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前传：神奇的千果码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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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有福还是坚决反对黄天霸走进千果巷〗

……

这一天，是东晋义熙十四年九月初一，是黄天霸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第二天就是黄天霸十五岁的生日。

……

这一天，太阳高悬在天空正当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黄天霸穿过晋陵城来到晋陵城外的千果巷。

黄天霸满头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汗水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黄天霸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水，站在南门脚下远远地看着千果巷心中充满惆怅。

去，还是不去？

千果巷就在眼前，余家大院就在眼前。

……

黄天霸走出晋陵城南门远远地看着千果巷正在犹豫，只听见有人喊自己：“黄天霸，你这个小赤佬！”

“怎么这么不听话？”

（编者注：小赤佬，南方方言，骂人的话。）

黄天霸转身已经看到耿有福老人骑着一个小毛驴从南门冲了出来。

……

老人跳下毛驴一把拉住黄天霸：“小老，听话，跟我回去？”

“咱们不要打扰老太君？”

黄天霸摇摇头说道：“不行！”

“我要去帮父亲讨一副药！”

……

无论耿有福如何劝说，黄天霸始终坚持要去拜见老太君。

耿有福只好摇摇头说道：“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子，你一定要去我也拿你没有办法，总不能打断你的退吧？”

黄天霸：“打断我的腿我也去，爬也爬的去！”

……

“哎！”

老人叹了一口，拉着黄天霸说道：“我就给你讲讲千果巷的故事吧，听完了，你一定要去也只能随你了。”

……

于是，老人开始讲起千果巷的故事。

……

〖晋陵城南门外古运河边有一条神奇的巷子叫千果巷〗

……

千果巷坐落在晋陵城南门外古运河边。

运河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南门外经千果巷向东滚滚而流。

……

运河北岸靠南门这边有一条小巷，就是千果巷。

巷子南面是一条繁华的街市，临水而作，两层楼的小阁楼沿河比邻而立，有蒋家布坊、余家千果坊、客来居客栈、李家鲜果坊、西山果品、茅山果园、陈氏茶肆、胡氏麻糕、吴家豆腐、徐氏萝卜干、茅山茶楼、凌记竹坊，桃梅杏李色色俱陈，还有巷尾的臭豆腐坊和街角的虾饼店。

……

〖千果巷是一条闻名江湖的巷子〗

……

千果巷是一条闻名江湖的巷子。

这条很特别，不可以骑马，不行车，各色人等只能步行于街市。

这条巷子的这些规矩很奇怪，也很特别，这不是官府的规定，也不是江湖的规定，更不是大宋国建立后余家老太君规定的，而是几十年前余汗青规定的。

自从有了这个码头，有了这条巷子，也有了这个规矩，快一百年了，这些规矩一直被人们坚守着，即使有人不习惯，甚至有人讨厌，但是还是很少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

〖千果巷有名其实是因为有一座特别的码头〗

……

千果巷有名其实也不是因为这条巷子的规定很特别，不仅是因为巷子里有名动天下的余家老太君，也不是因为巷子的美丽，更不是因为古老或繁华，而是因为有一座特别的码头，千果码头。

码头边有一棵老柳树，树干很粗，很魁梧，中间有个空了的洞，外围还有斑驳陆离的枯树皮，有些岁月的痕迹，显得古老，显得苍凉，但依然生机勃勃，春日里枯树发新芽，迎着春风吐翠，绿绿的柳枝迎着太阳随风飘荡，码头确实很美，但是，这不是码头出名的原因。

码头不远处是晋陵城南门，城墙巍峨耸立，码头很威严，但是，这也不是码头出名的原因。

古运河上像千果码头一样码头有大大小小上千个码头，基本属于漕帮，不过，这个码头却是一个特例，它不属于漕帮，只属于晋陵余家，但是，这还不是码头出名的原因。

码头不大，一次可以停靠三五条小木船。“渔歌飘渺飞檐外，帆影参差玉浪中”的运河景象这里没有，龙船凤舟倒映流水的华美绚丽这里也没有，码头上成串的木船破浪而来满载的都是香飘四溢的水果。

