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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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小雪，暖阳下的我，身体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种莫名彻骨的寒冷。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不像梦，一点也不像梦。

我好像没有经历任何睡醒的过程，从那个末日的恐怖场景，一睁眼，瞬间切了回来，以至于一瞬间，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与恍惚…

除了身体与椅子的接触感，让我有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睡着了会…

但我真睡了吗？那真是梦吗？还是…

尤其那些神一样的女孩，那些Nvs乱七八糟的都会存在。那我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还是梦？又或者，什么是梦？

现实又是什么？！

我心中想着那个“梦”，凭我知道的知识，我自然下意识的给它打上了一个梦…或者说，“平行世界”的想法。那个我，那是我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时小雪拍了拍我，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才瞬间回神，意识到小雪还在我面前，我尴尬的对她笑了笑，“没啥呢，好像做了个梦…”我说。

一想到那个梦里的小雪，还有她那个男朋友，我突然有股醋意，但想一下又觉得自己好笑，不过那个梦给我感觉，除了很真实。比现在我望着小雪，比我现在感觉都还真实一样，我还觉得很怪。只是看看小雪有点歪头疑惑的看着我，我也只能苦笑的说，“一个恶梦罢了…”

这时小雪突然一笑，手轻抚着我头发，微笑着说，“别怕什么，还有我呢。有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啊！”。看着小雪认真的样子，还挺帅气。套用网上话说的，那一瞬间，小雪还挺有男友气的。

我轻轻哈哈一笑，这样一对比，搞得我像小媳妇似的，我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小雪说“也是…没什么，好怕的…”，我说着，才发现左右脚还上下站在卫生院门口台阶上，右手居然还提着个米白色的小桶子，里面装着一双粉色小拖鞋，还有个袋子，应该是身衣服。

小雪见我看着她右手上桶子，她瞬间脸一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别…别误会，我是，我是想可能偶尔来帮帮叔叔阿姨…或者，阿…阿现你，晚上回去…怕，怕不方便的，我放个桶子…可…可能方便点。昨晚我，我用阿姨的，弄得阿姨都…都不方便了，也不好…”，小雪说着，脸上绯红，低着头，说得她自己都害羞了。

“噗嗤…”我忍不住一笑，看着小雪像个新婚小媳妇一样的拘谨，我不尽噗嗤一笑，不过我好像是没发现昨晚小雪用的什么桶子，早知道今天就陪她去买点东西咯。我想，或者陪她去拿都行，唉就是我这伤，我要有台电动车也好，我还在胡思乱想。

小雪抬头看着坏笑一样的我，脸更红了，“阿现…”，她故意拖了下音。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说，“我就是觉得大美女拿个桶子，像个要嫁人的小媳妇一样，嘻嘻”，我说着…，突然又感觉我是不是又说过了，会不会显得太轻浮，唉怎么我突然下说这句话都没过下脑呢我擦。

“真…的吗”，小雪一愣，又莫名笑了，“好啊，阿现你果然还是在笑我，我现在这么像家庭主妇么？！”，小雪突然嘟起嘴说。

“那有，明明是家庭小媳妇…”，我这一说，感觉又没过脑，我脑子一愣，擦，这就是恋爱感吗？！说什么都不过脑？说出我就后悔了，只能又说，“啊…不是…是…”

“嘻嘻…”，小雪突然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台阶下，嘻嘻笑着。脸上有点绯红，“主要是，方便点…可能…”，小雪说着又看了看好，才想起正事说，“药换好了吗？”

“好了。”我说着，又转头看了看女医生，我才发现门口另一边，女医生和大爷大妈坐在一起，都在看着我笑，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在看着小情侣拌嘴一样，看到我看向她，她倒也懂，直接开口说，“药换好了，都是些皮外伤，放心伤是不深有的已经结痂了。但是创口创面毕竟多，还是注意不要碰水。避免感染。昨天给你开了两天药，也要记得按时吃。绷带到明天就可以拆了。到时再过来检查下最好。”

医生说着，我又问了下钱，医生说昨天付了钱的，不用继续付了，有什么事及时过来检查就行，我也就没说什么了。小雪想起来也和我说，说早上我妈和她说了，钱昨天就付了的，她来时和医生确认过了，就是忘记和我说声了，我也没说什么我俩和医生，大爷大妈道别后，就一起沿乡道往里边走去。

我拿手机一看，发现都下午4点42分了，看来我确实睡了好一会。侧头看着小雪提着桶子，我又从小雪手中接过了桶子，说这是男孩子应该的，小雪看着我倒是笑了便让我接过了桶子，只是我余光看了眼桶子中那个袋子，那里面似乎有身内衣裤…还是紫色的…不经意间我老脸也一红。不过我在心中使劲摇了摇头，也没多去乱想什么，回家的一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

在乡道上坡走了老远，快到我家那边，左转下小道，路过大鱼塘边时，微风从水面吹来，拂动小雪的裙边，小雪压了压裙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了22元，递给了我，说是之前借的。我本来还想推脱，但看着小雪认真的样子，我还是接了。

小雪看了看我，又看着前方笑着说，有时困难不得了，确实没办法，但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欠人什么。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如果她会主动向谁求助，那个人，除了是她亲人…那就是…她……的…爱人…

说着说着，她脸似乎又一红，侧脸好似倒映着水面的光，她打了个哈哈，笑着又对我说，“那包子…我吃了就不还咯！”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俩相视一笑。

路上我们说了很多。她说她其实回天宁县，除了以前是住做事地方房子或租住地，她一般都是和她妹妹住学生公寓，她和那个女老师很熟，其实要不是需要挣钱送妹妹读书，她都想过进来读书的。那个女老师人也很好，还说过如果愿意，可以供小雪甚至小雪姐妹一起来读书，毕竟以小雪的学习能力，考个985、211问题肯定不大，小雪说着那个老师和她说的。只是小雪还是拒绝了，虽然她也想过犹豫过，但个性比较独立要强的她，还是婉拒了女老师，不过也是在女老师帮助下，小雪妹妹才能顺利入学，这也是她心里很感激那个女老师的原因。

小雪说着，还笑着和我说。在那个女老师帮助下，以前小雪还在验实学校当过兼职助课老师呢，帮临时不在的老师看下班级管管自习，或者上上生物课，她天天在那有空就看书，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毕竟没证。也没有工资的。不过至少在女老师帮忙下，她可以在她妹妹宿舍空床那休息，也算有个休息的地方。

不过现在她妹妹也快重新分班，要毕业了，她再住学校也不方便，就把自己多余的皮箱柜子衣服卖了些。未来再找工作看咯。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她说着，突然神情落寞，低了下头，又看了看我，嘻嘻一笑，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神情一闪而过，她说，说待在我身边，是她近十几年中，难得的平静…难得心中有那么平静的感觉！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我一愣，看着小雪。我发现她居然说出了我的感觉。我也是啊，有你在我身边，那怕不说话。心中也甜甜的，很满足，就像…如沐春风。

我突然笑了，想想这个世界，这样的人生，似乎也挺好…

只是在我想下意识忽略那些东西存在的情况下…

这一切，我多么希望…

那一切，那些东西，都是…幻觉，该多好…

…

…

但越是这样想，我心中的不安，那种灾难的预感，就…越强烈…

仿佛…

…

有什么…

…

错误…

…

…

在…

…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