说这证据是不是逼供所得,只要有证据,他冯莫白就可以之堵上悠悠众口。

是陈瑜不安好心在先,他冯莫白身为风临城典客司的司丞,发现陈瑜的秘密不得已,才将其斩杀!

“陈大公子,听老夫一句劝吧。”冯莫白轻拍储物袋取出一根蜡烛,以引火术将之点燃,接着,将沾染了各种颜色细粉的钢针在烛火上烘烤。

“老夫不会动用烙铁,那东西太便宜陈大公子。”冯莫白一根接一根的,将几枚蓝汪汪的钢针烘烤一遍,道:“老夫接下来要用到的,乃是城卫军最酷毒的刑罚。相信老夫,在这种酷刑下,没有人能受得住。”

十数枚钢针已经尽数烘烤,冯莫白起身来到血淋淋的陈瑜面前,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庞,咬牙道:“你只要招供,承认你是为了谋害罗城主,是为了将风临城据为己有,老夫管应,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五个幽铁环里的倒刺,已经尽数扎进陈瑜的手腕、脚腕以及脖颈,那种幽寒之气侵入经脉,那种犹如万蚁噬体的痛楚,令至今滴水未进的陈瑜浑身直冒虚汗。

坚难的睁开眼睛,看一眼落在面前的那束阳光。

陈瑜微微转头看向冯莫白,虚弱而断断续续道:“到底是谁想杀我长公子不可能,长公子不会如此不智。方大统领也不可能,他不会想到要供词。方大长老更不可能,因为没有必要。冯前辈,你到底,受谁指使”

“杀你何需受人指使”冯莫白压抑着怒意,抬手微招,一枚沾染了猩红粉末的钢针已经到了手中。

尽管经过一夜修炼,陈瑜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他的眼神远不复往日明亮。

此时向冯莫白手中看去,这是一枚蓝汪汪,细若麦芒的钢针。针长两寸,针尖寸许处那些猩红粉末,临近时散发着一股腥臭。

冯莫白捻针在手,看着陈瑜残忍一笑。持针在陈瑜面前轻晃,然后移动针至陈瑜左胸期门穴之际,蓦然刺入。

呃——啊!

金针渡穴并不痛,这一点得益于紫阳真诀的特殊,以及紫阳宗三千年的底蕴,陈瑜心中早就有这样的常识。

但那些猩红粉末,却沿着经脉,于钢针刺入的瞬间直涌入陈瑜的肝脏!

无法形容,肝部传来清晰的,被毁坏被搅得稀烂的感觉,以及深入灵魂的痛,令早已虚弱不堪的陈瑜,爆发出此生以来最猛烈的惨嚎!

有过丹田重创的经历,有过被一剑捅出两个窟隆的经历,但此时正在惨叫的陈瑜终于知道,这些经历真的不算什么。

陈瑜想要晕厥,但他不能。肝部的剧痛迅速漫延向全身,并且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他即使晕过去也能给痛醒来!

陈瑜在惨嚎,冯莫白在大笑。

他笑的是如此欢畅,是如此得意。似乎陈瑜叫的越惨,他就能获得莫大的满足。看着陈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冯莫白哈哈大笑的,连脸上深刻的每一道皱纹,都在欢欣跳跃。

期门穴之后,还是一枚猩红钢针,这次是章门穴!

陈瑜再次惨嚎。

他其实早已虚弱,如今之所以还能发出如此高亢之声,是因为他在燃烧生机。

不是遇到难以抗拮的危险,也不是他主动为之。钢针入穴持续搅碎肚脏,是红色粉末在燃烧他的生机!

肚经左右两侧共计二十八个穴位,正常应该从足底大敦、行间而至章门、期门。但冯莫白的目的是逼供,因此逆着经脉,以钢针刺入陈瑜上身十余道穴位。他极大满足般哈哈大笑,状若疯癫的尽情对陈瑜进行折磨。

每一道钢针刺入,陈瑜都会发出高亢的惨嚎。听声音似乎中气十足,但每一次惨嚎,就意味着他一缕生机的消逝。

正常逼供,施刑之人定会不断的问受刑者“招不招”。但冯莫白不问,他不想问。

他确实顾忌着中洲的规距,他确实希望陈瑜招供,然后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将其斩杀。但此时,冯莫白只想折磨陈瑜,使劲的,狠狠的折磨!

