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采石大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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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速不再犹豫，决定出手。

他知道，顾虑太多，一旦金兵渡江成功，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之前所有的构想和多年的筹备，都将化为泡影。更关键事关万千百姓的生死。

这就是他不得不动手的最大理由，不能再考虑自己的得失了，否则道心不稳。

至于修道的诸多禁忌，他相信只要不亲手杀死庞大数量的金兵，想来上苍也不会过多怪罪吧。

下降到距离江面20丈的位置，马速对准最前面的近百艘船只，全力运转起《北冥真经》。

随着境界提升，现在他发功的有效半径，可达300丈，加之金兵为了保持相互的支援，船只之间靠得很近，《北冥真经》的吸收范围，能覆盖江面上百艘船上约2万金兵。

片刻功夫，随着生命力和将领们（武者）的功力被吸收大半，金兵们顿时感到全身虚弱，力量大为减少，更有甚者，有人连弓箭、刀枪都无力拿稳。撑船、划桨的金兵，也无力驱动船只快速前行。

这是马速首次面对上万人全力运转功法，虽说只有几十名金将领有功力在身，但每一个年轻士卒的生命力，却是相差无几，极为旺盛。

2万人的生命力急速涌来，庞大的能量，根本无法立刻提纯、净化和吸收，马速感到经脉开始发胀甚至有些疼痛。

然而战局危急，他已不能停止发功。

在这紧急关头，许久没有吭声，毫无存在感的古玉，传递给他一个信息，即现在有一种类似“充电宝”的新功能，可将吸收过来的生命力、功力先存储起来备用，以后他再修炼消化。或者，直接灌入到小洞天里，帮助小洞天面积的扩张。

马速很清楚，自己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多的能量，不仅会自行消散于天地，甚至可能还要损伤经脉。

想了想，马速还是决定扩大小洞天。

小洞天面积虽一直在随修为增加而扩大，但马速计划在里面种植、养殖的物种也越来越多。先是培植珍稀药材的小药园，后又增加了名贵茶树，少量的果树。现在还想多种一些水果，酿制果酒。另外，若能种植一些谷物、蔬菜，替代普通食物，对修炼更有帮助。

关键是，还要留足牧草生长空间，养殖梅花鹿、和两匹按常理开始进入老年的宝马，以后还想多收养一些动物，这些都需要较大的空间。

金宋双方的惨烈搏杀即将开始，容不得马速思索太多，他立刻将所有吸收到的生命力、功力全部转移到小洞天里，身体骤然感到一阵轻松。

吸收了百艘船只上的金兵后，马速继续往西面飞行，对准另外百艘船只上的金兵如法炮制。

两盏茶的功夫，江面上所有船只上约6万金兵，全部都失去了战力。不少船只开始在江面上随水流漂移，有些还失去控制，在江心打转，战斗队形也全部散乱。

马速从吸收了第一组万人金兵后，就用《束声成线》告知了站在虞允文身边的岳霆，岳霆。他们随即将此情报，换了一个说辞，称马速潜入金兵营地，在食物中放了慢性毒药，现在所有金兵都已无战力，告诉了虞允文。

虞允文闻言很是振奋，果然马速这位老朋友，暗中给予自己的支持是最大的。但他生性谨慎，还是仔细观察了一阵，见金兵的船只果真出现了异状，立刻下令宋军的车船加速向前迎战。

还同时通知埋伏在上游江心的宋军，顺流急驰而来，冲击金军战船。

金军渡江的船只，基本都是拆百姓房屋、或砍来竹木，临时建造的平底沙船。这种船底阔如箱，行动笨拙，结构十分脆弱，跟宋军的海鳅战船（车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车船是唐末荆南节度使李皋最早发明的，是现代海军战舰的雏形和始祖。最初的车船有两个木轮桨，每侧一个，一轮叫一车，以人力用脚踩踏，带动轮桨转动使船行驶，前进速度很快，史称“翔风鼓浪，疾若挂帆席”。

到南宋朝时，船只轮桨增多，有四轮、六轮、八轮、二十轮、二十四轮以至三十二轮之多。

此战，宋军使用的海鳅船是一种小型车船。

海鳅船上安装有弩炮和投石机，船体有加固木板防护，攻击力和防御力十分强大，还有恐怖的机动能力。

在宋军的水兵操作下，海鳅船犹如铁甲舰，在江中横冲直撞，金军战船或沉入江，或半浮水面。

这一来，可谓是一场降维、完全不对等的水战，好似前世亚丁湾护航军舰遇上了海盗的渔船，完全没有可比性。

金军除了人多船多，其他方面均远远落后于宋军。

武器方面，金军的远程水战武器只有弓箭。反观宋军，不仅装备了投石机、神臂弩、可撞碎敌船拍杆，最关键还有用陶瓷罐装火药和铁屑“霹雳炮”和一种延时漂雷“轰天雷”。

即使近战，金军也占不到便宜，宋军船舷高，装备钩枪和利斧，可以轻易推开和斩断金军的绳索，阻止金军接舷战。

就这样，马速在空中保驾护航，金兵被迫迎战，因力量匮乏，完全成了添油战术，轮番被斩、船毁人亡。

可惜宋水师战船和水兵数量仅万余，对已失去绝大部分战力的金兵，为减少几方的伤亡，采用了最原始的撞击，和中远程饱和覆盖击杀。

这样的战术，无法阻止部分没来得及攻击的金兵船只，在生命危机时，发挥出惊人的潜力，撑船逃回了西岸。

马速再度传音，让宋军将漂流在江面上没被淹死的金兵打捞上来。他事先就和虞允文商量好了，出钱买下这次战役的金兵俘虏。战后将他们送到金门和弯岛去劳动改造，那边已开始开发，缺乏劳动力。

购买俘虏的钱，将作为奖赏，发给参战士兵，鼓舞士气。

马速初步测算了首战的成果，宋军伤亡约600余人，大多是清剿第一波登陆金兵时缺乏经验，被偷袭所致。水战中只有200余人伤亡。但金兵的三波进攻，共计被歼、被俘达万余，仅有万余逃回对岸，且逃回去的金兵，身体十分虚弱，已失去了再战之力。