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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阵绚烂的火光,宛若流星向远处滑落!就在距地面1000米的时候,降落伞包从烧的发黑的球体上倏然弹起,在空中散成巨大的白色帐篷,随着黑色球体缓缓落下,随着触地强烈的震动感传来,杨旭长吁了一口气,你嘛,吓死我了,在两千米的高空降落伞包就应该自动弹开,谁知伞包出现故障,落地舱不停的发出故障报警声和高度测距仪闪烁的数字,好在1000米时候杨旭一记大力金刚脚,现在脚上还有阵阵的疼痛感传来。
艰难的推开舱门,外面是一片漆黑,杨旭定定神,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声音,除了四周的风声和隐隐约约从远处飘来几声狗叫声。正准备爬出落地舱,头忽然怔住了,杨旭的长辫子被里面的包裹卡住了,费了一番周折,杨旭站在舱门外面,四周除了隐隐的山的轮廓就是远处树影婆娑!
把舱里的几个包裹掏了出来,里面倒是物资齐。一把配件齐的复合弓,一个带有热红外的多功能望远镜,一把军刀和一个折叠式军铲,一把95-1突击步枪和带有消音器的92G手枪带有标准战斗数量的子弹,7个步枪弹匣和5个手枪弹匣。杨旭拿在手里试了试,这些都是军队退役了十年的装备,像现役的军队不是11式步枪就是23式突击步枪,教授们给杨旭准备武器的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现役装备审查收律非常严格,只有库存的老式装备才堆在库房里,这才好顺手牵羊不是。
其余的东西包括一个野外帐篷和睡袋,几套作训服,一箱军用食品,一块军用手表,一把军用手电,几套应急医疗包裹,还有一个机械指南针甚至还有应急逃生用的五块小金条杨旭打开手电的微光,发现一个大包裹,估计这一个五百多斤,装的各种书籍和技术资料。杨旭腹诽了几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准备这些有个鸟用,难不成要哥们成为武器专家啊!还不如给我整点好吃的,哪怕是啤酒哥们也念着你的好啊!”
拿起望远镜,调到微光状态,杨旭朝四周看了看,西面有几个小山坡,而南北东都是高大的群山,虽看不太清,估计是一个山脉的走向,一阵阵大风从从南向北吹过,把身下的袍子吹得凛凛作响,在地理上这应该属于南北走向的峡谷凹地之类的。杨旭紧了紧身上的马褂,看了眼前乱七八的东西,叹息了一声!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把自己有需要的东西扔到一边,其余的塞进落地舱,关紧舱门。
找一块凹一点的地势,看着手中的军铲,开始挖坑。随后推着圆滚滚的落地舱直接入坑,敷上土,做好记号!看看腕上的表,4点一刻,把睡袋和一套黑色作训服连同鞋子,几袋野战食品,望远镜等物品用一块降落伞的伞布包好,把手枪和弹匣放在长袍的腰带上,不得不说长袍藏武器确实比较隐蔽,阿拉伯的恐怖分子确实有天生的优势。突击步枪直接就扔在舱里,扛着那玩意在路上晃荡,不是反贼就是响马,官府先把你抓起来,估计连秋后都不用等,直接就将你处决了。
吃了点东西,杨旭找了一棵较为粗壮的树,爬了上去,在野外地面上什么毒虫蛇蚁都有。虽然树上也可能危机重重,但较之于地上还是强多了。稍微的在树干上合了一下眼,早起的旭日已然挂在远处的山头上,杨旭下了树,整理一下包裹和衣服,用水袋洗了一下脸,便大步的向西边的走去。
翻过了小山坡,远处是飘荡着几缕炊烟,整齐的田垄罗布在河流的四周,远处山脉连绵直至目光尽头,顾有诗曰“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一派生机之感。杨旭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不是做梦!
走了一二个小时,终于上了羊肠小道,这等同于到了人类活动的区域。虽说人心似铁,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迎面走来的一个满脸褶皱的老汉,穿着满是补丁的褂子,裤子的裤脚像流苏拖拉在草鞋上,拖着灰白色杂乱的长辫子,扛着一把细长厚重的铁锹。
杨旭摸摸自己的辫子,庆幸自己不那么另类,在当时的年代除了开埠和通商的城市和沿海城镇,在内陆列强势力尚未到达的地方除了乱匪,人人都拖着一个辫子,即使和尚不留辫子也有一份当地县衙发的身份文牒,老百姓看到没留辫子的要么抓去见官要么吓得四散而去!
揉了揉自己的两腮,努力的挤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想想自己也好歹是个文化人,心底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略微恭敬的拢了拢手,笑着向老汉答礼,“老大爷,能否问个路啊!”
老汉看着面前穿着长袍马褂长得白白净净的后生,怕是哪家地主出来收租的吧!
老汉嘴角微微颤抖,看似有些紧张,“侯僧(后生),尼个子~是啥事呢?”杨旭听出老汉的话语有山西口音,顿时猜测到这是哪里了。
“我和掌柜的来山西进货,自己误事迷路了,这不稀里糊涂的走到这来了!我都搞不清这是哪?”说罢,杨旭随口编一句假话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娃啊,莫急,前头是俺们赵家甸,这盒地方是平阳府乡宁县,平阳府俺莫(没)去过,倒是乡宁老汉呢去了几次。”看来不是收租,是一个迷路的后生,行为举止颇有规矩,老汉倒是放下了心。“俺家就在前面,要不你上俺家歇歇脚吧!”
“那就打扰老大爷了,不知您老贵姓?”看来这是一个淳朴憨直的老汉,杨旭暗叫一生幸运。
“俺姓赵,俺们甸都是这姓!”