每次惨叫时,借着生机被消耗而目光瞬间的明亮,陈瑜总会向面前那一束阳光看去。今天的时间过得太慢,就像太阳高悬于天空,却一动不动。因为他已经惨叫了很久,但是这束阳光似乎忘了移动。

冯莫白继续癫狂大笑,陈瑜继续高亢惨嚎,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那束阳光,并没有为陈瑜表示丝毫悲悯,它或许动了,但在陈瑜看来,速度太慢。

惨嚎之中,陈瑜断断续续的埋怨起小花和灌婴。是的,在这酷刑的折磨下,陈瑜连思考也要变得断断续续。

他埋怨小花和灌婴,区区五百里而已,已经过了整整一夜,它们为什么还没有请来救兵

这里是中洲,而且超出了风临城的百里范围,因此分开时,他们都处于法外之地。

还好,小花因为潜踪隐匿之术比陈瑜还高明,它循着空气中陈瑜的气味已经找到了附近。

这是一座小山,其实只是平原地带一处耸起的小土包。

山上没有树,低矮的灌木荆棘还带着枯黄。冬雪早已消融,荆棘丛里,松软的土壤中,有野草正在吐出嫩绿的新芽。

只是俗语有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花隐匿之术再高明,但它一直跟着陈瑜,于阵道一途实在没什么造诣。

因此小花其实已经数次从陈瑜头顶路过,甚至好几次看到地面那个窟隆,但它听不到陈瑜的嘶喊,更察觉不到陈瑜的存在。它还活着,证明陈瑜还活着,但陈瑜还能活多久它只能不断在周围寻觅,而且越来越焦虑。

一人个的气味不可能永远存在于空气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气味会越来越稀薄,到了最后更会彻底消散。

小花多次的,想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寻找。之所以仍然留在这里,完全出于小花对自己的自信。

它相信,陈瑜的气味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它也相信这附近一定有阵法。但它不懂阵法,它此时能想到的,就是在方圆一里之内仔细摸索,期待自己能无意间触动阵法禁制。

小花浑身鲜血淋漓,并不是与敌斗法所致。它搜索的太仔细,娇小灵巧的身子多次故意的,去触碰整株长满刺的荆棘,它希望某一株荆棘就是阵法禁制。

然而直到掉落了很多毛发,直到它的妖躯,竟也被刺出鲜血,却至今没能寻到阵法所在。

昨晚潮湿的露水,以及初春时节的寒风,令空气中陈瑜的气味变得若有若无。

浑身鲜血已经结痂的小花,努力辩别着枯草的气味、泥土的气味、天地间杂乱的其他修士与妖修的气味。

在这种被迫中,短短一天一夜,小花的嗅觉能力突飞猛进。它甚至轻轻一嗅,即可为数十种杂草分门别类;它可以通过泥土的不同气味,分辩出这块泥土下潜藏着什么虫子;它能够通过空气中气味的浓淡,推测出数日前,有什么人、妖兽或者普通小兽从这里经过。

同样的,得益于这种逼迫以及嗅觉的突飞猛进,小花于第二天,仍然可以从空气中捕捉到陈瑜残存的气味。

但它来不及欣喜这种进步,而且灌婴和陈瑜不在身边,它也无人可炫耀。这种能力的精进,只是令小花更笃定,陈瑜最后消失的地方,果然就在附近。

第二天辰时过了不久,刚刚钻出泥土的青草嫩芽上还带着露珠,小花一夜没睡,它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茫目的寻找。

突然,小花浑身一个激灵。这一刻,它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流逝!

小花被荆棘刺得伤痕累累,但这种伤不足以影响到它的生机。如今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陈瑜的生机,正在迅速消逝!

在这一刻,小花前往未有的感到焦虑。并不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在它小小的心里,陈瑜的性命从来都比它更重要。

它想起关于风狸祖父风璃城主的传说。

风璃城主曾折磨一个结丹修士达一年之久才允其死去,小花感受着自己生机的流逝,突然希望冯莫白学习风璃城主,也将陈瑜折磨个一年半载。

不过想起冯莫白,小花的思路突然清晰。它迅速离开荆棘丛,并且展开极致的速度,围着小土山快速转了一圈。

土山这里冯莫白的气味很淡,跟陈瑜一样都是昨天留下的,如今已经快要消失。

小花看土山一眼,温润的小眼睛里有果断一闪而过。它以小土山为中心,身形化作灰影转了一圈又一圈。它将范围不断扩大,而且搜索的更加仔细。

终于,临近下午申时,它已经非常疲惫之际,终于在小土山的西侧十里外,再次捕捉到冯莫白的气味。

这里同样满是枯草,但这里有两股同属于冯莫白的气味。一股很淡,是昨天所留;另一股非常清晰,是今天所留。

冯莫白今天早上,是通过这里,前往陈瑜被囚之地!

但这里一片荒芜,以小花的阵道造诣,它无法发现阵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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