……

码头是江河边专供乘客上下、货物装卸的，可是，千果码头又是一个特例，只供贩运水果的船只停靠。

……

江湖传说，余汗青武功高强，法力通天，精通阵法，呼风唤雨，能驱使鬼神，手中锁喉枪能敌鬼神，布下大罗神仙阵守护着千果码头和千果巷。

货船没有按规定强行在千果码头靠岸，就会收到惩罚，无论动用多少高手日夜守候，落下的主帆一定会自动升起，一条上了锈的铁枪会带着一封信飞到桅杆的正中央，不差分毫，钉在那里巍然不动，信的内容一定是：无信可耻！

货船当日如果不走，第二天船体不是散了架沉入河里，就是被一阵怪风卷着在运河里飘荡。

各色人等在千果巷里不守规矩，欺行霸市，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回到家一定会看到大门上有一把上了锈的铁枪钉了一封信，信的内容还是：无信可耻！

不守规矩的人收到警告信，唯有自认倒霉，到千果巷码头跪在大柳树下认错，悔过自新，方可消灾避难。如有不从，收信后企图逃逸，无论千山万水，还是风霜雨雪，失信之人的人都将遭受奇怪的惩罚，不是疯了，就是自断一腿爬回码头趴在大柳树下诚心认错悔过自新。

近百年了，江湖经历无数风云突变，唯有不变的是千果巷的规矩，千果巷始终像茫茫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在江湖中独立独行，似乎一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始终坚守着这份规矩，即使在东晋那个动荡的年代不习惯，无论人鬼神都不敢在千果巷盲动。

近百年了，千果巷已经被人神话，传说余汗青布下的大罗神仙阵已经达到天地合一的境界。

自千果巷建立以来，晋陵城里发了三次大水，洪水像一个恶魔一样把晋陵城里的一座座桥都淹没了，晋陵城南甚至淹没至屋顶成为一片泽国，千果巷还是像茫茫洪流中的一个小岛悠然屹立。

……

因此，江湖上流传一诗：

茫茫江湖道，一隐一退难。

魑魅侵幽静，千果杀魍魉。

……

因此，千果巷自然成了江湖上最有名的巷子。

……

〖千果巷已经不再是那个水果商人自由交易的天堂〗

……

可是，余汗青武功到底如何没有人看到过，但是，老太君的菩萨心肠人们已经感受到了。

近百年了，余汗青就是存在于人们口中的美丽故事，他仙去后的几十年间，江湖上也没有人看到余家人超人的武功与法术。

传说中的货船靠岸可以让落下的主帆自动升起，再在主帆上自动生成四个血红的大字“无信可耻”，已经根本不存。

余家人也不知道如何使一条上了锈的铁枪带着一封信飞到桅杆的正中央分毫不差钉在那里巍然不动。

余家人只知道挺着长枪杀上来船，抢占有利位置，升起主帆，命一名轻功了得的弟子手持豪笔凌空写下四个血红的大字“无信可耻”。

……

东晋义熙年间，余家人已经凋零，余家人连练习飞枪使一条上了锈的铁枪带着一封信飞到桅杆上的信心都没了。

余家人已经不相信先祖武功高强的传说，开始相信那是法术，他们也很少再修练武功，开始专心修炼法术了。

……

可是，江湖毕竟是江湖，江湖崇尚真刀真枪见功夫。

江湖人习惯了刀头舔血，靠的是实力，不相信朝廷地位，更不相信美丽传说。

……

东晋义熙年间，余家人已经没有能力再管码头上的事，也懒得管码头的事。

江南武林，乃至整个江湖，在千果巷做事已经不需要考虑余家人的感受，货船在千果码头可以自由停靠，千果巷里欺行霸市的事情时有发生。

千果巷已经不再是那个水果商人自由交易的天堂。

果农在千果巷也失去应有的保护，太湖帮也会来那里收保护费。

运水果的商船，即使是小船，无论是否经过太湖，只要不在漕帮，只要不在千果巷，被太湖帮抓到了都要交保护费。

不交保护费，太湖帮会派催命鬼崔三江上门索取，不给，不是被暴打，就是被拖回太湖湖心岛等待家人化高额的银子赎回，果农与水果商贾叫苦连天。

可是，余家老太君早已经闭关，余家人也没有能力再管这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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