跟着姓赵的老汉进了村子,因为村子处在河边是河流冲积出的地方顾称甸子。只有区区十几户人家,麦秸入泥土为筋铸成墙茅草的房顶,成了地道的农家。沿着每家的院落被踩出了一条条曲折的羊肠小道,四周的墙壁有不少地方坍塌压褶,即使房屋上也是随处可见细长的裂痕,加上路边肆意生长的野草,倒是显现出一丝破败。随着老汉进了院子,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妪,满脸印着常年劳作的黝黑!灰白色的头发整齐的向后归拢,在后勺盘起一个发髻,用一根小木棍当簪固定,身着藏青色的大棉袄,宽大的衣袖,棉袄的下摆遮住住膝盖,下面是扎口的厚马裤,脚上的灰色的棉布鞋,补着几块丁口大的补丁,还是有悄悄露头的黑灰色的棉花。老汉指着介绍到:“这是家里的。”
杨旭赶紧拱手“大娘,打搅了!”大娘赶紧摆摆手,“这后生,先进屋吧!”
屋里有点暗,大娘拿来方凳请杨旭就坐。随后又到外面的灶台烧水,里面的老汉陪着说说话,杨旭先问这家有几口人,老汉说有两儿两女,二个闺女早早嫁人,大儿子和媳妇住在隔壁院子,小儿子和老夫妇住在一起,年方17,正随着大儿子和自己的弟弟也是村里的猎户在吕梁山打猎!
稍微谈了一会,只见那张大娘端来一个大海碗,上面放两个褐色的窝头,下面是炒的青菜!老汉还非常客气,“乡下人家也没个好吃的,你将就吃点!”
杨旭接过大碗,致了一声谢,便大口的吃起来!一个上午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是饥肠辘辘!咬了一口窝头嚼了两下,干硬的高粱面粗大的颗粒使人难以下咽,就是别人常说的噎嗓子!杨旭夹起青菜吃了几口,就是白水煮青菜和野菜加了点盐罢了!吃了一个窝头另一个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便推说自己吃饱了,赵老汉也不傻,也看出来这细皮嫩肉的后生吃不下糟糠之食,但是没办法,农家就是以粗食为生,在春季俗称春荒,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是粗食还不能吃饱呢!两个儿子打的野物也是去县城换点盐巴和粮食,猎户也是常年见不到荤腥。生活有时候就是一种比较,差和更差!杨旭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一个华夏最底层的农夫,年龄才五十岁左右,仿佛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黝黑的皮肤像被耙犁拢过土地,褶褶层层!瘦弱的身躯仿佛即将倒下的病体,满眼的浊体混着不清的世界,没有未来,更何谈光明!杨旭转身拿起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掏出两包军用方便面,撕开土黄色的塑料油纸里面露出厚实的面条紧实的缠绕在一起,让大娘找来两个大海碗。
“二老,承蒙你们的招待,我给你们变个戏法!”说完,把面和混合调料放入大海碗里,然后让大娘把烧好的热水倒入碗里,盖上!然后,微笑的看着两位老人仿佛变戏法的混角!
不一会,香味便悄然的飘到房间的每个角落,两个老人直勾勾的看着海碗,仿佛两个顽童。杨旭估计差不多了,便掀开盖子,满满的一碗面上面的褐色牛肉块混合这蔬菜的清清白白。杨旭对着二老一搭手,“吃吃看,怎么样?”
只见老汉嘴角都泛起的青丝,手缺微微后缩!“后生,你自己先吃吧,我等儿子回来再吃!”“我这还有呢?等两位兄弟回来了,再做,面坨了就不好吃啊!”杨旭挥了挥手。
“那俺们就不客气了,孩他娘去把儿媳妇和孙女叫来,咱俩吃一碗,另一碗给她们!”大娘赶紧起身,到院子里喊了一声。“翠儿,和小丫过来吃饭,有好吃的!”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妇人却是身着与大娘同样的服饰,颜色却是淡青色的大棉袄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进了屋子,按封建礼仪来说,有外客尤其是男性外客,一般女性年轻家属是不见客的,但在生存都尚显不济的地方,都成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看着四个人吃的满嘴香甜,军用方便面的分量是普通方便面的两倍多,即使这样,他们依然意犹未尽!虽说自己的包裹里,还有两包,但往下的事情还多的是,自己毕竟是外来者,有备无患固然是好的。看到他们把碗都舔得干干净净,杨旭又从包裹里抽出一板块状巧克力,掰了四块让他们尝尝!顺便和老汉聊聊乡宁周边的形式,虽说大的方面老汉不知道,但是周围的事情知道的确不少,周围的吕梁山几乎纵横在整个山西,这里有山有水,旁边还靠着贫瘠的陕西,几乎盗匪纵横,一到青黄不接的时候,陕西的老百姓结伴出来讨生活,刀客更是和亡命徒更是占山为匪我们这个小村子更是朝不保夕,也就是距离乡宁县城不远,唬的匪贼不敢太过放恣!听我的爷爷说,以前日子还行,虽说吃的不好,但总归还是能吃饱,现在一日不如一日了。老汉端着海碗喝了口水,像是回味之前的美食,更像诉说往昔的幸福岁月,对他们看来,一天两顿饭能吃饱就是幸福。小丫头更是慢慢的舔着手里巧克力,军用巧克力硬的估计能硌掉牙,杨旭以前最讨厌这种巧克力,现在确是别人手里的美食!杨旭无奈的摇了摇头。“听说现在的朝廷是个女人当家,我倒县城听别人说过,是吗?”老汉满脸不解的问道。
“是太后在临朝处政!”杨旭回答道,
“女人怎么能当家呢,怪不得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老汉仿佛找到了生活不好的症结。
杨旭想解释一下,国家治理和当家人是男是女无关,看着老汉一脸顿悟的表情,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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